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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今天絕對不行。鬱秋蕪很是慌張,想讓衛淺頌清醒過來,再給她扎一針抑制劑。
“……我沒有帶阻隔貼。”鬱秋蕪死死的抓住衛淺頌的手臂,不讓她碰到不該碰的地方,試圖用疼痛喚醒她。
“什麼?”呆滯了兩三秒,衛淺頌才被掐痛,醒了過來。
“我沒有阻隔貼。今天我們要是就這麼做了,很危險。”鬱秋蕪鬆了口氣。
“我不想要第二個孩子。”她補充了一句。
衛淺頌看清了自己的現狀,又愣了一會兒。
她最終還是從鬱秋蕪的身上退了下去,把被她壓倒的omega拉起來。
“你有備抑制劑什麼的嗎?你們alpha用的那種。”
鬱秋蕪把衣服穿好,摸了摸衛淺頌的額頭,燙得不像樣。
她早該看出來的。或許她只是刻意迴避了。
她是不是搞砸了?才剛喜歡上鬱秋蕪,就鬧了這麼一出笑話。
【衛淺頌:對不起】
再回想起和衛淺頌的相處,每一次嬉鬧,每一句對話,她自己也剋制不住心動。
衛淺頌躺在床上,眼角不自覺淌出些淚。
鬱秋蕪這會兒正在書房處理堆積的工作。
她思緒很亂,不得不靠這種方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也喜歡衛淺頌。或者說四年前就一見鍾情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鬱秋蕪該生氣的,可她還是那麼體貼,甚至給自己準備了水。
鬱秋蕪想甩開。但看著衛淺頌的神情,她被刺痛一瞬,又捨不得了。
“別走……”
“我……只是去拿藥。算了,一起回屋吧。走得了嗎?”鬱秋蕪朝衛淺頌伸手。
年少的心動最持久。鬱秋蕪按著微動的心口,不住的嘆氣。
鬱秋蕪的眼神……衛淺頌不敢回憶。
給衛淺頌餵過退燒藥,確認了下她的腺體情況。
這是生理特性導致的意外,她也沒辦法啊。
鬱秋蕪氣惱的物件,是她自己。
只是歡愉的時光裡來不及多瞭解這個人,那點喜歡會隨著時間散去。
道歉也沒用啊……鬱秋蕪把手機扣過去,終於看不下去檔案了。
明明是易感期,還能恢復理智,很不容易了。
手機是開著的,她也就收到了衛淺頌的訊息。
名字不一樣,長相不一樣。只是神情那麼的像。
衛淺頌分明喜歡她。
恐怕還不能隨便給衛淺頌打抑制劑。
無聲的喜歡從指縫流向心尖。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確認衛淺頌沒事後,鬱秋蕪逃似的離開了。
鬱秋蕪不知道該說什麼。
性格、喜好……以至於鬱秋蕪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平行世界裡的魏辰了。
但她也該清楚的明白,她對衛淺頌的喜歡裡,有大半來源於衛淺頌和她前女友的相似。
哭到又有些發熱難受,衛淺頌哆嗦著起來拿水。
衛淺頌摸出手機,給鬱秋蕪發了一句對不起。
想到那絲懼怕,衛淺頌止不住抽泣。她拉起被子矇住臉,把聲音蓋在黑暗中。
剛剛的易感期好似地震的前震,轉瞬即逝,連抑制劑都不用上。
衛淺頌握緊那隻伸向她的手,掰開指縫,和鬱秋蕪十指相扣。
她轉頭看見了床頭櫃上的水杯,不用說,肯定是鬱秋蕪放的。
鬱秋蕪感受到了這份不合時宜的告白。
是她先親的,也是她先動情的。
鬱秋蕪說著就要進房間去取,被衛淺頌拉住了袖口。
她知道衛淺頌不是故意的,就像到了最後,衛淺頌也沒有真的強迫她。
“嗯……有。我包裡。”衛淺頌這會兒還有點迷糊。
以往,一旦發現曖昧物件有心動的痕跡,她會果斷的把對方拉黑。
順帶回避個幾天,再見的時候假裝陌生人。
這樣可以很徹底的斷掉可能的感情線,至於傷不傷對方感情,不是鬱秋蕪會考慮的了。
可衛淺頌……衛淺頌是她下屬,是朋友的朋友,甚至也是這麼幾年裡,她唯一一個心動了的。
她喜歡,她捨不得就這麼刪了。
可她不敢承認,更不敢說。
一是怕她把衛淺頌當作別人,二是怕未來某一天,衛淺頌再離開她。
如果最終都要失去,她會選擇不去開始。
就像她其實很後悔跟魏辰在一起。
被拋棄的感覺鑽了心的痛,回憶起來都會害怕。
她會把自己裹在很厚的被子裡,不分冬夏,汲取些安全感。
她若選擇不去搭理,衛淺頌是不是也會傷心?
