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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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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過年也沒有小時候的那種味道了,我也在在親戚家拜年時感覺到了件略微尷尬的事情。

我在叔叔姑姑家他們都給了我紅包,舅舅姨家有些也有,我這是還沒感覺到什麼,在我在三姨家裡吃過飯到發紅包環節時,我剛好在門口喝用一次性杯子裝著的營養快線,因為吃撐了所以沒有一口悶,幾個表兄妹們也端著飯碗在一邊看著門口人來人往的人(看靚仔靚女)一邊聊著天。

嬉戲打鬧時我三姨過來發紅包了,我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喝營養快線,剛好我三姨略過我把紅包給了我一個表弟就走了。可能本來都沒覺得有什麼吧,剛好我一個小表弟傻傻的看著我問為什麼三姨不給我紅包?

我愣了一下拍拍他肩膀說了聲小屁孩不要管。當然也因為這句話周圍人都看了過來,本來沒什麼的不知為何感覺到了一絲尷尬。

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往附近樹木旁掏出手機假裝自已很忙的樣子划著螢幕,腳上動作不停的踢著小石頭。

去我滿姨家的時候,我滿姨給我紅包,我媽也說還給我幹什麼?我姨就說都回來了,那就是在家裡了,幹嘛不給(不知道你們怎麼叫的,反正我們家叫滿姨是我外婆最小的女兒)。

不知為何我鼻子突然感覺有點酸了,努力吸吸鼻子,對滿姨道了聲謝謝。滿姨慈愛的拍了拍我的背,好像一切盡在不言中。

回老家前我姐就給滿姨買了件大襖,我姐說因為她出了點事故,腿骨折手術費就是問我滿姨借的,又因為骨折位置有些特殊,所以好的慢得很,她也不著急我姐還,我姐接我那時也快一年沒上班,剛找了個輕鬆工作上著。

不管出於哪個,我姐說給我滿姨買件大襖是應該的。

我姐也總會跟我說些什麼,她那會考上高中沒去上好像是因為我媽說什麼似是而非的話,說家裡沒什麼錢之類的,最後就是我姐十五歲那年就去廣d工作了。

工資卡在我媽媽手上拿著,工資也是我媽媽拿著,說什麼家裡沒錢了還有我們學費不夠之類的,因為我們什麼什麼的,最後這樣了我爸媽還要問我姐要錢,我姐沒錢也會問別人借錢給我爸媽。

我姐說後面有幾年她做銷售賺得多的時候,經常帶我爸媽買衣服又是大幾千,過年給我爸媽一萬塊錢他們還覺得少。

出事故那時我媽說什麼賺了這麼多年錢還沒錢做手術,我姐心寒的很。

我每次聽著都是不說話,也不回應,反正現在我錢也在我姐手上,她要花就花我無所謂。

我姐在回來前就取了三千塊錢給我 我爸媽各一千,本來準備另外一千給我爺爺的,但是那天又因為我弟弟鬧的不歡而散,氣的只給了他一百,反正給多了也是給我弟弟了。

想到那天晚上吃飯,我爸叫我弟往邊上移一點,他坐在正中間位置不方便我們一家人坐,他往邊上挪一點那個位置就可以坐兩個人的。

說了兩三遍我弟都沒反應,最後一次我爸也火了,吼的大聲了些,誰知道我弟又發什麼神經砰的一聲把凳子踢開人就噼裡啪啦的往樓上房間跑。

那個煞風景破壞氣氛的拍拍屁股走了我們也煩,本來都當沒事發生的吃飯,誰知道我爺爺就開始說這個說那個,恨不得把我們都說一通。

一會說我們不該這樣跟我弟說話,一會又說不好好跟他說話。說著又跟我爸吵嘴,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又扯我妹身上,我妹也委屈的哭著上樓了。

最後不歡而散,本來以為到這結束了,誰知道我爺爺怎麼回事,不知道是不是看就我一個人在這裡坐著,又開始嘀咕,你說他說的小聲吧,我又聽得清清楚楚,是想埋怨吧剛才個個在的時候又不說。

“大過年的吃個飯不好好吃,就要鬧,你們不在的時候小五(我弟)還好好的,一回來就個個都說他,都不知道你們回來幹什麼,我們自已都挺好的。”哈我真的很想說最後不是你自已鬧起來的嗎,現在說這些,剛才怎麼不說。

說著說著又是他的寶貝孫子什麼之類的,嘖,小學有幾年我爺爺帶著我們,我大姐在學校住宿讀的初中,我爺爺一個禮拜就給我姐二十塊錢,那會一頓飯都三塊,一瓶水一塊五,這還是早飯三塊才便宜,我姐說錢不夠我爺爺就是覺得是我姐花錢大手大腳的,每次就是不多給些。

我們也是,炒菜時有肉我弟就只吃肉,也不給我們說他,零花錢也沒少給,我們那會小屁孩一個回來有吃有喝的零花錢看著一天沒多少,一個禮拜,下來都要比給我大姐的還要多,哦,我們偶爾一兩塊。

特別印象深刻的是有一天晚上,我爺爺來我們房間到處翻衣倒櫃的不知道在找什麼,我們剛開始看著還問我爺爺說找什麼要不要幫他找,誰知道他瞪我們一眼又自已在那翻。

後來不記得怎麼發展的,就記得叔叔嬸嬸問我們是不是誰進來過之類的,我們那時小被嚇的哇哇哭,就知道說沒有。我爺爺還叫我叔叔給我爸媽打電話,個個都是問我們有沒有誰進來過,可是我爺爺說是我們偷的錢。

天地良心,我們根本不知道我爺爺把錢藏我們房間裡了,平常我們也很少翻櫃子裡的衣服,都是小時候的了。那時候說也說不清楚就是很害怕又冤枉,我爺爺看著我們好像什麼壞種絲的,甚至還來翻我們床鋪。

翻來翻去找不到還是繼續找那個櫃子,我叔叔也幫忙找,這不還是找到了,我們那時哭的眼睛都腫了,我半眯著縫發現我爺爺還在那裡數錢。

最後的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我也不記得那幾天我們是怎麼過來的,我也就只記得那件事了。

我姐說那時候我弟小小的還是很可愛的,也聽她的話,不知怎的就越來越叛逆。有一次他做壞事我姐要打他,我弟竟然說敢打他就跟我爺爺告狀。甚至跟別人到處說誰敢欺負他就拿石頭砸,別人問他不怕我姐啊 他說不怕。

是啊,有人撐腰能怕我姐麼。這不現在沒人管得住了。

想罷,我看著我爺爺還在那說個不停,心裡一陣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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