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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派出所中，張非和小馬待在滯留室內。
雖然趙天已然打過招呼，可由於小馬身份特殊，民警們倒也沒有對他們有什麼額外關照。
“非哥，那小子估摸還得對你妹妹動手，要不要我...”小馬做出了抹脖子的手勢。
張非聞言一笑：“不用，我們道家講究道法自然。他這般行事，自有其報應。”
“嗯？我怎麼沒聽說過你們還有這說法？”
“就像我沒聽說過，一個佛家子弟抽菸喝酒燙頭...不是，殺人一樣。”
小馬：“......”
二人並沒有多聊，一位民警便走了進來，他的表情嚴肅。
“張非，到你了！”
“嗯，走吧。”
張非點了點頭，他神色如常地站起身來，跟隨著民警一起來到審訊室內。
又是同樣的場景，同樣的桌子，同樣的攝影機。
今天，這是他第二次接受審訊了......
他十分熟練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雙手平攤在桌板上。
一名民警剛想過去給他戴上鐲子，卻被一名身著白襯衣的中年人攔了下來。
“不必了！”
“可是局長，這...”
“放心吧，如果他想跑，就算調軍隊來怕也攔不住。”中年人衝張非笑了笑：“是吧，張部！”
張非詫異地看了中年人一眼。
“抬舉了。”張非擺了擺手，也笑著說道：“訊息傳的很快啊。”
“畢竟是陳部欽點的事嘛。”
“嗯。”張非微微點頭：“說說來意吧，趙局？”
猜到了嗎？
中年人臉色微變，他便是趙天的父親趙祥良。
趙祥良面色如常道：“小張部長確是人中龍鳳啊！我家那小子言語上衝撞了您，是我教育的缺失。勞煩您親自指正，我更是過意不去。”
他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唉，希望您看在他還是個晚輩的份上，寬恕則個。”
言語上衝撞？晚輩？
翻譯過來不就是：“孩子還小，你就不能讓著點嗎？”
張非顯然並不吃這一套，冷笑道：“尊駕看上去比我父母還要長上幾歲。在下惶恐，趙兄這個晚輩實在是認不得。”
見張非不接話，趙祥良也是心頭一緊，當即看了眼助理。
助理跟隨他多年，自然明白這個眼神的含義。
可就在他準備出門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喂？醫院嗎？”
“什麼？！”
“領導在...”
“我知道了...”
助理的聲音逐漸顫抖，看向趙祥良的眼神變得閃躲起來。
“怎麼了？”
“領導...小天..沒了！”
聽到這話，趙祥良猛地站了起來：“誰幹的！！”
他雖然衝助理吼著，可眼睛卻死死盯著張非。
“鬼...是鬼！”
“放你嗎的屁！北城哪來的鬼！”
“鬼？”聽到這話，張非也站了起來：“需要幫忙嗎？雖然我並不喜歡你的兒子，可如果真的是鬼，這便是我們的管轄範圍了。”
趙祥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張部，請你一定給我兒子討回公道！”
“放心。”張非點了點頭：“安排人送我妹妹她們回學校。另外，帶小馬去門口等我！”
見周圍人都沒動，張非皺了皺眉頭。
“都沒聽到嗎？”
派出所的人並不認識他，自然也不會聽從他的命令。
“張部說話你們都沒聽到嗎！”趙祥良吼道：“全部照辦！”
眾人聞言，這才忙碌起來。
“下馬威嗎？”張非暗道。
他搖了搖頭，徑直向門外走去。
也就是他秉性純良，若是換作他人，這趙祥良怕是已有取死之道了......
警車上，一位民警給兩人簡單介紹了下情況。
只是聽描述，兩人便感覺不寒而慄。
小馬不是沒見過鬼，也不是沒見過兇殘的鬼。
可兇殘到這種程度的，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這時，他忽然想到了在滯留室內，張非對他說過的話。
當時他只是覺得奇怪，並沒有多想。
可現在......
他驚恐地看了張非一眼，旋即不動聲色地挪了挪屁股。
“你覺得是鬼還是某種特殊生命體？”張非突然問道。
“鬼！肯定是鬼！”小馬一臉驚恐地看著張非：“非哥，我絕對支援你...的任何決定！”
看著小馬這副表情，張非不由地笑了，他當即靈魂傳音道：“真不是我！我的手段還沒有生效就被泯滅了。”
其實張非也很疑惑。
這件事確實不是他動的手！
雖然他的確想殺趙天，也確實在趙天體內留下了一顆靈能種子。
可問題是，那枚種子的爆發時間是在三天後。
再退一步，就算那枚種子提前爆發，也不過是炸碎對方的心臟罷了，根本不可能造成那樣恐怖的結果！
“真的？”
小馬將信將疑。
“真的，我不可能為了區區一條人命就自亂道心。”
小馬：“......”
我信了你的邪！
你之前還說什麼道法自然，因果報應呢！
他正想著，內心深處又再次響起了張非的聲音。
“小馬，你不覺得腹誹別人不太道德嘛？”
小馬打了個寒顫，看向一臉笑容地張非，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