但要是搭理了,萬一衛淺頌質問起來,或是一時上頭,表白了,她該怎麼辦?
衛淺頌二十四歲了,可她對人情世故的認知不是很成熟。鬱秋蕪真怕她頭腦發熱。
想來想去,又過了小半個夜晚。
鬱秋蕪最終還是拿起手機,回了句沒關係。
衛淺頌並沒有睡著。她一直在等鬱秋蕪的訊息。
鬱秋蕪只回了句沒關係。
生氣了嗎?衛淺頌渾身都在難受。她想問,打了又刪,始終不知道該說什麼。
鬱秋蕪當然看見了那個“對方正在輸入中”。
凌晨三點了,熬夜可不好。
鬱秋蕪下意識的關心她,又不免想到衛淺頌在京城的那個夜晚,大概也是這個點,她去陽臺給衛淺頌拍夜空。
就算是曖昧物件,這麼做也太過了。
鬱秋蕪這才意識到,她心動的時間,比她想象的還要早。
鬱秋蕪還是心軟了。
【很晚了,快睡吧,真沒事。我沒有生你的氣。】她只是在悶她自己。
衛淺頌看著這句話,還是沒法安心。
但睏意湧上來,不管她願意與否,眼皮都閉上了。
第二天衛淺頌又遲到了。
可這次,她沒有在樓下遇到鬱秋蕪。
到了崗位,鬱秋蕪也沒有來找她。
接連好幾天都是這樣。
以前她無論什麼時候來公司,都能看見接她的鬱秋蕪。
衛淺頌也沒法說之前都是巧合了,現在看來,鬱秋蕪分明是故意的。
鬱秋蕪可以故意來“偶遇”,也可以故意迴避自己。
衛淺頌只好告訴自己,鬱秋蕪只是在忙,忙到公司裡看不見人影,忙到都忘了要邀請自己吃飯,忙到鬱珩都送去幼兒園,交給姥姥帶了。
衛淺頌靠著自我麻痺度過了如渡火海的幾天。這天中午,她好不容易看見鬱秋蕪一眼。
剛想上前,又看見鬱秋蕪身邊跟著個艾星苒,亦步亦趨的。
鬱秋蕪似乎在跟艾星苒交待什麼事情,艾星苒拿了支筆,很認真的在記。
衛淺頌收回了腳步。鬱秋蕪分明是做給她看,讓她不要去找。
心痛的厲害。
衛淺頌一直以為鬱秋蕪也喜歡她。
所以才會那麼照顧她,還親她。
親都親了那麼多次,差點擦槍走火都兩次了。
結果……只是衛淺頌一廂情願,空歡喜一場。
她有點喘不過氣。這種感覺,比四年前和那紅裙女人失去了聯絡都還難受。
她再也騙不了自己,說鬱秋蕪只是在忙。
悲傷湧上頭,有一瞬間的天旋地轉。
衛淺頌就這麼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小姐?小姐姐?你怎麼了!”周圍的員工都被嚇了一跳,想把衛淺頌扶起來。
然而有一個人比她們都快。
鬱秋蕪幾乎是衝了過來。
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等摟住衛淺頌後,再想把她丟開也不可能了。
衛淺頌還沒有清醒。
呼吸急促,臉色白得嚇人,把臉蛋上的那團紅暈襯出血色,看著更為可怖。
鬱秋蕪顫唞著手,打了急救。
“鬱總,需要幫忙嗎?”一個男員工問了一句。他身邊的人跟著附和起來。
鬱秋蕪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煞得周圍的人都退了一步,只有那個男員工無動於衷,表情完美。
“不必,多謝。你們回崗位吧。”鬱秋蕪扶起衛淺頌,把這群看熱鬧的人趕走了。
她不想讓別人碰衛淺頌,也就不想要她們的幫助。
艾星苒跟在鬱秋蕪身後善後,也沒能碰到衛淺頌。
年逾龍在陰暗處看著鬱秋蕪焦急的把衛淺頌送上救護車,神情愈發難看。
他本以為這次能在鬱秋蕪面前刷點好感的,結果鬱秋蕪還是跟那個alpha走得那麼近。
真叫人不爽。聽著周圍同事磕cp的聲音,年逾龍把耳機戴上。
他本家在京城,是金字塔頂端的那幾個家族之一,他還和鬱秋蕪同學那麼多年。
他才是最有資格站在鬱秋蕪身邊的人。
他得想想辦法。
***
直到做完檢查,衛淺頌也還是沒醒。
“這位是病人家屬吧?她身體可有夠差的,你平時得多關照她才行啊。”醫生瞥了鬱秋蕪一眼,眼神頗有些不滿,似乎在責怪鬱秋蕪沒把衛淺頌照顧好。
