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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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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昨天你身上的煙味是不是任澤林的?”

他語氣低沉, 剋制的怒意令虞天歌下意識就嚥了咽口水,她不用看也知道慕擇此刻臉上的表情是有多難看。

該死的狗仔,要拍就去拍些真材實料的, 拍她這個烏龍瓜有什麼意思?虞天歌心裡罵著拿假瓜炒作的無良媒體, 心裡沒底地轉過身來看向慕擇:“你看到網上的照片了?”

慕擇沉默無言地坐在沙發上沒動,下頜線因煩悶氣惱而緊繃著, 臉上看不到一絲良善。他先是從華光地產祝老闆那兒得知虞天歌昨晚拿假話搪塞他, 後又從網上看到她和任澤林的那組照片,照片中的二人坐在車裡, 她就穿著昨晚那身衣服,任澤林坐她旁邊抽著煙,表情看上去十分隨意, 衣服、煙味、時間, 所有的細節剛剛好都能對上。

他不明白虞天歌的承諾怎麼就這麼缺乏可信度,明明答應過不會趁他出差期間去見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可現在轉眼就能幹出揹著他私會前男友的事來。慕擇極力剋制著滿腔的怒火,咬牙切齒地質問她:“為什麼撒謊?”

虞天歌看清他眼底的陰冷, 突然就控制不住地結巴了一下:“我沒, 沒想撒謊。”

“既然沒想撒謊, 那為什麼要騙我說你身上的煙味是祝老闆的?!為什麼隱瞞你跟任澤林見面的事?!你是在保護任澤林?還是真的發生過什麼我不能知道的劇情?!”說到激動處,他突然起身大步朝虞天歌走來,虞天歌嚇得趕緊後退兩步。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經搭錯了,明明行的端坐的正,可看慕擇怒氣衝衝朝她走來時的樣子,她這心裡就什麼底氣也沒有了, 彷彿自己真的被當場捉姦似的。虞天歌趕忙伸出手臂擋在自己面前,企圖阻止慕擇的靠近:“你冷靜冷靜, 我騙你也是為了你好,你連魏逢之的醋都要吃上好幾天,我要是跟你說我去見任澤林了,你不得跟我大鬧天宮啊?”

她的解釋絲毫沒能減輕慕擇心頭的怒火,騙他是為了他好?這種渣男標準pua話術,她就這麼生搬硬套地用在他身上?當他傻的嗎?慕擇怒不可遏地看著虞天歌擋在他面前的那隻手,覺得自己眼睛都要燒熱了:“明知道我會生氣,為什麼還要去見他?為什麼要去見任澤林?我說不準你見陳殊望和魏逢之,你就跑去見自己前男友?虞天歌,你就是這麼犒賞慰勞我的嗎?!”

虞天歌也在平復呼吸,他的氣息縈繞在她周圍,讓她恍惚覺得自己還在他的掌控之中,可他明明已經放開了她,只是垂下雙臂站在她面前,虞天歌往前推了他一下:“我把你當什麼重要麼?你不是說我說了不算,你說了才算嗎?!”

虞天歌最不容旁人觸碰的底線就是她的公司她的事業,誰要敢妨礙她搞錢,那誰就是她的殺父仇人。聽到慕擇說去找了祝老闆對質,虞天歌先前的心虛和沒底氣現在瞬間就被惱怒所取代,她一改之前心虛的態度,惡狠狠地瞪嚮慕擇:“你是我爹還是我媽啊?你管誰在我面前抽菸?我要你去替我出頭了嗎我?我就是去見任澤林了,怎麼著吧!我不止昨天見了,我過兩天還要再去見他,只要我樂意,我可以天天去見他,我就是住去他家,你也管不著吧你!”

“好啊,你要聽實話,我就告訴你實話。”虞天歌情緒上腦,也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了,把自己心裡的想法通通告訴他道,“我以前追著你,是因為看你長得好看,管你是慕擇還是張擇李擇,只要長你這個樣,我都會上手去追。後來躲著你,是因為知道了你是慕家的人,我怕慕華銘報復,你不值得我冒險懂麼?我是怕慕華銘,但就算沒有慕華銘,我也不準備跟你認真,我由始至終都只想跟你玩玩,你跟我那些前男友沒什麼不同。硬要說有什麼不同,那應該是你比我任何一個前男友都要難纏!你有權利有地位,你小小年紀就擁有了我這輩子都達不到的財富,你有整個慕家給你作後盾,你有本事讓我怕你,讓我不敢違揹你,你拿我公司威脅我,讓我不敢不屈從你。可你本質上只不過是我百十朵桃花裡的其中一朵,我憑什麼獨獨對你專情長意?我虞天歌天生一副風流骨,見一個愛一個慣了,就算行為上不敢違揹你,可我的心遲早要飛到其他小鮮肉身上去!”

