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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年看著床頭柔和燈光下,映照的側臉溫柔的慕清兒。
他頓了頓,才說:“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慕清兒看著他:“問你什麼?”
“我是誰。”
慕清兒伸手,摸了摸顧北年沒有吹乾的頭髮。
她起身,去拿了風筒,像是他照顧她的每一次一樣,輕輕撥弄他的頭髮,為他吹髮。
她動作溫柔,指尖穿梭在他的黑色的碎髮間,有些扎手也有些癢癢的。
慕清兒把玩了一會他的頭髮,酒店的風筒不靜音,嗡嗡的有些吵。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等慕清兒把他的頭髮吹乾,她坐在床邊,看著顧北年:“那些不好的,都過去了,你不用去想,也不用跟我回憶。以後,會好起來的。”
顧北年沒有想到慕清兒說這些,他看著她,那一瞬間心像是被什麼重重的錘了幾下,又重又痛。
他無法形容那是一種怎麼樣的酸澀,和痛楚,更融雜著濃重的愧疚。
她總是這樣好。
顧北年嘆口氣,“你就信蔣盛說的。”
“好了,我不是說都過去了,不提了。不管你以前是什麼樣子的,不重要,以後我們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慕清兒抓住顧北年的手,她用力握了握,很向他展示她的心。
顧北年抬眸,看慕清兒坐著都想睡覺的樣子,眼皮都睜不開了。
他又有些於心不忍,怕他跟她談清楚身份,她怕是這一夜都別想睡了。
顧北年握著慕清兒的手,他拽著她,將她抱在懷裡。
慕清兒是真困了,依靠在他懷裡,覺得有安全感,就動也不想動了。
顧北年才說:“你明天睡醒,去查查顧安集團總裁,叫什麼名字。然後有什麼想問的,你就來問我吧。”
慕清兒點頭:“我知道了,我明天查。”
顧北年關了燈,他提醒慕清兒:“記得查。”
慕清兒都快睡著了,聞言就又打起一些精神,“嗯,總不會叫蘇念之吧。”
顧北年:“........”
慕清兒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又說:“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顧北年這個社交圈真的牛了。
如果顧安集團總裁真的叫蘇念之的話,那他的社交戰力真是絕了。
一幫大佬都跟他玩,說明什麼呢。
慕清兒困的迷迷糊糊的腦子有些不清楚。
不過卻是清楚的,那說明顧北年也是個很優秀的人啊。
他本來就很優秀。
慕清兒半睡半醒,聽到顧北年又說:“蘇念之,那你要去查蘇創總裁。”
他話剛說完,慕清兒就已經一巴掌拍在了顧北年嘴唇上,“別說了。”
她剛睡沉就被他一句話驚一下,又要睡又被驚一下。
她還睡不睡了。
顧北年竟會給她搗亂,她明天還一堆事呢。
顧北年沒有拿開她的手,他輕輕在她掌心親了親。
慕清兒在他懷裡沒動了。
顧北年卻有些睡不著,他拿過床頭手機。
掃了一眼。
上面蔣盛還在邀功。
蔣盛:“怎麼樣歲兒,我這話術,保證不讓你露餡。”
蔣盛:“蘇念之還看你熱鬧,你把我丟出去,他就站在走廊也不知道聽了多久牆角了。別看他板著一張臉,你看他幹那事情,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蔣盛:“只有兄弟真心待你,以後離那姓蘇的遠點。”
顧北年把蔣盛拉黑了。
讓他亂說,他讓他實話實說,他又在這裡混淆。
蔣盛想想本來還想給顧北年發個訊息。
一發發現自己又被拉黑了。
他整個人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氣的大半夜也要罵一句:“不是,他有病啊!”
次日。
慕清兒和顧北年一起去片場,蔣盛不知道是不是心虛,沒有跟他們一起。
慕清兒去到,發現徐婉兒竟然到了。
慕清兒看到他們只覺得煩。
她跟顧北年一起上了房車。
那邊林盛亦只是看了一眼這邊,然後跟徐婉兒親密的聊了兩句,就離開了。
徐婉兒一天都老實走戲,倒也沒作。
慕清兒今天沒有夜戲,她拍完就去卸妝,卻沒有想到徐婉兒也跟在了她身後。
慕清兒從鏡子裡看到她,她沒說話,對著鏡子卸妝。
徐婉兒站在她身後,才說:“我看的出來,林哥哥心裡還有你,雖然他嘴上討厭你,但心裡不是這樣的。”
“你最好別玩什麼把戲,你以為林盛亦能給你撐腰?我勸你別找死了。”
“清兒姐,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就算你做的那些事情那麼不光彩,可你就是有本事讓林哥哥愛上你。”
“什麼不光彩?”