“是,我會注意的。”被誤會了,鬱秋蕪心裡還有點喜悅,也就自然應下了,沒有糾正醫生的說法。
“總之今天先給她輸液吧。明天要是燒還沒退,記得再帶她來。最近得注意飲食,忌口辛辣,還有注意不要影響她的情緒。她今天這一出看似是重感冒呼吸不暢導致的,其實還有情緒因素在裡面……”醫生又唸叨了一堆。
聽見那個情緒因素,鬱秋蕪咬住了唇。
肯定跟她有關。她這幾天都沒怎麼理過衛淺頌。
她是下意識在迴避衛淺頌,幾次多買了早餐,剛想下樓找衛淺頌,腳自己就頓住了。
看不到衛淺頌讓她心慌,可她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衛淺頌。
她甚至試了找新歡。
她去了酒吧,打發走了一批批來搭訕的美人兒,卻沒法對任何一個姑娘拾起興趣。
她大概病得不輕,是心病,誘因是衛淺頌。
鬱秋蕪守在衛淺頌床前,陪著她打點滴。
初冬的天總是灰濛的,冷光照在衛淺頌臉上,把最後那一抹潤色都抹去了。
鬱秋蕪看得心驚,無比自責。
她不該刺激衛淺頌。可她真的害怕。
半晌,衛淺頌的手動了動。
要醒了嗎?鬱秋蕪攥緊衛淺頌的手,想給她點溫暖,差點被衛淺頌身上的溫度燙到。
衛淺頌只是睫毛顫了顫,無意識的呢喃著。
鬱秋蕪從她的嘴型裡辨出了她的話。
她在喊自己。
“鬱……秋蕪?”衛淺頌的聲音弱的可憐,彷彿一根隨時都能被折斷的小草。可她還在喚著鬱秋蕪。
時而摻雜過一聲姐姐。
鬱秋蕪低頭,雙手握著衛淺頌的手,心疼的不行。
她怎麼喜歡的人是自己呢?她要是喜歡別人就好了。
那樣她就可以得到回應,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最後,衛淺頌喊了聲搖光。
鬱秋蕪嚇得鬆開了手。
她呼吸不住的急促起來,然後對上了衛淺頌尚迷濛的眸子。
“搖光?”衛淺頌沒能回過神,恍惚間,又把鬱秋蕪看成別人了。
雖然,鬱秋蕪知道這個“別人”也是她自己。
“……是你啊。”衛淺頌眨了眨眼,總算看清了眼前的人。
鬱秋蕪聽出了一絲落寞。
“你醒了,那我先走了。”鬱秋蕪不想再呆下去,她怕自己會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或者說錯話。
“別走!”衛淺頌有點急切,她伸手想抓鬱秋蕪的衣角,卻沒能得逞。
衣角從她手中滑出。
衛淺頌心抽搐一下,猛地咳了起來。
鬱秋蕪還是站住了。
她要是走,就是混賬。可她要是留下,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衛淺頌持續咳了好一會兒,好似要將心肺都嘔出來一樣。
鬱秋蕪只得留下,默默拍著衛淺頌的背,餘光注視著她手上的針。
衛淺頌成功咳走針了。
鬱秋蕪又喊護士來處理。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鬱秋蕪站在角落,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頗有些無措。
護士處理好後,瞪了鬱秋蕪一眼才離開。
衛淺頌靠在病床上,側頭看向窗外,她睫毛垂的很低,辨不出神色。
鬱秋蕪坐回了床邊的椅子上。
“我陪你把液輸完。”鬱秋蕪想緩解尷尬,才這麼說了句。
衛淺頌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的遠望,彷彿離鬱秋蕪很遠。
沉默持續了數小時。
鬱秋蕪什麼也沒做,真的只是陪著衛淺頌在發呆,直到眼皮開始打架,她趴在病床上,睡著了。
衛淺頌回過頭,手輕輕搭在鬱秋蕪的頭上。
她有點不懂了。如果鬱秋蕪真的不喜歡她,為什麼要做這些事?
