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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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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打聽到了!中村他們一路上被伏擊追到了鷹嘴峰,被兩面夾擊損傷慘重,但是敵人也死傷眾多!根據他們對屍體勘察好像都是土匪!”一個小軍官偷偷走進來對肖序璋說。

“土匪?你確定?土匪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不遠萬里跑來伏擊他們?就土匪那幾杆鳥銃,別說打鳥了,這麼近距離能打響一槍都算他們裝備精良,不走火都是謝天謝地的了,也就嚇唬嚇唬老百姓,還敢跑來伏擊目本人?”肖序璋詫異的說。

“千真萬確,而且根據咱們巡邏隊的反饋,目本人還吃了大虧,抬屍體的人一波接一波!聽說一路上被打傷打死幾十人!您忘了嗎?之前聽說目本人在外面那個村子被殲滅了兩個小隊,五六十號人包括一箇中隊長都死了!”軍官信誓旦旦的說。

“那可是最精銳的目本人啊,可是歸“信玄旗”東京師團指揮下的獨立混成旅!(一戰之前的日本人並沒有明確的師團編制和正式番號系統,每個部隊都有一個特定的名稱,)被一支土匪部隊打成這樣了?之前共管軍打穿正京,追殺皇帝時候大家還記得吧,一個大隊追著最精銳的八旗軍和河北督軍府旗下5萬人馬打!怎麼在這裡讓支小土匪打的有來有回的?”肖序璋詫異的問(-_-)ゞ。“去,多讓弟兄們打聽打聽,把巡邏隊的看到的人仔細問清楚!”

過了一會,小軍官跑回來身後帶著幾個士兵:“團長,問清楚了,這是幾個巡邏隊的老兵,他們都看過,您問問他們吧!”

在這個臨時組成的戰時指揮部裡,新兵們排成一列,緊張地等待著團長的接見。他們的軍裝粗糙且破舊,臨時擦乾淨的布鞋顯示出一絲緊張的努力。然而,他們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安和期待,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與團長面對面接觸。幾個老兵挺直腰板,努力展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他們的目光緊緊跟隨著肖序璋的身影,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肖序璋逐一對他們的表現給予肯定和鼓勵。他們的話語雖然簡潔,卻充滿了力量,讓新兵們倍感振奮。在與新兵們交談時,肖序璋的目光如炬,似乎能夠洞察他們的內心世界,老兵們緊張的結結巴巴的。

“他們是一前一後撤退的,一直有人在開火,我們遠遠的看著…”

“每次開火都是一起開槍,目本人傷亡很重!成片成片的倒下…”

“他們武器的確是鳥銃,土槍…一隊往野豬梁跑了!”

“抬回來的目本人基本上都是沒得救了,也有制式步槍打的!從我們身邊就抬過去了…”

“大概有50多米吧,就被打倒了…”

“他們沒有慌亂…”

“行了,知道了,你們都辛苦了,回去都提高警惕,小心目本人狗急跳牆,這次大家都辛苦了,回去給大家發雙餉!”肖序璋揉了揉眉心坐下來。

老兵們高興的咧著嘴鞠躬感謝著出去了。

“團長,這可都是咱們自己人,嘴裡說話都可信!”軍官認真的說。

“看來土匪裡面有能人啊!可惜了!我倒是越來越感興趣了!阿胥啊,你覺得我們團和目本人比怎麼樣?”肖序璋說。

“難說,估計能打他們一箇中隊最多了!今晚衝突還是我們佔據了有利地形,但是一點便宜也沒佔到!子彈都是迎面打上去了!夜晚還能有這麼高的命中率!目本人的確強!咱們的人您還不知道嗎?也就是槍多人多,但是就這咱們的人攏共也就打過5發子彈,兩個人還發不到一把槍!拿什麼和人家目本人打!”姓胥的軍官掰著指頭說。

“……,我對這支土匪倒是挺感興趣的,咱們團作為警備師裡面最精銳的,編制算是最能打的,這支土匪是哪來的?咱們這裡附近有幾支土匪?”肖序璋問道。

姓胥的軍官掏出一個本子對著地圖畫圈:“這裡!有一個山寨離咱們最近,黑風寨,大概有200多人,地勢險要,保安團清繳了三次傷亡慘重,聽說連大門都沒摸到,他們做的是護衛的生意!洛家的人,守著國道收保護費。”

“這裡還有一個,猛虎寨,聽說是南邊過來的,和縣裡有很大關係,幾次出兵都有人來做說客!南邊的人有錢,他們守得是竄安道,人少但是裝備多,聽說清一色漢陽造!”

