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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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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的一個下午,雲清漓正跟卉竹和其他幾個小丫鬟湊在一塊兒研究剛買來的幾盒胭脂水粉,就有下人來傳話說宮裡來人了,要她去前廳一趟。

等雲清漓收拾好帶著卉竹趕到前廳時,看見雲正鴻和二夫人倆人正恭恭敬敬地招待一個身著蟒袍紅衣的太監喝茶。

雲清菏倒是一改往日囂張跋扈的樣子安安靜靜地站在雲正鴻二人的身後。

見雲清漓終於來了雲清菏正要開口刁難,反倒被雲正鴻搶先了。

“清漓,既已來遲還不趕快向連公公請罪?”雲正鴻佯裝微怒地呵斥道。

說是請罪其實就是給對方一個面子。

雖然說法聽上去有點誇張,仔細想想倒也合乎情理。

這個連公公到底也算是御前伺候的人,不管是三宮六院的妃嬪還是前朝大臣都該給他些薄面。

於是雲清漓順著雲正鴻的話對連德潤行禮道:

“清漓來遲,還請連公公恕罪。”

連德潤見勢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忙站起身來:

“雲大小姐快快請起,咋家今日正是為了您的一件喜事而來。”

頃刻間一旁的小太監就舉著聖旨來到連德潤的跟前。

連德潤接過聖旨便尖著嗓子高呼道:

“雲府嫡女雲清漓接旨~”

眾人趕忙下跪。

“奉天承運,皇帝趙曰,丞相府嫡女雲氏,恪恭持順,升序用光以綸。秉性端淑,持躬淑慎。溫香恭淑,有徽柔之質,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靜正垂儀,動諧珩佩之和,克嫻於禮,敬凜夙宵之節。茲指婚璟熙王妃,下月初二完婚。欽此。”

乍然聽到即將成婚的訊息,雲清漓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滋味。

該來的總會來的,只是她沉迷於這悠閒自在的日子裡,都快把這事忘了。

連潤德聖旨都宣讀完了她還呆愣著。

“小姐!快領旨謝恩呀。”

卉竹在她身後小心提醒。

“清漓,愣著做什麼,快接旨啊!”

似是沒有料到雲清漓會是這樣的反應,雲正鴻詫異之餘還不忘觀察連潤德的臉色,也趕忙在一旁提醒道。

就連雲清菏母女都十分意外地相互對視一眼,不理解雲清漓為何是這樣的反應。

回過神來以後雲清漓面色無異地接過連潤德遞來的聖旨,依著規矩叩謝聖恩。

雲正鴻見此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只是雲清漓剛才的神情看起來實在令人不安。

按道理來說女兒嫁給七王爺應該高興才是啊,怎麼會是剛才那副神情呢。

連潤德辦完差事拿著雲正鴻給的滿滿一荷包銀子高高興興地離開了雲府。

雲清漓把聖旨交給卉竹以後跟雲正鴻打了聲招呼就回了房間。

卉竹正要跟上卻被雲正鴻給攔下了。

“老爺?”

小丫鬟一臉不解,不知道雲正鴻把她留下做什麼。

雲正鴻往正廳的方向望了一眼,見雲清菏母女倆正挽著胳膊朝相反方向走,這才正色道:

“卉竹,漓兒這幾日身子恢復得如何了?”

一聽是關心小姐身體的,卉竹心裡總算鬆了口氣。

她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錯被雲正鴻逮到,要受責罰了呢。

“回老爺的話,小姐自上次高熱甦醒已半月有餘,身子早已大好了,老爺不必擔心。”

“那就好那就好。”雲正鴻放心地點了點頭便接著問道:“那她這些日子心情如何?可有什麼不快之處嗎?”

卉竹眼珠子轉了轉,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答道:

“奴婢覺得小姐的心情大部分時間都挺好的,並未有什麼不快支出。只是這次醒來後,小姐似乎總覺得無聊,常常覺得日子煩悶,卻又說不上來為什麼,可小姐從前並不這樣的呀。”

一說到這個卉竹接連撓了撓頭。

總感覺小姐和從前有些不大一樣了,難道大病一場人的性子也會隨之發生變化嗎?

