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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章 入海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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鞏義從椅子下面一摸,就摸出一張白紙,桌上就有筆墨,邊問邊畫,很快就將道人的問題和線索記錄了下來,還將可能的地點和小圖草畫了出來。

“嘖嘖,這個怎麼跟我的習慣一樣,思維導圖啊,這貨也是穿過來的?要不問問他奇變偶不變?不行,太老了。缽缽雞?”要不是道人體內的李想沒得自主權,早就張嘴試探老鄉了。“這到底什麼時間是個頭啊,都跟著這道人看了幾年電影了,光觀看,不體驗真是窩火啊。”

這幾年,隨著道人修行,探險,練功,愈發佩服這道人,天賦,努力都是一頂一,而且更有一種自然形成的超脫感覺,沒什麼可入眼,因為不值得。只要認為可做的,那就一定要做成。做事也不是一味莽撞,往往是思而後定,行必成。每天好似看李靖打仗一般,也未有驚喜也未有驚嚇,平平淡淡屠國,輕輕鬆鬆平叛,剛開始看時覺得甚為驚訝,後來見的多了,從中品出了味道,也就少了驚訝,覺得習以為常了。更別緻的是,這道人自有自的道理,管你誰來,在我這裡我說了算,定你乾坤錯對,從這一點看,道人肯定不抑鬱,這旁人看來的偏執狂的感覺簡直太爽快了。

“道兄剛才講,最後的訊息就是在這洪州,這裡四通八達,水路陸路都十分通暢,又臨海而立,人員複雜程度無可比擬。目前只有貴師弟的樣貌衣著,難度有些大,不過我們先摸排摸排。”鞏義邊點著紙面,邊向道人解釋。

他將剛剛繪製好的畫像和注意事項放在一個小竹筒之內,投入了旁邊的管道,“道兄,此事需要3、5時日,既然來了,就在此歇息歇息。晚上我請道兄品嚐品嚐我從西域購置的葡萄酒,香甜不澀口。如何?”

道人瞄了瞄那大竹筒,這原始的資訊系統真是高階。這簡簡單單一封指令,後面少不得有無數人奔波、分析、匯總。這大概是為什麼鞏義越來越有上位者權威感覺的原因了。

盤桓了兩日,道人正在房中吐納,只見一個小廝過來請道人前去會面,穿彎過廊到了前廳,鞏義忙起身相迎,“有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道兄。”

“你擱這玩猜猜樂呢?好訊息是沒有訊息?壞訊息是好訊息是假的?你想先聽哪一個?”李想沒想到在這個時代就已經有了這個老梗。

道人摸摸胡茬,“不知道好訊息是什麼,壞訊息又是哪般?”

鞏幫主拿出一卷地圖,鋪展開來,在一個小黑點上點了點,“根據您的描述,我們幫派全員出動進行搜尋,最後的訊息是有人在這碼頭處看見了貴師弟行蹤,他帶著一位年輕女子坐了商船出海了。這商船是前往南洋沼哇小國做香料生意,路經眾多小島。”

道人皺了皺眉頭,確實不太好找,“那壞訊息呢?”

“哈哈,道長,這是壞訊息,好訊息是那艘船上也有我們的商號,有固定的聯絡手段!”

“哦?”眉頭才剛要舒展,又聽到鞏義繼續說道,“只不過,貴師弟似乎在冰火島附近的碧玉島下船了,那裡海流湍急,天氣變換迅捷,傳說有仙人秘藏,有無數江湖人士登島尋求機緣,但就沒見人回來過。”

“你大爺的,你在這玩反轉再反轉呢?一句話不一口氣說完,真想敲你個腦瓜崩。”李想心底暗暗想道。

線索在碧玉島斷了,師弟帶著弟妹去那裡幹嘛呢?為了避嫌?就不能等我回山再定奪?到時候師兄給你做主娶親,誰敢多說半句廢話。你現在弄的師傅老是在我旁邊唉聲嘆氣,很是打擾我休息啊。他不說話,他光用眼睛欻欻我。不就是個青樓女子,你喜歡,弟妹也願意,這就得了唄,跑這麼老遠,真是費力。

“鞏幫主,還請你將知道的碧玉島和冰火島的事情詳細告知我。我好確定如何尋找那蠢師弟。”道人拱拱手,指向那地圖小點。

那手指似乎越變越大,直指向大海中飄搖的兩個小島。

兩日後,裝備齊全的一艘商船全速駛向碧玉島,打算先探島搜尋,再決定要不要前往冰火島。畢竟碧玉島面積不大,花費不了多少時間。

碧波濤濤,天氣晴好,直曬的甲板上暑氣蒸騰,道人坐在船頭吹風,頭戴一件斗笠,眯起眼睛看向前方水面。

一個船伕走上前解釋道“道爺,那追逐嬉戲的是海豚,喜愛作伴同行。通體較為圓潤,旁邊遊弋在一旁的是鯊魚,性情兇猛,要是讓那一口大牙咬住,恐怕身上就留不下塊好肉了。看樣子這是想要伺機抓一隻海豚果腹了,就看那群海豚是哪個倒黴了。”

“怎麼這裡的海豚和鯊魚個頭都這麼大,那個頭都快趕上鯨魚了,是因為沒有人吃魚翅?沒有日本人吃海豚?”李想暗暗吃驚。這個時代沒有汙染,遠洋捕撈也沒有興起,這海底不知道還有多少龐然巨物。

運起目力,往海面之下看去,也不過看了數十米而已,再往下沒了陽光,從淺藍到深藍,最終化為了一片黑墨。

“嘩啦”一聲,一條魚躍出水面,衝向道人面門,被他一把抓住,陽光照在魚鱗身上,流動著五彩的光芒。兩邊透明的魚鰭展開,好似翅膀一般。

“不遊歷,不知天下廣闊,物種多樣。這會飛的魚還真是第一次見。”回頭扔給船伕,“加餐加餐,哈哈哈哈。”

經過幾日相處,早已看破了神仙幻影印象的船伕已然見怪不怪,連忙雙手接過魚,拿到船艙處理去了,等會桌上少不了一條紅燒魚。

好不容易到了碧玉島海邊,船家找了一處背風的水灣,放下舢板送幾人上島尋人。

這島上沒人居住,卻有不少的椰子樹,樹下也有不少熟透掉落的椰子,但一些已經換成了螃蟹的口糧,一些被風浪打爛又隨意丟在一旁。

這為何又叫碧玉島?難道是看大海好似碧玉吧?走了幾步不用人講,道人自已就有了解答。

前方,高聳一座青山,左半邊植被蔥蔥,右半邊好似被巨斧劈斬,光滑平整,遠遠望去,好似一半碧玉葫蘆。碧玉似乎因此得名。

這若不是自然形成,那隻得是天上的仙人才能有這般搬山填海的本事了,哪個凡人能劍斬三千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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