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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耀傑走後,吳嬌坐在李若雲對面:“老大,珍寶閣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了,什麼時候也將煙雨閣帶動一下啊?”
李若雲打趣道:“煙雨閣出了一個國師,還不夠啊?現在都已經客似雲來,若是再帶動一下,你這老闆娘豈不是都沒落腳之處了。”
“哈哈哈,這都是託老大的福啊。”接著話鋒一轉,小聲道:“老大,丞相府有訊息傳來了。”
昨晚剛去過丞相府,這麼快就又有了新的動靜?抬眸示意吳嬌繼續。
“紫蘭在書房內悄悄裝了太陽能監聽器。昨晚聽到訊息:要對老大外祖一家,即國公府和蘇丞相動手。”說完,還看了李若雲一眼,接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我們要不要……先下手為強?”
不錯嘛,這麼快就得到了準確的訊息,雖然自己昨晚就已經知道了,但紫蘭(丞相府假扮二小姐者)也是一個不錯的苗子,可以培養成為你吳嬌的助手。
不過,這麼快就玩完了,豈不是很沒意思。而且一直疑惑:既然外祖家也是有勢力的,那原主的母親又是怎麼死的,還將小小的原主送到省外的莊子上?
還是先將這些疑惑一一找出答案,再動手也不遲。
於是,說道:“不急,到時你老大我自有辦法。先派人保護好他們。”
吳嬌他們知曉李若雲家庭背景後,對丞相府那是充滿了憤懣和仇視,雖然不知老大有何用意,但對其的話語還是聽從的:“是,老大。”
李若雲敲著桌子:“可有說什麼時候舉行關於二小姐的迴歸宴?”
吳嬌搖頭:“沒有。”
李若雲一挑眉,不入府,怎麼搞事?肆意的笑容在臉上越放越大。
吳嬌:老大,這是要搞事啊。每次露出這種笑容,就意味著有人要倒黴了。以前練武沒過關的時候,沒少看到老大的這種笑容,事後就是更加嚴厲、翻倍的訓練。現在想來,身上都還忍不住的打顫。所以,丞相府也將變得······,悄悄地為他們點了一排蠟燭。
果然,下一秒就聽李若雲沒有起伏的話語響起:“既然沒有,那我們就幫他們好好宣傳宣傳。煙雨閣不但可以收集訊息,還可以散播訊息。不是嗎?”
到晚上,皇城上至官員,下至普通百姓家,都在流傳著:丞相府的二小姐從外面學成歸來,不但學識淵博,還傾國傾城,比大小姐李香雲還要美上幾分,並且深受相爺和夫人的喜愛。
丞相府,翠雲苑。
楊夫人正在閉眼享受丫鬟的按摩,就聽到氣呼呼跑進來,大吵大嚷的聲音:“娘,你聽到外面是怎麼說的了嗎,氣死本小姐了。”
楊夫人睜眼起身,不悅道:“香兒,說了多少次,遇事要冷靜,你以後可是要母儀天下,做皇后的人吶。”
丫鬟們眼觀鼻,鼻觀心,這話若是傳出去,可是對皇室的不尊重,要掉腦袋的。一個個都默不作聲,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李香雲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讓我怎麼冷靜。外面都在說,二小姐比我還要漂亮,還要有才,她才是皇城的第一美女還說爹爹和娘都非常疼愛她。”
楊夫人也大吃了一驚,大聲問:“什麼?誰說的?”完全忘記了剛剛還讓女兒遇事要冷靜的話。
李香雲用手指向房中的丫鬟們:“她,她,她,她們都知道。”
丫鬟們趕忙跪下磕頭:“夫人,小姐,不是我們說的,都是百姓們說的。”
“謠言,都是謠言。”李香雲說話都帶上了哭音。
楊夫人氣急敗壞的道:“去查,是誰傳出的謠言。”
李天航此時也是滿臉怒氣的走了進來:“本相下午就著人去查了。”
李香雲和楊夫人同時看向李天航:“結果呢?”
“嗨,甭提了。也不知是哪個孫子傳出來的。”
楊夫人雖然氣急,但還是很快冷靜了下來:“哼,怕啥,只要我們將那丫頭在眾人面前亮相,是否有才學,是否比我女兒美貌,不就瞭然了嗎?”
“對呀。還是孃親厲害,”李香雲立馬轉怒為笑,“昨天,爹爹不是還說要舉辦迴歸宴麼,剛好這就是個機會,定讓她當眾出醜。”
“老爺,你看什麼時候舉辦這回歸宴合適?”
李天航一錘定音:“本相後日休沐,就那日舉辦。屆時,超兒、豪兒他們也該從國子監回來了。”
“太好了。大哥和二弟要回來了。”李香雲已經完全的破涕為笑了,準備回去好好準備一番。
卻不知這正中了李若雲的計謀,也讓丞相府一步步陷入了危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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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天的發酵,皇城百姓都知道了二小姐迴歸丞相府,官員們還收到了丞相的請帖。
這日,一大早,丞相府就忙開了。
丫鬟、僕人早早起來,就把庭院打掃得乾乾淨淨,待服侍主子們起身後,又將房間整理得僅僅有條。在大廳和院中,還擺滿了桌椅,一個個忙得腳不沾地。
李香雲吃過早飯後,就回房間,換衣服梳妝打扮,整整兩個時辰都沒有出來。不時,從房間裡傳出聲音:
“這件衣服不錯·······不好,顏色太淡了,還是換一件。”
“頭髮高了,低點。”
“這個髮釵太俗氣了,換一個。”
“······”
而另一個院落中,則是完全相反的待遇。一十四、五的女孩,身穿布料一般的藍色裙裝,臉上不施粉黛,頭上亦無任何裝飾。
即便穿得如此簡單,還是被兩個嬤嬤仔細檢查,最後,還將女孩的臉塗得暗淡了些,才點頭滿意:“二小姐,這樣才合適,也更加配你的身份。參加宴會,就是要本色,才能體現自己的個人美,也才能讓各家夫人、小姐記住你。”
“是,兩位嬤嬤,我知道了。”‘李若雲’乖巧的回答。心中去在鄙夷:在怎麼遮掩,也抵擋不住你們真正的二小姐,我們閣主的魅力的。
門外,已經陸續有人來了。
李子超和李子豪已經在院內招待過來的客人了。
“周伯,身體可好,裡面請。”
“李叔,裡面請。”
“賢侄,今日你們休假?聽國子監的夫子說,你們成績優秀,明年科考有望進三甲。”
漸漸來的人越來越多,禮品在院落都堆成了一座小山。
年輕人聚在一起,都在討論二小姐是何許人。然,四處張望,卻未見其人。
一人問道:“子超兄,子豪兄,二小姐人呢?”
