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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放學時，傅晚行也幾乎和她同時到了幼兒園門口。
溫初月沒好氣道：“你今天不是要開會嗎。”
傅晚行道：“開會有我女兒重要嗎。”
溫初月：“……”
原來人真的可以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等到了接孩子的時間，其他孩子都是一個個張開小手，開心的撲到了自己爸爸媽媽的懷裡，只有柚柚悶頭走在最後面。
溫初月蹲在柚柚面前，輕聲道：“柚柚，怎麼了？”
柚柚搖了搖頭，沒說話。
她已經很久沒這樣了，溫初月有些擔心，問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和小朋友們玩兒的不開心了？”
柚柚小聲道：“不是。”
“那……”
傅晚行把柚柚抱了起來：“柚柚，叔叔帶你去吃小蛋糕。”
柚柚最喜歡小蛋糕，這時候卻沒有以前那麼開心。
回去的路上，溫初月一直有些擔心，但柚柚沒有發燒，也沒有感冒。
只能到家慢慢問了。
車剛開到一半，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雪，洋洋灑灑的，很快便堆滿了整座城市。
這一段路，也多花了半個小時。
當車開到樓下時，溫初月發現柚柚一直趴在窗戶上看著外面，便問道：“柚柚喜歡下雪嗎？”
柚柚點了點頭：“喜歡。”
“那我們去花園裡堆雪人好不好？”
柚柚轉過頭，眼睛亮亮的：“好！”
溫初月對她笑了笑，又看向傅晚行：“你在路邊停一下吧，我帶柚柚走進去。”
傅晚行應了聲：“好。”
溫初月給柚柚戴好了帽子和手套，才牽著她下車。
柚柚踩在厚厚的雪上，大概是覺得很稀奇，接連跳了好幾下。
溫初月拉著她的手：“小心點。”
她們一路走到了小區裡面，這裡的雪堆得更厚，也更乾淨。
堆雪人的時候，溫初月又試探著開口：“柚柚可以告訴阿姨，你今天為什麼不高興嗎？”
柚柚一邊堆著雪人，一邊噘著嘴小聲道：“因為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
溫初月沒太聽清，湊近了些：“什麼？”
柚柚仰著小腦袋道：“阿姨，你可以當柚柚的媽媽嗎？”
溫初月瞬間楞在了那裡。
柚柚站了起來：“阿姨對柚柚很好，比柚柚媽媽對柚柚還要好，阿姨也不會打柚柚，所以柚柚想讓阿姨當柚柚的媽媽。”
溫初月半跪在地上，輕輕拉著柚柚的手：“阿姨一直都很想當柚柚的媽媽，阿姨是怕柚柚不願意。”
柚柚撲進了她懷裡，緊緊抱著她的脖子，小聲道：“柚柚願意的……媽媽。”
溫初月眼眶一熱，眼淚奪眶而出。
她抱著柚柚，哽咽著閉上了眼睛。
傅晚行站在不遠處，靜靜看著這一幕，沒有上前。
等到雪人堆好後，溫初月看著面前那三個不大不小，也不怎麼樣像樣的雪人，有些難以啟齒。
她也是第一次堆雪人。
但柚柚卻很開心，對溫初月指道：“這個是媽媽，這個是柚柚。”
溫初月下意識接了句：“旁邊那個呢？”
柚柚依偎在她身上，小聲道：“是叔叔，也是爸爸。”
溫初月笑了笑。
這時候，頭頂的雪好像停了。
溫初月抬起頭，卻發現傅晚行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手裡還撐著一把傘。
他道：“雪下大了，回去吧。”
柚柚自然的朝他伸出手，傅晚行把她抱進了懷裡。
溫初月剛要起身，傅晚行就把傘放進了抱柚柚的那隻手裡，握住她的手拉了她一把。
溫初月站穩之後，想要把手抽出來，卻沒有得逞，傅晚行反而握的更緊。
柚柚趴在傅晚行的肩膀上，眨了眨眼睛：“媽媽，柚柚今天能多吃一塊小蛋糕嗎。”
溫初月抬起頭道：“可以，但是隻能多吃一塊，不然會長蛀牙的。”
柚柚朝她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柚柚少吃點，給祖母一塊，給姨姨一塊，就不會長蛀牙啦。”
溫初月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小機靈鬼。”
這麼一打岔，溫初月倒是忘了再把手抽出來。
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傅晚行的聲音傳來：“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去復個婚。”
溫初月板著聲音道：“沒時間，林荔不是說了嗎，讓你去排隊。”
“那你能不能考慮讓我插個隊？”
“憑什麼。”
“就憑你是我老婆。”
“你去大街上隨便拉個，看看人家能同意當你老婆嗎。”
“你跟她們能一樣嗎。”
“有什麼不用的。”
“她們不會在第一次見我時，就對我見色起意。”
“……說的你不是一樣。”
“我是，所以我們剛好是天作之合。”
雪越下越大，也遮蓋了腳印，只剩下三個雪人緊緊依偎在一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