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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焰真君賜的那丹藥藥效十分強,喻清歡內傷已經有所緩和。
她勉強坐了起來,見擂臺下站著幾名氣度非凡之人,不用多想她便能猜出,他們即是那幾名欲收她為徒的元嬰真君。
她微微一拜,正色道:“多謝諸位真君抬愛,其實,弟子心中已有拜師人選。”
金凌真君頗有些緊張,他想收徒多年了,只不過這麼多年來,唯獨她一人入他眼。
他收徒心切,不禁開口問道:“何人?”
喻清歡一派正經之色,將身體面向藍焰真君,朝前拜了一拜,道:“弟子欲拜藍焰真君為師。”
她是她期盼已久的師尊,是她心中多年來的白月光,法術刀術雖誘人,卻抵不過心中最初的渴望。
聞言,眾人皆一愣,除了藍焰真君,其餘真君心中都頗有些失落。
“哈哈哈……好,不愧是我藍焰看中的人,果真有眼光。”藍焰真君難得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喻清歡坐著仰視她,只覺有如神祇。
金凌真君不死心,繼續追問道:“為何選藍師姐,只因她修為在我等當中最高嗎?”
天虛真君瞪了他一眼,藍焰修為哪裡最高了,明明本君也是元嬰後期。
喻清歡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回道:“因為弟子更喜歡美人。”
“……”喜歡美人?她莫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吧?難道她……
想到此,真君們身體微顫,心底的失落感瞬間蕩然無存。
藍焰真君聞此,笑得更歡了,大聲道:“哈哈……我徒兒喜好果真獨到。”說罷,她突轉正色,面向眾人,厲聲道:
“即日起,喻清歡便是我藍焰唯一的親傳弟子。此後,誰若想招惹她,先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拳頭。”
喻清歡哭笑不得,這師父好像有點霸道啊,原本自己朋友就少,日後恐怕要更少了。
廣場上眾弟子聽她如此一說,全數將頭埋得極低,生怕跟暴露自己的心虛。畢竟在此之前,嘲笑過她的人可不在少數。
喻清歡欲起身,向藍焰真君行個禮,卻被她一道靈力按回去了。
“你重傷在身,現下無需行禮。為師前些日子已將你洞府開闢出,也已佈置完畢,待大比結束,你便搬到焰陣峰來。”
聞言,在場所有人皆震驚不已。
藍焰真君何許人也?
睥睨四方,從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我行我素。
如今竟為了徒弟,貼心至此,不難看出日後也定是個護犢子的。
喻清歡也吃了一驚,心中暖洋洋。
“弟子遵命,多謝師尊。”
木已成舟,眾真君也只得將心思收了起來。凡事講求緣分,收徒一事,來日方長吧。
一眾真君真人們散去,廣場上弟子們才略鬆口氣。
結丹長老們開始忙著修理擂臺,修復護陣。還好前五十強後,擂臺有損不需賠付,否則喻清歡又要窮了。
唐少恆見她身邊無人,從人群中擠了過來,走到她身邊,與她道了一番恭喜,打算送她回洞府。
喻清歡正準備答應,卻見方遲緩緩行至她面前,滿臉蒼白地說道:“恭喜喻師妹,拜得名師。”
“多謝方師兄,我觀師兄傷勢不輕,還是早些回去療傷吧。”
“多謝師妹關心,只是方遲心中有一問。”
“你問啊。”喻清歡雖吃了丹藥,但仍舊渾身疼痛,她弓著身子,勉強能看到他那不苟言笑的臉。
“其實我不難猜出,師妹是因那護陣才急轉攻勢,方遲不懂陣法,還請師妹指教一二。”他再笨也能從師父與藍焰真君的話中聽出了些名堂,只是卻不知具體情況。
“通寶真君起的護陣並非護陣,只是尋常的隔絕陣。”喻清歡此刻只想回去療傷,懶得與他繞圈子,乾脆直說了。
方遲聽她如此一說,登時瞪大了眼睛,他失神了片刻,才緩過勁來,失笑道:“原來如此,多謝師妹手下留情。”
喻清歡無所謂道:“我不是手下留情,我是為了保命,萬一你身上有什麼保命符,我豈不是死定了。”
那日陳鷹保命符之威,還歷歷在目,她可不想為了爭這點虛無的名頭送了命。
方遲自嘲道:“我並未正式入劍元峰,並非正式精英弟子,還不曾有保命符。”
“你有沒有保命符,於我而言,結果無差。”
即便知道他沒有保命符,喻清歡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是我輸了。”
“非也,我自知無法躲過劍勢,才想取巧一博。即便沒有急轉攻勢,也不一定能有師兄快,你無需多想。我身體不適,先告辭了。”
“我御舟送你。”
喻清歡看了看他,點頭道好。免費的勞動力,不要白不要。
唐少恆:“……”
在喻清歡專心療傷之時,剩下的幾人正如火如荼地比試著。
決賽又打了一日,最終上官玲瓏不負眾望,摘得桂冠。
至於方遲,聽說在與她比試時受傷過重,並未參加最後的決賽,因此排在五強最末。
大比終於結束,喻清歡與蘇懷柔二人傷勢也恢復差不多了,陸續從房中出來。
二人互相道喜了一番後,一同往外元主峰管事處領取大比獎勵。
喻清歡的獎勵有一顆上品築基丹、一千貢獻點、兩瓶養氣丹,以及一塊寫著“紫”字的令牌,攜此令便可入得紫幽境域。
蘇懷柔的獎勵只有一百貢獻點,但因她也拜了一名元嬰真君為師,發放獎勵的弟子對她也十分客氣。
聽聞此次除了她二人外,還有三位弟子也拜了結丹長老為師,對於他們來說,此次大比可謂是大豐收。
大比結束,對於八十九院來說,也意味著分別。
喻蘇二人去了后街,買了些靈酒,舉杯對飲。
酒逢知己千杯少,又即將分離,兩人心中惆悵,喝了一夜,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才各自回房沉沉睡去。
一覺起來,喻清歡認真地將三房打掃乾淨,才出了房門。
八十九院還如五年前那般,她的靈圃依舊空著,什麼也沒種。
倒不是她不想種,只因靈植一道也頗有講究。
她曾種過幾株靈草,但並沒有靈植師的本事,且她又整日在歸元塔中待著,疏忽了它們,沒過幾日,靈草便全枯萎了。
她不甘心,不去闖塔時,又種了些,還在芥子境域中也灑了幾顆靈草種子。
但因芥子境域中存在仙氣,那種子連個牙尖都沒冒出來過。
而院中那塊靈圃的靈草,也是黃的黃,蔫的蔫。
總之,自打那時起,她便知,若想將靈草種好,還需專門學靈植一道的法術。
她暫時沒有法術,只得空著靈圃了。
見蘇懷柔還在收拾物件,與蘇懷柔道了別,喻清歡望了一眼生活了五年的小院後,祭出紙舟,往陣元峰飛去。
她的新生活即將要啟航了,大膽往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