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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歲的小月留著乾淨利落的短髮,右髮絲上卡了粉色髮卡。
視角突然從三棟樓道轉到拐角處大廳,一個人影煢煢孑立,坐在鋼琴架旁凳子邊。
啪的一聲,肩膀轉過來,映入一張極其熟悉的臉,哦,這不是我嘛,搞這麼神秘,視角還切來切去。
“咦,這不是高二那天下課中午約我去階梯教室旁見面的那次嗎?”
我記得我倒是很愉快地向她請教了鋼琴彈奏的感受。事實也的確如此,接下來的畫面是我再熟悉不過的場景了:
“你終於來了,等得我無聊死了~~”
“嗯,剛才去找數學老師問題目了,講得比較久......”(靦腆一笑)
“哦,沒事沒事,咋了,找我。”
“你聽過廣播的曲子嗎?”
“嗯?......emmm不知道誒,感覺像是下課鈴,哦不,是考試前播的一首曲子,但是不知道是哪名人的。”
“呵呵......我會彈哦!”
那時我驚訝了一會兒,畢竟我還沒聽她講過這事兒呢!
她端正地坐在鋼琴架前,彈了一小段我耳熟的考試鈴。
“哇塞ᕕ≧∇≦ᕗ!怎麼做到的!”
“其實這曲子就是一個個鋼琴鍵發的聲音組成的,只要識別出了琴鍵聲音,就可以大致彈出來。”
天知道我有多懵逼,好大師的感覺。在我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視下,她道出了一段經歷。
“我三歲的時候,報了個興趣班,當時很開心,很有趣,後來就開始考級,考了十級(笑)。上了小學又專注語數英了,漸漸就減少了班次,但還是買了電子琴彈,算是......忙裡偷閒吧。”
“後來......上了初中,日程就越來越緊,一天都要上趕著去問數物,對琴鍵就越來越不熟悉了......現在就還記得一點吧。”
“哦,都十幾年了,技藝生疏了還這麼厲害,我很佩服你啦!”
“(笑)謝謝。”
一時無言,突然冷場,我急中生智。
“那你會彈小星星嗎?兩隻老虎呢?”
她把手放到琴鍵上,回憶起譜子,然後順利演奏起來,有幾處像是升調,幾處像是變快,感覺依然很像那調調。
“好神奇~~~”
曲畢,她抬頭看了我一眼,施施然地說。
“其實這是小星星的變奏曲......”
“啊?哦。”(我當時愣了一下)
她無心說了一句。
“我還會自創曲子。”
!!!我大為震撼,甚至迫不及待地希望她露兩手。
很配合我的反應,她彈奏了個人solo曲。
一開始像細水長流,沉著冷靜,後變得熱情激昂。
(不要問我怎麼感受到的,只是覺得有些鍵聲音蠻低沉的,節奏緩慢,有些聲音高,節奏加快,聽著就輕快了)
我歎為觀止,沒想到好友這麼多才多藝。
“初學者識譜後,就可以自創歌曲了。”(輕飄飄的一句話)
“啊?......”(沒錯,我滿臉茫然)
她看了我又一眼,我......?好像意識到什麼。
“咦?那要怎麼創啊?隨便彈嗎?”(繼續話題中......)
“別人是怎麼譜,我不知道。但我是想著顏色和感受譜的,藍色是憂傷的,紅色是歡快的,有時候腦子裡有這種印象就會不自覺彈出相應的曲調了。”
“就是說通感?”
“差不多吧。雖然有時候腦子比較亂,思緒很難捋清(笑)。”
“哇,好厲害的樣子......”
“其實也沒什麼厲害的..... ”(她謙虛過好多次)
“那你還喜歡彈鋼琴嗎?”(我突然想問她一句)
“喜歡......可能吧,只是覺得可以疏解情緒,釋放煩悶和憂愁。”
“最開始還是很喜歡的,可是被逼著學,提升感覺就好累,成了義務似的......不過現在反過來了,義務成了其他的了......”
“呃......”(當時離午鈴只有幾分鐘,這段對話就此告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