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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很多第一次。
第一次玩遊戲,第一次看小電影,第一次交女朋友,第一次開房。
而每次的第一次無不代表著快樂與幸福,當然,除了這次是個例外。
因為有人跳樓了——
當我和楊忠轉過身去望向地面的時候,印我倆眼簾的是一灘血跡,旁邊則躺著具死相極其慘烈的屍體。
我望著這具屍體,腦漿迸裂,腦袋扁扁的,眼珠子還滾在外面,周圍混雜著血液和乳白色的物體,顯然是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啊——啊——啊——
看見這一幕的人都跑到一旁邊嘔吐起來,還邊用手機錄著像,這還真是符合廣大網友們的性格。
我和楊忠也都忍不住,只覺得胃部翻湧,連忙跑到一旁的樹下直接就乾嘔起來。
“嘔~我靠!瘋子……這畫面也太限制級了吧,嘔……”
我點了點頭,從口袋掏出兩張紙,遞給他一張,自已用另一張擦擦嘴回答。
“確實,嘔~太倒黴了,剛出門就碰到這事。”
楊忠接過紙巾,面帶痛苦面具。
“哎呀媽呀,我感覺我晚上可能睡不著了,太噁心了。”
我很同意他的說法,確實噁心加害怕。
可能這時候就有人要問了,你不是之前見過鬼嗎,怎麼會害怕。
廢話,我肯定害怕啊。
要知道這死人和死鬼可不是一個性質的,死鬼我不怕,死人我還不怕嗎?這有道是——鬼遠遠沒有人可怕。
……
沒一會兒,街上就傳來了警笛的聲音,隨後兩輛警車停在停車道上。
從車上走下來好幾位穿警服的民警,幾位民警用隔離線很快的就把案發現場給隔離了起來。
隨著現場被隔離,周圍的圍觀人群也是越來越多,一眼望去全是舉著手機的吃瓜群眾。
更有甚者竟然還開上了直播,口上還叫嚷著:
“感謝我榜一大哥送來的穿雲箭,大哥,你再給我刷五個穿雲箭,我就上去給你近距離觀察屍體。”
真的是不把人命當回事啊。
楊忠有些憤憤然的說:“瘋子,你看看這些人,一個個的都咋樣了?”
我搖了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
“咋樣了?很明顯都病了唄。為了流量不擇手段,為了金錢付出尊嚴。我們能做的只能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中保持好本心罷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後又說:“所以呀,還得是古人看得開,那誰不是說過嗎?不以悲喜擾自身,願以逍遙自在遊,人生一大趣事也。”
“聽你這麼一說,我頓時心情舒暢了許多。”
“舒暢了吧?舒暢了就走!我肚子餓死了,吃飯,吃飯。”
然後我就和楊忠在街上走著尋找著麵館。
不久就尋找到了一處米粉館。
——張哥羊肉粉
我倆走了進去,找了個位置剛坐下,迎面就走來一個面容可掬的中年胖男人。
他手拿記菜本,面露微笑的問道:“兩位帥小哥,要吃點什麼?”
我看了看牆上的選單,便開口說道。
“老闆給我們倆一人來一碗羊肉粉。嗯……一碗不放香菜,再來兩個煎雞蛋好了。”
老闆複述了一遍我的話,確認沒問題後就走進廚房開始忙活起來。
我和楊忠在等待中覺得無聊,於是乎就聊起來剛剛跳樓的事。
“哎呀,瘋子,那人死的太慘了,你說他怎麼就看不開,跳樓自尋短見了呢?而且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裡看見過他。”
你別說,這麼一問,我好像也有點熟悉,死的那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嘖,是誰呢?
哦!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那個劉愛花看中的帥哥身旁兩個男的其中一個嘛。
“哎,你別說啊,那不就是那個劉愛花喜歡的那個男的朋友嗎。”
楊中經過我這麼一提醒,也忽的想起來了。
“哎呀,我操,就是那人,我看他挺樂呵呵的,怎麼就想不開了?”
說著說著楊中自顧自的回憶起來他腦海中的一幕,然後不知道回憶到了什麼,捂著嘴就衝向門外的樹下,開始新一輪的‘孕吐’。
而我卻沒有精力去嘲笑他承受能力太差,因為此時的我正想著,他們剛進來那會,身旁穿過一股涼氣。
難不成此次事件是惡鬼作祟?看來等會得找個殯葬店問問有沒有硃砂毛筆之類的,先畫他個幾張符以保證自身安全。
“來啦,來啦,兩碗熱騰騰的羊肉粉,這個要趁早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我正想著,就在這時,店老闆端來兩碗羊肉粉放在了桌上。
我對店老闆笑了笑,以示知道了,然後又朝著在樹下做嘔吐運動的楊忠叫喊。
“喂,忠孕婦,快過來吃飯了,再不過來我就把你的這份給吃了啊!”
