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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魯星的人壽命較短,有人專門做了調查,簡單來說,就是公民等級越低的人壽命越短,原因也是簡單的離譜——空氣,食物和水。越高等級的人享有的資源越昂貴,他們更清楚瑪魯星已經是個半死不活的死星了,所有的他們能接觸到的食物和水都是從外星轉運過來的,造價昂貴,平民根本負擔不起。
也有高等級的公民選擇星際移民,但往往這條路走不通,其嚴格的審查程式和高門檻就已經把95%的人排除在外了。
即使有5%的幸運兒移民成功,目標星球也會設定終生的審查期,一旦該公民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都會被星際移民局判定不合格,輕者重返原來的星球,重者直接坐牢。
但就即使這樣,還是有很多富人想盡辦法去移民,他們認為,即使吃外星的牢飯也比吃瑪魯星的下水道要強。
然而下等公民通常沒有這樣的選擇,因此,他們普遍早婚早育,甚至急婚急育,彷彿晚一天都會世界末日。迫不及待的想以人數取得短暫的‘勝利’,不過幾十年的時間,人口就迅速佔領了瑪魯星的TOP1,近佔40%。
而夏週一和拉娜就是如此,不過認識幾周的時間,已經準備訂婚了。
可計劃總趕不上變化,‘理想世界’即將發行,拉娜被邀請去做測試玩家。
就在他們準備交換戒指的前兩天,拉娜的興致從未如此高昂,彷彿看見贏了獎金之後的名牌包包和衣服,她一臉興奮的宣告這個訊息時,夏母的臉上出現一閃而過的猶豫。
“遊戲?真能賺錢嗎?可你們的訂婚宴就安排在後天……”
“哎呀,無所謂啦,阿姨……訂婚宴可以延遲嘛,可是機會不等人哦。”拉娜頗感驕傲的說:“我可是我們廠裡最早選上的一批,才不會把機會讓給別人。”
夏母看見準兒媳如此堅定,狐疑的問:“兒子你覺得呢?”
夏週一躺在床上,四肢攤開。在不送外賣的日子裡,他都是這樣度過一整天的。
聽女人們聊八卦,聽朋友們吹牛逼。而他呢,偶爾笑笑,時而參與,看起來很合群,其實心裡想著全是關我屁事。
“她高興就讓她去嘍。”
夏母聞言,急了:“訂婚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親戚朋友我都通知的呀,到時候你讓我們怎麼交代?”
急的跟她結婚似的,這都老大不小了,一個忙著躺平,一個忙著玩遊戲。這家還能過得好麼?
這話明著是說給夏週一的,其實是說給拉娜聽的。在她眼裡,這個準兒媳哪兒都好,但就是一副小孩子心性,又心高氣傲。兒子呢,又是個沒主見的,什麼都行,什麼都無所謂。她可不能讓這樁婚事泡湯了,到嘴的鴨子怎麼能飛?
“哎呀,阿姨。你放心好啦。”拉娜一把摟住夏母的胳膊,在她耳邊悄悄說:“我給週一也留了一張通行證,我們到時候一起參加遊戲。”
“一起?”夏母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你不是說機會很搶手嗎,你一個人就有兩張?”
“哼哼,當然。不過……現在還沒有,但是我和我們監工說了,監工答應我了,這可是我千方百計求來的,一般人可不給呢。”
誰知她越說,夏母的臉色就越難看。
三人繼續聊了一些有的沒的之後,拉娜最終告辭,像一隻熱情的小鳥一樣,撲扇著翅膀給了夏週一一個Goodbye kiss。
夏週一習以為常,唸叨著讓她早點睡別熬夜。可待她走後,夏母才一臉凝重的拉過夏週一,手指戳得他肝疼:“你可長點心吧你啊。”
夏週一一臉懵逼:“怎麼了?”
夏母眉頭一皺,臉色古怪:“你沒聽說嗎?那些風言風語?”
“什麼風言風語,你又想多了。”夏週一一臉不耐煩,誰知夏母下一秒一巴掌竟呼在他背上:“我是怕你戴綠帽子!”
“你沒聽說她和他們監工的事兒嗎?我原本也以為是胡扯,但是你看看她,那風格,那做派。怎麼也不像是個安分守已的人吶。再說了,那個什麼通行證的,那麼珍貴,憑什麼一人給她兩張?這還沒事兒嗎?”
夏週一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似乎很累。嘆了口氣說:“那這婚就不結了。”
“什麼不結!”夏母氣得直跺腳,“我是說不結嗎?我是說你要小心她,看住她。別讓她搞那些花花腸子的事兒。”
“我知道啦。”夏週一煩得很,不想聽夏母嘮叨,轉身回了自已屋,鎖上門。彷彿世界又安靜了。
“我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想和她結婚,你也不喜歡她,可你想想,你不結婚幹什麼呢?媽媽也是為你好啊。”
夏母又拍了兩下門,高聲道:“你聽到沒有?”
“啊。”夏週一隨便應了一聲,一把將被子蓋住頭,視線沉寂在黑暗裡,彷彿人生也是。
隔天一早,夏週一剛從睡眼朦朧中甦醒,就聽見手環迫不及待的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號碼,夏週一接起,帶著些睏意:“喂,誰啊?”
對面環境嘈雜,有人聲對話,但聽不清具體內容。夏週一本以為是騷擾電話,剛想掛,就聽見一個稚嫩的女聲喊道:“天使大哥哥,我是希希……”緊接著又是一陣嘈雜聲,電話結束通話。
夏週一看著手環有些發愣,半天才反應過來,那個叫他天使哥哥的小女孩是誰。
惡作劇?
不,不像……
更像是……求救!
想到這裡,夏週一撲稜一下撐起身子,連外套都沒穿就往出趕。寒風裡,只穿了一件薄絨衣的夏週一瑟瑟發抖,連掏電驢鑰匙的手都拿不穩,顫顫巍巍的。
一半是因為真冷,而另一半卻是因為緊張,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彷彿快到嗓子眼兒了。
“嘰嘰,傻大個又出去了。”二毛說:“這次又忘穿外套了,不得把他凍成冰棒兒?”
憨憨:“媽媽,我想吃根冰棒兒……”
二毛:“我看你像個冰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