徐婉兒的眼淚說掉就掉,“你明知道我和林哥哥青梅竹馬,卻非要橫插進我們之間,信誓旦旦跟林哥哥說,青梅一定比不過你這個天降美人。我的確是輸給你了,我比不過你。”
“你別胡說, 林盛亦來我家聯姻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提過他有女朋友。”
“我能不能求求你。”
“別。”
“清兒姐都已經結婚了,能不能不要再和我男朋友聯絡了。”
“可以啊,就別錄了吧,你要是隻會這點把戲,也不用混了吧。”
慕清兒轉身,一把抓住徐婉兒。
徐婉兒臉色一白,“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慕清兒把徐婉兒的手拽出來,一把奪過她的手機,“錄音,然後掐頭去尾的剪輯,誣衊我是你和林盛亦之間的第三者,給我潑髒水。徐婉兒,你還會玩點別的,高階一點的招數嗎?”
徐婉兒臉色一變,被發現後,她惱羞成怒:“你把手機還給我。”
“看來你的手機裡還有點別的東西啊。”
“還給我。”
徐婉兒撲過來拿,慕清兒把手機放一旁,跟她扭打一起。
十分鐘後,慕清兒頭髮亂糟糟,脖子上幾道血印子,衣服也被扯亂了。
但她拿著徐婉兒的手機,趾高氣昂的走出了洗手間。
蔣盛是過來上洗手間的,看見她這模樣,又看了看四周,他立馬舉起雙手連退了好幾步:“可,不是我啊。”
慕清兒皺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是什麼反應?
慕清兒從他身旁走過,徐婉兒流著鼻血的衝出來,厲聲:“慕清兒,你站住。”
慕清兒跟蔣盛說:“接著。”
蔣盛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接住了,看到掌心裡一部手機,而慕清兒已經跑遠了。
一邊跑一邊說:“別還給他,蔣總,裡面有你扳倒林盛亦的把柄。”
蔣盛一聽,把手機一握。
那邊徐婉兒已經發瘋的朝蔣盛撲了過去。
“哎,你幹什麼,你這個瘋女人,離我遠點。”
蔣盛一隻手就把徐婉兒推地上了,他握著手機,然後就要走。
徐婉兒卻又纏上他,說著還哭了起來:“把手機還給我,我想蔣總也不是那種玩下三濫手段的人。”
蔣盛看她哭了,他俯身,似乎還真有點心疼。
“你看出來了?”
徐婉兒正要點頭。
蔣盛卻已經搶先說:“你看錯了,我最喜歡玩的就是下三濫的手段。”
蔣盛把徐婉兒像丟垃圾一樣丟開,去找慕清兒了。
慕清兒正跑著,被人猛地一拽手腕,她回身就推了一把。
還以為是徐婉兒又追上來了。
這推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但是顧北年分毫沒動,更不曾後退半分。
慕清兒下意識收回手,又在他胸膛上按了按:“疼不疼?”
顧北年這重病的身體,慕清兒還真怕把他打壞了。
顧北年沒吭聲,緊抿著薄唇。
慕清兒看他臉色不好,有些擔心:“我是不是打壞你了?哪不舒服?”
說著她就拿出手機,作勢要撥打120了,說:“我給你叫個救護車。”
看到手機才想起來這是徐婉兒的手機,她剛才把她的手機扔給蔣盛了。
慕清兒放下手機,就去掏顧北年的褲子口袋,手都伸進去了,又被他捏著手腕拿出來。
“我沒事。”
“真沒事,看你臉色不好.......”
慕清兒話還沒有說完,顧北年已經用指尖輕輕碰了碰她脖頸上的抓傷,面色陰沉:“你疼不疼?”
