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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所寫?難道是別人寫的嗎?”項掌櫃憤怒嘶吼。
“你不仁別怪我不義,”隨即看向冷知府,“大人草民要告發章掌櫃偷稅漏稅,並且賣假藥。”
“轟,”眾人大驚!一個大瓜從天而降!差點噎死人!
什麼?偷稅漏稅,賣假藥?
“你胡說,”章掌櫃急忙大吼,眼神快速閃過一絲驚慌,“大人草民要告項掌櫃誣告,並且私下亂收藥費診金。”
啥!亂收藥費診金!
於是兩人開始互掐。
“我說我媳婦怎麼吃了他家的藥不見得好,原來吃的都是假藥!”
“真是該死?”
“我上次去看病,收我診金三兩,還不說藥錢呢?呸,什麼醫館,黑醫館。”
賀詩韻聽著圍觀人群一一數落兩家藥鋪的不是。
今天真是吃了兩個大瓜啊!
何掌櫃瞄了一眼賀詩韻,心裡有些害怕,這丫頭手段厲害,借力使力不費力,一下就幹掉兩個對手,想想都覺得害怕,以後不要和她為敵。
冷知府命人將兩人分開,隨即命人立馬去搜查。
一個時辰後,衙役們搬著一個個箱子,抱著一沓賬本來到公堂。
捕頭行禮,“大人發現假藥和假賬。”
“呈上來,眾位都懂得草藥,不如驗證真假。”冷知府對著其他人道。
隨後命令賬房先生再算一次,確保無誤。
章掌櫃此刻開始慌了,面色慘白,全身顫抖似秋風中飄零的落葉。
而項掌櫃幸災樂禍看著他,眼裡帶著冷笑,拉個墊背的也值了。
連掌櫃躲在人群中有些慌張,手不自覺握緊,一定要讓兩人死,不然他就麻煩了,他也有偷稅漏稅。
其他人看了看,聞了聞,“大人,這些確實是假藥,如果長期服用,會對身體有害。”
李員外放下手中的假藥如實說道,眼睛餘光瞟了章掌櫃和項掌櫃,呵呵,你們也有今天。
其他人也紛紛說是假藥,還說了各種危害。
賬房先生算好了,把偷稅漏稅的金額給冷知府看。
冷知府此刻面色鐵青,冰冷的眼神中透著冷意如冬日得寒風,讓人忍不住膽寒,哼他竟然想不到這章程偷稅漏稅整整有三萬兩之多。
冷知府細想了一下,如果他是章程就算要陷害項掌櫃絕對不會親自寫紙條,一查就查出來了。
而項掌櫃再傻也不會傻到把禁藥藏在醫館,所以這是栽贓陷害,究竟是誰得細細查,先不說這個,他們犯的那些事夠他們脫一層皮。
啪,驚堂木一拍,冷知府冷冷道:章掌櫃偷稅漏稅金額高達三萬兩之多,實在可惡,根據漢國律法,凡事偷稅漏稅金額高達一萬兩以上,杖者七十大板,罰財產一半,去礦山勞役十年。”
章掌櫃聞言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圍觀人群驚呼!
“三萬兩之多!”
“七十大板不死也殘,還去礦山這簡直就是讓他死,活該,不值得可憐。”
“就是,偷稅漏稅那麼多。”
冷知府看著圍觀人群,“有誰去仁和堂看病,遭遇亂收費的人,可以說出來,本官替你們討回。”
冷知府剛說完,人群激動。
“大人要替咱們討回錢,太好了。”
立馬有人大聲道:“大人,草民去仁和堂看病,他們收了草民診金加藥費二十多兩銀子。”
“草民去仁和堂抓藥花了三十多兩銀子。”
“………”
許多受害者紛紛舉報。
冷知府疑惑問:“你們為何不報官?”
“大人,他威脅草民說他上面有人,一但報官就會弄死草民。”
“對,他也這麼威脅草民。”
“………”
百姓們憤慨述說著兩位掌櫃的罪名。
此刻項掌櫃哪還有平時囂張的樣子,身體瑟瑟發抖,似八九十歲的老翁。
啪,驚堂木拍下,冷知府大呵,“項魁你可認罪?”
“大,大人,草民認罪,”項掌櫃顫聲道。本來他剛剛還想掙扎的,現在這麼多百姓說了出來,它想掙扎也沒了底氣。
“項魁,知法犯法,亂收藥費,罰,退還看病百姓多收的錢,無視本官下達不許亂收費的命令,杖者五十,立刻行刑。”
兩個刑籤落地,一個五十一個七十。
衙役將章掌櫃用水潑醒,隨後直接行刑。
啊…,慘叫聲震耳欲聾。
賀詩韻看到這兒沒看了,轉身離開。
何掌櫃也離開。
二人回到仁濟堂,何掌櫃真是解氣,隨後又有些愁容,“賀姑娘,這章掌櫃和項掌櫃倒臺了,現在還有一個連掌櫃,咱們接下來要如何?”
