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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乖,慢一點吃呀,這些年寶寶受苦了,媽媽不在你的身邊,寶寶乖。”
江母輕柔的撫慰著江晚,寵溺而親熱。
愛意滿滿,情濃似水。
江禾望著這個美豔少婦,這個自已無論如何都無法得到認可的“母親”,啟唇,又閉上。
終究是沒出口…
望著這一幕,劉芒的表情有些猙獰,他挑著眉毛冷笑著,睥睨的望著少年。
他那表情在挑釁江禾,其中的意思是:這就是親生的和你這個冒牌貨只見得差距,這輩子也別想融入江家了,江禾你這個廢物,你識相點,抓緊滾!
劉芒笑的愈發猖狂,忽然轉頭望向江母,表情上擠滿了諂媚,奉承道:
“江晚小少爺,我打小就看著行!有我江家的的風範,不久之後又是一位嶄新的江家猛虎,不像某些人蠢笨至極,一看就不是江家的種。”
美婦人眯起玉眸,玉眸彎彎化作月牙狀,還是欣喜,纖細的手指在江晚的髮絲中喘息著,輕輕的“嗯”了一聲。
忽的,她抬眸望向了江禾。
那雙好看的眸子中的重新化作了疏離,同為兒子,天差地別。
這是江禾兩世記憶中,這是她的母親,第一次正眼望他。
江母極美,即使已經到徐娘半老的年紀,但是宛若一朵牡丹,富貴而典雅,美得高貴,
她的聲音微弱,紅唇輕啟,仿若嬌弱無骨:
“江禾...”
江禾一愣,呼吸都有些急促,有些不適應的點了點頭。
女人垂眸,眼中又重新化作了寵溺,撫摸著江晚的小腦袋:
“江禾你是哥哥,你的江晚弟弟初來乍到,不懂規矩,多有得罪是他的不對,但是你敢說你沒有一點點責任嗎?何況他現在只是一個孩子,能有什麼壞心思呢,江晚,你要好好待他…”
確實,若是前世的江禾能夠狠心一點,之後的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但是,江母語氣中那濃濃的偏見,幾乎躍然紙上——“江晚是個孩子”?
那誰把江禾也當做一個孩子呢?
江禾沉默片刻,發出一聲微不足道的嘆息。
但他很快釋然…
有些事情強求不得的。
他那張清秀的面容上露出柔和且真誠的笑容,望著江晚那張謹小慎微的臉蛋,誠懇道:
“母親…”
江禾有些生疏的吐出這個稱呼,接著他道:
“江晚弟弟是我領進門的,我又是江晚弟弟的哥哥,自然應該承擔弟弟成人的責任,此後,江禾弟弟我會竭盡全力去‘引導’的。”
“母親,請您放心,曾經的江晚弟弟如何對我的,我會以十倍的,哦,十萬倍的努力對他,真心‘引導’!”
他的重音放在了“引導”二字上,讓江晚下意識的蜷縮身體,猛地一激靈。
此刻,在這位真少爺的眼中。
江晚已經變得冷酷無情,喜怒無常,陰陽怪氣的索命厲鬼。
他仍舊想不明白,為什麼江晚如此針對自已?
如果他真的不喜歡自已,為什麼要把自已領入江家的門庭呢?
難道是為了…
想到這裡,江晚再一次一顫抖,江母發現兒子的異常狀態。
輕輕把他摟入到她的懷中,宛若嬰兒一樣的懷抱著江晚。
江禾看著這曾經自已無比期望,卻觸不可及的一幕。
鮮紅的的舌頭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已的嘴唇,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
而江禾在美婦人的懷抱中,顫抖著,望著那宛若地獄惡鬼的笑容。
他終於明白,江禾把自已帶到他的身邊!
就是為了折磨他,凌辱他,將他徹底的毀掉!
