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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得陽光炙烤著大地,天空碧藍如洗,微風徐徐,而朝和宮內氣氛出奇的安靜。鍾楠率先打破了這一刻的安靜,“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嗯,我為這一天的到來已經很久了”
“非走不可?”
“是,”
“其實你也可以留在皇都城內的,我給你封王,你可以做個閒散王爺,不用管政務上的事。”
莫白無奈的轉身看著他,“鍾楠,我必須得走。”
莫白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些日子,我已經慢慢把一切事務交付給你了,現在該由你來承擔了,現在的你大權在握,我只希望你不變初心。”
“我在靈風鎮那邊購置了土地,前幾日已經開始動工建新房,過不久我就搬過去了,將軍府再借我住些日子。”
“將軍府我會留著給你,你想回來隨時都可以。”鍾楠憂傷道。
“謝謝,不過我想我不會再回來了,你也可以去我那玩玩,我們江湖再見,還有蘭姨我們會照顧好她的,放心吧。”莫白說完毫不留戀的走了,走出宮門外後她的腳步更是輕盈,似卸下了重大的挑擔。
自從她辭官後,從踏出宮裡的那一刻就開始不幹正經事,拉著顧鶴軒喝酒,聽曲,逛妓院,似要發洩什麼。
這天她又喝醉了回來,楚蕭凰黑著臉在房裡等著她,“喲,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在這迎接我呢?”莫白調侃著她。
“你又去哪喝成這副樣子。”
“你管我上哪喝的,我愛去哪喝去哪喝,”
“我告訴你,你少管我,你沒資格說我。”
“你……”楚蕭凰氣得轉身就要走。
“你去哪?”
“我告訴你,我去哪不關你的事。”
“好好好,愛去哪去哪,”她說完自已找床倒頭就睡。
楚蕭凰走後還是不放心又返了回來照顧著她。
第二天起來後她又照舊找上顧鶴軒,“我可不敢再跟你去了,你們家那位說了,再跟你出去鬼混小心我小命不保。”
“那麼怕她幹嘛?去不去?”
“不去,”
“不去拉倒,我自已去。”莫白氣憤的揚長而去。
她自已包了一艘畫舫出遊去了,船上帶了五六位歌舞伎,吃喝玩樂,好不快哉。
聽聞此訊息的楚蕭凰徹底發怒了,她帶人一路去攔截。
“哪一艘船是她?”
“小姐,好像是那艘,”
“把船划過去,堵住他們,”
“是,小姐。”
影子心裡暗自惆悵,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跟著“小姐”出門抓姦來了。
被堵住去路的莫白一頭霧水,出了船艙一看,驚掉了下巴,“你怎麼找到這來的?”
“怎麼,你能過來喝酒還不能容許我過來看看?”楚蕭我挑眉道。
莫白懶洋洋的說道,“您隨意,” 轉身回到船艙內繼續喝酒聽曲。
楚蕭凰冷哼一聲,影子帶著船內所有人快速撤離,莫白見狀氣急敗壞的想要上前理論,“你把人都帶走了,誰陪我喝酒啊?”
楚蕭凰故意提高了嗓音,“你想喝酒,我陪你。”語氣中還帶著怒火中燒的意味。
待到所有人都遠離後,楚蕭凰直接坐在了她的懷裡,拿起酒杯喂她喝酒,“你不是想喝酒嗎?怎麼不喝呀”
莫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強裝淡定自若的說道,“這麼喝酒沒意思,我喜歡邊看美人跳舞,邊喝酒。”
“是嗎?那我便給你來上一段,”
莫白被她這一操作嚇到了,本以為琴棋書畫難不住她,故意說喜歡跳舞,誰知她也會。
只見她的腰肢婀娜扭擺,她的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飛揚的髮絲彷彿墨色的錦緞,她的身姿靈動,輕盈,她的每一個轉身,每一個邁步都深深印進莫白的心裡。
她如痴如醉的望著這多才多藝的美麗女子,讓她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一舞終了,她緩步走向莫白,坐到她旁邊,“現在能喝了嗎?”
“啊?哦,能,能,喝吧喝吧,”莫白端起酒杯直接喝完,一杯酒下肚仍讓她緊張不已。
不過轉念一想,她也暗自在心裡為1號莫白感到高興,沒想到她能為你做到這步,她欣慰的笑了,笑著笑著也就釋懷了。
她故意喝得酩酊大醉的,楚蕭凰好不容易才把她扶回將軍府。“先躺下,我去給你弄醒酒湯,”
莫白抓住她的手往自已這邊帶,“我告訴你,以後你可得好好待她,不要再讓她受委屈受傷害了,她愛你入骨,為了你她連自已性命都不顧,要是她再沉睡逃避自我,你就再也找不回她了,知道嗎。”
楚蕭凰摸了摸她的臉,柔聲道,“真是喝大了,怎麼說起胡話來了,你等著,我去給你弄醒酒湯來。”
莫白已然沉睡過去,兩個意識再次相見,“你該回去了,她在等著你。”2號莫白淡然道。
還沒等她問出為什麼,2號莫白接著說道,“我們之前說的一人一天的法子,你就當沒有發生吧,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已,好好愛自已,不要再因為逃避現實而躲起來,我有點累了下次我不一定能出來救你了,說完她便消失在黑暗中。
1號莫白驚醒過來,她嘗試握了握手,那種真實的感覺讓她有些恍惚。
她不停的呼喚著身體裡的另一個她,但她再也沒有了回應,這一刻的她顯得很是無助又悲傷。
她打著赤腳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門,沉睡太久的她雙眼充滿了迷茫,她伸出右手好似想抓住什麼卻又抓不住,她無助的蹲在地上抱著自已痛哭起來。
做好醒酒湯回到院子的楚蕭凰看到一切的發生,剛開始她很疑惑,以為是莫白喝多了,待看到她迷茫的眼神,無助的模樣,以及最後的痛哭,她感覺自已的心快被撕裂了,她放下醒酒湯,從快步走變成一路小跑,到了莫白的跟前她緊緊的抱住了她。
莫白聞到熟悉的味道也緊緊的回抱住她,她哭泣著說道,“為什麼我總是這麼沒用,為什麼痛苦的一切都要她去承擔,我憑什麼享受一切美好,她卻總是要活在我的陰暗面,為什麼啊。”她怒吼著放聲大哭。
楚蕭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只是緊緊的抱著她,輕柔的拍著她的背,哭累的莫白慢慢抬起頭,“對不起,弄髒你的衣服了,”她給她擦拭著。
“沒事,咱們回床上去好不好,你喝多了,在折騰明天該難受了。”
莫白聽話的任由她擺佈,喝下醒酒湯,乖乖的上床,楚蕭凰調侃她,“這會怎麼這麼聽話了,之前我怎麼樣你都不行,也不讓我輕易靠近。”
莫白只是笑笑並沒回應她。
“算了,今天晚上就先放過你吧,好好睡一覺吧,”楚蕭凰像哄孩子一樣哄著她入睡,莫白緊緊抓著她的手,似乎找到一絲安全感,沉沉的睡去。
楚蕭凰看到她睡去後,想抽出手離去,不曾想莫白就算沉睡過去了,依舊緊緊抓著她的手不肯放開。
楚蕭凰眼裡滿是寵愛的看著她,自已喃喃自語道,“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性情轉變這麼大,但你放心,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輕易離開你的身邊,無論發生什麼事。”
眼見莫白還是緊緊的抓著自已的手,她有些無奈道,“算了,今晚上我也只能宿在你這裡了,”楚蕭凰順勢躺在莫白的身旁,窩進她的懷裡,心滿意足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