也有人猜測道:“不會是太優秀,藏起來,故意掉我們胃口吧?”
李子超微笑搖頭:“不急,各位稍安勿躁。以讓人去請了,稍後就到。”
在眾人笑鬧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家妹剛回來不久,沒見過這種場面,有些害羞,還請大家諒解。”
大家往說話的李香雲望去:黃色繡著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風髻霧鬢斜插一朵牡丹花。令在場的男子們都看呆了。半天,才回神。
“還是大小姐落落大方。”
女子們看了,也是羨慕嫉妒:“香雲,你這身衣服可真漂亮!”
官爺、夫人們看到這邊的熱鬧,只能感嘆:哎,年輕真好,說話做事從來不用顧及那麼多。
在大家都以為‘李若雲’不會出來時,一道藍色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先是走到款款走到李天航、楊夫人前,服了一禮,才道:“父親、母親好,”在朝著其他人行禮道:“各位叔叔、伯伯好,夫人們好。”
“女兒出去,招呼客人了。”又朝著年輕人走去。
各府官員和夫人們都稱讚:“看來所言不虛,當真是個懂禮的好孩子。”
李天航和楊夫人對望一眼,不知問題處在了哪裡,明明沒有教過她這些,為何做起來如此自然?但願與香兒他們相比,是個草包廢物。
想象的美好,事實又會怎樣呢?
李若雲看著說笑的年輕人,冷不丁出聲道:“大哥、大姐、二弟,這麼多人,你們不介紹一下嗎?”
眾人回頭,這才看到:一身素色無花紋裙裝,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的女孩,在眾多塗脂抹粉的女子中,倒也是別樹一幟。不由多關注了幾分,出於禮貌,也紛紛自我介紹著。
女孩們則覺得一顆小草混進了她們這群鮮花當中,紛紛後退了一步。
待大家介紹完後,李香雲才笑著道:“妹妹,我們在做遊戲,你要加入嗎?”
‘李若雲’當即同意:“好啊。回來後,我還沒參加過什麼遊戲呢,也來開開眼。”
李香雲好心解釋:“妹妹可會作詩?我們是比賽投壺,輸的人當場作詩一首。”
看到他們中間放置的壺,道:“沒問題。”
李香雲心中道:土包子,投壺可不是那麼簡單的。這之後,你就乖乖地當一個痴傻小姐吧。
“我先來。”
拿起一旁的十二支箭矢,站在離壺一米開外的位置,李香雲自信滿滿的開始投壺。
“好,有初。”
“連中。”
在一片叫好聲中,李香雲越來越自信,最後投中了七箭。
其他人,也來陸續進行,成績最好的,投中了十箭。
最後,輪到‘李若雲’。只見其同樣拿起十二支箭,走到一米之外的位置。投之前,看了看眾人。
才慢慢的抽出一隻箭,往前射去。
‘啪’,精準的落入了壺口中;再取箭,又是‘啪’落入了壺口······
直至連中六箭之後,李香雲有些急了:這土包子怎麼會如此厲害?也許,她只是運氣好,後面就不會再進入了。
結果,又是‘啪’、‘啪’······箭落入壺口的聲音。
“全壺。”終於有人發出了感嘆,對這位素衣素面的姑娘發出了好感。
李香雲很不滿意,站出來道:“投壺只是娛樂而已,年輕人應該要多些才學。香雲不才,願為大家作詩一首。”
接著,便以院中的花為題做了一首事先準備好的詩。
雖然是輸了才作詩,但各府的公子小姐都不願落於人後。因此對李香雲的做法,並未有任何意見。
李香雲做完詩後,還挑釁的看了眼‘李若雲’。其他人也不甘落後,紛紛上前表現一番。
“妹妹,我們大家都作了詩,你這個投壺冠軍,是不是也該來一首啊?”眾人也明顯看出,這是李家兄妹再針對‘李若雲’。但這是別人的家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還是看戲好了。
‘李若雲’疑惑出聲:“咦?姐姐不是說,輸的人才作詩麼。妹妹已然贏了,為何還要作詩?不過,既然姐姐要求,妹妹應下就是。”
四下裡看了一圈,道:“我就以這壺為題作詩吧。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還好,閣主平日裡要求‘煙雨閣’的人都要背下幾首詩詞,這下還真是派上了用場。心中對閣主更是充滿了敬佩之情。同時,也在期待著,閣主會給丞相一家帶來怎樣的驚喜。
公子、小姐們也對這個二小姐‘李若雲’充滿了好感,雖然穿著樸素,相貌一般,但確實有才學。準備入席,正式開宴。
然而,就在此時,門外卻傳來了一陣吵鬧聲,已經驚動了參加宴會的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