江晚已經窺視到未來悲慘的人生了,將在江禾的“引導”下變得暗無天日,宛若地獄熔爐。
江禾笑著,江晚顫抖著,江母撫慰著,江父無所謂著。
飯局再一次陷入的詭異的寂靜中,直到一聲:
執拗~
就在此刻,一個一身職業裝,幹練倉促的女人推門匆匆而入。
女人極美,有著女性的精緻與男子的英氣。
只是此刻精緻的五官中帶著疲憊,大波浪披肩長髮有些凌亂,眉宇中有些憔悴。
女子的美眸下重重的黑眼袋,暗示著她已經幾天幾夜沒有閤眼,但是整個人卻籠罩在一種病態的興奮下。
她的嬌軀在修身的職業裝包裹下,玲瓏有致,遠遠看去與江母有著七分相似,但如目細查,少了絲柔弱,多了分堅強。
“紅袖,怎麼來的這麼晚?”
江父冷哼一聲,質問道。
江紅袖面色未變,平靜敘述著:
“公司對於恆宇集團收購已經到了尾聲,這一次我們在秦家口中虎口奪食,但是終究是咬到自已的嘴巴里面,收尾工作雖然輕鬆,但是瑣碎,所以我便來晚了一點。”
說著這傲然的戰績,女人的嘴角終於有了一絲得意,此刻的她就好像一個考了高分,期望父親獎勵認同的小女孩。
但是,江父卻沒有說任何的話語,再一次垂眸吃著五分熟,散發著血絲的牛排。
女人有些失落…
江禾深邃的眸子望向這個幹練而美麗的女人。
這是他的大姐。
被譽為寒江百年難遇商業奇才——“江紅袖”。
或許是在江父精英教育下,江紅袖仿若一個商業機器,沒有一絲絲停歇。
前世的江紅袖,同樣是阻礙了江晚的野心,竟然直接將他的親生姐姐下了迷藥,親自送到了秦家公子的床上…
此刻她將牛排塞入自已的櫻桃小嘴中,快速的咀嚼兩下,又灌下一口紅酒,強行吞嚥進去。
便是急匆匆起身,彙報道:
“父親,母親,公司之內還有幾個報表,我先走...”
江父再一次冷哼一聲,用不容置疑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命令道:
“這頓飯是你的弟弟江晚接風洗塵的宴席,吃完再走!”
江紅袖掙扎片刻,咬牙想反抗這窒息的父權,但剛毅的美顏上終究浮現一抹妥協。
她挺起的半個身子,再一次的坐下。
江禾看著這窒息,病態的一幕。
得出一個結論——這江家人都有病,從江父到剛入門的江晚。
要不就是幾乎癲狂的“掌控欲”,要不就是濃郁的“厭世感”,或者就是自以為是的“寄生蟲”,亦或者就是宛若機器的“工作狂”。
就連剛剛入門的江晚,也是病態的反社會人格!恨不得把周圍愛他的人殺光。
前世的經驗告訴他,江晚確實是這樣做的。
一家子的精神病!
江禾給江家下了定義。
同時,江禾忽然意識到自已是多麼的了不起,竟然在這種環境下,心理健康的茁壯成長,自已似乎是這個豪門中唯一的正常人。
怪不得常常因為不夠變態,而格格不入。
江父看到了江紅袖的妥協,很是滿意。
他宛若一個打贏了一場戰爭的將軍,舉起自已的柺杖,挨個指著介紹道:
“江晚,我給你簡單的介紹一下。“
“這是你的大姐江紅袖,現在江氏集團的執行董事長;這是你的表姐夫劉芒,無業遊民一個;至於你的表姐在醫院養胎呢,還有這是你的哥哥,想必你也認識了——江禾。”
“你還有一個二姐,你肯定在電視上見過,就是寒江的女星江嫣然,你不要學她,無論多麼得紅,有著多麼多的粉絲,但是終究是一個戲子,上不得檯面!”
