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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老衲在滬市之時學到了一句話。”
瞭然雙手合十，露出慈愛般關懷的笑容，“難是弗放者個！哪怕你，銅牆鐵壁；哪怕你、皇親國戚！”
“我也學到過一句話，叫做神魔皆有人情，精魅亦通世故。”姬小純意味深長，“教我這句話的人姓周。”
“好巧。”大和尚眼睛一亮，“教我這句話的人姓魯。”
“確實挺巧的。教你的是魯先生，和教我的周大師有什麼關係！”
姬小純嬉笑著，召喚出奈米戰甲，手中也多了一柄九鳳朝陽刀。
“施主，別衝動。”瞭然臉色大變，退後兩步，“老衲是真心實意來度你們的。”
“三十年前，滬市有個和尚，俗家名字叫裴如海。”一個嫵媚的聲音傳來，就見魏笙妗靠在了門框上。
“我佛慈悲。”大和尚眼生心虛，手中浮塵一抖，“不管世人妖魔，只要一心向善，便會接引。如果不服教化，貧僧也略懂拳腳。女施主，五臺山雷音寺，尚有一席蒲團，你可願往否？”
“我說的那位裴如海，在修煉的時候，偶遇極品爐鼎李秀奴。不自覺地愛上了她，並開始彌足深陷。”
魏笙妗沒理會大和尚的話繼續說道，“一個涉世未深的純情種，怎麼可能逃得過李秀奴的溫柔鄉，便經常與李秀奴幽會，夜夜笙歌。”
“但他以為的傾心付出，他以為的甜蜜的，轟轟烈烈的愛情，在別人眼裡不過就是一場你情我願的風月交易而已。”
“沒錢了，李秀奴自然也就不願見他。最後，裴如海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就殺了李秀奴。”
魏笙妗眼生濃濃的不屑，“後來，這位純情種就去了五臺山出家。大師，你認識這個人嗎？”
瞭然眉頭緊鎖，臉色漆黑，“女施主，我敬你有一份大機緣，才前來度你成佛，你為何要口出如此惡毒之言？”
“果然，貧窮的戀愛就像香蕉，不是綠了就是黃了。”
姬小純收回奈米戰甲，玩味地看著瞭然，“大師，雖然你的錢花光了，但你也沒吃虧。至少你嫖到了，至少你累著了。”
“你，你們……”大和尚身體猛地一顫，額頭上也出現大量冷汗，神色複雜地看著姬小純和魏笙妗，這本是雷音秘辛，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正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衲每天參禪拜佛，都是在給李念奴祈福超度，也為自已的過失懺悔。”
大和尚長嘆了一口氣，猛地釋放出異能。
在背後，出現巨大的金色佛祖雕像，綻放普照佛光。
無數的佛印出現，整個餐館都籠罩著朦朧梵音，彷彿把這裡變成了大雄寶殿。
“這和尚好生厲害。”魏笙妗眉頭緊鎖，“竟然修煉到了八品通虛境。”
“很厲害嗎？”姬小純不解地問。
“通虛，說的就是通達虛空，能夠自由地操控和運用天地間的力量。”
“佛修，總喜歡搞一些別人聽不懂的稱謂，保持神秘感。對品級也有屬於他們自已的叫法。”
“一品聚元；二品脫凡；三品明心；四品凝意；五品魂動；六品碎虛；七品清靈；八品通虛；九品大乘；超品圓滿，以及宗師化神。”
魏笙妗滿眼奇怪，她發現姬小純居然沒受到任何影響，詫異地問道，“老闆，你面對他的時候，就沒有一種想剃度出家的衝動嗎？”
說話間，風雲變色。
整個空間似乎變成了瞭然和尚的道場。
就見他猛然睜開眼，身上的佛光更加強烈。
彷彿九天之上，傳來不容拒絕的無上法旨：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皈依佛門，方為正道！”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心念一轉，萬法皆空！”
程靈素母女緩緩走出來。
滿面虔誠，對著瞭然和尚就要跪拜下去。
呼！
魏笙妗也釋放出鋪天蓋地的氣息。
裡面不僅有妖氣，還有守護一方的城隍氣息。
母女二人，瞬間清醒。
不可思議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
她倆想不通，為何就跪了下去！
“城隍肉身？”
“果然被你這妖狐，得了先手！”
大和尚身後幻化的佛像緩緩開口，“城隍也不過是凡夫俗子變得罷了，見了本佛祖一樣要跪！”
佛光大勝，眨眼之間就蓋過了魏笙妗的妖氣。
魏笙妗臉色大變，整個人像是一攤爛泥，癱軟地坐在地上。
沒了她的保護，程靈素母女，也瞬間跪了下去。
“臥龍武夫。”佛像聲音威嚴，在這個空間反覆迴響，“見了本佛緣何不跪？”
姬小純也搞不懂他為什麼不受影響。
使勁兒地撓撓頭，“你說你是佛，那你如何證明你是佛，如何證明你沒騙我呢？”
佛像莊嚴，平地長高三十丈。
如俯瞰眾生一樣看著姬小純，“你讓本佛如何證明？”
“聽說，佛都是神通廣大的存在，他們的分身千千萬萬，遍佈人間各處。”姬小純仰頭，死死地盯著佛像，“魏笙妗有句話要告訴我，但她說不出口。你如果替他說出來，我勉強可以信你。”
“就這？”
佛像的表情露出不屑之色，伸手輕輕一點魏笙妗的眉心。
沉思片刻後，不緊不慢地開口，“大地將湧現十二道天門，天神降臨人間，尋找他們的代言……”
話，僅僅說了一半，一道因果韻氣便從天而降，瞬間沒入佛像的眉心。
眨眼之間，佛像上就出現了裂痕。
隨著裂痕的不斷增加，最後轟然碎裂。
大和尚身上的佛光消失。
街道，還是那個街道。
餐館，還是那個餐館。
魏笙妗三人也終於從迷茫中清醒。
反觀大和尚，雙目無神地呢喃起來：
“我就是個花和尚。”
“我修為低，學什麼佛法都慢。”
“唯一比別人強的，就是房中事了。”
“可這種事，如何拿出去炫耀？”
“我貪財好色，我殺人如麻，我算他媽什麼出家人？”
“不，她該死！”
“那女人騙我錢財，騙我感情，我殺她沒錯！”
“我真後悔，我該把她囚禁起來，終日拷打。”
“我改把她養成一個狗兒奴，我該……”
瞭然和尚的臉色，不斷地變幻，精彩至極。
如果用一句話形容，最恰當的莫過於：精神分裂！
不知過了多久，大和尚也發現自已不對勁。
狠狠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出，這才恢復平靜。
在他身後，再次矗立起一座寶象。
“差點被你騙了。”大和尚運功，佛光降臨，“我佛化身千萬，何須證明？”
姬小純眉毛一挑，“證明不了，你就不是佛。”
“小子，那我就讓你徹底死心。”
大和尚雙手合十，背後寶象發出萬里梵音，“你說吧，讓老衲如何證明？”
姬小純滿懷期待，“那你能讓你的佛，變成穿著JK、黑絲、柳丁鞋的小姐姐嗎？”
“……”大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