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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燒烤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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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青瀾是國師的養子,與元昭青梅竹馬,赫胥黎擔心二人安危,卻又無法分身,便指派了青瀾前來守衛二人,趕來得正是時候。

翌日清晨文恬起床之後,阿瑞告訴元昭與青瀾一早就去了棲霞山,說是要去找那大蟲報毀容之仇。

文恬搖了搖頭,只嘆這元昭每日精神都如此充足,真是叫人羨慕又無奈。

昨日那野豬中了自己兩針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再加上在那烏雲嶺上的經歷,她覺得很有必要改變自己淬的毒,於是拿出帶來的一本記載著各種藥石性狀的書籍開始研究起來。

看了許久她意識到,植物提煉的毒素大都起效較慢,只有毒蟲毒蛇的毒素起效最快,且藥性猛烈。

這不是元昭最擅長的事情嗎?文恬決定等元昭回來之後好好跟她請教一番。

正想著,只聽得外面院子裡就響起了元昭的聲音,“恬恬,你快來看,我帶來了好東西!”

文恬聞聲出去,只見元昭臉上貼著一條白紗布,模樣有些好笑,其身後跟著青瀾,青瀾肩上扛著一隻鹿,那鹿身上中了一箭,看樣子已經死透了。青瀾將鹿放在了地上,文恬以為那就是元昭所說的好東西。

“看來我們晚上就可以吃烤鹿肉了。”文恬走上前看了看道。

“不是,你看這個。”元昭手裡捧著一個黑色的香爐模樣的東西,用眼神示意叫文恬看裡面。

“這是什麼?”文恬低頭望去,只見三五隻火紅色的千足蜈蚣正在緩緩遊動。

“啊!”

文恬嚇得往後退了幾步,拍著自己胸口,只覺得全身發麻,難受得緊。她自小就討厭這些爬蟲,尤其是腿很多和沒有腿的,簡直看一眼就難受。

“你害怕?”元昭將那蓋子蓋上,捧在懷中似乎頗為寶貝那幾只東西。

“還好,還好,只是從未見過這種顏色的蜈蚣。”文恬擺了擺手,她確實害怕,但是想到還要請教其有關毒素的事情,生生改了口。

“也是,它極為罕見,可是寶貝呢!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元昭撫摸著容器滿臉驕傲。

“等我將這些小東西煉製好了,別說一頭野豬,就算是對付一頭黑熊也是不過只是小菜一碟。”

文恬見話已經到了這裡,她便向其請教起銀針淬毒的事情。

“這簡單,我煉製好這個蠱毒之時順便為你煉製毒藥和解藥,保管毒性猛烈。”元昭擺擺手,似乎覺得這些事情都不算什麼,說完之後便轉身去叫人處理那些鹿肉去了。

文恬雖然覺得這樣很方便,但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如果自己能夠懂得煉製方法最好了,但是知道元昭的秘術乃是師出有門,並不能輕易傳人,也就不再過多追問了。

傍晚時分,夕陽正好,鹿肉已經被處理好了,不單單有鹿肉做的菜餚,還架起了銅炭爐準備燒烤。

文恬、元昭、青瀾三人圍坐在火爐旁邊緩緩轉動著手裡用竹籤穿成串的鹿肉,新鮮的鹿肉在炭火上漸漸熟透,發出誘人的椒香,再沾上研磨成粉的調味料,簡直叫人垂涎欲滴。

“阿瑞你也坐下來一起。”元昭喜歡吃阿瑞做的食物,平日裡待她格外好。

阿瑞看了一眼文恬,文恬點了點頭,阿瑞便坐了下來,兩人一同長大,又幾經劫難,感情早已超越了主僕,更像是情誼深厚的姐妹了。

“真好吃,這是你想出來的嗎?阿喂。”元昭一遍咬著沾滿辣椒粉與香料的肉串,一遍口齒不清的問。

“不是我,是我們小姐的主意。”阿瑞笑道,她望了一眼自己家小姐,眼中滿是笑意。

“以前你做的那些好吃的也是你家小姐的主意嗎?”元昭睜大了雙眼,她從未想過會是文恬,尋常的勳貴家的小姐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更別說研究美食了。

“是啊,小姐知道得多,我都是按照小姐的想法去做的。”

“恬恬,你是從哪裡學來的?”

“平日裡閒來無事看了一些雜書,自己瞎琢磨的。”文恬有些尷尬,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來的地方飲食文化已經進化了千年,自然是完全碾壓這裡了,不過這裡的食材更加新鮮,只加一點孜然和鹽就好吃極了。

“我就說恬恬不是尋常人家的貴女。”她一邊滿嘴流油地吃一面不忘誇獎文恬。

元昭吃東西的速度奇快,很快將自己手裡烤好的吃光了,只見青瀾將手裡的肉串遞了過去,元昭想也沒想就接了過來,沾上調料又開始大嚼起來。青瀾自己卻沒吃,再次拿起一串新鮮的烤肉烤了起來。

看著兩人默契的互動,文恬再次確認了自己的想法,看來這個少年喜歡元昭,而且是喜歡了很久的那種喜歡。

天色逐漸沉了下來,蟲鳴鳥叫聲不絕於耳,卻只叫人覺得靜謐,抬頭望去,墨藍色的天空上閃爍著無數星辰,明明滅滅,神秘悠遠。

看著眼前幾人,文恬驀然覺得似乎少了誰,她有些孤單,少了誰呢?赫胥黎不苟言笑的臉閃過文恬的腦海。

自己這是在想他嗎?文恬有些忐忑,她按住了自己的心口,只覺得嘴裡的鹿肉也不再可口,苦澀開始在舌尖蔓延,她放下了手中的肉串,去端一旁桌子上放著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好,恬恬竟然與我一樣愛酒,來乾杯。”元昭吃得盡興,她站起身又為文恬滿上,自己則是直接拿起酒壺往口倒去。

幾人喝得正盡興,突然間遠處有一顆星星光芒大盛,繼而變得暗淡,化作一顆道光滑落下來。

“快看,是隕星!”元昭拍了拍青瀾的肩膀。

青瀾抬頭望去,眉頭卻漸漸皺了起來。

“此兆不詳。”

不就是流星嗎?有什麼不詳的?文恬不屑,她原本不勝酒力,此時此刻已經有些半醉了,竟然毫無徵兆地唱起歌來。

元昭正呆呆望著那隕星出神,只聽文恬的歌聲響起,她嗓音清冷柔婉,在山林中流轉回蕩,如蜿蜿蜒蜒的山泉水,聽了只叫人覺得柔腸百結,惆悵頓生。

眼淚毫無徵兆落了下來,元昭摸著自己的臉頰自己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她伸手抱住了文恬道:“恬恬你別唱了,你的歌聲簡直比我的笛聲還要邪乎”

文恬偏不聽,繼續哼唱著,元昭便去捂文恬的嘴,青瀾連忙去拉元昭,阿瑞也起身,想要將兩人分開,幾人鬧鬧嚷嚷,聲音迴盪在山林間,將鳥雀驚得飛起,早已經將那隕星的事情拋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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