先前,在她徹底昏迷失去意識前,她聽到了鬱秋蕪的聲音。
是鬱秋蕪把她接住,又把她送去了醫院。
現在,就算是她求來的,鬱秋蕪也確實在這兒陪了她一下午。
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嗎?衛淺頌好想問。
最終兩個人還是一起回了家。
只是翌日,衛淺頌又沒能看見鬱秋蕪。
在辦公位置上枯坐了大半天,聽同事聊八卦,玩手機,無聊的不行。
她想跟鬱珩玩,想去找鬱秋蕪,又覺得不太合適。
因為她聽到了奇怪的流言,跟她有關,跟鬱秋蕪也有關。
公司的八卦傳得很快。那天鬱秋蕪把衛淺頌送去醫院的訊息不出半天就傳遍公司了。
這事本來也有些曖昧,而傳播的人也有心,將衛淺頌傳成了鬱秋蕪養在公司的小情人。
部分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還把鬱秋蕪歷代秘書盤點了一遍,甚至還牽扯到了幾個公司內部的明星,女男都有,不分第二性別。
鬱秋蕪在公司風評很好,大部分也就當個笑話在聊,沒把情人當真,倒覺得是鬱秋蕪在談物件。
要不是衛淺頌成天跟鬱秋蕪混在一起,還是鄰居關係,她真的會信的。
畢竟這些八卦的依據就是鬱秋蕪真的跟這些秘書妹妹些關係不錯。
比如艾星苒,衛淺頌還記得最開始見鬱秋蕪的時候,她一口一個苒妹妹。
最近倒是沒有聽到了。但鬱秋蕪最近也不喊自己妹妹了。
可依舊有小部分人信了,還挺義憤填膺的。
他們感覺自己被人模狗樣的鬱秋蕪騙了,更有甚者覺得鬱秋蕪開娛樂公司就是為了養情人。
受到波及最大的還屬衛淺頌。
她去食堂,都能被人用奇怪的眼神盯著。
衛淺頌不大想管。
她要真是鬱秋蕪的情人倒也不錯,至少兩個人有過什麼。
可鬱秋蕪還在躲她,分明不想跟她有什麼。
就這樣過了一個下午,流言愈演愈烈。
平時會跟衛淺頌聊天的尚周添都不跟她講話了。
衛淺頌沒有公司群,也就不知道她和鬱秋蕪的住址被人報出來了。
有心人一對比就能發現,她和鬱秋蕪住在同一個小區,甚至還是同一棟,同一層樓。
高檔小區可不是誰都住得起的。
衛淺頌平日穿搭簡單,在普通人看來,她身上最貴的也就是個包了。
其實包才是最便宜的,衛淺頌的衣服、飾品、口罩都是定做的,只是識貨的人少,看不到名牌標籤,一律當作廉價貨。
這下實錘了啊。買不起高檔貨卻能住黃金地段的高檔小區,不是被鬱秋蕪養了是什麼?
鬱秋蕪剛開完冗長的會,回到辦公室,就接到了手下發來的資訊,看見了這個跟她有關的八卦。
越看,她越生氣。
且不說她的心思,衛淺頌可是那個衛家的二小姐,是這群人能隨便編排的?
