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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狀似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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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戀愛之後的魔主脾氣都好了很多,燧舞屬於是不幸中的萬幸,謝慕君這次居然放過了她。

而那些被抓起來的仙門修士,被他十分仁慈地一聲令下全部殺了。

沒錯,是“十分仁慈”。

按照往常來看,這些修士少不得要受一些折磨,可以說能這麼痛快地死去,完全是沾了曈戈的光。

得知女主已經沒了的曈戈,一時間都有些心情恍惚,她的主角就這麼……沒了?

倒也不是她同情心氾濫,而是和謝堯的死一樣,讓她覺得過於草率。

反派和仙門的仇怨可以說是剪不斷理還亂,反派能成為反派,與仙門是脫不了干係的。

曈戈認為反派應該死的原因從來都與仙門所認為的不同,她覺得反派應該寫死,只是因為他濫殺無辜,要滅世,而與仙門的仇怨,只能算作立場問題。

仙門說要滅反派,別人不知道,但她身為作者卻清清楚楚,他們只是在保全自己的利益,如果反派禍害的不是他們,她相信,大部分正派都會無動於衷。

不然,為什麼仙門沒有將妖族護在身後呢?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與其說曈戈在讓正派替天行道,不如說是在替她行道,正派只是她這個作者做出對錯審判的工具。

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人擁有對他人審判的權力,除非自己接近於神,神在這個世界,便是天道。

至於這一點,也很好理解。

死刑犯可以被官方殺死,卻不能被普通人殺死,現世沒有神明的存在,只有最高權力的存在,那麼便由最高權力去執行這件事。

修仙界的最高權力,就是天地法則,是天道,沒有任何人可以自詡替天行道。

煉獄。

寧澤自上次又被關起來之後存在感就變得很低,引靈咒帶來的死亡倒計時,加上張威所做之事給他的巨大沖擊,令他愈發頹廢。

他的雙目變得空洞,不知是抑鬱了還是瘋了。

世上舉目無親,唯一以為是待自己好的人竟然自始至終都在騙自己,寧澤產生了輕生的念頭,在猶豫數日之後,他終於自殺了。

自殺後的寧澤,身體逐漸虛化,消散,地上卻出現了一張殘破的卷軸,上面黑色的圖騰密佈,還有讓人看不懂的符號,像是某種上古文字。

此等異象很快被巡邏的獄卒發現。

燧舞收到訊息趕來時,驚得差點以為是誰把他救走了。

這……這要怎麼和尊主交待?

她最近是不是點兒背啊?

然而謝慕君其實不在乎寧澤的死活,當燧舞前來稟報時,他的注意力全在那張卷軸上。

“卷軸給我。”他淡淡吩咐,“你退下。”

“是。”燧舞將卷軸呈上去之後,有驚無險地離開了。

謝慕君手捧著這張殘卷,忽的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他嗤笑一聲,往裡面注入靈氣,而後隨意地丟到地上。

只見,這張殘破的卷軸,逐漸化為人形,是寧澤的模樣。

卷軸,上面有圖騰,這很難不讓人聯想到——璇璣圖。

它還有什麼特徵呢?

殺不死,破壞不了。

寧澤現在處於昏迷狀態,他什麼也不知道。

謝慕君毫不留情地手中聚積起幽紅的火焰,下一刻便化作一把利劍,不留餘力地刺向寧澤。

地上雙眼緊閉的人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大口鮮血,而後身形逐漸消散,變為方才的卷軸。

謝慕君隔空抓起這張卷軸,左看右看沒看出什麼來,上面的古文字他也不認識。

他再次聚起魔氣試探著毀掉這張卷軸。

它彷彿是由世界上最堅韌的材料所製成,謝慕君的魔氣對它沒有半分作用。

就這樣,他來來回回地把寧澤變回來殺,再變成卷軸毀掉,用不同的方式進行了不下十遍。

曈戈打坐完畢睜開眼,本是想要出來殿外找他的,但她忽然就看見謝慕君疑似在鞭屍。

不是,難道他對於謝堯的恨意轉移到寧澤身上了?

他果然還是沒有走出來。

忘掉痛苦最好的方式就是讓他感受到真正的幸福,心中有火,眼中有光!

這樣才能從陰鬱瘋批病嬌變為陽光開朗大男孩。

曈戈堅定地走了出去。

謝慕君正在細細研究著寧澤,驀地就落入一個溫軟的懷抱。

他一臉莫名地看著自己的小女朋友滿眼心疼,輕言軟語地對他說:“慕慕別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你還有我呀,咱們朝前看好嗎?”

雖然不明所以,但他還是停下手中動作,將她裹進懷裡,認真回話:“沒有想不開心的事情,我有你,好。”

曈戈覺得那個機械的人工智障大反派好像又回來了,她有點兒繃不住了。

忍住忍住,不能笑!

她仔細打量謝慕君的神色,發現他很正常,精神狀態看起來十分良好。

曈戈驚覺,她似乎誤會什麼了。

“你剛剛在幹嘛?”

謝慕君捏過一旁的卷軸,解釋道:“我猜測,寧澤可能是璇璣圖的一部分。”

什麼?!

與謝慕君的第一反應不同,曈戈想到的關鍵詞是“變為人形時,狀似痴兒”。

“哈哈哈哈哈好哈哈哈哈哈。”曈戈笑得停不下來。

張家人也太損了吧,寧澤雖然看起來的確是不大聰明的亞子,但說成是“痴兒”會不會太過分了。

謝慕君摟著她,古怪道:“你在笑什麼?”

