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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墨城於然在韓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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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首爾的夜市,燈火明亮,街頭人頭攢動,於然特地建議去路邊的塑膠棚吃夜宵,她想體驗下韓劇裡的吃烤肉喝燒酒的感覺,這麼浪漫的地方,走在街頭腦袋裡卻浮現韓劇裡各種男女生離死別的悲傷鏡頭。

在首爾的一家海鮮路邊攤裡,墨城點了於然愛吃的海鮮,熱氣騰騰的烤元貝,於然吃完趕緊拿起小小的透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韓國同事豎起大拇指說她好酒量,他們喝的一種蘋果味的燒酒,好入口,喝完於然誇讚道\"入口有果味的清香,甜甜辣辣的很加分。\"說完於然又給自已倒了一杯。

\"這酒只有18度,我們聚餐經常喝這種酒。\"韓國女同事說道。

墨城見於然難得喝酒,也沒有阻攔她,只是拿起酒杯和她碰杯。

於然來韓國正事就只是明天下午的合作會議,其他時間都是看市場,所以三天的時間都比較充裕。

不一會於然的臉有些紅了,明天還有工作,後面女同事再倒酒就被她拒絕了,連聲說道“明晚再喝。”

於然拿起桌上的酒瓶仔細觀看,淡淡的綠色配上白色,自然又很舒適,先不說酒的品質,這包裝設計就會是年輕人 的首選。如果這種設計放在新款的保溫杯上,一樣會受歡迎,她趕緊拿起手機拍了起來。

墨城一整晚都很安靜,時不時和男同事聊兩句工作上的事,不知道是不是他穿著休閒,於然一整天都覺得他很溫柔細緻,喝酒的時候都忍不住偷看他幾眼。於然心中鬱悶,林瀚是真忙還是故意冷落自已,現在人在他鄉,自已也沒辦法跑到他身邊問清楚,要不是明天有工作,真想來個一醉解千愁。

快凌晨5點了,於然和墨城回到了酒店,兩人沒有怎麼說話,於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兩個人單獨待在一起總是有點不自在,要顧及的事太多,都刻意保持著距離。

“墨城,明天我們幾點碰面?”於然側頭看向墨城。

“11:30分樓下。”

因為喝酒的原因,於然的臉色緋紅,酒店昏黃低沉的燈光下的於然更漂亮了,眉目間的眼神聰慧正直,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高挺的鼻樑下是厚薄相適的紅唇。

“於然......”墨城拉住正要下電梯的她。

“怎麼了?”於然一臉詫異的看著他。

“嗯,沒事,好好休息。”墨城意識到什麼,她現在這樣一無所知也挺好。

於然笑著點了點頭,墨城放開了她的手臂。

於然太累了,又加上喝酒,她回到房間倒頭就睡著了,鬧鐘響起的時候已經早上10:00,於然起床洗漱了一番,她帶得行李很簡單,為了著裝不出錯,見客戶的衣服不是黑色就是白色,她拿出一條黑色的無袖職業連衣裙,裙子的剪裁非常貼合於然的身材曲線,鬆弛有度。小巧的的耳朵上戴了一對珍珠耳釘。化妝之前,她特地敷了面膜,於然不適合濃烈的妝照,她只是淺淺的塗了粉底液,擦了口紅,這樣既簡單又不失端莊。平時都是平底鞋的她,特意帶了雙低跟的尖頭黑色高跟鞋。

收拾完畢,她提早來到了酒店樓下的餐廳,要了杯檸檬水,她把整理好的PPT影印了10份,並且複製在隨身碟,這樣能應付當時的情況,同時她還帶了5個代表性的樣品。帶了兩個托特包都裝滿了。

不一會,墨城到了,西裝革履,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衣,唯一亮點是那條藏藍色的真絲領帶,絲綢的光澤度頗有質感。黑色硬挺的頭髮側分著,輪廓分明的臉上沒有一絲微笑,沉穩的眼神,舉手投足之間顯得從容不迫,當他來到於然的身邊,於然明顯感覺到周邊人投來的欣賞眼神,這就是一個外表帥氣高大,成熟男人的魅力。

