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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淵王權勢滔天又手握重兵,四大望族在他的確眼中算不得什麼。
可他喜怒不定,不是個好說話的人,若是自己真的有求於他,他會出手相助麼?
不得不說,她只有一成的把握。
而且她最擔心的是爹爹那邊,他最不喜和皇室之人走得太近。
若是得知她和定淵王有關聯,他會不會氣死?
想到年朝華和爹爹雙雙絕食那一回的驚險,她可不想再經歷。
“世子,定淵王不是臣女能招惹的,所以......”
盛安接了她的話,說道:“所以你寧願獨自對抗花流蕭家?”
明明是弱質女流,卻能有如此堅毅又不屈不饒的精神。
他對她倒是越發感興趣了,也有心想助她一臂之力。
只可惜憑他一人之力想要對抗整個花流蕭家,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若是他出面請求厲景臨......倒是可以試試。
“世子,今日多有叨擾,臣女就先行告退了。”年韶華起身道別。
既然世子也不知曉有何勢力能對抗蕭家,留在這也是白費時間,還不如回去問問大哥。
盛安也起身,眉宇間帶著一抹不解的笑,“這就走了?”
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是他的容貌不比從前了?
往日見過他的女子,哪個不是竭盡所能的想要與他多相處些時間,唯獨年韶華對他無慾無念。
莫名的挫敗感湧上心頭,但一想到她對厲景臨也是同等態度,他瞬間又豁然開朗。
微微點頭,他笑道:“年姑娘慢走。”
年韶華離開後,他便直奔定淵王府的書房。
“厲景臨,我有事求你。”他趴在案上,目光灼灼的盯著正在批閱摺子的厲景臨。
以兩人那深厚的交情,他應當不會拒絕才是。
畢竟牽制一個花流蕭家,對他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
“什麼事?”厲景臨頭都沒抬,直接問道。
“那個......我想動一動那位蕭二公子。”
厲景臨手下一頓,緩緩抬頭:“怎麼個動法?將他綁到你榻上?”
盛安若真是這種人......那他們之間那淺薄的情誼就該到此為止。
聞言,盛安眉眼一縮,難怪年韶華不喜與他接觸。
一本正經的說著侮辱人的話,這種事估計也就只有他能做得這麼自然。
他咬著牙道:“我只是想牽制他,不讓他有太多的精力而已。”
“給我個理由。”厲景臨淡淡道。
身處邊境多年,他與蕭二公子往日無仇今日無怨。
無緣無故,牽制他的理由又是什麼?
若他沒猜錯的話,盛安定是為了年韶華。
那日清風樓一見,她似是想到什麼就匆忙離開,難不成她就是去求了盛安?
在她的眼裡,難道他這個堂堂的定淵王還比不上清平侯世子不成?
一股鬱氣直上腦門,他揮手拒絕,“與我無關,恕不參與。”
盛安既然有能耐答應,就憑藉自己的力量去完成。
總不能採花的是他,獻花的卻是盛安,這種默默無聞的事他不做。
“為什麼?”盛安的雙眸瞬間瞪大,似有些不敢相信。
從前只要他有難,厲景臨可從未拒絕過。
大災大難尚且如此,怎麼小小一個的蕭二公子就讓他退卻了?
帶著滿腹的疑問,他走到厲景臨身邊,“你也給我一個理由。”
厲景臨抬眸,眼中戾色漸濃,“理由就是......本王不樂意。”
這麼幹脆直接的回答是盛安萬萬沒想到的,一直竟不知怎麼繼續和他交談。
“厲景臨......”他怒喝一聲,剛想開罵。
厲景臨一記冷眼掃過去,瞬間讓他安靜下來。
“你若是想與本王切磋,那就移步練武場。”
“什麼切磋,勢均力敵那才叫切磋,你明明是想單方面的毆打我。”
盛安氣急,偏偏又打不過他,只能在嘴皮上逞強,“厲景臨,你這個沒良心的玩意兒,我要跟你絕交。”
他氣呼呼的坐在一旁,口中說著威脅的話。
視線卻不經意的落在案桌之上,等著厲景臨前來哄他。
等了許久,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厲景臨終於開口了。
眼神得意又傲嬌,他豎起耳朵細細聆聽。
“北夜,北寧,將他給我扔出定淵王府。”
盛安笑得十分張揚,“對嘛,早這樣不就......”
等等......厲景臨方才說了什麼?
還沒反應過來,北夜和北寧早已架著他的胳膊將他拖出書房。
他掙扎道:“你們兩個,忘了小爺對你們的好了?”
“只是將你扔出王府,已是主子顧念舊情了。”北寧羨慕的說道。
他倒是想要這般丟臉卻不傷及自身的懲罰,可王爺只會讓他屁股開花。
定淵王府外。
一道華麗的身影砸落在地面。
盛安捂著屁股,怒吼道:“你們兩個王八蛋,就不能輕一點。”
他緩緩爬起,拍淨身上的塵土。
正想呼喚青羽回府,轉頭卻發現他並沒有被一同丟出來。
自家主子被丟出府,他還想從正門走出來不成?
對著高聳的圍牆,他大呼一聲,“你們兩個,把青羽也給丟出來。”
下一刻,墨色的人影砸在盛安的腳下。
他仰著頭,眼中的哀怨和委屈說不出也道不明。
有這種坑貨主子,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他快速爬起,連身上的塵土都來不及掃去就往前走。
盛安不明所以的追上前,“青羽,你去哪裡?”
“回府。”他要回去冷靜冷靜。
畢竟毆打主子是大罪,輕易犯不得。
可繼續看著世子那欠揍的嘴臉,他怕自己會忍不住。
......
尚書府。
白鶴院。
年承禮坐於院內觀看著兵書,年肅則站在一旁奉上茶水。
並道:“主子,小姐回府了。”
話音剛落,門口已傳來一陣腳步聲。
年韶華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和大哥一同面對。
就算抵抗不過花流蕭家,但至少他們盡力了。
“大哥。”她走上前,眉間的愁緒怎麼都抹不去。
“先坐。”年承禮示意她坐下,又讓年肅給她倒了一杯茶水。
等她飲下一杯茶水,他才接著道:“何事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