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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蘭想了想一直未說出的話,沉下心道:“你有沒有想過,假如你那日沒去朱家……。”
這話一出,王允文心中咯噔一下,像是感應到了藍蘭的想法似的,他立馬接了話,“哪有什麼假如,都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事。
自己做的事,自己做的選擇,又怎麼能把原因怪罪到其她人身上。
再說了,考試考得是腦袋,又不是比武,能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王允文是看著藍蘭說的,語氣十足認真。
“你想多了。”
藍蘭:“……。”
是我想多了,還是覺得我傻好騙。
“對了,你什麼時候去縣裡,如果方便咱們還能搭個伴。”眼見氣氛不佳,王允文轉移了話題。
“你要去縣裡?”藍蘭拋開剛剛的疑問,狐疑道:“你,怕還不能舟車勞頓吧!”
“雖然不能劇烈運動,做個車馬還是沒問題的,再說了,我得到縣學複習功課,家中雖能自學,哪有夫子親自指導有用。”
補著衣服的王母聽見了這話,看了兒子一眼,又繼續做她的事。
藍蘭見了,覺得怪異,但當母親的心疼兒子,都是正常的。
“你呀,老老實實在家多休息幾日,至於去縣城,我也不是很急,如果需要你幫忙自會說的。”
這話藍蘭可沒騙人。
“還有,你……。”藍蘭不知道該怎麼說。
王允文對自己關照頗多,她也能察覺他對自己有那方面的意思,可又沒明確表白,她總不能稀裡糊塗的說一通吧!
王允文:“怎麼?”
“沒事,就是讓你好好學習,我先走了。”藍蘭心煩,也不想管了,愛咋咋的。
“我送你。”
藍蘭揮揮手,“不用,幫我給大娘說一聲。
還有,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好好養傷休息。”
王允文雖然不理解藍蘭這句‘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是什麼意思,但是讓他養傷這話還是明白的,默默的記在了心裡。
藍蘭走後,王母過來,問道:“你要去縣裡?”
王允文點了點頭,有些話說起來是一回事,但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娘不必勸我。”
王母:“我不勸你,不過你自個得愛惜自己的身子。”
作為一個瞭解兒子的母親,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想法和壓力。
“娘……。”王允文心中哽咽。
“你身子不方便,就讓你舅舅送你去吧,路途也能照顧著你的身體。
到了縣學,學習也別太累,該休息就休息,衣物髒了就花點錢請縣學浣衣院的人幫忙,別傻傻的節約那點錢……。”
“我先去幫你收拾東西。”嘴上囑咐著,心中卻十分擔憂,眼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淚花,又很快的逼了回去。
“我自己來吧!”
“我又還能給你收拾幾回,”以後娶了媳婦,這些就不是她的活了,她要是幫了忙,反而惹出笑話。
王母佯裝發怒,“要不是你身子不便,你以為娘多願意似的。”
“謝謝娘。”
嘴上說著謝謝的話,心中卻明白一句謝謝又怎麼能表達母親對自己的關愛。
母苦兒未見,兒勞母不安……
……
藍蘭回了小院,同燊青說明了情況,燊青覺得可行。
但藍蘭第一次去縣裡,怕人生地不熟,決定早點走,她提前將食用的食材用具準備好,燊青餓了自己簡單弄下就行。
雜七雜八收拾好,再做好各種準備工作,夜幕已深。
次日,藍蘭從燊青那裡拿了玉佩,詢問了她最價格範圍後,匆匆出了門。
心中估摸著算了下時間,應是卯時中,這會鎮上除了賣早食的小食店有幾家開門,其餘基本沒什麼行人。
藍蘭找到陳記車馬行,車馬行裡早就燈火明亮,而且還有比她來得更早的人。
都是趕路的,大家都不熟,簡單點個頭打個招呼。
花了五十文,租了一輛馬車,車廂空間不大,但她一個人足夠。
大約一個時辰,就到了縣城城門邊,這時候城門已開,已有縣城附近分村民挑著蔬菜、雞鴨等農產品進城。
藍蘭觀察他們登記後交了兩文錢就進去了,心中便有了底。
付了車馬費,就去了城門口登記。
“進城幹什麼?”城門口登記的人問道。
“小女子進城賣一點自己繡的帕子。”
“開啟看一眼,嗯,售賣貨物的話進城得交三文錢,旁邊交了錢就可以進去了。”
藍蘭:“……。”MMP。
嘴上帶著笑說道:“謝謝差大哥。”
縣城,確實比較大,連道路都比白石鎮寬闊不少。
藍蘭並沒有直接去當玉佩,而是決定先逛下各個繡莊、布店,先把燊青繡的繡品賣掉,如果繡品賣得好,就暫時不當玉佩。
……
縣城朱家,朱夫人院子。
“夫人,今兒去洪府赴宴的人馬都已安排好,可以出發了。”管事婆子恭敬的回道。
“少爺那怎麼樣?”
芬芳接話,“奴婢早早派人去問過,少爺已起床再洗漱,估計這會已用了早食,就等出門了。”
“我與堂姐的關係不同其他人,自是要早早先去,你先留下,一會督促著少爺早早過來。”
“是。”
“王媽媽,我們走。”
管事婆子王媽媽應了一聲,隨同朱夫人出門去了洪府。
洪府是華陽縣令的府邸。
兩家距離很近,駕車一刻鐘就到了。
雖有丫鬟婆子幫忙,洪夫人還是一大早就起來監督安排。
因為今日安排這個賞花宴,主要也是給自家女兒相看,可不得用心嗎?
“麗姐。”
朱夫人被人引進洪夫人的院子。
“若妹妹來了,你快給我看看這幾盆花該怎麼擺,我怎麼感覺怎麼放都不合適。”
朱夫人擅長花藝,花草如何擺放十分熟稔。
她笑了笑,“那妹妹可就喧賓奪主了。”
洪夫人同朱夫人不僅是堂姐妹,也熟悉朱夫人的性子,自然不會計較。
“瞧你說的,我何時把你當做過外人。”
“那可不,你只把我當牛馬使。”
洪夫人聽了並不生氣,“你呀,慣會摸黑我。”
“我說的可是實話,難道也不讓人說了。”朱夫人委屈。
“哼……,懶得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