“虞天歌!”他再也受不了她的這種類似挑釁的態度,狠狠捏住她的肩膀暴怒道,“別以為可以把我利用完就扔,更別以為你可以一直這麼戲弄我!我早就說過,我們倆的關係,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

她這種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孃的沒良心小白眼狼樣兒看得慕擇十分火大,他一路將她逼到牆根,壓抑著滿腹的憤懣,沉聲低吼道:“誰說我管不著?一個小小的任澤林,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可以讓他一文不值?!我管不了你,難道我還管不了和你牽三扯四的那些野男人?!”

慕擇往前欺近她,眼裡的冰霜依舊迫人:“籤他當代言人可以找他經紀人談,可以從公司走明面途徑,為什麼非要私下跟他見面?讓他當著你的面抽幾根菸就能簽下他給你當代言人了?虞天歌,你到底是想籤他當代言人,還是根本就是打著簽約的幌子去找他老情人敘舊的?你們昨天見面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還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

“聽你的?你不會騙我?”慕擇都快被她給氣樂了,“我就是信你才會去找姓祝的對質!我就是信你才會真的以為你會乖乖在家等我!虞天歌,這世上唯一騙過我的人就是你!你現在讓我信你?你讓我怎麼信你?!”

虞天歌發現慕擇就跟惡鬼一樣陰魂不散地鎖著她,她往後挪半步,他就往前進半步,步步緊逼的陣勢令虞天歌很有壓力,她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稀裡糊塗栽在一個小她七歲的弟弟手上了,底氣不足地解釋道:“我跟他認識,以前又有些交情,先私下跟他打打感情牌也在情理之中吧?你不能光憑几張照片就覺得我跟他有什麼。你要知道,狗仔的嘴,騙人的鬼,你不能聽網上怎麼說,網上那些人最會看圖寫作文,你要聽我怎麼說,我才是當事人,我最有發言權。你聽我的,我不會騙你。”

慕擇被她推得往後退了半步,他眼神從未從她身上離開:“你跟我說實話,你以前躲著我,是不是真是因為害怕我爸報復?如果沒有我爸,你會不會對我認真?”

他的話令虞天歌臉色瞬變,她擰緊眉:“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去找誰對質了?哪個姓祝的?華光地產的祝老闆?你去找祝老闆對質了?慕擇,我說過讓你別去找祝老闆的吧?你憑什麼去啊?你去找他幹什麼?你都跟他說什麼了?媽的,你就非得插手我的事嗎?你是我誰啊你!”

也不知被他霸著究竟吻了多久,久到虞天歌覺得自己的唇舌都要不屬於自己時,慕擇才終於肯放過她,他輕聲喘熄著盯住她,那雙眼睛蒙上一層複雜的情緒,像隱怒,又像是委屈,壓低嗓音道:“虞天歌,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虞天歌后背緊緊貼著冰涼的牆面,慕擇像威嚴又兇悍的魔王一樣死死堵在她面前,他太高了,她只能被迫昂著頭跟他爭論,這令她又急又怒:“我去見個任澤林,你就受不了了?是不是以後不管我見了誰,你就得逮著誰去發神經打擊報復?你可真是盡得你爸慕華銘的真傳啊!我告訴你慕擇,我虞天歌別的不多,就是前男友多,隨便挑一個出來都比任澤林感情深,你報復得過來嗎你?!還有,我奉勸你一句,如果這都受不了,那就趁早趕緊從我身邊滾蛋,能離多遠是多遠,因為我以後見前男友的次數怕是比你喝水的次數都要多!”

虞天歌覺得這小狼狗生起氣來也太可怕了,隨時都會撲上來咬死她似的,她慢慢往後挪了半步,說:“我去見任澤林又不是找他舊情復燃去的,我找他是為了正事。他現在爆紅了,身上的流量十分可觀,我見他是因為想籤他給我公司產品當代言人,騙你是因為不想節外生枝,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能老老實實告訴你嗎?”