前不久去安陽城時她也莫名其妙地笑成這樣。

曈戈覺得是有些對不上的,她止住笑意,說出自己的想法:“可是張家家族史不是說,璇璣圖變為人形時,狀似痴兒嗎?”

她頓了頓,又忍不住想笑:“寧澤好像也算不上痴兒吧,我就是覺得這個太好笑了才笑的。”

智商低和智力障礙是兩碼事誒!

謝慕君不屑道:“就那蠢貨,說是痴兒也不為過。”

他覺得很合理。

這卷軸連他都毀不壞,十有八九就是璇璣圖的一部分了。

曈戈拿過這張殘卷,開始研究起來。

好吧,上面的圖案和文字她也看不懂。

“所以你剛剛是在試圖毀掉它?”曈戈記得那本家族史是說璇璣圖毀不掉。

謝慕君:“對,它現在完好無損。”

他跌落無盡深淵復活之後,就一直流浪在外,並且一千年的時光,他也算是幾乎去遍整個修真界了,像這張卷軸一樣完全損毀不了的物件,他還從未聽聞。

“那還真有可能是璇璣圖。”曈戈這下也有些相信了。

她正待繼續好生搗鼓搗鼓這卷軸,手中的東西就被無情抽走。

“不準再看了。”謝慕君冷冷道。

“為什麼?”曈戈以為這玩意兒有害。

魔頭將卷軸收起來,掐住小姑娘的臉,語氣冰冷:“他會變成人,你不能碰他。”

頓了頓,他又補充:“也不準看。”

曈戈鬆了口氣,切,她還以為是什麼呢,合著這傢伙吃醋了啊。

她充分發揮作精女友的潛質,叉腰不滿地盯著他:“你居然為了他兇我?”

好不容易溫柔一些的魔頭,就因為這點破事開始恢復反派本色了。

謝慕君:“?”沒兇你。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分明是他先生氣的,最後哄人的卻還是他。

“沒有兇你。”他聲線緩和幾分,語氣都放輕了許多,“別生氣了。”

“好好好,就保持這個狀態,你給我保持住了。”曈戈眼神亮晶晶的,嘴角牽起一個滿意的弧度。

謝慕君好像有些明白了,曈戈喜歡他現在的狀態,那本書怎麼說的來著?這是“溫柔”。

他輕輕摸了摸她的發頂,紅色眼眸中閃爍著柔光,“好。”

想到什麼,他又叮囑:“這幾日別出門。”

曈戈快突破了。

這簡直匪夷所思。

他都有些懷疑她是不是真的中了什麼咒。

但無論如何,會有雷劫,他要替她護法,最起碼安全度過這個時期。

“這幾天怎麼了嗎?”曈戈不解地眨眨眼睫。

“你快突破了,會有雷劫,不許亂跑。”謝慕君嚴肅道。

曈戈心念一動,脖子上掛著的玉墜就到了手裡,她舉起來胡亂猜想著,“你說,它會抵擋雷劫嗎?”

“不知道,但我會。”謝慕君承諾道。

“男朋友,你真好。”曈戈太感動了,她忍不住在他臉上啾了一口。

謝慕君問:“男朋友是什麼?”

曈戈:“就是夫君,只不過男朋友是婚前的說法,相對應的,我就是你女朋友啦。”

謝慕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學以致用道:“女朋友,親這裡好不好?”

他指著自己的唇期待地看著她。

曈戈老臉一紅,有些猝不及防。

她攀上他的肩輕輕吻了一下。

謝慕君十分享受這種感覺,他抱著香香甜甜的女朋友怎麼也不想撒手,反客為主地探入她的口腔,又樂此不疲地退出來在她唇瓣上輕輕舔舐。

兩個人天天粘糊在一起,仙門那邊卻是完全不一樣的畫風。

潛入魔域的修士久久未歸,並且都聯絡不上,這讓仙門的一眾人愈發惶惶。

這說明什麼?

他們的弟子要麼都被抓起來了,要麼就是都沒了。

魔主的實力果真強悍。

但他竟未攻上仙門,又叫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從安陽城歷練回去的姜書雪和韓子州又給天山門帶來一個不好的訊息。

許徽摸著自己的大白鬍子,聽著自家兩個徒弟的話,神色嚴肅起來。

“你二人是說,可能遇見了鬼域的鬼?”

鬼魂這種東西,大多數人並不陌生,在傳說中通常看不見摸不著,凡人一聽總是容易嚇得頭冒冷汗,可這畢竟是修仙界,許徽的第一反應是,這個傳聞中的鬼可能是什麼魔物。

姜書雪點點頭還未說話,韓子州就激動地唾沫橫飛:“師父,您是沒看到啊,我和師姐還有路上碰見的道友,對那鬼根本造不成一點傷害!”

說到此處,他的聲音瞬間高昂起來,“但是!師父您猜怎麼著?”

許徽嘴角抽了抽,下一刻手中出現了他的佩劍,劍柄毫不留情地敲在韓子州腦殼上,“還跟為師賣起關子來了!”

“啊!”韓子州吃痛地捂住了自己的頭,有些委屈:“弟子這不是想給師父一點震撼嗎?”

許徽白了他一眼,連回應都不曾回應,而是轉頭對姜書雪說道:“小雪,你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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