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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墨靜遠走了進來,看著一臉煩惱的段逸軒,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權力,地位,這是她永遠也搞不懂的問題。
她的一生,只想無憂無慮,平平淡淡的走完。
她在他身後站了半天,他都沒有發現,於是,她又悄悄的離開了。
剛走到門口,段逸軒又叫住了了她,她回頭,只見段逸軒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彷彿剛才他臉上的煩惱從來沒有出現過。
“靜遠,我有事想和你說.”
段逸軒走到墨靜遠的面前,他比墨靜遠高了許多,墨靜遠只好抬頭仰視他。
“什麼事?”
看著段逸軒一臉的認真,墨靜遠不由的說,“你該不會是反悔了吧?”
段逸軒但笑不語,這讓墨靜遠真的以為她說對了,然後,怒氣開始爬上了她美麗的臉,“段逸軒,說好了騙人的事千年烏龜王八蛋!”
“誰說我反悔了?”
段逸軒一臉的冤枉,“你能不能什麼都想到你那事兒上好不好?”
“那你想要說什麼?”
墨靜遠不知不覺的鬆了一口氣。
“我想說的是,你先回師父那裡好不好?”
永盛,金鑾殿。
“傳齊國來使覲見……”“傳齊國來使覲見……”高昂的聲音縈繞在金鑾殿上方久久不散。
納蘭月一身龍袍坐於皇位之上,王者氣度渾然天成。
然後,眾人聽得一陣佩環之聲徐徐傳來,清脆悅耳。
然後,一身著盛裝的女子出現在金鑾殿上,隨後而來的,還有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
然而眾人的眼光皆被女子吸引了過去,眼中都流露出驚豔之色。
女子一身醬紫色衣袍長長曳地,衣服上繡滿了各種色樣的花,宛如一副百花爭豔圖,以珍珠作為露水,以紅黃藍綠青五色寶石作為花心,流光溢彩,璀璨奪目。
她的頭髮全部都披灑在肩頭,長長流瀉到曳地的裙襬上,頭上只帶一個類似花冠的複雜紫玉金冠,流蘇點點流瀉,珠翠鑲嵌滿金冠,閃閃爍爍如夜空繁星。
彎彎的柳葉眉下,一雙水靈的大眼彷彿含著霧氣,欲語還羞,轉盼多情,俏挺的鼻樑,豔紅的櫻唇,好一個嬌俏可人,清麗動人的美人。
納蘭月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雙目如潭。
女子款步走上前去,衣訣翻飛。
她的眼睛,直直的看向龍椅上傲視眾生的男子,面容平靜,只是若是細看,就會發現那美麗女子眼中的星星傾慕之光。
“偌曼公主近來可好?”
納蘭月似笑非笑的問,高深莫測。
朝堂之上一片沸騰,原來,這個美麗女子便是齊國武公主燕偌曼!這名武公主,武功極高,天賦異稟,巾幗鬚眉。
她便是幾年前帶領齊國大軍半月之內奪走永盛好幾座城池之人。
燕偌曼嫣然一笑,美豔無雙,“拖皇上鴻福,偌曼過得十分不好.”
她的態度,不卑不亢,調笑間,光芒萬丈,眾人一一停下了議論,驚詫的看著大殿中央的孤傲女子。
“哦?”
納蘭月微微凝眸,“公主此話從何說起?”
“齊國兒女豪放不羈,那本公主也不扭扭捏捏,我此行目的,是代表我父皇,願與永盛永修秦晉之好.”
燕偌曼眉宇之間全是從容不迫,淡然若水,“自從當年與皇上一戰,我就傾慕皇上,若是皇上有意,那麼齊國和永盛永修秦晉之好,造福於兩國百姓.”
宗科微微蹙額,輕輕上前一步輕聲與前面的徐斂松道,“這公主但是孤傲無比,雖不是絕色之姿,但卻有種令人不可忽視的不羈氣質,爺倒也不會吃虧.”
徐斂松淡然一笑,“只不過這樣的女子,愛上了我們爺,註定是她此生不幸。
齊國皇帝想將自己的女兒嫁到永盛,企圖用美人計迷惑爺,那老兒也糊塗,也不想想,爺的身邊不就有兩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當然,這武公主倒有一種獨特的氣質,也不知有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如此美人,氣質凌然,巾幗鬚眉,但是眾人心下卻很瞭然,這個公主,是齊國皇帝放入永盛的眼線,而且,納蘭月又不是昏君,他十分的理智而清醒,所以,他們聽到納蘭月淡淡說到,“公主與齊炎黃美意,只怕朕無福消受.”