於然仰頭看向他,四目相對,這麼多年,於然不可否認,他這驚為天人的外表看一次震撼一次,她甚至想,為什麼老天這麼偏愛他,賜予他這麼完美的外表。

墨城毫不避畏的看著於然,她今天很美,精緻的妝容,沒有一絲諂媚的素淨幹練的外表,眼神智慧又冷靜。

於然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你要喝水嗎?”於然害怕他那犀利的眼神會看透自已,趕緊轉移話題。

“嗯。”墨城應允道,帥氣的挪開椅子坐了下來。

於然用蹩腳的韓語叫來了服務員,拿了一壺檸檬水。這時韓國的中國同事也來了,帶了電腦和資料。

四個人簡單的吃了些簡餐,韓國司機已經在停車場等候了。

這家公司就在酒店的附近,開車不到15分鐘就到了,一棟五層樓的小獨棟,正門是一條大馬路,側方是一條陡坡的小馬路,白色的主體建築,明亮雅緻,銀色亮面的金屬銀框自動大門。墨城剛下車,就有一位約摸40歲左右的的男士笑容滿面,熱情的伸出雙手迎了上來,他穿了一身灰色條紋的西裝,黑色發亮的尖頭皮鞋,稀疏的頭髮油光程亮的緊貼著頭皮。

“My dear old friend ,long time no see ,miss you so much .”墨城伸出手,卻被迎面來的男人熊抱了下,墨城拍了拍他的肩問道。

“一切都好吧。\"

\"Yes,of course.\"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墨城向他介紹到於然,兩位韓國同事早已熟悉,尊敬的叫車都玄車社長,他們打招呼就比較官方,說話都帶著敬語。

“哦,你是於然?很高興認識你,我是車都玄,你可以叫我英文名Charls.”

“你會說中文?”於然詫異道。

“會一點點。”Charls謙虛的說道,他笑意盈然,笑容裡藏著一絲神秘。

車社長帶墨城一行人來到了5樓的會議室,白色的房間裡,白色的長桌配著淺灰色的椅子。

一些部門的負責人都已經在等待了,於然和韓國同事,拿出包裡列印好的彩色PPT,每人分發了一份,樣品也擺放在會議桌的中間。

於然是主講,因為她的韓文不好所以她直接說的中文,女同事幫她翻譯。

於然在投影儀上插入隨身碟,她詳細的介紹著工廠的生產情況以及設計開發能力,合作品牌方的反饋,對於“小然”電器廠,開廠20多年,在把控產品質量方面富有很強的經驗。

車社長隆重的介紹了他們公司的背景,旗下有多家中型百貨公司,每年採購的產品種類繁多,訂單數量不低於30000件,數量龐大,公司體系完善,結算方式透明,合作商也有考核機制,達標的供應商將會接到源源不斷的訂單。

於然聽了表面鎮定,心裡卻興奮異常,她偷偷的瞟了一眼墨城,於然懷疑他在看到自已的商業企劃書時已經開始佈局了現在的局面,簡單說“小然”的每一步進展他都規劃好了,難怪他催促自已工廠與業務分割,讓工廠更專注生產。

韓國的訂單部門非常看重合作商的資歷,這些“小然”電器廠非常符合;其後,韓國營銷部門也提出了她們的設計訴求,以及銷售TOP排名產品的風格和價位給予於然參考。

開會大約進行了兩個小時,雙方都十分滿意,有墨城這個擔保人在這,一切都很順利。

墨城全程嚴肅專注,他看於然闡述工廠時,臉上寫著欣賞和讚許,於然對於工作細心周全,那種全身心的投入自信專業令人尊敬。

最後,千匯公司遞上了接近10萬套單人小電鍋的意向訂單合約書,於然沉住氣,仔細的翻看合約內容,這只是意向合約書,想要落實這批訂單,還是得看到於然的定製樣品合格後才能正式生效。其次價格,於然看了合約的價格,比自已預估的單價低,心裡盤算了下,薄利多銷保證將來工廠的效益,這筆訂單必須拿下。

