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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玻璃的碎片混雜著血珠一併落下，灑在象牙白的地板上，留下一片刺目的猩紅。
“為什麼？為什麼我控制不了我自己？”陸以禎有些崩潰，他顫抖著看著自己的雙手，整個人的表情有一些神經質。
他的仇還沒有報，他籌劃了十幾年的心血，怎麼能就這麼毀在這些不可控的事情身上。
最近對上陸以軒那個憨批，他說的話都無法完全由自己控制，甚至於自己的行為，有時都不可控制的做出一些愚蠢的行為。
媽的，這混蛋不會給我下降頭了吧？
不行，不信謠不傳謠，要相信科學。
信個屁！又不是第一個了，還有個許瓊月擱那吊著呢。
可惜許瓊月對的陸以禎的好感度探測儀已經到期了，不然她一定會知道一個好訊息：雖然她努力下降陸以禎的好感度這麼多天都沒有成功，但陸以軒替她完成了KPI。
陸以禎嘆了，平復好心情後開始給許瓊月打電話。
要學會用魔法打敗魔法。
許瓊月自認車技太垃圾，為了防止自己直接暴斃，讓陸以軒白撿到便宜，她還是放棄了在高速上接這個電話的想法。
陸以禎打了兩次電話都沒等到人接聽，他實在無奈，現在就有一種打最高等級副本的時候，帶你的大佬突然掉線了的無力感。
要不行......就直接殺了陸家全家？
算了……陸以舒和她的孩子留下吧，跟她們沒關係。陸母也留下吧，跟她也沒有關係。
陸家老爺子和陸父犯的錯誤，沒必要再託上他們的妻子兒女，況且自己已經害死一個了。
兒子還是拖上吧，本來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當是幫許姐姐做點貢獻。
正想著，許瓊月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許姐......”
“聽我說，別衝動，你殺不了他們。”他們有劇情保護，後半句許瓊月沒有說出來。
她經歷過一遍，又看過原書無數遍，自然知道陸以禎發現原定的途徑行不通後的後續做法。
“為什麼殺不了？姐姐是知道什麼嗎？”
“我能對付的了，你只有部分時刻跟陸以軒接觸時才會無法控制你自己，所以不要衝動，我馬上到你家。”
許瓊月說完就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她是下了高速找了個地方停車才打的電話。
現在遠遠的她看見交警騎著他的小摩托向她疾馳而來
“不許動！”正準備一腳油門踩到底，就被交警一嗓子吼停了。
雖然許瓊月進出警察局的次數都快趕上警察本人了，但她還是想做一個遵紀守法好公民。
本來是半個小時就能到的路程，來回折騰了一趟，等許瓊月趕到時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了。
“許姐姐，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剛敲開門，就被陸以禎堵在門口。
許瓊月不由得抬頭打量了一圈陸以禎，以前的時候她就發現這個小孩眼底總有揮之不去的陰鬱，他藏的很好，很難有人能看出來。
可現在他不裝了，狠厲的眼神與他本身尤態的臉格格不入，再加上沾血的體恤和亂糟糟的髮絲，整個人顯得有些神經質。
“給我收起你殺人的心思，”許瓊月呵斥一句，用眼神衝他示意，“讓開，我進去。”
陸以禎怪異的看了她一眼，卻發現對方真的一點都不怕自己，只好默不作聲的讓出一條路，看上去還有一些委屈。
……你裝個屁。
許瓊月不樂意跟他細究，跨步進了客廳，坐在沙發上衝陸以禎揚揚下巴：“把門關上，咱們總不能大聲密謀吧？”
她敲敲桌子，開始說話。
“我能幫你讓陸家的那兩個男償命並且讓陸家破產，但你最好不要再濫殺無辜。”
陸以禎沒回話，只是盯著地面點點頭。
“陸家還有多少股份不在陸以軒手上？”
陸以軒既然是來找自己複合的，那必然會把手裡的股份往大里說，他現在大機率還沒有絕對控股權。
“百分之三十四”陸以禎老老實實的回答，“陸家的股份佔公司的百分之五十九，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五在陸家老爺子手裡。”
“陸以軒不用你想辦法，我來對付。你把握住陸家老爺子，讓他守住自己手裡的股份，守不住也沒關係，我也有辦法，你別上趕著去給送把柄。”
陸以禎抬頭看著許瓊月，想從她眼裡找出一些強顏歡笑，但是沒有。
他頗有些自嘲的笑笑：“以前是我唐突了，我配不上姐姐。”
倒也不至於......其實我也沒把握。
我就是演技好點，用騙來穩住你。總不能讓你出去送人頭給陸以軒刷經驗吧。
“有事隨時聯絡我，我先回去了。”
又商議了幾條方案，確認陸以禎真的冷靜下來了後，許瓊月拿起車鑰匙出了門。
陸以禎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背影，長嘆了一口氣。
這是他再也追趕不上的背影了。
他第一次見到許瓊月是在她和陸以軒的婚禮上，當時自己的評價是“女的傻，男的壞，配的很。”、“長得不錯，就是眼瞎一點，腦子不聰明一點。”
陸以軒從來不帶許瓊月出去，所以他第二次見到許瓊月其實就是在那場捉姦直播上。
由於變化太大了，他沒忍住多觀察了一陣子，這段時間裡，他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現在的許瓊月才是真正的許瓊月，以前的那個許瓊月不過是個沒靈魂的殼子罷了。
實不相瞞，他很喜歡這個真正的靈魂。
所以他也曾短暫的心動過，大概只有一瞬吧，很短很短的一瞬。
短到他還沒開口，就意識到了一件事，
以前的他看不上那個沒有靈魂的空殼子，現在的他配不上這個瀟灑至極的靈魂。
他也沒有開口問什麼玄學、魔法之類的事情，因為他知道問不問都得不到答案，問了還可能讓許瓊月生氣，他還不如乖乖閉嘴。
“唉，求人辦事還是長點眼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