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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沈家案件才有了些許眉目。
時間緊急,蘇暮欽調動了關係網查清高層的人,涉及此案的高層,榮格。
今晚凌晨,海上游輪,榮格會赴約。
蘇暮欽聯絡了溫彧,讓他易容跟上自己。
潛入遊輪,需要內部人員推薦,溫彧早早就搞好了關係網,直接暢通無阻地入場。
他們埋伏好後,在遊輪中央看到了了沈峰,還有榮格。
沈峰這時已經被欺壓得跪倒在地,說:“你悄無聲息地換貨,這鍋我背得冤。”
榮格上前捏緊沈峰的脖子:“你也活了大半輩子了,鬥了那麼久,也該扶持新王上位了。”
榮格把沈峰甩出去的瞬間開了槍,所有人都愣住了。
霎那間,榮格也被不知方向的狙擊手瞬間擊斃,血花四濺。
現場一死一傷。
蘇暮欽第一次清晰感受到了旁人對於SSS級Alpha的恐懼程度,他的父親姜楮也在場。
姜楮親自出的任務,這是他沒想到的。
他們都來晚了一步,也對,能坐在最高統治者主位的人,別小看了他,自己能查到訊息,姜楮也能…
沈峰在談判中受槍傷了,姜楮打算去扶他,沈峰:“別碰到我,身上都是血,很髒”
帝國不知道能安寧多久,姜楮沒在意他的話,抱住了這位從青年時期就扶持他上位的老者,他的後盾,他的良師益友。
沈峰笑得坦蕩,說:“人人都知我圓滑處事,遊走政客間,只有你知道我一心想求帝國安寧,我一步都沒走錯。”
“走這一遭,值了。”
沈峰嘆了最後一口氣,費力地說:“麻煩替我照顧好小孫子。”
便嚥了氣去世了。
當須徇忠義,身死報國恩。
在帝國的美好盛世背後,奸臣當道、結黨營私的局面崛起,姜楮一人承受了很多。
蘇暮欽和溫彧什麼都沒幫上,看了一場帝王與忠君離別的悲劇。
蘇暮欽突然想起自己莫名其妙出現的卡,那就是和沈峰對話後,那小老頭給他的積蓄啊……
姜楮親自出手射殺了榮格,用忠臣的命換了境外試劑藥物片刻安寧,但這樣又能支撐多久。
第二天,那批未註冊就進口的藥物沒人敢攔住,卻被月城基因部收回,古鈺很早就接到了姜楮的秘文,他親自出面,把事情壓住。
沈峰為國而死,一時間帝國流言四起。
有人說他圓滑處事,罪有應得;有人說他只為顧全大局,不顧盟友生死;也有人說他和當年蘇枝佑一丘之貉,死不足惜。
姜楮的公關文書發表後,才壓住了這些諷刺可笑的話語。
是失望啊,帝國媒體大肆宣揚醜態秘聞,卻無人說起他的大義,他的謀略。
下屬難過,問他:“總指揮,帝國的盛衰,在於人心向背,我們護他們一世為的什麼。”
姜楮看向窗外的萬家燈火,“為了更多數想要安寧的百姓。”
沈家涉嫌違規藥物一事潦草收場,只套出一個高層人員榮格。
………
沈家。
沈書懿剛得知訊息就往醫院趕,還是來晚了,沒趕上最後一面。
他唯一親人去世了,只剩下那些虛情假意的親戚。
沈書懿進門,看著往日訓斥自己的爺爺,安靜祥和地躺在病床上,沒人督促他了,沒人在凌晨四點給他披衣服了,他真的變成了一個人。
沈書懿那一刻感覺自己的信仰崩塌了,從小就崇拜沈峰,盡全力把事情做得完美,就為了沈峰的一句誇獎,他一直以爺爺為榜樣,學著爺爺的為人處世。
那個為他遮風擋雨的巨人今天倒地了……
沈書懿哭不出來,那一瞬間忘了哭,整個人都麻木了,腦海裡全是不可置信。
管家在他身後汪然欲涕。
他們一夜未眠,溫彧緊緊跟在沈書懿後面。
清晨,姜楮用帝國最高禮儀厚葬了沈峰,之後又提拔沈書懿安排到身邊做事。
溫彧最近一直陪伴在沈書懿左右,片刻不離,沈書懿還是沒回過神來,都第三天了,主人沒合過眼。
情話在這一瞬間說不出口,想安慰又找不到合適的詞,溫彧緊緊抱住眼前的人,虔誠地說:“主人,以後凌晨四點的清茶,我陪你喝。”
沈書懿無聲地哭了,這一句話瞬間擊破了他所有盔甲,他不要假意的節哀順變,只想要簡單的陪伴。
無人懂他,溫彧慣會哄人的……
溫彧感受到了胸前的大片溼潤,沒出聲,只是把他摟得更緊了,手輕輕拍著後背。
一個小時後,溫彧還是同樣的姿勢抱著他,沒離開過,沈書懿才睡了這麼多天以來最安穩的覺。
沈書懿醒來後,沒了以前的那種孩子氣,他在沈家獨當一面,所有人都在等他。
之後的幾天裡,沈書懿下的令,溫彧為他索命。
從不讓沈書懿濺到過或看到過一絲血跡,他總是乾乾淨淨地站在沈書懿面前,沈家很快就步入正軌。
………
很快就到了蘇暮欽授封的日子。
姜楮為了掩人耳目,把沈峰一案的功勞全堆到蘇暮欽頭上。
藍網熱搜詞條都是關於蘇暮欽。
海城最高軍事理事任職,蘇暮欽。
一時間這匹衝入軍事圈的黑馬,備受關注。
………
羨家。
羨轅和古鈺也因為接手的那批貨忙得不著家,按流程押運銷燬後,近一個月他們才閒下來。
一家人吃了飯後,出門放鬆。
遊樂園娛樂專案很多,羨聽眠玩得忘乎所以,他看到周邊公仔就買,習鶴手都要提滿了。
走到販賣甜品的攤位,羨聽眠更是挪不開腳。
他的嘴角沾了奶油,習鶴把東西放下,用手輕輕抹開,夢幻的燈光下,兩人舉止親暱。
兩人的互動剛巧被人拍到了網上。
藍網熱搜前五個是蘇暮欽的授封。
後兩個緊接著就是習鶴給羨聽眠擦嘴角的照片。
蘇暮欽看著親暱的合照,心裡的酸澀感滿的發脹。
有人評論說,有上面的忠君守國,才有了下面百姓的溫馨。
蘇暮欽捏著授封的胸牌,看了評論很久很久。
哦,百姓溫馨是吧,那他呢。
他不明白為什麼每次遇到羨聽眠的事,他胸口都發酸,太奇怪了,他把近幾個月的檔案都看了遍,還是沒能壓住。
想遠離吧,心裡又泛酸,他真有病……
這個時間點,羨聽眠已經不在遊樂園了,但他還是想見他,見不到也沒關係,走過他走的路心裡都有些慰藉。
從海城到月城幾個小時的車程,月城遊樂園早已經沒人了。
走著走著,到了羨聽眠和習鶴被拍下的那個地點,蘇暮欽覺得自己瘋了,沒人會再次接近傷害過自己的人,他又把心事壓了壓。
忙起來就不再想羨聽眠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