賀詩韻喝了一口水,冷笑道:“放心有人比咱們更想讓他們倒臺,而且,”賀詩韻很肯定道:“章掌櫃和項掌櫃活不了多久,因為有人比咱們更想讓他們死。”
“誰?”何掌櫃大驚?眼珠子轉了轉,隨即想到什麼?“你是說連掌櫃?”
“不錯,咱們等著看戲就好了,不要把自己牽扯進去。”賀詩韻眼神透著冷意,哼,好戲很精彩。
“剛剛聽百姓們說,兩個掌櫃有後臺?你說到時候他們的後臺會不會救他?”何掌櫃提出疑問。
賀詩韻想了想,冷笑“奴家若是他的主家,此刻就應該明哲保身,才不會為了一個掌櫃的,讓自己身上沾染汙垢。”
賀詩韻隨後在何掌櫃耳邊耳語幾句,何掌櫃一驚,隨即立馬命人去辦。
真如賀詩韻所說,此刻無論是項掌櫃主家還是章掌櫃主家,連忙發出話,將兩人掌櫃的職位撤了,並且他們毫不知情,被人矇騙,實在失責,發話任由冷知府處置。
夜晚,連掌櫃派人在飯菜裡下毒給兩人送去,如果他倆不死,那他就得完。
連掌櫃坐在火爐邊,慌里慌張燒偷稅漏稅的證據,怎麼想也想不通,那禁藥究竟是誰陷害給項魁的?那紙條又是誰模仿章程寫的?
以他的猜想來看,章程不會蠢到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各自都有把柄在手,想來項掌櫃當時也氣糊塗了,完全沒有思考其中漏洞。
是那五位員外?是何掌櫃?還是他們的敵對?總之不管如何,都與他無關。
夜晚,一個男子將自己偽裝一番,提著食盒去送飯,剛到大牢門口被獄卒攔下。
獄卒呵斥道:“站住,你是何人?”
男子立馬賠笑,“呵呵,官爺,草民是章掌櫃的堂哥,聽聞他犯了事特意過來看看,給他拿點吃的。”
說著往獄卒手裡塞了二兩銀子,“官爺們辛苦了,一點意思,拿去喝酒。”
獄卒掂了掂手裡的二兩銀子,態度好一些,“去吧,動作快點。”
“哎,謝謝官爺。”男子快步往裡走,眼裡閃過一絲冷笑。
一刻鐘後男子從牢裡出來,眼裡閃過一絲得逞,心下開心去稟報主子領賞,然而沒有發現後面跟著尾巴。
項掌櫃和章掌櫃吃下連掌櫃派人送的吃食,一刻鐘後肚子絞痛,章掌櫃傷勢太重,當即死亡。
項掌櫃身子強健傷勢比章掌櫃好些,眼底帶著恨意,強忍著痛,咬破手指,顫抖著手在牆壁上,寫下幾個大字,隨後吐血身亡。
某間破舊無人居住的房子裡,此刻亮著一盞昏暗的燈,“事辦好了?”連掌櫃問,眼中一絲殺意快速閃過。
“嘿嘿,連掌櫃放心,俺親眼看他們吃下去的,想來現在已經死了,”男子眼裡滿是興奮之色,心裡想著待會拿著賞錢,去吃喝玩女人,卻沒注意連掌櫃陰狠的眼神,
“很好,”連掌櫃拿出一粒藥丸,“這是一顆壯陽丸,你不是許久沒有碰過女人嗎?吃了它半個時辰後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真,真的!”男子眼睛瞪大,眼裡透著興奮,想也不想拿過來直接吃下,想著拿了錢就去找女人。
不過一瞬間,男子突然肚子疼痛,驚恐的指著連掌櫃,“你,你,好狠毒。”
“呵呵,只怪你知道太多,沒辦法,只有你死。”連掌櫃冷笑走出破屋。
然而迎接他的是一群衙役們。
第二日勁爆訊息,項掌櫃和章掌櫃被連掌櫃派人毒死,連掌櫃殺人被判刑秋後死刑。
項掌櫃臨死前,用血在牆上寫下幾個大字,連掌櫃偷稅漏稅。
官府派人查懸濟堂,沒找到證據,一番拷問之下,連掌櫃招了,偷稅漏稅金額五萬兩之多。
兩位掌櫃的主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作為主家的失職,偷稅漏稅的兩家罰款十萬兩,以示懲戒。
而仁和堂因亂收藥費診金,罰退還病人多餘的錢,另外罰款五萬兩,名聲毀了藥鋪也關了。
兩位主家被罰的傾家蕩產,賣掉房屋,田地,商鋪,奴僕,外加家裡的存款才堪堪夠十萬兩罰款。
至此三家落幕。
商戶們紛紛加緊尾巴,這知府太狠了,嚴懲不貸。
其他偷稅漏稅數量少的,紛紛主動去補交稅,冷知府知道後,一律罰款,根據偷稅漏稅多少來罰,要做到公平公正,讓人挑不出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