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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兒:“........”
她臉上一熱,也不是那不講理的人,當即就把筷子放下,把飯給他推了過去。
一直抱歉,“對不起,對不起啊,我不知道這是你的飯。”
等把飯推過去,慕清兒看著她吃了的飯和菜,臉上更熱了。
又把飯和菜拿回來。
拿出手機打字,舉給他看,“對不起,實在是抱歉。你想吃什麼,我幫你叫外賣。”
顧北年重度厭食症,他也是因為這個營養不良,才住院療養的。
但是看著這女人吃的飯,他竟然格外有了胃口,伸手都要去拿筷子嘗兩口了。
那女人又把飯移走了,顧北年只能抬眸看她了。
慕清兒頭上紗布顫的跟粽子一樣,看來是傷到腦子了,還傷的不輕。
舉著手機的樣子分外傻里傻氣,見他不說話,還抓了抓臉,低頭又打字,再次舉起來給他看。
竟然還真的以為他是個聾子。
顧北年沒有解釋的靠在椅背上,因為重度厭食症,他面板透著病態的白,人也顯得瘦弱,就更加有少年感,他不兇的時候,最容易博得同情。
慕清兒看著他那副病態模樣,心裡想著,他都快死的人了,肯定是難得有個胃口吃飯,吃了這頓不一定能吃下頓。
說不定都是迴光返照了。
她怎麼能欺負一個快死的人,把人家的飯吃了。
慕清兒從來沒有那麼愧疚過,著急的不行,瘋狂打字,舉起來給他看:“我從五星級酒店訂餐,你想吃什麼都行,我來付錢。”
顧北年一雙桃花眼上下打量慕清兒,最後直起身,“我吃你這個就行。”
“吃我......”
慕清兒看著他的動作,她趕緊把飯菜都推過去,“那你吃,多吃一點。”
顧北年挑起她沒動過筷的飯和菜,低頭吃了一口,隨後又吃了一口。
被護士臨時叫走的管家回來,剛進門就止住了腳步,不敢置信的看著安靜吃飯的顧北年。
下一秒眼中淌下了熱淚。
一口,兩口.......
天吶,少爺竟然連續吃了五口飯。
多少年了,少爺終於像是個正常人一樣,好好吃飯了!
肉,竟然還吃了一塊紅燒肉!
如果不是怕打擾少爺吃飯,管家簡直想撲過去,抱著少爺的腿痛哭一頓。
管家顧不得滿眼的淚,他舉起手機,錄下了少爺吃飯的影片,發給了顧老爺子。
隨後,他趕緊優雅的拿起手帕,擦了擦眼淚,一臉慈愛的看著少爺繼續吃飯。
等顧北年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吃了半盒飯了,菜也吃的比以前多,而且並沒有想吐的感覺。
而且還想繼續吃。
顧北年最終是放下了筷子,他看向對面的女人。
管家屏住呼吸,最後見少爺確實是不吃了,他才擦了擦眼淚的走進來,“顧........”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顧北年就給了他一個眼神。
管家在慕清兒看過來時,腦子高速運轉,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他這個電燈泡也趕緊走。
管家丟下一句,“對不起認錯人了。”
然後飛快撤離,還體貼的關上了病房門。
管家走出病房,才拿出手機。
顧爺爺:“五分鐘,我要這個女孩的全部資訊,合適就去提親,我顧家該有個兒媳婦了。”
管家回覆了表情包:震驚.jpg
又回覆:老爺子,現在年輕人不流行我們那套包辦婚姻了。
顧爺爺:歲歲什麼時候吃過誰的剩飯,更何況是個女孩的。他對人家沒意思,我給狗套個帽子。
管家:震驚.jpg
管家又把影片看了一遍,看到細節,立馬回覆:是,老爺子,我就去辦。
病房內:
慕清兒有些奇怪這一幕,那老爺爺跑的好快。
但是她頭很暈,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扶著腦袋。
想了想,打字,“你還想吃什麼嗎,我幫你點。”
對方搖了搖頭。
慕清兒扶著頭才說,小臉煞白,甚至噁心想吐的說,“那我睡一會,你有需要再叫我。”
看到病態美男點了點頭。
慕清兒趕緊躺下了。
護工買了飯回來,慕清兒已經睡著了。
顧北年攔住護工,“她已經吃過了,不要吵醒她。”
護工想說什麼,可是對方氣場太強,他最後把飯放下。
慕清兒一直睡到了傍晚,被護工大叔喊起來,“慕小姐,吃點東西吧,給你買了粥。”
慕清兒整個人頭暈的厲害,她睜開眼睛看到護工那張臉都是模糊了,然後她就感覺被護工扶起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個護工大叔的手放在了她胸上。
是扶她起來時不小心的吧?
但是很快,慕清兒臉色一變,這個人還捏了兩下,這肯定是故意的。
慕清兒瞬間掙眼,她伸手就去反抗,卻被那護工捂死死捂住了嘴。
慕清兒瞪大了眼睛,她用力踢腿,手在床頭櫃上亂摸,把水杯碰掉在了地上。
下一秒,藍色的隔離簾被拉開,就在慕清兒滿心絕望的時候,一個瘦削卻挺拔的背影擋在了她面前。
那個手腳不乾淨的護工也被用力推開了。
護工看著老實,人胖胖的,但是很會反咬一口,“你對女病人動手動腳,我制止你,你怎麼還打!”
護工的話沒能說完,顧北年已經掄起床頭櫃上的花瓶,照著他的頭就砸了下去,玻璃花瓶四分五裂飛濺。
“啊————”
護工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慕清兒頭暈噁心她用手撐著床坐起來,看到這一幕,卻只覺得痛快。
這種噁心的男人就應該是這樣的下場,腦袋開花,鮮血橫流。
慕清兒坐在床上喘息,剛才掙扎的時候又磕到了頭,她現在頭暈難受的厲害。
一道清冷的嗓音詢問她,“你沒事吧?”
“我........”
慕清兒開口,才想起這是隔壁床那個癌症晚期,耳朵聾了聽不見她說話。
慕清兒仰頭,她衝他搖了搖頭,卻沒有想一搖頭眼前一黑,人直接朝床下栽去。
下一秒被人拽住胳膊拖住脖子,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很好聞。
慕清兒在他懷裡緩了一陣眼前發黑,才扶著他的肩膀,想和他說謝謝。
警察推門而入,“誰傷的人?”
護工指著顧北年,“他,是他想殺了我,警察叔叔你要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