伴隨著江父的介紹,江晚乖巧的起身,宛若一隻小白兔一樣挨個鞠躬。
劉芒笑的合不攏嘴,顯然是江晚給予他的尊重,他極為的滿意,滿足他的虛榮心。
江紅袖只是輕輕點頭,低頭繼續看著手機上的公司報表,不時的還發兩條語音,似乎公司那頭已經到了談判的關鍵期了。
而到了江禾這裡,江禾仍舊微笑著,淡淡宛若臘月春風,柔和道:
“弟弟好。”
江晚寒毛聳立,硬著頭皮也是鞠了一躬,僵硬的,幾乎牙齒打顫的說道:
“哥哥…好。”
江晚再一次落座,整個餐桌上再一次陷入到沉默中,只是這一次並沒有持續很長的時間。
江禾起身,恭敬對著江父一拜,若有若無的撇向了江晚,終於說出來他的目的:
“父親,江晚如今還在老城區垃圾場旁邊的十七中上高中,那裡的教學質量並不高,我希望我的江晚弟弟可以來到我的身邊,來到我們‘鹿呦中學’中學習,不僅僅有更好的學習質量,我也能指導他學習。”
江禾當然不是為了江晚所謂的學習質量,這小畜生學的好壞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的目的——是江晚調到他的身邊,每天都能相見。
不調到他的身邊,不在一個學校中,他如何的折磨他呢?
前世的江禾,同樣是提出這個想法,只不過那一次確實是為了這個弟弟的學習,而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這一世的江禾表示:前世的江禾同學,真該死啊,這麼設身處地為一個畜生考慮幹什麼,活該你被十五槍活活打死!
前世,在江禾真誠的請求下,本來已經木已成舟,瓜熟蒂落。
可是最後,江禾的表姐夫劉芒同志。
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估計是和江禾作對習慣了,強烈提出了反對意見。
並且舉出自已觀點,江晚去一個新環境需要適應,不如給他請家教,劉芒提出可以自已出錢。
江禾不禁想笑,劉芒哪有什麼錢?
不還是江家的錢嗎?
但是,劉芒的下一句話,深深的傷害了江禾幼小的心靈。
“我依稀記得,江禾是全校的倒數第一吧,他能指導江晚少爺什麼,這不扯犢子嗎?俗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江禾者保不齊變成了一個廢物,千萬不能讓江晚少爺和江禾少爺在一個學校裡面!”
江禾無力反駁,在學習上面,他確實是“不學無術”。
不過後來的的江禾被趕出了家門後,勵精圖治,發奮圖強,最終摘得了寒江高考狀元的名頭,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最終江父被說服,採納了劉芒的觀點,讓江晚繼續留在原本的高中就讀。
而這一世,江禾提出這個想法後。
他的寄生蟲表姐夫劉芒同志,帶著那張尖酸刻薄,猙獰無比的面孔。
立刻興致勃勃的起身,就要駁斥江禾的一切觀點。
他無所謂是不是對於江晚有好處,但是隻要是江禾說的,他都是要反駁的,事關尊嚴問題!
而江禾微笑著,他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露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
看似隨意的拿出自已的蘋果手機,輕輕的搖曳兩下。
那意思是:我那倒黴催的表姐夫,你看手機,有好訊息要告訴你!
劉芒下意識,拿起自已的‘老米’手機一看。
江禾只是給他發了一條訊息,一條簡短的訊息。
但就是這麼一條訊息。
卻讓囂張跋扈的表姐夫面孔瞬間的僵硬,剎那間宛若霜打了的茄子,洩了氣的皮球,呼吸侷促,身體顫抖。
他那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少年。
他揉了揉自已的眼睛,再一次看去,發現自已的沒有看錯。
但是著怎麼可能,這個秘密只有兩個人知道啊!
此刻,少年那柔和的微笑落入他的眼中,宛若魔鬼一樣。
他身子顫抖著,竟然站起來僵楞在了原地。
江父皺眉,問道:
“劉芒,你有什麼意見?”
江禾替他回答道:
“表姐夫,這是與我進行了親切友好的會談後,高度讚揚我的計劃的可行度,認為這個計劃有著高度可行的執行度,應該統一對其顆粒度,提高江晚弟弟的學習效率,增本增效,對吧,姐夫?”
劉芒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盯著少年,他的面孔鐵青,宛若一個苦瓜。
卻是無奈撇嘴道:
“啊對對對!為了江晚的學習,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