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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章 舞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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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皇上這麼說,心裡一驚,難道讓我光著身子穿舞衣跳舞?

想到這裡,我心裡覺得,安陵容啊安陵容,你侍寢為什麼那麼難。別的嬪妃侍寢躺下即可,你侍寢還要又唱又跳,這讓我這個現代人情何以堪啊。

蘇培盛拿著舞衣進來,他猶豫著,說道:“皇上,這舞衣?......”

“無妨,已經二十多年了,朕再也沒有見過有人穿上舞衣的樣子了!”他看著舞衣,神情有些惆悵。

蘇培盛放下舞衣,慢慢退出了養心殿。我躺著不敢動,也不知道要不要自己起來穿衣服。

皇上見蘇培盛出了門,他才輕輕扶起我,把裹在身上的被子拿開,此處省略三百字。

我已經羞得小臉微紅,皇上只是看著我不作聲,他把舞裙穿在我身上。

這個舞裙是白色紗裙,外面套了一層紅色紗,層層疊疊,甚是難穿。我穿好舞衣,在皇上面前轉了一圈,微笑看著皇上。

而皇上卻看得如痴如醉,嘴裡忍不住喊了一句,“莞莞!”

我心裡一愣,這才明白,這件舞裙是純元皇后的。但皇上為什麼讓我穿純元皇后的舞衣。

我身著華美的舞裙,在養心殿翩翩起舞。輕盈的身姿,曼妙的旋轉。

我的目光卻落在皇上的身上,他的眼神迷茫而沉醉,彷彿透過我看到了另一個人。我知道,那個人是純元皇后,是他心中永遠的摯愛。

我的心中湧起一陣苦澀,此時此刻,我卻發現自己不過是一個替身,一個純元皇后的替代品。

當年,甄嬛誤穿了純元皇后的故衣,皇帝因此而大發雷霆,將其禁足於碎玉軒。甄嬛傷心欲絕,對皇帝徹底死心,從而導致了後續一系列悲慘的事情。

而今,皇帝卻主動讓我穿上純元皇后的舞衣,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我想不明白,也不敢去想。我只知道,在這一刻,我必須要將這曲舞跳完,必須要將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現出來。

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夠贏得皇帝的青睞,才能夠在這宮廷之中生存下去。

舞曲終了,我緩緩地停下了舞步,向著皇帝深深地鞠了一躬。

皇帝的眼神依然迷茫,他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舞蹈之中。

過了許久,他才回過神來,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你跳得很好,真的很像她。”

我輕輕躬身,福了福,微笑說道:“皇上,皇上,在看什麼呢?”

皇帝過了許久,才轉過神來,向著我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後說道:“你退下吧。”

我當時一愣,忙說道:“皇上,臣妾能往哪裡退?如果皇上喜歡,臣妾再為皇上唱一曲家鄉的歌曲吧!”

皇上看著我,他無奈嘆了口氣,說道,“你家鄉的歌曲?唱來聽聽看!”

我把養心殿當成大舞臺,把皇帝當成萬千聽眾,旋即清唱了一首祭奠愛情的歌曲,《白樺林》:

“靜靜的村莊飄著白的雪,陰霾的天空下鴿子飛翔。白樺樹刻著那兩個名字,他們發誓相愛用盡這一生。有一天戰火燒到了家鄉,小夥子拿起槍奔赴邊疆。

心上人你不要為我擔心,等著我回來在那片白樺林。天空依然陰霾依然有鴿子在飛翔,誰來證明那些沒有墓碑的愛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莊依然安詳,年輕的人們消逝在白樺林。噩耗聲傳來在那個午後,心上人戰死在遠方沙場。”

我見皇帝聽得入了迷,便柔聲道,“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依。這首歌曲,便是祭奠了愛情的永恆與偉大。”

皇上默默看著我,他輕輕攬我入懷,溫柔說道:“這後宮裡,朕竟然不知你是這樣多才多藝,真是埋沒了!”

“皇上,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臣妾如今有機會侍奉皇上,怎能說是埋沒?”我抬頭,故作矜持,嬌滴滴,笑盈盈說道。

此時窗外,明月當空,我心知皇上喜歡有才情的女子,於是看著禁閉的宮門,吟誦道:

“人閒桂花落,夜靜春山空。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皇上時間不早了,你看著傾瀉而下的月光,如何能辜負了這良辰美景?”

皇上突然抱起我,他這才發現我身輕如燕,“你怎麼這樣清瘦?是宮裡的伙食不好嗎?”

其實宮裡的伙食好不好主要看受不受寵,我自然不能跟皇上說自己是吃了半年的青菜蘿蔔的。

我雙手摟著皇上的脖子,姿勢曖昧,嘴在皇上胸前哈著氣,此時我才覺得皇上並不胖,而且身姿挺拔,力氣很大。

心裡覺得奇怪,為什麼人們總喜歡稱皇上為大胖橘,其實皇上不胖不瘦正好。

皇上抱著我走得很慢,我甚至覺得這宮殿是不是太大了,怎麼走了這麼久還沒有到。

想到接下來要侍寢,心裡忐忑,胸口突突直跳。皇上明顯感覺到了我的緊張,他笑著說,“怎麼了?”

我把頭埋進皇上的懷裡,怯生生說道,“皇上,臣妾不知道該怎麼侍奉皇上?”

“怎麼?教引嬤嬤沒教過你嗎?”皇上柔聲細語,生怕讓我更加害羞。

我低著頭,悄悄看了一眼皇上,柔聲道:

“皇上,嬤嬤只教臣妾如何侍奉君王,卻沒教臣妾如何侍奉夫君!在這後宮,皇上就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的天啊!臣妾的一生全要仰仗夫君了!”

我相信男人都喜歡聽女人的奉承話,把男人比作天,比作夫君,讓皇上對我產生一些憐惜。

靠著這幾分憐惜,足以讓我在後宮立足。有了皇上的寵愛,我要藉著寵愛生個孩子。有了孩子才有了依靠。

皇上一直把我抱到床上,他輕輕放下我。而我順勢挽著皇上的胳膊,頭靠著皇上的肩膀。

突然皇上問,“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我心裡一涼,皇上始終記不起我的名字。於是我輕聲回答,“臣妾延禧宮答應安陵容!”

皇上這才微微點頭,“朕總記不住你的名字,這一次朕一定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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