“這裡有一個,是耀州府的潰兵組成的,聽說拒不接受明漢國改編,咱們也拿他們沒辦法!但是聽說督軍府已經派人過去招安了!實力也不小呢。惡名遠揚,離咱們遠應該不至於吧。這是最有可能過來的三股勢力,其他的都不可能!”姓胥的後退一步說道。

“嗯,這倒是複雜了,你到時候派人多上上心,這股土匪能招安一定要招進來!咱們附近有這麼多實力強橫的土匪不是好事啊!這個黑風寨是洛家的對吧,還作著正經生意?倒是難得!能不能狠狠地敲一筆弄點錢出來?”肖序璋託著下巴盤算著自己部隊的裝備。

“也不好搞,這黑風寨啊以前是保安隊胡隊長小舅子在這裡入夥,叫王彪,是青皮混混!王彪幾次想吞下黑風寨,但是聽說裡面有以前清島警備師的軍官帶人在。摩擦了幾次一點便宜也沒佔到!”胥軍官認真的說。

“清島警備師軍官?海軍水師?那這個是不是外面那股土匪?不知道是不是講武堂出來的!”肖序璋抬頭。

“不好說,水師那幫人上了岸還不是走地雞,再說了一個軍官初來乍到能訓練出來幾個有用的?”姓胥的軍官說。

“水師人都有錢,說不定是大煙鬼!哈哈哈。”另外一個軍官笑著說。

“你還說別人,上個月查煙土你比誰都積極!”

“好了,都別吵了,都把寶貝看好了,這可是值老鼻子錢了,等平安回去了,每個人賞2兩煙土!10塊金元鈔”肖序璋笑著說,“這警備師、市政府的、還有大帥的!一層一層分下來,咱們團還能剩多少啊?還有這各野戰部隊都要有一份。還要交個大頭給西北軍!唉……”

“累死累活到最後咱才能拿多少?”姓胥的軍官說。

“保安團那裡也有一份!他們自己也拿了不少。”有軍官憤憤的說。

“保安團怎麼說也是省督軍府的部隊,哦,現在叫明漢政府了哈哈哈!明漢的部隊!都是自己人!別弄得太僵了!”姓胥的軍官趕緊阻止了大家的起鬨。

“對啊,不能我們吃肉,弟兄部隊連湯也喝不上啊…就這樣了,回去打起精神,一定要安安全全把大家都帶回去。”肖序璋揮揮手驅散了一群擁堵嘈雜的軍官。

保安團這邊,李越長吁短嘆,聽著一個點頭哈腰的人彙報,李越皺了皺眉:“哪來的野猴子,戳了目本人的屁股!還佔了大便宜?”

李越沉思半天冒出來一句:“警備師那邊什麼動靜?”

“警備師他們已經收縮防線,把巡邏隊都撤了回來,起鍋做飯了!而且開始收拾行李了!”磕頭蟲認真的說。

“看來肖團長是真心不想趟這趟渾水啊!可是我李某人不甘心啊!”李越躺在床上長吁短嘆。

“團長,我們也收了不少寶貝了,夠交差了吧,畢竟目本人要佔一半呢!”磕頭蟲繼續說。

“我能不知道嗎?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目本人現在傷亡慘重,他們吃不下一半了!警備師又獨善其身,我們不能看著這寶貝就這麼溜走!”李越咬咬牙。

“去派幾個人,扒坑裡幾身警備師的衣服,我有大用!”李越看看左右悄悄地說。

“快!趕緊裝箱打包!收拾整齊,不要摔碎了!”中村悠一焦急地說。

“民工們已經全部趕進墓地了,讓他們在裡面繼續挖掘了!炸藥也已經埋好了。”田中一郎悄悄地說。

“引爆,把他們都埋在下面!這是之前開會都說好的!寶藏的秘密不能洩露,對了,讓警備師和保安團也過來!不能這個事只讓我們櫻桑國目本軍人承擔。”中村悠一抬手說道。

“嗨!”一個軍官鞠躬,扭頭出去了!

