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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煩三元聖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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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後,老道基於“五玄法相”入“碧霄”境,道法大成。

第三年,他身坐雲臺七星殿,以‘法境’入象,引上古巫溪寧河水,滅九曲豐都焚天鬼火,以一人之力,御水三百里,從烈焰屠城的恐懼哀嚎中,救下城中萬靈而名震天下。

雲臺道觀,從此被天下修道人奉為仙觀。

趙析元得道家仙號——歸清!

歸清老道見微一塵身體已趨於平靜,但仍舊昏迷,對著沁陽說道:

“帶他去太虛玉臺吧”

沁陽真人一聽,大吃一驚,猶豫道:

“老祖,玉臺是掌門修法之地,一塵他......”

上陽真人也頗為驚訝,道:

“老祖,除歷代掌門,太虛玉臺不能帶他進去?”

歸清見兩位徒弟不解,只是說道:

“我若不在,十年內你倆可護道門周全,十年之後又該如何?”

二人一聽,不在說話。

太虛玉臺,是天下九州之中,唯一一處天然玉石洞窟,藏於雲臺山道觀後崖,一座鶴棲拱橋連著道觀和洞窟,橋下常年雲霧不散,流動如河,雲河之下藏著萬丈深淵。

天然玉臺裸露在洞窟之中,玉色油潤,脂滑溫沁,能助人五腑安神,通靈聚氣,還有調經洗髓的功效。

雲臺多位羽化老祖都在此玉臺打坐悟道,參經修身,長此以往,這玉石洞窟自然而然也蓄藏了道家仙氣,成了靈秀雲臺的一塊寶地。

三人將微一塵帶進了太虛玉臺洞,少年渾身火熱發燙,意識昏迷,二人將其扶上玉臺,退卻道袍,肌膚筋脈之下,三色氣流亂湧。

這時,只見歸清老道輕步如飄,盤坐玉臺石上。

上陽、沁陽兩位道人見師傅心意一定,只能無奈退出石窟。

老道輕閉雙目,吐納呼吸,聚精會神,然後雙手交匯,引蓄藏之氣入丹田,待精神充盈時,已肉眼可見整個玉石洞壁滲出的真氣,如絲網般彙集在老道周身,光色透亮,燦燦成環。

時機已成,老道逐力發功,口唸:“太虛玄法皆永珍,乾坤雲臺重來修,化身為空通理境,即心無分別……”

“一陰一陽之謂道,穴分六脈走百絡”

“陰陽萬古太和氣,任督疏流天靈力.”

句句吐納的功力輸出,疏散了灼燙的火熱惡氣,在玉臺四周散發。

微一塵此時腦子突然有了意識,已感覺身體七經八脈亂動如弦,乘大腦恢復了些意識,想借肢體逆勢而起,卻遭遇莫名的“鬼壓床”,少年拼命想坐起來睜開眼,四肢卻猶如千斤鐵鏈所束縛,根本動彈不得。

隨著老道不斷輸出真氣為他引導內力,少年逐漸安穩下來。

腦中逐漸開始閃現一些並不連續的畫面,看到滴血的鐵戟,看到焚燒夜空的大火........畫面突然轉換,黝黑深奧夜空海市蜃樓般出現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裡面的人穿著七彩斑斕的服飾,舉行盛達的宴會,載歌載舞,酒具與音樂共具,好不熱鬧........,頓時,場景再次轉換,馬蹄濺起血水,映襯著火光、火光反色在猩紅的鮮血上,他聽到了慘叫和哀嚎...........。

潛意識中,少年感覺到自己死了;開始遺憾沒來得及和老祖告別,後悔沒學會沁陽師傅的《雲遊飛雀》;後悔不該偷偷往上陽師傅的道袍上灑“羊角粉”(奇癢的植物粉),還沒掌握‘長生丹’的煉製決,.........。

微一塵再次昏迷過去,無了意識。

沁陽、上陽二人立於鶴棲拱橋,一個焦急、一個焦慮。

上陽猶豫之間,問道:

“師弟,在我有生之年寶爐丹鼎還能重燃嗎?”

沁陽顧慮洞內二人安危,直接回道:

“一塵沒了,燃了何用?誰還願意替你守爐呢?”

聽完此話,上陽一聲嘆氣,慢慢說道:

“恐怕啊!老祖這一生修為,要被那小子散了真氣就十分可惜咯!”

沁陽安慰道:

“太虛玉臺是歷代掌門羽化成仙的寶地,蘊存天地能量,以老祖的高深造詣,不會那麼輕易散了真氣”

就這樣,二人又站了半個時辰。

沁陽道:“走吧!沒個六七日老祖不會出來”

橋上清風,當空明月。

雲臺山頂,秋雨霧松。

七日後。

道觀秋高氣爽,空氣純淨。

上陽、沁陽二人又站於鶴棲拱橋,等候太虛玉臺的石門開啟。

當微一塵煥發一新的從太虛玉臺出來,沁陽真人喜出望外,面露悅色,少年一看對面鶴棲拱橋站著兩位師傅,便急忙上前。

這時,沁陽真人故作難色,說道:

“小子,下次再讓我擔心受怕,你給我等著.”

微一塵見狀,也故作認真的說道:

“沁陽師傅,你什麼時候教我《雲遊飛雀》?”

上陽見這倆師徒裝做俏皮,到未理睬,只朝少年身後望去,問道:

“老祖呢?他怎麼還沒出來?不會.....”

話音未落,從少年身後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

“死不了,死不了,時機未到!”

隨著話音一出,沁陽這才發現老道從洞室健步而來,臉上更是高興喜樂,趕緊上前想攙扶老道過鶴棲橋。

等老道上了橋,上陽本該高興的臉卻填了悲情色。

雖說掌門健步出關,氣色如常,但上陽真人還是看出了師傅神采已大不如前,氣度神韻消失不少,必定他從隨老道二十年,細微之處多能察覺。

待靠近老道,便輕聲苦澀問道:“雲臺山門只能如此才能一位天人?”

老道笑意溫和:“也並非如此,沁陽尚有天資,只要勤加苦練,大道可成;至於那孩子你也知道,要不然你會心甘情願把寶爐讓予他。

你呀!受性情牽制,若能沉心修煉,還有時間.”

上陽仍還是疑慮問道:

“九柱峰下的陰謀以他就能撼動?何況歸墟一派正如日中天,這一關,難啊!”

老道突然停住,見前方沁陽和少年已下石橋。

說道:

“三上師傅舍仙途而為一命,錯不了,錯不了;至於歸虛派李丘真,已十年不曾露面,他座下那幾位道師,也只是各有所長而已,成不了大氣.”

上陽真人見老道話已說到這裡,於是好奇問道:

“當年九柱峰下,暗中圍攻三上老祖的七位高人就沒有李丘真?當年歸墟門派咳嗽早做了附庸,要不然,那能有今天的如日中天.”

老道聽完,此刻變的面色凝重,慢慢說道:

“歸虛一派!也是三百年才出了一個有點樣子的李丘真,他也算極賦天資,他為興盛山門而攀附借勢,倒不足為奇;要說當年暗中圍攻三上恩師,當以他當年的修為根本入不了眼;雖說我兩派對立,但必定同出一宗.”

上陽聽完,不滿道:

“要不是我雲臺太虛老祖在永珍山打過坐,悟過道,他座下弟子豈敢就地開山成派,就算同出一宗,那也只算旁門,他李丘真終究不是道派正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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