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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你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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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然歸心似箭,整整3天,林瀚一個資訊,一通電話都沒有,林瀚出奇的安靜讓於然在韓國的後面兩天心情都很低落,要不是工廠匯款申請書上有他的簽名,於然都快以為他消失了。出於賭氣,於然沒有再聯絡林瀚,這種冷戰,相處多年夫妻的無形默契,他們都在等一個臺階。

相對於然,墨城工作緊湊,兩天都有會議,連晚上都有應酬。沒有墨城的陪伴,於然顯得很輕鬆,她不必時時刻刻提醒自已,也不必受墨城不經意的美色誘惑。這兩天韓國女同事總會八卦下墨城,看來女生一樣,會好奇帥哥的生活點滴。

於然在韓國同事的陪同下,拍了很多照片,有室內的裝修圖片,街角的風景,產品陳列圖片,還有一些配套的周邊產品的圖片,比如布袋,勺子。於然發現韓國的設計師都喜歡淺色的大地色系,比如米色,米灰色,淺綠色,鵝黃色,卡其色。這些色系體現在,房屋,家居,服裝上。國內的小家電喜歡紅色,銀色,黑色,藍色這幾個大色系,色彩大氣耐看。目前公司的國內訂單顏色風格都比較固定,作為工廠,當最喜歡這類標品產品,工人做習慣了,寫進了記憶裡,無論品質還是外觀基本沒有什麼殘次品。就像廠長常常在老客戶那裡吹牛,你這產品我閉著眼睛都能做出來。而國外訂單產品風格型別多,款式多,顏色多,奇形怪狀的都有,跟單往往會弄錯細節,有時沒有注意整批貨都有問題。這也是一種新的挑戰,韓國公司這邊,基本每季產品都是新的設計,她們不喜歡重複,哪怕賣得再好,也會推新品上架。

老一輩的人,一個水壺,保溫杯,只要沒壞可以用一輩子;現在的年輕人追求時尚,快節奏下,換家用品猶如換心情,不喜歡就丟了,要不就閒置不用,這也讓小家電的銷量不斷上升。

回程的路上於然很安靜,總是翻看著手機,她心事重重的樣子讓人心疼,墨城大概猜到怎麼回事,幾次想開口都忍了下來。

林瀚焦急的站在急診室的門口,一會兒,護士出來了,“你是他老公吧,應該沒有太大事,留院觀察兩天。”

林瀚緊張的表情突然舒展開來,他點點頭說道“謝謝,謝謝。”

一路的奔波,於然終於回到了羊城。

“墨總,今天我想先回家。”站在機場的出口,於然憂傷的詢問道,往日,於然肯定先回工廠,現在才下午3點,時間尚早,可是於然的心裡全是林瀚,想到連工作都顧不上了。

墨城詫然,他以為她會先回公司。這一刻,墨城也會傷心,她真的很在乎林瀚。

“讓司機送你吧。”墨城說道。

於然搖搖頭,自已家和公司是兩條路,於然不想麻煩墨城,也不想浪費時間。

“謝謝墨總,兩條路不太方便,我打車回去。”

墨城明白,不再強求,把行李箱遞到於然手裡。

“墨總,我們現在走嗎?”墨城的司機在旁邊問道。

“嗯。”墨城點點頭。

於然看著墨城上了車,隨後她便上了一臺計程車。

墨城上了車,忍不住回頭看著於然,接下來的日子,她要怎麼面對新的打擊。

路上,歐陽打來電話。

“墨城,你在哪?”歐陽電話裡急切的問道。

“回去的路上,有事?”

“墨城,天大的事,你想現在知道,還是回來你家樓下的咖啡廳?”