“唉~許是我平日裡對她管教太過的緣故吧。罷了,左右成親的日子已定,這幾日除了忙活成親的事,你就多帶漓兒出去走走散散心,這都快要成親了,讓她開心開心總是好的,只是出門的時候一定要帶人保護好她知道嗎?”

“知道了老爺,小姐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光是卉竹聽到了這個訊息都開心得不行。

雖說前些時候她跟小姐也會偷偷溜出府完,但總歸是偷偷摸摸的,現下得到了老爺的准許,她們自是能大大方方地出府玩了。

“快去吧,卉竹若有什麼事吩咐怕是找不到你了。”

“奴婢告退。”

卉竹說完便蹦蹦跳跳地走了。

雲正鴻站在原地凝視著卉竹離開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見才收回目光轉身離去。

等卉竹趕回房間時雲清漓已經面色如常地繼續研究起那些胭脂水粉。

見卉竹回來還拿起其中一盒遞給她:

“我覺得這盒味道不錯,你來聞聞?”

卉竹小心翼翼地把聖旨收好,然後來到雲清漓跟前接過那盒胭脂聞了聞。

“好香啊!”

說完又指著桌子上的另一盒道:

“感覺這盒比之前咱們試的那盒好聞多了,那盒雖然聞著也很香,聞多了總覺得膩得慌。”

“你這妮子鼻子倒是靈得很。”

“對了小姐,有一個好訊息,老爺說了,這幾日你除了準備婚事,其他時間都可以隨意出府,老爺還要我多帶你出去走走,咱們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出去了!再也不怕被二夫人和二小姐瞧見了。”

見雲清漓沒吭聲,卉竹疑惑道:

“小姐不開心嗎?”似是想起剛才的情狀,卉竹接著問道:“小姐剛才怎麼了?”

“無事,只是想到即將要嫁為人婦略有些感慨罷了。”

“小姐別怕。”卉竹鄭重地把手中的胭脂放回桌子上,然後握住雲清漓的雙手特別認真地說道:“等過幾日奴婢就去求老爺,請老爺准許奴婢做小姐的陪嫁丫頭。奴婢自小陪伴小姐長大,小姐在哪兒奴婢就在哪兒。以後不管發生什麼奴婢都會陪著小姐的。”

雲清漓聞言心中一暖。

在這樣一個陌生的朝代陌生的地方,能有人真心相待何其幸運。

“再試試這個。”

雲清漓拿起一盒胭脂遞到卉竹面前,主動岔開了話題。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雲清漓和卉竹主僕倆愈發肆無忌憚地往京城各處好玩的地方串場子。

吃喝玩樂的地方几乎被她們去了個遍,也就差青樓沒去了。

京城一家不起眼的客棧廂房裡。

“小姐,咱們還是別去了吧,那種地方不乾不淨的,都是些不正經的男人去的,咱們身為女子去那種地方若是被認出來可怎麼辦?”

卉竹擔心地勸說著,雲清漓卻沒有半點聽進去的樣子。

自己忙著換裝還不忘一個勁兒地催促卉竹:

“快把這些衣服換上,好不容易找來的男裝可別浪費了,不穿上去一趟青樓可就太可惜了哈哈。”

卉竹彆彆扭扭地把衣服換上,還有些不死心:

“小姐,真的要去嗎?”

雲清漓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朝鏡子裡的卉竹眨了眨眼反問道:

”你說呢?”

“好吧。”

卉竹無奈地妥協。

“收拾好了吧?收拾好了就走吧,我都等不及了哈哈。”

“收拾好了小姐,我跟店小二交代過了給咱們留房。”

“走吧。”

由於雲清漓一心都撲在即將要去的青樓上,走得又急又快,經過走廊轉角時突然就跟迎面走來的人撞了個正著。

砰的一聲,雲清漓感覺自己撞上了一堵又熱又結實的肉牆。

就連頭頂都擦過對方的下巴,傳來一股灼燒般的痛感。

這人該有多高呀!