“團長,小目本讓我們過去,說是有事商量!”胥姓軍官進來一臉愧疚的對肖序璋說。

“走吧!唉……還是要來的!我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們是當兵的,只能服從了!”肖序璋拿起帽子,整了整衣服,往外走去!

“肖團長,我正要去找你呢!走吧!”李越一臉坦然的說,肖序璋心裡對這種沒有底線的牆頭草極盡不屑「(°ヘ°),淡淡的咳了一聲。

兩個人慢慢的朝墓口走去,中村悠一已經等好了?“兩位朋友,根據約定好的,我們的寶藏必須保密,所以不得不讓這些可憐的民工永遠的閉嘴了!請你們來一起見證!”

“中村閣下,我還是希望能把他們收編作為士兵,給他們留下來點活路!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肖序璋看著提著電線正在一點點拆開的目本士兵正色說道。

“不不不,肖君,只有死人才能夠永遠的保證秘密!況且我還大發慈悲給他們提供了三天的乾糧!你能夠保證你計程車兵都不洩露機密嗎?”中村悠一不屑的說。

“這是聯合挖掘議會統一透過的,你們師長都沒有反對,肖團長,你的要求過分了,這是觸犯了大家的利益!除非你可以支付……你的二成收益來換他們的生命。”田中一郎咄咄逼人的說。

“……”肖序璋沉默了,兩成的收益不是他能負擔的起的,他如果支付了,那麼估計他還沒有回到駐地就已經被上面給槍斃了。

“沒什麼可說的,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到處都是,再說了拿了這麼多墓主的寶貝,留下來點祭品也是應該的!”李越聳聳肩,無所謂的說。

“你踏馬的還是不是漢國人啊!”姓胥的軍官怒了,指著李越就罵,提起拳頭就要揍李越。

“……你別衝我橫啊,有本事去打目本人啊!”李越不屑的撇撇嘴(﹁"﹁)!示意了一下中村悠一他們。

“你……”姓胥的軍官暴怒手搭在腰間就要掏槍。

“你什麼你?有本事你上啊,你開槍啊?你敢嗎?”李越輕輕的撥開姓胥的手槍,然後拍拍他的肩膀:“不敢開槍就別舉著,嚇唬誰呢?別丟人了,小子!別白費力氣了啊!”

“好了,諸位,讓我們為這些為了帝國事業付出生命的工人鞠躬吧!”中村悠一和田中一郎假惺惺的一鞠躬,然後輕輕揮手。

在一旁待命計程車兵使勁按下起爆器,墓地口發生一陣轟隆,巨大的衝擊波瞬間將周圍的塵土和碎屑掀上天空。爆炸產生的巨大聲響,以及隨之而來的強大氣流將地面的塵土捲起。爆炸產生的巨大力量將塵土和碎石拋向空中,形成一片巨大的塵霧,翻滾、旋轉著,如同一片沙塵暴席捲而來。

爆炸產生的塵土並非單純的灰色,混雜著岩石的碎屑、泥土和其他物質的碎片。甚至是略帶紅色的塵土,塵土在爆炸保持了很久一段時間懸浮狀態,然後在重力的作用下慢慢回落。

隨著時間的推移,塵土會逐漸瀰漫在周圍環境中,形成一片朦朧的景象,連黑夜似乎也變得白茫茫一片,使能見度降低,彷彿整個世界都變得朦朧不清。四面八方傳來了圍觀士兵的咳嗽聲,在咳嗽聲中塵土在微風和潮溼的空氣中的作用下逐漸消散,猶如隨風而去的靈魂一樣直到地面恢復平靜,只留下一片狼藉的爆炸現場。

“好了!接下來諸君,請移步和我們一起去分享著令人震撼收穫吧!”田中一郎優雅的鞠躬。

他們在意底下百號勞工的死活,甚至不願意多停留一會,所有人快步離開了這個剛才還人聲鼎沸的墓道口。

肖序璋怔怔的看著坍塌的山坡,嘆了口氣對著姓胥的軍官說:“明天等他們都走了後,給這裡立個碑吧!”

胥姓軍官坐在地上低頭不語,然後抬起頭,淚眼模糊的說:“知道了,以後逢年過節我會讓人多來燒點紙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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