“掛了,待會見。”墨城望著前面的司機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墨城在想,如果他是林瀚,於然沒有孩子也沒有關係,因為他愛她,所以允許任何事發生,上天讓他沒有孩子, 他也會接受,這是命運的安排。

這些年,他守了心,沒有守身,聽起來很渣,他也不是純愛戰士,有時候也懷疑自已不配愛於然,現在他除了心疼只能無能為力的看到她受傷。

高速路上,錯過的十年,這城市不斷在變化,路上的紫荊花倒是亦如十年前,開得異常鮮豔,紫色的花蕊花團錦簇。

於然終於到家了,這個點林瀚不會在家,家裡整潔依舊,屋裡有股陳舊的灰塵味道,於然拉開客廳的窗簾,光線照了進來,客廳的門也開啟了,一股清新的味道飄了進來。

於然看著陽臺枯萎的卡羅拉紅色玫瑰,她眉頭微皺,趕緊地拿起地上的噴水壺,旁邊的薄荷草葉子也黃了,於然沒想到,這個家已經被冷落到無人顧及了。

澆完花,於然開始打掃屋子,房間裡很整潔,但是還是有灰塵,於然裡裡外外都擦了一遍。她把電視開啟,家裡有聲音顯得於然沒那麼孤寂。於然望著房間裡的結婚照,於然穿著白色的婚紗長裙,手裡拿著她最愛的白色牡丹花,林瀚穿著傳統的黑色西裝,戴著黑色的領結。兩人臉上都很青澀,目光單純,那時多麼簡單,以為生活會如兩人想的那樣幸福美好。都說七年之癢,看來這句話不是空穴而來,是多少對夫妻經歷婚姻的經驗之談。想到這裡,於然不再倔強,她拿起手機,撥通了林瀚的電話。

嘟......嘟.....嘟.....

電話響了一會沒人接。

於然沒有放棄,又撥了過去。

嘟......嘟......

電話響了。

“老公。”於然急切的叫道。

電話那頭很安靜,一會兒。

“於然......”

沒等林瀚說完,於然委屈的對著電話說道。“我去韓國出差,你都不發資訊關心我下,資訊也不回。”說著說著,於然都快哭了。

“你......回來了嗎?”林瀚聲音很低。

“我回來了,家裡的花都枯萎了。”

“額,我這幾天很忙,就沒有回家。”

“原來如此,那你為什麼沒回我資訊?”於然問道。

“我看見了,有事忙忘記回你了。”

於然相信他說的話,因為自已也常常會忙得忘記回資訊。

“老公,我想你了,你能快點回家嗎?”於然難過的問道。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下。

“我晚點就回來。”林瀚說道。

“嗯,等你。”

電話掛了,於然心情好多了。

墨城拖著行李來到了咖啡店,歐陽早就坐在咖啡店的露臺處等他了,看到墨城,他招了招手。

墨城放好行李,歐陽遞上已經點好的咖啡。

“說吧,什麼事?”墨城坐下,酷酷的問道。

“墨城,大瓜啊。”歐陽表情誇張的說道。

“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於然老公真出軌了,而且對方已經懷孕了。”

來的路上,墨城已經十有八九猜到是這件事。只是歐陽並不知道,墨城在幾天前已經知道了真相。他請私家偵探的事沒有透露給歐陽,他不想於然的事弄得人盡皆知。

“這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墨城面容沉靜如水,眼神毫無波瀾的望著歐陽。

歐陽看著墨城沉著冷靜的表情,十分疑惑,他以為墨城會很震驚,亦或很開心他終於有機會了。

“陳豔。”歐陽回答道。

“你,現在打電話給她,請她保密。”墨城嚴肅的說道。

歐陽懂了,墨城這會在當護花使者,他拿出手機,當著墨城的面撥通了電話。

“陳豔,求你件事。”

電話那頭“說吧,是不是高強的事?我還沒找到機會跟我爸說嘞。”

“不是,是.....於然老公的事千萬別再告訴其他人了,求你保密。”

陳豔好久沒吃到這麼大的瓜,要不是剛才工作忙,她就跟李夢玲說了,林瀚那死渣男竟然敢綠了於然。陳豔沒有想到,外表斯文的林瀚居然做出這樣的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在醫院什麼奇葩的事都有,只不過這次居然發生在自已朋友裡。

“為什麼啊?於然可太可憐了。”陳豔反問道。

“豔啊,這還不懂,人家的家事,我們旁人可別摻和了,到時弄得眾人皆知,於然可怎麼活啊。”

陳豔雖然生氣,可是歐陽說的不無道理,最終受害者都是於然。

“嗯,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你這樣保證我就放心了,額,還有......歐陽的事你費點心。”