還沒來得及分開緊緊相貼的身體,緊接著頭上的髮帶霎那間就掉落下來,好不容易梳好的男子髮髻也跟著一下子散開。

一時間龍御宸鼻間滿滿都是雲清漓頭髮的香味。

話說龍御宸正專心地聽著南崎向他彙報公事,靈敏的嗅覺使他一下子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梔子香味。

接著就是那香氣的來源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

尤其清晰的是胸前那兩坨凸起軟肉,此刻正與自己的身體緊緊想貼。

眼看面前的人兒就要跌落,龍御宸本能地伸出手將她攬住。

“對不起對不起......”

雲清漓抓緊了對方伸來的手臂這才堪堪穩住了差點往地上摔去的身子。

也不知是該道歉還是該道謝,雲清漓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站好抬頭去看這個“好人”。

看清對方面容的那一刻雲清漓愣住了。

腦海裡閃過那日在街上遇到那個男人。

竟然是他!

是她!

看清懷裡的人兒以後,龍御宸眸光一緊。

“姑娘,你......”

似是被男人灼熱的目光燙到了一般,不等龍御宸問候的話說出口,雲清漓像是逃離一般匆匆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髮帶,又接連說了好幾遍對不起便頭也不回地回了廂房。

被扔在原地的卉竹反應過來後看了一眼眼前這個被自家小姐撞到的長相俊美無比的男人,臉蛋唰得一下紅了:

“公子恕罪,我家小姐不是故意撞上您的,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與我家小姐計較。”

說完朝龍御宸行了個禮便追著雲清漓離開了。

龍御宸沒有理會卉竹的道歉,反倒是看著空無一物的手臂,不知在想些什麼。

南崎疑惑地在一旁問道:

“王爺,剛才那人不是王妃嗎?她怎麼好像不認識您一樣?”

“是嗎?”

龍御宸薄唇微啟,低醇的嗓音透不出半點情緒。

回到房間以後雲清漓顧不上整理散落的頭髮,捂著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心口不住地回想剛才的場景。

一時之間心亂如麻。

不對,她亂什麼,不就是女扮男裝被人撞破了麼,有什麼好亂的。

呼~

待整理好思緒,雲清漓來到鏡子前看著散落的頭髮不免有些煩躁。

真麻煩!費了半天功夫弄好的髮髻就這樣散了,眼下還要重新再弄。

吱呀一聲,門開了。

雲清漓扭頭一看,原來是卉竹回來了。

“小姐,你沒事吧?”

她剛才反應雖然滿了半拍,卻也實打實看見小姐往那個男人身上撞去,應該也撞得不輕。

“沒事沒事,就是臉撞得有點疼,還有頭頂。”雲清漓一邊說著一邊往頭頂摸去。“嘶~”

真的有點疼!

“你說剛才那個人閒的沒事長那麼高做什麼,那麼一撞我整個頭頂擦過他的下巴,可真是疼死我了。”

卉竹來到雲清漓身後用手輕輕地在她頭皮上按摩:

“小姐,青樓咱們還去嗎?”

“不去了不去了,你看我的頭髮,好不容易梳好偏偏一出門就被撞散了,眼下重新再梳又要花費半天的功夫,太耽誤時間了,還是下次吧。”

“好嘞!那奴婢就給小姐按摩按摩頭,等小姐覺得好些了咱們再換個地方接著玩?”

“行!”