話音未落,慕擇就不由分說地低頭狠狠堵住虞天歌的唇,虞天歌始料未及,她正吵架上頭呢,沒想到這傢伙卻突然吻了上來,她後腦勺被牢牢固定在他掌心,背後是堅不可摧的牆壁,想躲都沒地方躲,只能任由他粗暴兇悍地蹂躪著她的唇舌,他那吻法不像是在跟她接吻,倒像是在對她用刑,對她又咬又啃的,虞天歌好幾次都吃疼出聲,他卻充耳不聞,甚至愈發兇殘地吻她,虞天歌嘴疼脖子酸,握起拳頭就狠狠捶他後背,他卻一點不知道痛,反而變本加厲地在她唇齒間肆意凌辱,虞天歌急了,再被他這麼欺負摧殘下去,她哮喘非得犯了不可,她打定主意要跟他比狠,舉起爪子就去他脖子那兒又抓又撓,很快就感覺到自己的指甲縫裡沾上了他的血,可慕擇依舊沒停止吻她,這令虞天歌無計可施,她漸漸沒了掙扎的力氣,不得不悲哀地想,自己這次是真捅了馬蜂窩了。

慕擇被她說得滿眼慍色,因氣憤的緣故,臉廓線條都變得生硬肅冷起來,他的聲音也透出空前的凌厲暴烈:“說什麼不敢違揹我,虞天歌,你現在不就正在違揹我?!”

虞天歌自暴自棄地冷笑道:“我怎麼違揹你了?是你讓我說實話,我說的是實話啊,我照你說的做的,違揹你了嗎?”

“砰”一聲,虞天歌只感覺一陣急風從她耳鬢忽地擦過,緊接著就聽到拳頭砸在牆面的聲音,然後她就聽到後面牆上的掛鐘哐當砸到了地板上,虞天歌心臟開始狂跳起來,她扭頭看去,發現慕擇砸在牆上的那隻拳頭慢慢流出血來,血流沿著雪白的牆面有條不紊地往下淌,看得她觸目驚心,虞天歌懷疑自己家的牆壁是不是被慕擇砸凹下去了。

“虞天歌,我不會再纏著你。”

慕擇的語氣像是被鍍上了一層寒霜,他緩緩放下拳頭,沒再看虞天歌一眼,轉身就朝玄關那兒走去,虞天歌心臟砰砰砰的,看著他平靜地走到玄關那兒換鞋,她沒看清他臉上的表情,只看到一個沉寂肅殺的側影,接著她看到他開門離去,隨著大門被重新關上,屋內的一切重歸寂靜,虞天歌身上的力氣也像是被一下子抽空似的,整個人慢慢癱坐到了地板上。

怎麼他寂靜無言黯然離去時的背影竟然看起來比他暴怒的樣子還要令人膽寒?虞天歌后怕地順了順胸口,忍不住開始擔心,心裡恐慌著慕擇會不會黑化回來報復她。但轉念一想,他也有可能像半年前那樣從此不再出現在她的生活裡給她找麻煩,就像他離開前說的不會再纏著她,虞天歌這樣想著,便就鬆了一口氣,慢慢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雖然心裡邊隱隱覺得不是滋味,但鬆快的感覺很快就壓過了那一點存在感幾乎為零的可惜和不痛快,虞天歌從地板上爬起身來,找到哮喘噴霧噴了兩下,覺得自己今後算是逃出生天了。

虞天歌臨睡前幹了一件大事,她把家裡所有慕擇的私人物品都給收拾出來堆到了衣帽間,雖然不知道他還要不要這些東西,但她現在先給他整理打包好,萬一哪天他親自或派人過來取,她也好一次性把東西全拿出來,給彼此節約點時間。

做完這些,虞天歌就安心地去洗漱準備睡覺了。

虞天歌今天被慕擇嚇了下,本以為自己起碼得失眠個十幾分鍾吧,誰知她的睡眠質量竟比自己想象中要好出很多,這才剛躺下閉眼沒多久,意識就漸漸模糊渙散開來,再接著就安穩進入了夢鄉。

睡到半夜的時候,虞天歌模模糊糊像是聞到了酒氣,那酒味濃得彷彿人聞上一鼻子就能聞醉似的,她不太舒服地皺了皺鼻子,緊接著就落入到一個灼熱的懷抱裡去,男人的胳膊緊緊摟著她腰身,她略微有些呼吸困難,只覺得鋪天蓋地都是酒氣和一股熟悉的清冽少年氣,令人無端眩暈和沉迷。虞天歌慢悠悠轉醒,發現自己正被慕擇摟在懷裡,她尚未醒透,被他身上熱乎乎的氣息籠罩著,她沒什麼力氣地推了他一下,聲音透著睏倦地懶懶地抱怨著:“你這人怎麼說話不算數?不是說不會再纏著我嗎?”