這時,那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健步走上前來,“皇上為何如此輕易拒絕與我國聯姻,如果皇上答應迎娶公主為後,我王願意以十座城池作為嫁妝,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朝堂之下又是一片沸騰,十座城池,可不是說著玩的。
然而,這陣沸騰之音很快的止於燕偌曼的話中。
“本公主相信皇上是一個睿智之人,而我也不是一個急躁之人,我願意與皇上定下一年之期,若是一年之後,皇上還不願意迎娶我,那麼本公主無話可說.”
納蘭月寵辱不驚的看著燕偌曼,悠然道,“公主既然都這麼說了,朕豈有異議,若是再推託,倒顯得朕不知好歹了.”
納蘭月的臉上,是難以琢磨的笑意。
徐斂松心中冷笑,繞是齊炎黃睿智無比,放長線釣大魚,只怕這一次,他是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而後的十天裡,納蘭月盛情款待齊國使者和燕偌曼公主。
從此以後,定下一年之約。
今日送走齊國使者後,納蘭月早早的就來到了相依殿。
相依已經有七個月的身孕了,她的肚子明顯的隆了起來,她站起來有些吃力,這時,納蘭月有力的雙臂攙扶著她。
相依的眉宇之間,已經有了為人母的光輝,寧靜,柔和。
她懶懶的將身體所有的重量依託在納蘭月的身上,慢慢的走著。
她的一隻手,一直輕輕的撫著自己的肚子,七個月的身孕,顯然有些讓她更加的瘦弱起來。
好像風輕輕一吹,就會將她吹倒一樣。
而納蘭月卻是不再抱她走,因為她這樣多走走有利於孩子的生產。
相依才走了一會兒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本來她的身體狀況就異於常人。
而納蘭月派出去為她尋藥的人卻是無一帶回有用的訊息,納蘭月已經開始急躁了起來,因為他不會,讓她離開他的身邊,所以他想再等兩個月讓她把孩子生下後他親自替她尋藥。
相依的額頭已經冒出了細細的汗珠,臉頰微紅。
看著她那麼幸苦的樣子,納蘭月到底沒有忍住將她輕柔的打橫抱起走到涼亭裡,他將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大手撫上了她的肚子。
相依的精神狀況越來越差了,她現在連一根手指頭都不願意動,她緩緩的閉上眼睛,在納蘭月懷裡假寐著。
看著相依懶洋洋的樣子,納蘭月忍不住打趣的說,“你這個小懶豬.”
聞言,相依睜開了要,有些怨怨的看著納蘭月,“我要是小懶豬,那麼我肚子裡這個就是小小懶豬,而你也是豬.”
納蘭月被她的的話和可愛的樣子逗樂,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的眼睛,眉毛,嘴角都是彎彎的,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
良久,他止住了笑,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颳了刮相依秀挺的鼻樑,好笑的說,“常相依,你看看你那疲倦的樣子,都還不忘和人鬥嘴,完全是一個小孩子.”
相依撇撇嘴,毫不在意道,“我就是這樣,你能怎樣?”
她柔軟紅潤的唇微微撅起,有種說不出來的嬌美,讓納蘭月有種想要狠狠蹂躪的衝動。
納蘭月無奈的搖搖頭,戲謔道,“小東西,現在我不敢把你怎樣,等你把兒子生下來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相依當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她有些惱怒的瞪著納蘭月。
納蘭月見她還蹬鼻子上臉了,覺得她可愛又可笑,他道,“難怪人家都說懷孕的女人脾氣最暴躁,果然如此。
不過你知道什麼動物的脾氣最暴躁嗎?”
相依撇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什麼動物?”
“常相依啊!”
納蘭月得逞的笑了起來,“就是你啊.”
相依的眼睛不小心瞄到了那些癟笑的宮人,更加惱怒了起來,“納蘭月,你有病是吧?”
說著,纖細白皙的小手緊緊的捏住納蘭月的手腕,想要弄疼他。
可是她的力道,完全是給他撓癢癢的,納蘭月笑的更歡了。
於是相依像是一隻挫敗了的公雞一樣放開了手。
然而她的眼珠子輕輕一轉,雙手一下子捂住自己的肚子,“哎呦,我的肚子好疼,我的肚子好疼啊……”納蘭月的笑一下子嗆在了喉嚨裡,而他們周圍的宮人也急忙的為了上來,不停的說,“小姐,你怎麼樣了,小姐……”而納蘭月一下子抓過相依的手,著急道,“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然後,他微微蹙額,相依的脈象四平八穩的,那裡有什麼異樣。
然而相依卻是假戲真做了,她的臉開始紅了起來,而她的額頭上不停的冒出汗珠,相依覺得,這輩子她都沒有將一件事裝的那麼像過。
果然,納蘭月即使沒有號出她的異樣都焦急了起來,他連忙把她抱起來就往相依殿的方向跑,而且還不忘吩咐身後的人為她準備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