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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放開她,轉身扯出一張紙巾,動作不太熟練的替她擦淚。
“熙熙,她是你的母親,你當然會這麼想,這是正常的,天下沒有哪個孩子不愛父母,你不需要覺得對不起任何人,爸爸的事情爸爸會自已解決,你不用多想,也不用為此焦慮,不管我和你媽媽最後的結局會怎樣,你只需要記得,我對你的愛,永遠不會變質。”
……
一直到今天,樓父說這話的溫柔神色和溫潤嗓音還在樓亦熙耳邊迴響。
也正是此時,樓亦熙才猛然驚覺,自已和母親,不知道什麼時候,越來越相似了。
“爸爸,如果你知道真實的我,會失望嗎?”
她挑眉,對著虛空問道。
像是已經覺得事已至此,也在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她破罐子破摔的想,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中浮現。
……
一直到放學,林蟬衣也沒看見過樓亦熙的身影,心急如焚的她無奈之下,直接找到了陳喜和付貝。
“陳喜,你知道,樓亦熙她在哪兒嗎?我一下午都沒看見她。”
林蟬衣臉頰通紅,還喘著粗氣,很明顯,是一路跑過來的。
付貝和陳喜對視一眼,聳肩。
“沒看見。”
陳喜也附和著點頭:“她被班主任叫走之後,就再也沒看見過她了。”
林蟬衣失望的哦了一聲,轉身就要走,被付貝叫住。
“蟬衣,我想問你個事。”
林蟬衣抿唇,早已心如明鏡,直接開口搶答。
“你是要問樓亦熙為什麼害你嗎?”
“嗯,對對對,我想了一下午,總覺得哪裡不對,我和容卓誠只是朋友啊,她難不成連這都要嫉妒?”
付貝用力點頭,說出自已的疑惑。
沒想到,林蟬衣卻是皺眉不解:“你和他只是朋友?!他不是還給你寫過情書嗎?”
“啊?”付貝瞪大眼睛,“他什麼時候給我寫情書了?我怎麼不知道?”
“就是,月考後……”
林蟬衣努力回想著,試圖喚起付貝的一點記憶。
但是她說了半天,付貝還是一副沒聽懂的模樣。
“不可能啊,如果容卓誠真給我表白的話,我不可能不記得的……”
陳喜安靜的在一旁,看著她們倆個掰扯,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出言打斷。
“她說的應該是容卓誠幫他兄弟送情書的事情。”
這麼一說,付貝才想起來,激動的一拍腦瓜子。
“對!是那個寸頭!他的情書我還收藏了呢!就在我書包裡,你要不相信,我帶你去看看。”
她看向一臉懵逼的林蟬衣,熱情邀請著。
“啊?”
還沒反應過來,付貝已經噔噔噔跑回去拿情書了。
“你等一下啊,馬上。”
陳喜連忙追上去:“付貝!你慢點!腿不想要了!等會兒摔了!”
林蟬衣待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直到看見面前的那張紙,才有了實感。
所以,樓亦熙從始至終謀劃了個什麼呢。。。
“所以,這就是個天大的誤會啊~”
她不由自主的感嘆。
付貝啊了一聲,醍醐灌頂:“所以,樓亦熙謀害我,是因為這個情書?!”
“對。”
林蟬衣老實的點頭,心情不知道該怎麼說,無語。。。
“不是,她怎麼這樣啊?容卓誠就算喜歡我,也跟她沒什麼關係吧,至於背後陰人嗎?”
付貝抱緊胳膊,氣呼呼的說道。
林蟬衣勉強擠出笑:“不知道,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見!”
“誒,這麼著急啊……”
看著林蟬衣急匆匆的背影,付貝疑惑。
陳喜眸中若有所思:“估計是擔心樓亦熙吧。”
“擔心她幹什麼?班主任又不會吃了她?”付貝不理解。
陳喜本來想說樓亦熙的精神現在估計不太穩定,低頭看見付貝清澈的眼神,笑了笑,還是沒說出口。
“這你就別管了,回家吧。”
“(ˉ▽ ̄~) 切~~,不管就不管,我現在一想到她我都來氣,要不是因為她,我指不定還能給咱們班贏個獎牌呢。”
“你說說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她不知道集體榮譽大於個人榮辱啊,報復人也不用損害團體利益吧,初中政治課睡著聽的啊?”
付貝挽著陳喜的胳膊,一瘸一拐的走著,嘴還不消停,叭叭的說個不停。
“看來你政治學得不錯啊,都受傷了還惦記集體呢。”
陳喜調侃道。
付貝驕傲的仰著脖子:“那必須的,你都不知道,我以前運動會表現多出色,今天啪嘰一下摔地上了,臉都丟光了,都對不起我以前的那些獎牌,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哦對,無顏面對江東父老啊。”
說著說著,還捂著臉假哭。
陳喜:。。。
“好好好,你最厲害了,但人有失足,馬有失蹄,一次的失敗並不能否認你過去的成功,下次繼續加油吧。”
陳喜說著,還提醒付貝小心臺階。
兩人走著,似乎只要有付貝在的地方,就永遠不會有冷場。
就比如現在,不長的路,一直是付貝在找話題,陳喜只負責偶爾附和一兩句就行。
“誒對了,陳喜,糰子呢?她現在怎麼樣啊?”
快到付貝家門口時,她突然問道。
陳喜愣了一下,隨即答道:“應該挺好的吧,衛晟雖然看著五大三粗的,心思還是很細膩的。”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啊,”付貝想起衛晟的外貌,憋著笑,怎麼也聯絡不起來,“雖然衛晟很靠譜,但你也要去看看糰子嘛,小貓咪好敏感的,說不定偷偷難過呢。”
陳喜點頭:“正好,我今晚去看看她。”
……
“晟哥!”
在城市的某一個小巷子,衛晟叼著煙,漫不經心的丟著手中的打火機。
一個男生提著棒球棍,風風火火的小跑著過來,激動的喊。
衛晟斜睨了他一眼,旋即皺眉:“你想打死他嗎?提個棒球棍幹什麼?”
話音剛落,另一個男生雙手各拿著一塊磚頭,氣勢洶洶的走過來,還上下顛了顛。
“晟哥,你看我這有氣勢不?夠不夠嚇人?”
衛晟:。。。
不耐煩的舔了下嘴唇,上去給這兩人一個一個暴慄。
“你們兩個是不是有毛病?我們這是黑社會嗎?棒球棍我就不說了,起碼能起到震懾的作用,你這磚頭,咋的,犯罪分子潛逃啊?趕緊給我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