“知道了,掛了啊,忙著呢。”說完陳豔掛了電話。

歐陽放下電話,說道“搞定。”

“墨城,這事遲早於然都會知道的。”

“我知道,但是我希望她晚點知道,晚一天,傷害就少一天。”墨城眉頭緊鎖,眼神陰鬱深邃。

“唉,於然真可憐,父親才走就遇到這事。”

於然在家等了很久,不擅廚藝的她煮了雞蛋麵,成品看起來不錯,她看著牆上的鐘等著林瀚。

大約晚上8點,林瀚終於回來了,於然興奮的迎了上去,她抱住了林瀚,頭依偎在他的胸膛,他身上有股煙火氣息。

林瀚站在門口,全身僵硬,他輕輕推開於然,面色不知所措。

“我換鞋。”

於然呆在原地,林瀚拒人千里的態度讓本來熱情的於然有些尷尬。

”額。”於然挪開位置。

林瀚迴避著於然的眼神,徑徑的走到鞋櫃旁換了拖鞋。

“你吃飯了嗎?”於然關心的問道。

林瀚走到客廳,看了眼餐桌上的麵條。

“吃過了,我去洗個澡。”

於然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她不明白,林瀚為什麼在故意冷落她。

還沒等他開口追問,林瀚已經進臥室。

於然已經無心晚餐了,她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發呆。她討厭這種感覺,她不知道自已哪裡做錯了,還是他工作上遇到問題心情不悅而這樣。

不一會兒,林瀚頂著溼漉漉的頭髮出來了,於然毫不客氣的走到浴室門口,眼睛直直的看著林瀚。

“林瀚,我哪裡做錯了嗎?”於然直接問道。

林瀚拿著手裡的毛巾,毫不猶豫看著於然。

“你沒錯什麼,平時你忙起來不都這樣嗎?”他雖然回應了於然,但是言語尖銳,毫無感情。

於然突然被懟得無話可說,他的話的意思也是工作太忙了嗎?可是來自女人的直覺這不是他的本意。

“是孩子的事嗎?”於然猜測是不是他的父母又催生孩子的事。

林瀚側過頭避過於然的眼睛冷漠的說道“於然,孩子的事還值得提嗎?”

於然心酸難過,不爭氣的眼淚流了下來,父親去世,除了母親林瀚是他最親的人。她全身心的依賴著他,當他是自已最好的朋友,她避風的港灣。現在他冷漠的眼神,拒人千里的態度,彷彿要把於然推開。於然自責自已平時在他面前太自我了,沒有關注他的情緒。

“林瀚,對不起,都怪我平時太忙忽略了你。”

於然悲傷的說道,她抽泣著。

林瀚低頭看著於然,神情很不自在。

於然越哭越大聲,她太難過了,父親走後,她常常深夜哭溼了枕頭,為了工作她放棄了全世界,而如今,她感覺被全世界拋棄了。

林瀚輕輕的摟住了於然。

“別哭了。”

於然還是止不住的哭,她緊緊的抱住了林瀚,這幾天的委屈全部化成了淚水,林瀚僵直著背,他的擁抱太輕了,以至於於然都感受不到他的溫暖。

次日,於然眼睛腫疼,她艱難的睜開眼睛,林瀚已經沒在身邊。

陽光透過白色蕾絲窗紗,於然感受著空落落的房間,梳妝檯上放了一張字條。

“於然,煲了粥,這幾天我要加班,太晚就不回來。”

於然頭昏腦漲,眼睛腫疼,她用毛巾包裹著冰塊冷敷著眼睛,昨天的淚水像是抽乾了她的身體她連抬手都感覺費力,低落的情緒籠罩著她。

已經早上9點了,手機裡的資訊不斷,於然強撐起身體,倒了一大杯熱水,鍋裡的粥熱氣騰騰,餐桌上還有水煮雞蛋和麵包。昨天就像做夢一樣,如果沒有林瀚準備的早餐,她都感覺不到一絲林瀚在家過的痕跡。

她現在的感受是不是這幾年林瀚承受的,於然拿起電話。

\"陳豔,我想做試管嬰兒。\"

陳豔錯愕的聽著於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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