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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世間不是圓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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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秋生低著個頭,灰溜溜的從張舒萍家走了出來,拉開車門,砰一聲坐在了車裡。

“我尼瑪!”本來在車裡坐著抽菸的趙體健看到這個二桿子這麼對待自已的愛車,上去就是一巴掌呼頭上。

“咋樣?”趙體健問。

趙秋生坐在車裡一臉沮喪,也不說話。

“不說話?散夥吧你”趙體健一看他這個窩囊樣直接發動車呵呵啦啦的走。

車子晃晃悠悠的走在農村土路上。趙秋生委屈的說“她她她兒子好像不同意”。

“張舒萍說她同意啦?!!”趙體健聽到彷彿不相信自已的耳朵,直接開了個急剎車,停在路上扭頭驚訝的問。

“那那那到沒有”趙秋生說。

“下下下車,混球”趙體健聽完一個勁的擺手。

“健,健哥,我咋辦啊”趙秋生無奈的問。

“你和她兒子結婚啊?他不同意管啥用,他還不同意他媽和他爹離婚呢,他管的著嗎,他”趙體健直接安慰道。

“可是到時候他不喊我爹咋辦啊?”趙秋生說。

“我尼瑪,滾滾滾,差點讓你繞過去了,人家女方不同意,兒子也不同意,讓我說啊,你回去洗洗睡吧”趙體健直接一臉不看好的說。

“可可,可是我相中舒萍了,我想娶她。”趙秋生一臉認真的看著趙體健說。

“那你就上,沒事就去她家轉轉,幫忙打掃個衛生啥的,我給你說哈,老爺們就得猛攻。”趙體健說。

“對,猛猛猛攻”趙秋生一臉興奮的喊道。

汽車晃晃悠悠的開在鄉間的馬路上,兩個40多歲的男人歡聲笑語的聊著猛攻的話題,彷彿又回到了青春。

第二天,趙秋生在家收拾收拾了自已的髮型,今天沒有趙體健的小車坐了,得自已騎車去。在屋裡拿上二斤蘋果,然後綁在自已的三八大槓上。

趙秋生關上自已的家門後,摁著自已的腳踏車在衚衕裡一陣猛推,然後一個飛身騎了上去,像一個飛舞的燕子穿行在村裡的道路上,嘴裡哼著不知名的歌謠騎向張舒萍家。

趙秋生依然穿著他那身富有武魂的西裝,騎到張舒萍家門口後,一個瀟灑的腳剎激起了層層泥土。

“舒舒舒萍,你在家嗎”趙秋生提留著一兜蘋果下車後,用著自已的老憨腔喊道。

此時的張舒萍被氣的還是渾身使不上勁,無力的躺在沙發上默默的流淚,她知道由於離婚的原因,她沒給自已的兒子一個好的生活環境,可是這事能怪她嗎?她能對這樣拋妻棄子的男人低頭嗎?是她想帶著兒子過苦日子嗎?是他們那個有錢的父親不要他們,他父親在外邊不知道有幾個妻子和孩子呢,還會在乎他們嗎?

張舒萍沉浸在自已悲傷的世界裡無法自拔,根本沒有聽到趙秋生的老憨腔。

“舒舒,舒萍?”趙秋生沒有聽到回聲直接推門往裡進,看到了彷彿林黛玉一般的女子躺在沙發上眼神哀怨且堅強。

看見張舒萍沒有回聲,趙秋生趕緊把蘋果放在桌子上,低頭問“舒舒萍,你咋啦?咋哭啦,誰欺負你了,誰敢欺負你俺老趙和他玩命!”

看到張舒萍依然黯然傷神的樣子,趙秋生怒了,直接在屋裡又蹦又跳又罵,把一個沒素質的老光棍形象展現的淋漓盡致。

老趙的這波操作直接把張舒萍從悲傷中強拉出來了,人家張舒萍可是個有文化的初中畢業生,哪見過這種陣勢,直接給氣笑了說“老趙,沒啥事你回去吧,咱們以後同學要是聚會的話再說話吧?”

本來看著張舒萍笑了,老趙也不蹦也不跳了,還跟著傻笑起來。結果換來了這句話,直接把老趙同志整哭了,這句話是往他心窩子裡猛扎啊,這不僅扎的是老趙,扎的還有老趙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憧憬和後代啊!

回過神來的老趙,挺直身板一臉堅定的說“不,我不!!”

