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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你要是別答的那麼快我或許還真信了你沒見過阿離。”
穆月不再廢話，直接抽出了腰間的軟劍，轉瞬劍鋒便按在了老人幹皺的脖頸上。她目光冷冽，“我再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見過，還是沒見過？”
“沒見……”
劍鋒劃開了蒼老的面板，滲出一絲鮮血。老人握著摺扇的手顫了下，體會著脖頸處的涼意，顫巍巍道：“姑娘，不必如此，你把劍放下，我們好好說。天氣這麼熱，我們可以喝杯茶，坐下來慢慢說，你說是不是。”
穆月感受著那種很口渴的感覺變得越來越強烈，輕笑了下，“你的東西，我不會喝。你只需要告訴我，阿離在哪裡。”
老人微斂起眸，嘆了口氣，“唉，你這是何必呢？我也是為你好，那地方去不得。”
“什麼地方，阿離在哪裡？”
“他已經到了黃山老太家裡。”
什麼？！在黃山老太家裡！！！怎麼會，而且什麼叫去不得，為什麼任務要求的目的地反而不能去？穆月拿劍的手用力了些。
老人微微皺眉，“姑娘，你這樣是不是就有些不禮貌了。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還動手就過分了吧。”
穆月微眯起眼，看了老人舉起來的手一眼。虎口和四指都有繭，是常握刀劍的人。那他為什麼沒有一點反應，因為規則麼？規則……是茶水的原因？
因為她沒有喝老人的茶水，所以老人不能對她動手。是這樣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世界或許到處都是規則，或許自從她進入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規則就已經開始了！
所以……最重要的第一個規則是，那個人在開始時告知的話！
“你好，我叫江泉，來自花鼓原靈巽江家……你需要在太陽落山前，將黃山老太需要的藥草送到她在山上的家。贈言：路只有一條。”
靈巽，是那個擅長奇門遁甲的家族。他作為主考官的話，試題裡會不會就參雜了一些奇門的技巧，比如設定迷惑視覺或潛意識的障礙？太陽落山之前，落山的方向會對試煉有影響嗎，比如有沒有可以追著太陽跑的方法？黃山老太在山上的家，山上，山頂是在山上，山腳……不也是在山上嗎！路只有一條，呵，是，路只有一條，可是方向卻有兩個！
好奸詐的說法。說是贈言，可真正的贈言卻沒有說出來，說出來的也只是為了錯誤引導！
不論如何，下山一定是一條規則在刻意隱藏的路。規則隱藏的路，就是正確的路！
想通了一切，穆月收劍就走，駕馬掉頭，她往與之前相反的方向駕車去。如今細細一想，便覺得開局的一切佈置都很刻意。讓她一進來就在馬車上，便看不全身邊的環境；讓馬車面朝著上山的路，便會讓人下意識以為前面就是前進的方向；讓穆離和她分開，她就會急，會慌，更加不會細想到底正確的路是什麼。
只是，還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忘記穆離的摺扇？甚至這把扇子還是她親手做的。而且穆離的扇子為什麼會到老人手裡？只是她來不及和那個老頭磨蹭了，如果他沒有說謊，阿離真的在老太家並處於危險之中的話，她就真的得趕緊透過這次試煉了。
或許等她透過試煉的時候，阿離同樣也會和她一起結束試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