回答她的是他在黑暗中看不出意味的深深凝視,他看起來像是喝了不少酒,眼底都透著濃郁醉意,雲山霧繞的,既漆黑又沉邃,漾著幽幽的迷人水色,看得虞天歌心頭都忍不住跟著悄悄一蕩。

她輕輕喊了他一聲:“慕擇?”

他沒說話,還是那麼一動不動地看著她,也不知在想什麼。

她在他懷裡掙了掙:“你喝酒了?”

他依舊靜寂無聲,黝黑的瞳仁裡有幾分冷鬱之色。

就在虞天歌懷疑他是不是要像鬼魅般這麼靜靜注視她一整夜的時候,慕擇突然低頭湊近,灼熱的吻挾著醉意酒氣而來,準確無疑地吻住她,虞天歌想也沒想就一巴掌呼過去推開他的臉:“你他媽發什麼神經?失憶症啊?我倆吵架決裂了,記得嘛?!”

她瞪向他,窗外的月色輕薄地映照進一層微光,溫潤明淨地打在慕擇側臉,他眼圈似乎紅了紅,眼底有明顯的落寞和挫敗,這令他看起來像極了一隻遭到主人遺棄的受傷的小狗狗,虞天歌始料未及地微微愣怔住,人生頭一次竟對一個男人感到心軟。她看到他頸間的抓痕,猙獰的紅,是她的傑作。

虞天歌突然感到愧疚,沒頭沒尾地輕聲抱歉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她伸出手指輕輕摸了摸他頸間的紅痕,“疼麼?”

他捉住她剛觸上他頸項的手,緊緊握在手心裡,由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個字,虞天歌心跳加速地看著他,他眼裡漸漸浮上一層欲色,在醉意的燻使下再次尋到她的唇肉深深吻住,這次沒給她反抗的機會,沁著酒氣的舌頭輕車熟路地撬開她牙關強勢地抵進來,迫著她含住吮弄,他溫柔而熱烈地翻攪著她的舌,細膩地嚐遍她所有的氣息,虞天歌剛開始還象徵性掙扎幾下,後面直接就被他給吻暈乎了,等她意識到自己泥足深陷時已經為時太晚,她都勾著慕擇脖子主動把舌喂到他嘴裡去了。

虞天歌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只記得當時天似乎已經矇矇亮了,她沒有入睡的記憶,那個人面獸心的畜牲王八蛋,媽的,她這一身的骨頭差點散架。虞天歌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發現周圍靜悄悄的,明顯現在臥室裡只有她一個人,虞天歌摸來手機看了眼,竟然已經是早上10點多鐘,她還餓著肚子,又口乾舌燥,嗓子火燎燎地難受。她想下床給自己弄點水喝,可雙腿軟得就跟棉花似的,連站起來都十分吃力,她在想慕擇會不會像往常一樣正在廚房給她弄早餐,於是就拖著軟綿無力的身體,一步一頓地很勉強地走到了客廳,從客廳往開放式廚房一看,整個家靜悄悄空蕩蕩,除了她自己,其餘連個鬼影都沒有。

虞天歌扯著乾啞的嗓子喊了聲:“慕擇?”

回應她的是死一般的空寂。

她心情瞬間不爽起來,敢情這小王八蛋就這麼把她扔床上不管不顧自己走了?這是人做出來的事嘛?!虞天歌現在腿軟得厲害,坐進沙發裡怒氣衝衝地撥出慕擇的號碼,電話很快就被接通,虞天歌急於宣洩心中的憋屈,劈頭蓋臉就朝那邊怒道:“你人呢?!”

對面似乎愣了下,接著慕擇的聲音略顯清淡地傳來:“在公司。”

也許是他的語氣聽起來實在太過冷淡,也許是因為其他一些什麼原因,反正聽到他人現在在公司後,虞天歌的火氣是猛一下竄出老高,她對著手機幾乎是用吼的:“你他媽睡完我就跑啊?!有你這樣的嗎?!你還是不是人啊?!你要還有點良心,現在就趕緊給我滾回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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