看著趙秋生最後的倔強,張舒萍還是沒給他留任何情面依然下著逐客令“回去吧,老趙,咱倆真不合適,我也不怕你笑話,你看我家裡這一攤子亂事,別耽誤你正事”。

趙秋生本來堅定的臉,挺拔的身板立馬像抽了筋一樣軟散下來說“別別,別這樣說,我看你家就你一個人,咱倆同學關係,我來照顧照顧你,你還嫌棄我啊”

說完老趙也不敢看張舒萍的反應直接扭頭嘟嘟囔囔的說“舒萍你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下麵條去。”

張舒萍看著也是無奈,她昨天被她那個兒子氣的渾身無力,也不好直接趕老趙走,只能坐在沙發上苦笑。

趙秋生找到廚房,看著這擺放整齊的油鹽醬醋和生活用品,再想想自已家裡的那一堆隨機排列,更加堅定了自已的目標,然後邊下麵條邊給自已鼓勁,加油!

趙秋生在廚房裡乾的熱火朝天,拿出了自已40多年下麵條的技術,整出來了一碗熱騰騰的西紅柿雞蛋麵,滿臉殷勤的端到張舒萍的面前傻笑的說“趁趁,趁熱吃吧,嚐嚐我的手藝。”

張舒萍一臉無語的說“老趙你放桌子上吧,我現在沒心情吃飯。”

“咋咋滴,我還能下毒啊,趕緊趁熱吃。”

張舒萍無奈的看了看老趙接過碗筷,聞到西紅柿麵條特有的香味,還真感覺有點餓了,開始吃了起來。

吃完麵條又把湯喝完,張舒萍恢復了點體力笑著對老趙說“謝謝你啊,老趙”

趙秋生站在那裡嘿嘿的傻笑說“不不,不用謝。”

“謝謝謝,我謝你媽,你個老光棍你他媽還敢來!我他媽打死你!”

吳長感一回到家看到還是昨天那個老光棍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氣的說話含媽量直線增加,抄起院子裡的掃把就往屋裡進,照老趙頭上就是一傢伙。

老趙也是被打的哎呦哎呦的抱頭亂竄,就是不出屋。

張舒萍看到自已兒子打老趙趕緊站起來大喊“不許打你趙叔叔!”

兩個人停了下來,吳長感不滿的喊道“媽!!!”

“老趙,我替孩子給你道個歉,你先回去吧。”張舒萍說。

趙秋生一臉懵逼的回覆道“哎哎哎”。然後扭頭就竄了出去。

“哎,哎你媽個頭啊,你要是敢再來,來一次我打你一次!”吳長感拿著掃把往外一扔狠狠地說道。

“長感,你怎麼回事,你趙叔叔好心來看我,你怎麼能這樣對他”張舒萍不滿的對兒子說。

“他好心,他要是好心,我跟他姓,奶奶個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吳長感說完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啃起了蘋果。

“哎?長感,你今天又沒去務工啊,還有你的臉怎麼回事”張舒萍剛才沒注意,等吳長感坐在沙發上才發現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全是腳印,頓時擔心的問道。

本來已經熄火的吳長感,聽到母親一問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還不是你,你說你和我爸認個錯怎麼了?我爸那麼有錢找幾個女人怎麼了?!你怎麼能因小失大呢!!”

聽到自已兒子這樣說自已,張舒萍真的是欲哭無淚,傷心欲絕。她感覺自已兩個大的兒子都是通情達理的好孩子,怎麼這個兒子居然教育的這麼失敗,張舒萍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看到母親傷心,吳長感也是一點心疼的感覺也沒有,反而自顧自的埋怨起來。

原來是今天吳長感按照原來的套路,請了自已僅剩的女朋友去吳老大的飯店吃飯。本來吃完飯吳長感摟著女朋友大搖大擺的走到前臺準備籤吳老大的名字,結果飯店經理說接到吳老大的通知不讓籤。

這讓吳長感感覺大失臉面,這不是當著我女朋友面打我臉嗎。吳長感直接給吳老大開擴音打電話,他要讓所有人聽聽,他是怎麼把面子找回來的。

結果自信的吳長感臉沒找回來,腚也丟了。被吳老大一頓臭罵,還直言已經和他媽離婚,斷絕關係不再來往。

單沒簽成,錢也沒有,面子更沒了,但是和吳老大的血緣是有的,吳長感就和飯店經理爭吵了起來。

結果巧了,他女朋友的男朋友正好路過飯店門口,本來只是路過,聽到有熱鬧看就圍了過來。結果看到自已女朋友被人摟著,直接怒火沖天,衝上去就是一頓組合拳,把吳長感打的落荒而逃。

吳長感清楚感覺大勢已去,這次爭吵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爹不照著他了,就這一個女朋友的男朋友他都捱揍成這樣,那他原來這麼多女朋友還不得被揍死啊。

所以吳長感決定回家躲兩天,勸說自已母親和吳老大認錯和好,他才再度出山,一雪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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