廂房一角的窗戶外有一人影迅速閃過,瞬間就無半痕跡。

因為聘禮、嫁妝那些東西在皇帝正式下旨賜婚的那幾日就已經準備好了,所以在婚禮前的這幾天,雲清漓只需聽從安排,把她該做的事一件一件做完就行了。

很快,這天下午王府裡派來的教習嬤嬤就到了府上。關起門來給她講了半天的規矩,還教她如何侍寢,侍寢要注意什麼,以及婚禮的具體流程。

講到侍寢的一些細節的時候,那嬤嬤竟拿出了好多春宮圖給她看,還一邊指著圖上人物的動作一邊給她講解。

儘管雲清漓作為一個現代人,對性知識瞭解得既全面又科學,但跟人面對面如此直白地談論這些事還真是頭一遭,不免有些尷尬,是的,不是不好意思,是尷尬!

反倒是一旁侍候的卉竹聽得面紅耳赤。

那嬤嬤瞧見這準王妃神色不對,只當她是頭一次聽人講這些東西不好意思,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這教習嬤嬤前腳剛走,後腳就來了一群布衣坊的人來給她來量身,說是要做嫁衣,一來二去地也折騰了半天。

本來以為嫁衣做好要等上好幾天,畢竟在古代衣物都是人工縫製的嘛,誰知才隔了一天布衣坊就派人把做好的嫁衣和鳳冠霞帔一併送來了。

因為嫁衣裡裡外外有好幾層非常不好穿,加上雲清漓還沒完全學會怎麼穿古代的衣服,所以最後還是在卉竹和布衣坊一眾人的幫助下雲清漓才成功試穿。

儘管如此,那嫁衣穿在雲清漓身上倒出人意料得合身。

布衣坊的人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交代了卉竹好幾遍要好好保管便走了。

聽布衣坊的人說,因這樁婚事的雙方一方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一方又是本國丞相的嫡女,牽連深大又涉及皇家威嚴和臉面,因此所有參與到這場婚事中的人無一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事。儘管製作嫁衣的流程非常繁瑣,且需要花費大量的人力和精力,但他們布衣坊還是在短時間內召集了所有經驗豐富的繡娘連夜趕工,這才如此快速地把嫁衣做好。

看著那佈滿了用金線縫製的鳳凰圖案的嫁衣,雲清漓好像突然有些理解為什麼在現代女孩子結婚前對挑婚紗有那麼大的興趣和執念了。

就這樣過了幾天,雲清漓手上的傷口已經結疤了,婚禮也跟著如約而至。

大婚這日,一大早天還沒亮雲清漓就被卉竹叫起來了,喜娘和負責幫她梳妝打扮的丫鬟等一堆人都在屋子裡等著。

她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但還是敵不過眾人的熱情,認命地在喜娘的招呼下任由他們幫她梳妝打扮,接著就是穿那跟套娃似的的嫁衣,一層又一層的,把她裹得都快喘不過氣了。

等差不多一切都準備好了的時候,璟熙王府的迎親隊伍也到了雲府門口。

雲清漓在喜娘的攙扶下一步一步來到正廳。因為戴著紅蓋頭,幾乎什麼都看不見,她的聽力顯得格外敏感,原本歡聲笑語的大廳在新娘子到來以後瞬間安靜了下來。

接著,她的身旁出現了一雙腳,那雙腳的主人穿著跟她一樣的大紅色衣袍,顯然就是她的夫君龍御宸。

看著那雙張勁有力的腳,她心裡暗自猜測著,也不知這璟熙王究竟長什麼模樣。

向雲正鴻夫婦二人拜別完了以後,雲清漓就被喜娘攙著上了花轎。

按照規矩,整個迎親隊伍還要環繞皇城一週接受百姓慶賀,然後再回到王府正式拜堂成親才算完。

於是整個婚禮硬是從天黑操持到黃昏才接近尾聲。

等被送回新房,天已經徹底黑了。雲清漓感覺自己人都快餓沒了,她一把掀開蓋頭就到處找吃的,終於在不遠處的桌子上發現了幾盤點心,拿起一塊就開吃。

喜娘見她如此隨性也是嚇了一跳,趕忙上前勸阻:

“王妃,萬萬不可呀。新婚之夜新娘的紅蓋頭應當由新郎官取下,自己取不吉利呀!”