楊忠一聽我要把他這份也給吃了,用紙巾擦了擦嘴,就從門外一路小跑進來。
“來了,來了,那是我的,你別動。”
看到他過來,於是我拿起筷子把粉攪和攪和後開始吸溜吸溜的嗦起粉來。
“哎呀媽呀,真香啊!”
吃了一會,感覺到好像只有我一人沉浸其中,然後我抬眼望去,只見楊忠一臉憂鬱的望著我。
我無語的問道。
“你怎麼了?粉也不吃,就盯著我看,我臉上有花啊。”
“瘋子,你是故意的吧你?”
嗯?當時我就懵了,然後說道,“此話怎講?”
楊忠抱怨的道:
“你知道我剛剛看見那一場限制級畫面,還讓我吃肉,你這嘔~你這個吃的下去啊。”
說著說著又忍不住乾嘔起來。
我看他這副模樣心裡也不好受,就把他碗裡的肉夾到了我碗裡來。
事先說明啊,並不是我嘴饞想多吃幾塊羊肉,我只是為了減輕他的痛苦,僅此而已,真的僅此而已。
不信你看,我把羊肉加到我碗裡來之後,他這才動筷子吃的津津有味,邊吃嘴巴還不消停。
“吧唧吧唧,哎呀,太香了……哎,瘋子,就剛剛那一場,你怎麼還能這麼吃,心夠大的。”
我用紙巾擦了擦嘴,將筷子擺好,白了他一眼回道:
“那肯定啊,要知道,你峰哥我綽號楊大膽,啥玩意兒沒見過,就這?更恐怖的我都還見過。”
楊忠給我豎了一個大拇指,然後緩緩的朝下。
“切,你就吹吧你。”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唉,爾等凡人永遠懂不了吾這等高手寂寞的感覺。
……
將錢付完後,我倆走出了粉店。
叮咚——
訊息發來,楊忠掏出手機,看了幾眼後有些抱歉的對我說道:
“那啥,瘋子,哥可能暫時陪不了你了,那個……我女朋友給我發訊息了,讓我去陪她。”
我一聽,正好如我所願,反正等會兒我也要去買點硃砂筆紙之類的,這多情浪子跟在身邊有點不便,正好啊讓他去陪他女朋友去吧。
想到了這兒,我便嘿嘿一笑,有些猥瑣的對他說。
“嘿嘿嘿!喲,看來我多情浪子今天終於要破除這個十多年的處男之身呢。”
楊忠竟然破天荒的有點臉紅了,他假裝正經的說道。
“這都哪跟哪呀,我和娜娜是真心的,沒有那些肉體上的慾望。”
我笑盈盈的點了點頭。
“好的好的~真心的……去吧去吧,我自已一個人逛就行了。”
然後楊忠就留下我一人跑了。
哎呀,現在一個人了,我便開始在街上尋找起了殯葬品店。
別說,真的就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天冷了有人送棉被,我才走沒幾分鐘,就看到前面深處有家殯葬品店。
我穿過馬路,站在門前。
店面的門牌上掛著褪色的“紙紮祭祀用品”字樣。
門鈴隨著我的進入輕輕響起,打破了店內的寂靜。店內光線昏暗,給人一種肅穆而神秘的感覺。
貨架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祭祀用品,從香燭到紙錢,從紙紮的房屋到車輛,琳琅滿目。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紙香和香火味,混合著一種難以言明的沉靜和莊重。
牆壁上掛著一些紙紮的樣品,在角落還有幾個栩栩如生的紙人,它們被精心製作,細節逼真,看的我是不斷咂舌,直乎牛逼。
“誰呀?”
我打眼望去,只見一位滿頭白髮的老人從店內深處走出,手上還拿著一副碗筷。顯然是正在吃飯。
而他的眼神深邃而溫和,他見我進來,微笑著招呼我,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需要什麼,小夥子?”
我回過神來,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說。
“那啥……我買硃砂和紙,還有毛筆,呃……您別想多了,我買這些只是畫畫的時候少了紅色顏料,剛好筆又不見了,所以來買一點。”
老人聽後眼神先是一凝,隨後微笑著點了點頭,帶著我到了一處貨架旁。
他將碗筷放在一旁的桌上,開始尋找搗鼓起來。
沒一會兒,他就翻出了一小罐硃砂,一疊長方形的紙條和有一支年代久遠毛筆。
我將硃砂開啟,只見其硃砂顏色鮮紅,並時不時的閃耀著白光。而長方形的紙條很顯然就是照著那個黃符的尺寸裁的。
我抬頭有些驚訝的望著他,可我還沒開口,他搶先我說道:
“你們這群小孩子整天看殭屍道長看多了,畫符就畫符唄,反正老頭子我留著也沒用,就送你了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