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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清風茶樓,年韶華讓丹楓留在馬車內等她。
然後才以面紗覆面,走進飛雲茶樓。
還是那個廂房,她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殺一個人,年尚書府曾經的千金年朝華。”
“為何要殺她?”屏風後傳出一道淺淡的詢問聲。
不知為何,年韶華總覺得他的嗓音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無垠門一向不問私人仇怨,你新來的?”灼灼的目光似要透過屏風看清裡面的人。
“姑娘誤會了。”裡面的人輕笑一聲,“無垠門有自己的規矩,涉及皇室與四大望族便不接單子,據我所知姑娘要殺的人正是花流蕭家要護的人。”
“半點不可通融麼?若是提高價格呢?”年韶華竟忘了還有這一條規矩。
可留著年朝華變數太大,她不能去冒這個險。
若是無垠門願意接下這單,即便是天價她也會欣然答應。
“門主定下的規矩,在下不敢違背。”裡面的人回答得十分篤定。
見此,年韶華也只能慢慢起身,“既如此,那就不打擾了。”
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規定,無垠門規矩如此,她無法勉強。
既然這條路行不通,那就換一條路走。
年韶華走後,屏風後的人散漫的開口,“你說,我若是替她殺了年朝華,她會不會感激到以身相許?”
“世子,上次壞無垠門規矩受懲罰的事你都忘了麼?”青羽無奈的提醒道。
前兩年,世子殺了前來下任務的客人,因此壞了無垠門的規矩。
後來被門主派遣到貧瘠之地,幫助當地的農人開地種植。
勞累了整整三個月,世子瘦了足足有十斤才得以返回。
但是顯然這件事並沒有給他留下深刻的教訓,否則他怎麼還敢再犯。
聞言,盛安嘴角抽了抽,“違反規定會三天餓九頓,那還是算了吧。”
......
尚書府。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年嬌玉那震天的哭喊聲。
“嘖嘖......這戰鬥力,還真是低估她了。”丹楓掏著耳朵說道。
年韶華抿唇一笑,“看來她的攻擊力只對自家人有效。”
丹楓皺了皺眉,“小姐,你還笑得出來,等下我們該怎麼解釋?”
“就她年嬌玉有孃親麼?”年韶華挑了挑眉。
剛跨過門檻,人都還沒站穩,王氏就上前抓起她的手,將她帶到年嬌玉面前。
“韶華,向你姐姐道歉,再澄清是你故意陷害她,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王氏奮力一甩,年韶華猝不及防的撞在椅子上,手臂紅腫一片。
“華兒。”元氏看著女兒紅腫的手臂心疼不已,扭頭道:“王氏,你怎敢傷我女兒?”
“是她先陷害嬌玉,讓她道歉已是我們大度,別以為你是尚書夫人我就怕了你,在叔公那裡所有人都一視同仁,不分上下。”
“即便在叔公那裡你也佔不到一個理字,只憑年嬌玉一句話就定我女兒的罪,這景朝律法是你說了算麼?”
“嬌玉從不會拿自己的聲譽開玩笑,就是年韶華故意損壞她的名聲。”
看著王氏那咄咄逼人的模樣,元氏眼中怒火漸生。
這兩日,她已盡全力在忍耐,時時勸告自己不過兩三日,她們便會回去,忍忍也就過去了。
可偏偏王氏和年嬌玉不肯安生的度過這兩日。
深吸一口氣,她沉聲道:“昨日流出的謠言出自誰口中,你們心知肚明,韶華只是以牙還牙你們就接受不了了?”
“我們昨日才到京城,哪來這麼大的本事散播謠言?”
王氏也知道此事定是自己女兒的手筆,在丹陽縣她就經常用這種方法整治與她不和的人。
不過這也是年韶華招惹她在先,怪不得嬌玉。
她們來者是客,尚書府卻連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沒有。
就這般做派,元氏也好意思當尚書府的當家主母?
還有那年韶華,不懂尊卑又沒教養,哪一點比得上她的嬌玉。
本來想借著入京的機會為嬌玉尋一個如意郎君,沒想到這麼好的機會卻被年韶華生生毀去。
越想王氏心中越是不甘,年韶華斷了她女兒的後路,那她也斷了年韶華的後路,如此才算禮尚往來。
手指微微屈起,她猛地抓向年韶華的臉,指甲偏厚又尖銳,若是抓在臉上,只怕毀容都是輕的。
“我踢死你。”
只聽丹楓怒吼一聲,下一刻王氏便倒在地上沒有了動靜。
年嬌玉顫顫巍巍的蹲下身,伸手一探,手指離鼻下還有三寸距離便將手抽回,驚呼道:“你竟然打死了我娘?”
“誰死了?”
丁氏本來在午睡,忽然被一陣哭鬧聲吵醒。
帶著一絲慍怒走到門口,卻聽到嬌玉在說誰死了。
驚得她的老寒腿都格外有力,簡直可以用健步如飛來形容。
“祖母,是我娘,她被那個丫鬟打死了。”年嬌玉哭著指向丹楓。
丹楓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腳,驚歎道:“一腳能踢死人我還當什麼丫鬟,早知道我就當俠女去了。”
那一腳用了多少力道她最清楚,若是這樣都能死,那隻能說王氏命數已盡。
她憤憤的道:“小姐,我去看看她?”
“不必,孃親已命人去請大夫,若是暈倒扎幾針便能醒。”
年韶華說到扎幾針的時候,王氏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平靜。
“元氏......”丁氏冷喝出聲。
“大伯母有何吩咐?”元氏淡定地站出。
她也不相信丹楓那一腳會踹死人,所以定是王氏故意昏迷。
丫鬟已去找柳大夫,等大夫來了王氏自然也就醒了。
“我們來者是客,丫環都敢打客人,這就是尚書府的待客之道?”
“是王氏想對韶華動手,護主是丹楓的本分,她自是無錯。”
“好一個自是無錯,今日王氏若死在尚書府中,我看你怎麼跟丹陽縣的族人們交代。”
元氏看著王氏那微微顫動的眼睫,篤定道:“她若死,我給她陪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