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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靜靜的聽完厭離的話,一直未曾開口。
等到厭離轉身抱起步灼華想要離開的時候,
唐亦淡淡的問:
“那我也如步灼華一般以身入局呢?”
厭離的腳步頓住,道:
“你要明白你們的情感和我們是不一樣的,
我可以在明白自已的情感後毫不猶豫的選擇哥哥,
但是他不行,他本能的靠拒著這情感的波動,
即使後期不消除他的記憶,他也許也不會靠近你接受你。
何況同一個小世界是不可能會有兩個神的神魂碎片的,
所以你想要追趕我們進入相同的小世界,
就只能走輪迴這條路。
但是神在沒有任何犯錯的情況下要入輪迴,
是需要淌過忘川河洗滌身上的神韻和記憶的。
那痛苦你確定要承受,為一個不知道會如何的結局?”
唐亦閉了閉眼,沉默著沉默著。
始終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厭離在說完這些以後也抱著步灼華離開,
唐亦從丹房中出去,坐在小院中抬頭看向那圓月,
步灼華的話語和關於肆意的記憶一遍遍的在他腦海中浮現。
這具自已偷樑換柱得到的身體並不能維持多久,
這方小世界的天道並不是自已的舊識,並不會給自已任何的機會。
他自已只是抓住了這個小世界中的bug進入的,
過不了多久自已這個身體依舊得死亡,自已的神識也會虧被彈出。
那麼,等到離開這個小世界之後還要繼續嗎?
他回想著肆意的容貌,回憶著自已因為貪玩一時進入小世界中第一次遇到肆意的場景。
冰冷冷的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卻意外的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又想起自已透過無數次的打探得到的關於那人一點點的過往,他第一次產生了心疼二字。
原始界中誰人不知,他這一屆的花神最是面和心硬之人。
“肆意,肆意……”
唐亦的口中呢喃著這個名字。
他並不怕厭離說的那種所要遭遇的痛苦,
他只是怕到時候自已沒有了記憶。
而那人一旦退縮,那麼他們會越走越遠,
那個時候自已做的一切終是成了徒勞。
何況,他怕再次刺激到那人的心魔。
那個他讓忘川之主親自用他自身最後一魄封印的心魔會再次破土而出,
他害怕看到那個人害怕痛苦而又絕望的樣子。
害怕而又不忍心。
唐亦就那樣靜靜的坐在小院之中,吹著那晚秋的冷風到了天明。
第二日一早,步灼華是在一道稍微有些溫度的懷抱之中醒來的。
睜開眼入目的就是男人一雙多情的桃花目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裡面帶著無盡的溫柔和愛戀。
步灼華微微仰著頭就那樣靜靜的看著這個抱著自已的男人,
仔細的打量著他的眉眼,一次次的描摹著。
然後微微抬起手環上男人的脖頸將自已的chun送了上去。
他想這樣做很久了。
似乎只有將男人身上的那烏木沉香的味道染在自已的身上,
他的心才會徹底的安定下來。
他不去問男人為什麼對他還是一個小貓咪的時候叫自已哥哥,
也不問男人為何會在那個大雨夜出現在那個髒亂陰暗的小巷之中,
更不想知道為什麼男人知道那兩個人所做的一切.
他只知道,這人一定是為了自已而來的。
而他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自已,為了步灼華這人。
他將chi shen一片摟住自已脖頸的男人拉進自已的懷中,
肌膚相貼,wen上了那張心心念念已久的紅唇。
落紗窗簾擋住了偷偷溜進來的陽光,
卻在微風吹起時偷偷跑到了床榻之上合二為一的剪影之上。
彼此jiuchan的呼吸,
或輕或重的親吻,帶著另一個人陣陣的**。
纖細的yaozhi被一雙大手緊緊的禁錮著,
連帶著身下的人都無法逃離。
予取予求的**,
毫不退縮的抵死糾纏,讓身下的人終是紅了眼尾,
一滴清淚順著泛紅的眼尾輕輕滑落,卻在半路上被一道&&的唇輕吻擦拭,
耳邊是男子磁性低沉的聲音:
“哥哥,今日我們不出去了。”
回應他的是那再次纏上來的修長leg。
肆意回來的時候,他在厭離識海中的系統空間早就被遮蔽了,
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有些無奈的朝著自已昨日唐亦說過的側院走去,
想要找個房間休息一下。
然後做好準備等到主神大人從房間出來的時候,
他們就可以收網了。
可是在經過小院走廊的時候,就看見了這個昨日還不見幾個人的院落之中,
來來回回的穿梭著好幾個小道士,神情嚴肅的在主屋裡進進出出。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肆意朝著那個房間走去。
腳步是他自已都不曾察覺到的急切。
等到到了主屋他想要進去的時候,就被一個道士攔了下來。
“公子,抱歉,這裡是少主的房間,你不能進去。”
“你們少主可是出了什麼事?”
“公子放心,少主只是昨日吹了一夜的冷風,
導致他身體的舊疾發作,等一會長老來了幫他治療之後,便會沒事。”
即使小道士如此說了,但是肆意本本就放心不下來,
畢竟在原世界線中也是提到這人身體不好,
具體不好到了哪一步並未詳細寫。
他下意識的牽掛和擔憂著,
也是他在自已都不曾察覺的緊張。
等到他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聽到裡面傳出一道清潤微啞的聲音,
依舊是懶洋洋的但是肆意就是從中聽出了他底氣的不足。
“三一,讓他進來。”
“是少主。”
不等道士說什麼,肆意就已經踏步走了進去,
等到了那個床榻之間,肆意看到是原本就精緻白皙的小臉此刻慘白一片,
就連帶著他唇都毫無血色,
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此刻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易碎的娃娃。
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他朝前走了幾步,卻又停了下來。
腦海中想起88995前輩的話:
我不能告訴你那個人具體是誰,但是能讓那樣一個驕傲的人為你低頭,
錯過了你就再也遇不到了。
肆意並未拿回之前的記憶,他依舊在退縮。
嘴唇蠕動著,良久道出一句:
“你感覺怎麼樣?”
唐亦這次是明明白白的看清了肆意眼中的渴望,眼中的忌憚,眼中的彷徨和軟弱。
就單單從剛剛肆意的表現看來,
這人並非對自已無情,只是他需要有人一步一步的拉他走出來。
昨晚一晚上糾結想不出的答案似乎在這一刻想明白了。
他堂堂原始界花神唐亦,
如何就要糾結委屈害怕。
既然看上了那就主動出擊,那種進一步進不了,退一步又不捨的的感覺實在是再過難捱了。
自已甘願世世淌那忘川水去解開這人心底的那份恐懼,
一點一點的將他拉出來。
如果等到自已的神魂再也無法承受那忘川之水一次次的洗滌,
這人還是如此的想要清除掉自已的情感。
那麼自已就轉身回到那個花界再次做那高高在上的花界之主。
想通了這一點,唐亦的心情也鬆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