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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哥回頭對自己兩個隊友說:“還不快幫忙。”
十貓跟老白也拿著棍子衝上來,徐思譯鬆開浩哥的棍子,浩哥反應不過來,慣性向後退了幾步。
徐思譯躲開兩人的棍子,抬腿把十貓踢到一邊,然後搶過老白的棍子。
十貓被踢得連連退後,撞到了桌子上,發出陣陣聲音。
“都說了動靜小了。”徐思譯不滿地看著他們。
然後速戰速決地一人給一悶棍,幾人剛捂腰,又被打了腿,想捂腿又被打了手,躲哪都躲不開,只能亂跑。
院牆上的兩人跟院牆底下的一人聽到動靜,急忙跑進來幫忙。
進來時只看到浩哥三人被打的坐在地上喘氣。
剛來的三人站在門口,徐思譯轉頭輕描淡寫地看了他們一眼,狹長的眸子微垂,帶著冷意。
三人僵直了身體,7月的夏天,他們感到一股寒冷從腳底往上竄,直衝腦門。
“同伴啊,進來啊。”徐思譯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
門口的三人聽到徐思譯的話,膽戰心驚,驚慌地問:“你、你、想幹嘛?”
“好朋友就是要整整齊齊。”
他們三更害怕了,被嚇得面如土色。
“過來。”徐思譯談笑自如。
三人一聽,感覺這人就像惡鬼,讓人不寒而慄,馬上跑到浩哥邊上蹲著還往後邊靠了靠。
“人齊了。”徐思譯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姿態散漫地看著他們。
“被你抓住是我們沒本事,你到底想幹嘛痛快點。”浩哥不耐煩了,被抓了就是被抓了,他一副逗貓的樣子玩他們呢。
“我可以把東西給你們。”
“真、真的。”錘子不敢置信,有些結結巴巴。
“什麼條件?”浩哥盯著他看,帶著幾分遲疑。他不信這個人快把他們打死了,現在說可以給他們,那你下這麼重的手?
“幫我宣揚我家被偷了,什麼也沒有了。”
“這小區都只剩喪屍,宣揚給喪屍聽?”
“其實很多人呢,你們哪個區的?即使我每天出去清喪屍應該不足以讓你們決定來我家吧。”
“我們西區的。”十貓在後邊冒頭說了一句,然後又縮回老白身後。
“西區。”徐思譯思索一會,“西區距離這挺遠的呢,西區沒有吃的。”他跟陸錦瑟這兩天清喪屍沒有到西區,但西區離他們這邊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有,但是都被劉姐他們佔領完了。”
難怪,末世了各地都想佔地為王啊,先是小團體,後是大地主。
“那你們怎麼不加入他們?”
“加入要先交一部分吃的。我們沒有。”老白喪頭喪氣無力地回覆著徐思譯的話。
“那你們是想拿這些東西去加入嗎?”
“不是。”幾人異口同聲,鏗鏘有力說。
“哦?”難得他們團結一致,只不過是用在了回話中。
“我們是想去找我們的父母,他們之前被拉走隔離了。”浩哥淡笑一聲,然後低頭眼眶微紅,非常落寞的坐在地上。
幾人也是,情緒一下低落了。
他們的父母在封鎖的時候就被帶走隔離了,現在他們也不知道父母如何,但是過了這麼久他們其實心裡已經並不抱希望了,只是想知道他們在哪。
徐思譯沉默幾秒,氣定神閒,聲音緩慢,“好啦,我問完了你們可以拿東西走了,等太陽冒頭了再走。”
“你在可憐我們嗎?”浩哥看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找出原因,“我們不需要的。”
“想多了,我說過這些東西可以給你們,我只是兌換了承諾。”
“可我們沒幫你宣揚啊。”
“你們出去的時候搞點動靜不就好了。”說完不再理會他們,上了樓。
六人坐在地上,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就真的給我們了?”
“是吧。”老白抬頭看了看樓梯口,還是有幾分不敢置信。
浩哥沒說話,直接把一袋麵包開了,拿出來一個塞進嘴裡。
其他人看到也連忙拿過來把剩下的麵包分了。
幾人吃的太急,還噎到了,急忙開瓶水就往嘴裡灌。
良久,終於感覺正常了。
“咱們不走嗎?”
“等早上有微光的時候,他都答應把東西給我們了,我們也要做到他做要的事。”
“你說他這是要做什麼啊?”
“不知道,他武力挺強的,我現在還在痛。”
“武力強也怕守不住東西嗎?”
“少議論,人家想怎麼是他的事,吃好了嗎?收拾下,把那個包菜也帶上。”浩哥制止了他們的議論。
老白聽到後,拖著捱打受累的身體回去把包菜拿了出來。
終於等到約早上6點的時候,天邊剛泛起魚肚白。
幾人提著三袋吃的走出正門。來到牆角上。
陸續爬上梯子。
“小心點。”浩哥呵斥。
錘子有點委屈。
幾人爬上牆頭,再把梯子抽回來放到外面的牆邊,準備出去。
雖然是在爬牆頭,可動作一點也沒有減小,聲音似乎吸引到了附近的樓裡的住戶,有人開門的聲音。
幾人急忙落荒而逃。
從梯子上一躍而下,幾人像被發現了後匆忙逃跑的樣子。
購物袋拿得不及時,還掉落了一顆包菜。
“浩哥,掉了。”
“不要,他家吃的都給拿完了,這又沒有電怎麼煮,不要了,快走,等下人家醒了就麻煩了。”
“哦,哦。”走的時候還絆倒了梯子,發出巨大的聲響。
“這梯子好重。”老白委屈。
“靠,小心些,你想搞得所有人都知道嗎?”浩哥生氣對打算扶起梯子的幾人說,“不要這梯子了,快走,太陽馬上出來了。”
幾人放開了梯子,爬起來,提起購物袋,急匆匆就走了,時不時還會掉個包菜或土豆,好不狼狽。
——
太陽徹底躍出了海平面,像一個大圓盤,掛在天空中,小區裡好像又恢復了平靜。
徐思譯站在院子裡,躊躇不定。
“徐先生。”是對面樓的那個消瘦青年,他站在樓上,他想說什麼,又一臉難言的臉色。
徐思譯抬頭看他。
“你是在發愁吃的嗎?”他終於說出了口,吐了一口氣。
他今早看到了,那幾個小混混偷盜了徐先生他家,還翻牆出去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