“可是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慧姨,真的好餓。”

雲清漓一邊說還不忘咀嚼嘴裡的點心。

“唉,奴婢明白,那就請王妃先吃些點心墊墊肚子吧,想來晚些會有人來給您送吃的。”說罷又提醒道:“不過您可要吃快些,再過一會王爺就要來了,還有啊,得把蓋頭蓋上,奴婢等人就先告退了。”

“嗯...知道了。”

雲清漓已經吃的滿嘴都是點心了。

喜娘和雲竹退出房間沒多久,雲清漓就吃的差不多飽了,這才開始仔細打量起這間新房。

一眼望去,整個房間到處都是紅色。門窗上都貼滿了囍字窗花,床鋪和窗幔也都是紅色的,甚至就連桌布都是紅色的,當真喜慶,可惜這段婚姻並不是她真心想要的。

就在這胡思亂想中雲清漓漸漸有了一絲睏意,可是頭上的鳳冠足足有三四斤重,一點也不允許她打盹。

她想著反正那個王爺也不會那麼快就來,於是決定先趴桌上眯一會兒,由於累了一整天,後面逐漸越睡越沉。

其實雲清漓睡覺一直都有個毛病,那就是雷打不動。但她的生物鐘特別準,儘管睡覺很沉,卻從來沒睡過頭。

就在她剛睡熟後不久,門外傳來一陣沉穩又有力的腳步聲,接著房門就被人從外面輕輕開啟。

龍御宸好不容易應付完府中的賓客回到新房,一開啟門就看到這樣的畫面:

他的新娘此時此刻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桌子上的幾盤點心也都幾乎見了底,就連茶盞也是空的,可見桌子上的人此前剛剛吃飽喝足。

見此情景,龍御宸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勾起。

待關了房門,他輕手輕腳地來到桌邊,靜默了片刻,確定人是真的睡著了以後,伸出手輕輕地揭開了雲清漓的蓋頭,看著那張睡得香甜的臉,他的心裡突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又癢又麻。

不忍心把睡著的人兒吵醒,也怕身上的酒味兒燻著她,龍御宸把外袍脫去了才放心地把人抱起來往床上抱去。

人們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如今美人兒在懷卻什麼都做不了,龍御宸多少有些無奈,只好暗暗壓下體內快要蓬勃而出的慾望,來日方長,不管是身體還是心,他都要定了。

看著雲清漓熟睡的臉龐,龍御宸不由得想起了他們的第一次。

那日奉命前去避塵寺辦事,誰知半路被一眾殺手埋伏,雖說沒傷到性命,卻意外中了敵人給他布的情毒。

想他龍御宸一向冷靜持重,自控力幾乎無人能敵,卻也抵不過那劍刃上一丁半點的藥粉。

那藥效發作得極快,眨眼間的功夫他就覺得自己渾身滾燙,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螞蟻鑽心般的癢。

視線逐漸開始模糊不清,就連腦袋也越來越昏沉。

為了不讓下面的人擔心,他拒絕了南崎等人的跟隨,命眾人先行一步去避塵寺,獨自一人去附近尋找河流降溫,誰知半路竟遇上了出寺的雲清漓。

眼見藥效愈發加重,他幾乎想都沒想一把把雲清漓擄走,憑藉著僅有的機智抱著她來到不遠處的一間破房子。

懷裡的人兒早已嚇得瑟瑟發抖。

怕雲清漓叫出聲招了人來,龍御宸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低聲半哄半騙道:

“你不要叫,我會盡可能輕點。”

畢竟他也是第一次。

懷裡的人兒又掙扎了片刻,龍御宸滾燙的手掌溫柔地撫了撫雲清漓的臉龐,聲音卻愈發沙啞了:“對不起,我真的忍到極限了。”

...

如今看著她一臉恬靜地睡在自己的身旁,猶如原本空空如也的心房被一種數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給填滿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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