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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靈雨一扭頭就能看到，一臂之隔的季慈正盯著手裡的聊天記錄，跟白撿了錢似的，臉都快笑爛了。
“什麼事啊？笑得這麼開心？”
“沒事，就是看看群訊息。”
季慈示意地揮了揮手中的聊天記錄，然後把手機息屏，啪的倒扣在桌面上。
短短兩秒時間，夏靈雨運用自已的超絕動態視力，捕捉到了兩個字——“然然”。
她微微低頭，叉起沙拉往嘴裡塞，安靜了幾分鐘，沒有說什麼。
空氣安靜了幾分鐘，兩人之間環繞著餐廳裡播放的飄飄揚揚的鋼琴聲。
季慈皺了皺眉頭，隱約能感覺到夏靈雨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兒不對。
他端起氣泡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口：“你在減肥嗎？”
她輕輕搖頭，“沒有啊，為什麼這麼說？”
“喏，看你就只使勁吃菜葉子。”
“這個啊，我就是單純覺得沙拉挺好吃的，夏天吃完嘴巴和胃裡會清爽一些。”
接著，她又略顯煩惱地用叉子在碗裡叉來叉去：“不過我朋友裡確實很多人都在節食減肥，一天就吃一根黃瓜，餓了就光喝水。”
“你說，接下來我要一直上鏡，是不是也該稍微減減肥呢？畢竟鏡頭會讓人看起來更顯胖一些……”
你這麼完美的身材還減肥，還讓不讓別的女生活了？
季慈無語：“別啊，你可千萬別學她們，真這麼吃到最後連人帶盒就剩五斤了，我可不想黑髮人送黑髮人。”
夏靈雨沉吟了幾秒，突然低下頭，手指輕輕捏住自已大腿上的軟肉，彷彿在感受它的柔嫩和彈性，帶著幾分撒嬌的語調說道：“那我肯定不會這麼誇張的，就稍微的，稍微減一點點呢？”
她說完，就揚起眼睛去看季慈，似乎很期待他的回答。
眼前晃動的那條大腿，不斷衝擊著季慈的視覺神經，他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喉嚨處傳來一陣乾澀感。
我承認了，我就是hentai。
實不相瞞，其實季慈的xp就是喜歡看少女穿著大腿襪勒出的那一圈軟肉，那絕妙的領域在季慈的心中就是對於完美肉體的所有詮釋。
他趕緊移開視線，假裝若無其事地喝了一大口氣泡水。
然後平靜地回答道：“嗯……其實我覺得你現在這樣正正好，沒必要刻意去改變什麼。真要減肥的話，多鍛鍊鍛鍊就行了。”
夏靈雨沒有繼續糾結於這個話題：“這樣啊......”
他觀察了一下夏靈雨的神色，心裡暗暗鬆了口氣，慶幸自已並沒有表現出失態。
兩人繼續聊著天，話題逐漸轉移到其他方面，但季慈心裡還是想著剛才的事兒，慢慢琢磨出點味來了。
這可能是她一個小小的玩笑或者是試探？
不是，就算是試探，她莫名其妙搞我幹什麼？
嘶，真是美色誤事啊。
回過神來，他恨恨地開口：“你剛才問我啥來著？”
夏靈雨又耐心地重複了一遍：“我問，你之前來過這邊嗎？”
她有自已的小心思，如果季慈之前沒跟別的女生一起來過水族館，那這個第一次同遊水族館的回憶就全部都屬於自已了。
季慈搖頭又點頭：“小學秋遊來過隔壁的科學中心算嗎，不過那時候太小了，很多事情已經記不清了，之後就沒有再來過了。”
又補充：“高中的時候學校還組織我們來過大學城徒步，這麼一想，這附近還真沒什麼大變化。”
季慈回憶起了往事，咬牙切齒：“當時整個高三的人都滿頭大汗，繞著整個大學城轉了一整圈，為的就是看看每個大學的大門口，現在想想，真是純屬脫褲子放屁，難道看一眼校門口就能從此發奮圖強，逆襲清北嗎？而且更可惡的是，那些領導全都自已坐車到終點，舒舒服服地撐著傘等我們。”
夏靈雨表情也是一言難盡：“你之前高中在哪讀的？我們學校沒有這些奇怪的活動。”
“四中，在以前老城區那塊地方。”
“好像聽說過，四中那邊應該屬於教育強區吧，老師拿過你們學校出的卷子給我們做。”
季慈擺擺手：“什麼強區，一群做題家罷了。”
突然想起夏靈雨也是本地人，他有些好奇：“你呢？你高中哪讀的？”
“我啊，就是舟大下面附屬的高中，國際部的。”
季慈見怪不怪：“國際部估計都是少爺小姐，肯定不會搞我們這種累死累活的表面活動。”
他又有些疑問：“你們這種私立學校門口會有小攤嗎，等等，你該不會......”
“什麼小攤？賣吃的嗎？那確實沒有，我同學大部分都是走讀的，放學了就直接被司機接回家。”
他追問：“你該不會，沒吃過澱粉腸吧？”
夏靈雨茫然地搖搖頭：“你說的那個澱粉腸，我應該沒吃過......”
季慈恨鐵不成鋼：“以前我們高中校門口有個阿姨支的小攤，每次上晚自習前，我們都會烏泱烏泱地擠過去買。焦脆的澱粉腸，撒上辣椒粉和芝麻，簡直香得沒邊了，這你都沒吃過？這我是真的受不了。”
真是同一個世界，不同的生活。
他隨口甩出承諾：“下次，下次我一定帶你去吃。”
夏靈雨一手撐著下巴認真聽著，季慈說起以前的事來神采飛揚，像個激動的小孩子，她忍不住彎彎眼睛：“好，我等你有空了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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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還早，休息了一會後，兩人決定去中庭的禮品店繼續拍點東西。
季慈找的參考素材就有模特在禮品店裡，可愛的女孩在鏡子前試戴各種可愛的玩偶頭飾的照片，屬於經典的男友角度。
禮品店很好找，遠遠的就能看到店內暖洋洋的明亮燈光，櫥窗裡擺滿了琳琅滿目的海洋動物玩偶，門口用氣球和絲帶裝飾著，看起來童趣又溫馨。
兩人步入店內，四處尋找著適合拍攝的角落。
夏靈雨在靠窗的櫃檯前停下，展示臺上佈置著精緻的海洋小造景，幾小瓶玻璃瓶裝的主題香水擺在中央，有小海星形狀的，還有海螺形狀的。
她抽出一支展示裝，往手腕上噴了一下，一股清新的海鹽瞬間瀰漫開來，然後又是悠然的帶點甜味的木質香。
她轉過身，衝著隔壁的人輕聲呼喚：“季慈，過來一下。”
季慈繞過幾個櫃檯走過來，“怎麼了？”
夏靈雨輕輕舉起手腕，示意他靠近一點兒：“這個味道怎麼樣？”
海鹽、香皂、奶油、還有木頭？
季慈一邊聞一邊抬起眼看她，做出評價：“淡淡的，還挺符合這裡的氛圍。”
夏靈雨只感覺熱氣噴灑在手腕上，酥酥癢癢的，她頓了兩秒，若無其事地縮回手。
又低頭研究了一下，開口：“這個香水叫“海鹽與鼠尾草”，正好有兩支的套裝，我也用不上那麼多，送你一個，不許拒絕我哦。”
季慈舉著相機，看著螢幕，夏靈雨透亮的眼睛直直地望著鏡頭，鼻尖下是從她身上飄過來的淺淡香氣。
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名詞——“普魯斯特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