別說已經退休的衛峻,衛淺頌的雙胞胎姐姐可是那個被稱為商業奇才的衛清吟。
欺負衛淺頌,小心被活活扒掉一層皮。
這麼一下,鬱秋蕪有點害怕了。
她騙衛淺頌的心不止一次了,或許她才是那個會被扒皮的。
鬱秋蕪破天荒的把所有員工都留了下來,要開一次集體會議。
傳謠造謠不可行,更別說造的還是衛淺頌的謠。
開會前,鬱秋蕪給衛淺頌發了這兩週來第一條訊息。
她順帶多看了下手機,發現了一條挺奇怪的訊息。
傳送人叫年逾龍,大意是相信她不是那樣的人,會動用自己的人脈查清楚這件事。
鬱秋蕪盯著手機看了半天。
雖然有別的好友也發了類似的話,但問題是,她不認識這個人啊。
思來想去鬱秋蕪也沒有想起來這個姓年的是誰。
她只好把這件事先放在了一邊,去開會了。
衛淺頌作為風暴中心的人物,自然也得參加會議。
她收到了鬱秋蕪的資訊,心情比往日都好。
鬱秋蕪幾乎是聽到訊息的第一時間就來處理了。
她是不是可以認為,鬱秋蕪是為了她才這麼做的?
鬱秋蕪直接點明瞭員工在傳的謠言,以強硬的態度告知各位此事為假。
“可是鬱總,就算你這麼說……也解釋不了這個證據啊?”聽完鬱秋蕪的話,有人忍不住,開口了。
底下有人附和。
“證據?你們管那個叫證據?”鬱秋蕪冷笑了一聲。
“不識貨就算了,不怪你們。可跟著傳謠,也不調查清除,這就是你們的錯了。知道lois這個牌子嗎?搜一下。順便,衛淺頌只是我的鄰居,她家買那套房子好幾年了,比我買的時間還早。”
只是鄰居。衛淺頌盯著鬱秋蕪的眸子,不免失落。
在一群人埋頭搜尋時,衛淺頌的目光顯得那樣熾熱醒目,讓努力無視了十多分鐘的鬱秋蕪沒忍住,轉頭和衛淺頌對視上了。
衛淺頌直愣愣的追著鬱秋蕪的目光,真就把她吸住,不讓她挪開眼神。
——謝謝。
衛淺頌取下口罩,比了個嘴型。
鬱秋蕪看著她微動的唇,不知想到了什麼,慌張的挪開視線,耳根有點紅。
衛淺頌沒錯過鬱秋蕪的反應。她笑了。
她相信鬱秋蕪真的是為了她,才這麼迅速的,甚至選了最費勁,卻是效果最好的方式來闢謠。
搜完lois後,員工紛紛停止了對衛淺頌的質疑。
天價定製款,鬱秋蕪都沒穿過那麼奢華的。
他們又陸續提了幾個問題,有跟艾星苒相關的,還有跟沐滄凌相關的。
“艾星苒大部分時間都跟我媽媽,也就是鬱董在一起做事。怎麼,你們難不成要說她和鬱董也搞在一起?沐滄凌當年紅極一時,並沒有看上時序娛樂,去了全娛。她跟我的交流不超過一頓飯,有監控的那種。某位躲在背後造謠的有心人要是感興趣,指不定還能查到當時的監控。”
鬱秋蕪邊說,視線邊往人群中掃。
她觀察到了幾個行跡可疑的,今晚,最遲明天中午,她就能把這次事件的背後之人查出來了。
鬱秋蕪很少這樣跟人針鋒相對。
氣場全開的她讓很多小員工都不敢抬頭,更別說繼續思考那離譜的謠言了。
衛淺頌卻覺得這樣的她更有魅力。
她的溫柔帶了底線,她的嚴厲也絕不氾濫。
衛淺頌多看一眼,便多心動一點。
她沒有勇氣,可蓄積在心中的喜歡與衝動堆的太滿。
她好想邀請鬱秋蕪吃飯。
一場鬧劇就這樣收場。
鬱秋蕪說明了懲罰,重申了規矩。
參與這次傳謠的,扣半個月工資。造謠的,視情況或許辭退。
時序娛樂不能變成染缸裡吐黑墨的那一個,這是鬱秋蕪最後說給員工們反思的話。
開完會,已經接近七點了。
鬱秋蕪收了會兒東西,打算等員工們走的差不多了再走。
七點十五,她坐電梯下樓,看見了等在門口的衛淺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