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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晚不會忘記,朱書記剛來到沙塘就找二晚談了心,除了推心置腹暢談了同學友誼外,特別對二晚在上次因35元錢庫存不對,而被錄取經管員,感到十分憤怒。
他說:“如我去年在沙塘一定會跟你力爭。”這話令二晚感動得五體投地!
可誰知一手好牌又被二晚自已打個稀粑爛,二晚想:怪不得天,怪不得地,只怪二晚自已不爭氣。
朱書記果然說話算話,他首先開始解決沙塘鄉的照明問題。
那一天他邀請了附近鄉的領導到沙塘鄉做客,座談附近鄉如何向沙塘鄉送電的問題。
朱書記叫二晚在旁邊記錄,初步的協議是:附近鄉把輸電線架到他們的一個茶場,沙塘鄉負責再從茶場將輸電線再架到沙塘鄉政府。
協議鑑訂之後,朱書記立即安排二晚架設線路。
二晚也不趕怠慢,立即組織人手測量線路。
透過兩天的測量,測量人員向二晚反映了一個問題,認為這個線路不應走茶場,應走下方直線,可以一直到鄰鄉的一個村的變壓器上接火。
二晚也不馬虎,進行了實地測量,發現測量人員沒有說假話。
走下方路線長度和走上方路線長度基本一樣。
如果上方路線只能到茶場,而從鄰村變壓器到茶場卻還有一段很遠的路程。雖然協議上這一段線路由鄰鄉架設,但什麼時候架沒協議上是沒有規定的。
二晚也不敢自作主張,回到鄉政府找朱書記彙報情況。而當時朱書記不在鄉政府,只找到黨委委員王部長。
王部長聽二晚介紹了情況,他親自跟著二晚去實地採看。認為二晚講的是事實,就說:“就這麼幹!儘快把電接到咱們鄉是在理的。”
既然部長這麼說了,二晚他們就改變了線路,走這條近道。
誰知啊!就是改變了這條線路,朱書記對他印象是一反常態。
朱書記回鄉知道後,大發雷霆之怒,質問二晚,為什麼改變線路?
二晚解釋了改變線路的理由,而且說:“也請示了王部長的。”
朱書記嚴歷地說:“你是聽王部長的,還是聽我的?”
二晚說:“但是,當時你不在鄉政府呀。”
朱書記說:“我不在鄉政府可以等幾天嘛!”
二晚本想再說明:你不是想盡快通電嗎?然而他沒有說。因為他怕越說明,越糟糕。所以只好忍氣吞聲,讓朱書記劈頭蓋臉地批評一頓。
以後朱書記就不要他管架電燈線了,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另外一個集體幹部。
其實這個集體幹部接手後,還是二晚定的那條線路,這個集體幹部只是負責接個電,而功勞卻全是他的,與二晚無關。
朱書記以後將鄉政府內務進行整頓,成立了宣傳組,專管廣播,電影,報道。叫二晚當組長。
其實廣播與報道不是經常有事的,唯有電影基本天天晚上要放。
當時正是改革開放初期,一些原來被禁的電影都解禁了。放這些電影時,很受老百姓歡迊!
當來了新片時,二晚他們就在鄉政府禮堂放映,但是要憑票觀看,票價是兩毛錢一張。放映一個片子收入是三十多元。
這些收入全部納入鄉政府的財務收入,由鄉政府出納當晚開出收據入帳。
這裡存在一個問題是,鄉政府的幹部及家屬想看電影,要不要購票?
二晚把這個問題,反映到鄉黨委討論決定。結果朱書記回答:“都要買票看電影,天王老子都要買票。”
二晚想,那就好辦了,一刀切唄。怕就怕你領導,說一套做一套。
有了書記的指示,二晚在鄉政府放電影堅持原則,無票不準入場,每場派兩人守門。
下村放電影他們也有內部規定,就是準備在鄉政府賣票放的電影,不準先在村上放。
這主要是考慮收入問題,如果先在村上放了,誰來買票再看?
一次在二晚的家鄉村放電影,二晚堅持願則,不放準備賣票的電影,只放映了一部尋常故事片。
可是在鄰村,二晚那次沒有去,卻又放了準備在鄉政府賣票的戰鬥片。家鄉人對二晚意見紛紛。
這次二晚很生氣,問貴華為什麼不堅持原則?貴華說:“沒辦法呀!那是副鄉長的家鄉。”
令二晚沒有想到的是,在這件事情上,他得罪了許多人。親戚,朋友,鄉政府幹部家屬,包括書記夫人。
這些人你得罪不起喲,哪怕得罪一個都是巨大的隱患,何況這麼多人。
特別是宣傳組內部四個人,除了二晚鐵板一塊,堅持原則。真餘三人只要二晚不在都做好人。
這使二晚很傷心。
好在朱書記也許看到這個問題,不久就撤消了宣傳組。又成立了一個沙塘鄉會計站,將全鄉十個村的收支業務集中寫帳。
把二晚調到會計站當主辦會計,另外調了兩個村會計,三人負責寫全鄉各村的賬。
當會計對二晚來說,是得心應手的。他初進公社就是當會計的。這時使他想起一句俗話:“叫做藝多不包身。”
沙塘鄉政府要召開鄉人民代表大會了,首先要選代表出席鄉人大會。
鄉里辦事員即鄉里的集體幹部也分了一個名額,由集體幹部民主選舉,結果二晚不幸當選為本屆出席鄉人大會的代表,然而二晚心裡還十分得意。
二晚認真聽取了陳鄉長的工作報告,也聽取了朱書記的講話。覺得自已還是熱血沸騰的。
二晚還是二晚,他想得太簡單,人還是太老實,在代表討論時發表了不適當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