他把她的話反問她。
弄的慕清兒一怔,她都沒覺得脖子上的抓傷疼,但是被顧北年這麼一摸,還真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她嘶了一聲,想用手去捂脖子。
顧北年又抓住她的手腕:“別動。”
他拽著她上房車,然後拿出了醫藥箱。
拿著沾了碘伏的棉籤,和她說:“過來。”
慕清兒不知道他怎麼了,突然那麼兇。
不由得說:“我那兩掌還是打疼你了吧?”
顧北年看不了她這個嬉皮笑臉了,一把將她拽到身前,給她消毒傷口。
嗓音有些冷淡:“跟誰打架了。”
慕清兒有一種被教導主任教訓的錯覺到底是什麼情況。
她也沒想瞞著,就說:“還能是誰,這個劇組裡看不慣我,又被我看不慣的不就那一個麼。徐婉兒。”
慕清兒說著又哼哼笑了兩聲,舉起手中的手機,像是炫耀戰利品一樣跟顧北年說:“不過她也沒有討到好處,被我打的也很慘,還被我抓到了把柄。看她那麼緊張這部手機,我倒要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
顧北年看著這樣的慕清兒,他突然把她抱進懷裡,然後用手把她打架打的亂糟糟的頭髮抓順。
慕清兒才說:“你別抓了,這個是假髮,我還沒卸呢。”
顧北年似乎是無可奈何的嘆氣了一聲,將她抱緊:“你累不累?”
“啊?”
“少說兩句,讓我抱一會。”
他低頭,又說:“下次別跟人打架了,我怪心疼的。”
“啊?”
顧北年在她唇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才又說:“有什麼跟我說,我來給你處理,真要打架,我替你打。”
“你還打女人麼。”
“這是重點嗎?”
慕清兒靠他懷裡不吭聲了。
顧北年才說:“我叫人來打。”
慕清兒的臉有些燙,他突然這個樣子幹嘛,搞的她怪招架不住的。
心尖都發燙。
蔣盛在外面哐哐敲車門,慕清兒才和顧北年說:“我手機在他那。”
顧北年低頭看她。
慕清兒下意識用手貼臉,生怕被他看出她害羞了,還怪難為情的。
轉身說:“我去洗個澡。”
顧北年才說:“晚點在洗,傷口剛消毒。”
“那我去洗個臉。”
“去吧,別洗到傷口。”
他這叮囑的,把她當不諳世事的小孩子了。
慕清兒把妝造卸了,換上普通衣服,舒服的喘了口氣。
那邊蔣盛和顧北年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討論什麼事情。
見慕清兒出來,蔣盛晃晃手機:“原來是你的啊,你可真膽大,把手機放我這。我可要帶回去好好看看,你有什麼小秘密咯。”
慕清兒剛想說沒什麼秘密,你隨便看。
那邊顧北年已經把手機在蔣盛反應過來之前,搶走了。
動作之迅速,讓蔣盛想去撈都沒撈著。
蔣盛訕訕跌回沙發裡,突然就笑的不懷好意:“那看來是很多見不得人的東西了。”
見顧北年給他冷眼。
蔣盛壞笑了好一會,也不知道腦子裡想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半響,才說:“我才不看呢,你們臭情侶的東西。”
正說著,姜寧過來敲房車門。
見蔣盛來開門,他就擰著眉頭說:“林總來了,要見你們,我看來者不善的。”
蔣盛哈了一聲,極其誇張,才說:“他來者不善,我比他更來者不善呢,我怕他一個私生子。”
慕清兒小聲問顧北年:“他查林盛亦了。”
顧北年才回答:“要查嗎?”
慕清兒笑:“也是,林總什麼出身,大家不是心知肚明嗎,也不是什麼秘密。”
只是大部分人都不當面說罷了,哪有揭短的,不過到了蔣盛這個身份,也就無所謂了。
慕清兒有些開心:“走吧,去會會她。”
“你好像很開心?”
“當然了,我現在也有人撐腰了。”
慕清兒這樣說,顧北年就跟個開屏孔雀一樣,挺直了脊背。
然後就聽慕清兒喊:“是不是,蔣總?”
蔣盛還在那沒心沒肺呢,哈哈哈笑著:“那肯定,我不給你撐腰誰給你撐腰。”
顧北年冷笑,行,蔣盛就當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