結束會議已經傍晚6點了,車社長安排了晚宴。

大家坐車來到了漢江邊上的NOCT 餐廳,巨大的落地玻璃,漢江的落日美景盡收眼底,抬頭就是滿屋頂星光的閃爍。

靠窗邊的包房裡,黑色的長桌已經擺好的餐具。

“今天不要喝多了。”墨城發了條資訊給於然。

於然沒想到他擔心的事這麼微小,於然有分寸,固然不會在這麼重要的場合出醜。

“收到,放心。”於然回道。

墨城和車社長坐在一起,兩人私聊不斷,上來的菜品不錯,煎羊排嫩滑,配上特有的醬汁味道豐富不油膩。除了這裡的風景和給人尊貴的心理體驗,於然更喜歡煙火氣十足的路邊攤,那種腳踏實地的安心感才讓人放鬆。自從接手了工廠,於然體會到現金流的重要性,賺錢的不易。小時候常聽有的親戚埋汰父親,冷嘲熱諷的說道“越有錢越摳。”於然一度認為父親就是這樣的人,現在才發現商人的不易和痛苦,沒錢時候的精神折磨。於然知道自已的責任重大,無論工廠將來怎樣,保住現金流才是一家公司的命脈。

韓國女同事告訴於然,墨總明天還有兩場會議,她可以陪於然到處逛逛並且還給了她一張卡,於然看上什麼就買下來。

於然看著女同事投來羨慕的眼神,顯得自已有些恃寵。

這麼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心思這麼細膩,於然的一舉一動他都考慮到了,一切的太順利沒有於然心裡反而有些忐忑不習慣,好像自已什麼都在做有什麼都沒在做。

墨城晚上喝了很多酒,他狀態很好,看不出一絲醉意。

司機送回墨城和於然到了酒店已經晚上10點了,對於經常熬夜的於然,這個時間還很早,今天接到訂單意向書,於然還得回去郵件給業務部,提前把樣品安排下去。

兩人站在酒店的門口,清風徐徐,溫柔拂面。

“走吧。”墨城說道。

謝謝兩個字於然已經說累了,傷你時沉默不語,愛你時依然沉默不語。

“你喝了很多酒,我去買杯熱茶給你。”說完於然轉身要走。

墨城一把將他拉回,於然不經意的撞到了墨城的胸前。

兩人曖昧的的姿勢引來路人的側目,於然連忙起身退後。

“不用了。”墨城淡漠的說道,眼神憐惜的看著於然,他還拉著的她的手腕。

“幹嘛這種眼神看著我?”於然不解的問道,他那可憐自已的眼神讓於然不知所措,現在的自已不是挺好的嗎?”

“於然,你......不能生孩子嗎?”墨城艱難的開口問道。

於然沒有想到,墨城居然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甚至有些不禮貌,這畢竟是個人隱私。他好奇什麼?反正和他沒有關係。

這個艱難的問題也困擾了於然很多年,於然做過檢查,沒有發現於然不孕跡象,可是......就是懷不上,於然寧願相信這是緣分問題,她和孩子的緣分未到,所以孩子遲遲不願降臨。

“我不知道。”於然看向墨城,他那麼好奇,或許想要證明他當初的離開是對的嗎。

於然說完,卻被墨城又拉回懷裡,他環抱著她,不顧旁人投來的眼神。

於然沒有掙脫,他身上有濃烈的酒氣,他已經醉了,只是臉上強裝著鎮定。

過了一會兒,墨城放開了於然。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回去吧。”

於然覺得莫名其妙,就當他是醉了吧!

於然攙扶著墨城,他支撐著身體任由於然拖住她的胳膊,她剛才沒有介意他的擁抱。

於然把墨城送到了房間門口,她努力的保持著距離,囑咐他喝點熱水然後休息,墨城扶著門框,耐心的聽完她的話。

於然說了句晚安,就匆忙離開了,她害怕自已多待一秒,道德就會淪陷,他低頭看她的樣子,兩人距離那麼近,於然控制不住的心跳,這樣的相處讓她太愧疚不安。

還好,一切歸於了夜色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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