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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巨鯨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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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和派蒙來到了鍛造工坊。

“老闆,老闆!”派蒙喊道。

工坊的老闆伊絲黛萊走出:“新面孔啊,是要買東西還是造東西,或者只是想找我聊天?”

派蒙說明了來意,同時注意到伊絲黛萊身後的巨大機械。

“老闆,你們工坊一般是用這樣的機械來生產東西的嗎?感覺好高階啊。”

“能用機器的話,誰還用手啊,放著先進的東西不用,這是一種浪費,而浪費就是犯罪。”

“可這樣的東西,一定很消耗能量吧?”

“這個嘛,在楓丹的審判中,[諭示裁定樞機]會收集人們對正義的信仰,轉換成能量,也就是[律償混能],然後供給給大家使用。”

“哇,諭示裁定樞機是神明製造的審判機關吧,原來還有這樣的功能嗎?”派蒙驚歎。

“但我還是不理解,信仰這種東西,到底怎麼轉化成能量的啊?”

熒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幫無知的派蒙解惑:“溫迪和納西妲都說過,神明本身就依靠信仰來獲得力量。“

“誒嘿。”派蒙撓了撓頭。

三人正聊著天,遠處走來了一大夥人 ,氣勢洶洶,看上去不懷好意。

為首的人老遠就大喊一聲:“喂!老闆,不好好工作,還擱這和人聊天,你說,欠我們商會的錢什麼時候還!”

伊絲黛萊明顯一下子緊張起來:“不是說好的下個月還嗎?你們怎麼又來死纏爛打?”

“不行,說什麼你今天都得先還給我們五成,不,七成!”

熒和派蒙對視一眼,雖然有心幫忙,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她們也不好說什麼。

“我說,你們商會搶我們北國銀行的業務也就算了,竟然還敢留下壞賬。插個隊,讓我先清算一下怎麼樣?”

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熒和派蒙循聲看去,發現竟然是許久沒見的公子達達利亞。

“北國銀行的人?我們都說了下個月肯定能還上的,怎麼還來死纏爛打……”

公子也突然注意到了旅行者,無視了商會的討債人,向著熒走來:“誒?熒!派蒙!居然在楓丹遇到你們,太不可思議了!”

“今天的偶遇還真多。”熒叉起了腰。

“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派蒙問。

公子笑著攤了攤手:“說來話長,我已經在楓丹有一些時日了,日子過得挺無聊的。不過既然遇見你們,估計之後會有意思起來了。”

“你說的有趣,我們可不喜歡。”派蒙有些抱怨地說。

“咳咳... ...那個,北國銀行的,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別打岔。”

“你小子,明明是你要來討錢,現在又在這聊天... ...”

公子無視了商會的人,繼續和熒說到:“哦對了,熒,上次我帶冬妮婭和托克去冰釣的時候,托克還說... ...”

“喂——你、你你你別太過分!兄弟們,給我收拾他!”

商會的人一看就是囂張慣了,一再被公子忽視,此刻早已火冒三丈。

見聊天無法進行,公子無奈地捂住額頭:“連聊兩句的時間都不給我... ...本來是不能對顧客動手的,但你們這樣,我也只好正當防衛了。”

面對衝上來的幾人,公子沒有絲毫慌亂,頗為淡定地扭了扭肩膀,清脆幹練地兩三下就把所有人撂倒在地。

“你,你是... ...”為首的人看著手下瞬間被解決,似乎認出了公子的身份。

“現在意識到,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公子運轉水元素力,化作兩把利刃,但不知為何,利刃突然破碎裂開,然後消失。

“嗯?”

有機會。

商會的首領看到破綻,一個健步衝上前,想要偷襲公子。

但他顯然忽視了二人之間巨大的武藝差距。

公子簡簡單單一拳打出,他連一絲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命中額頭,昏死過去。

“呼,真是奇怪。”公子撓了撓頭。

“剛剛發生了什麼?”熒有些擔心。

“我也不知道,剛剛水元素力突然不聽我掌控了,是神之眼出了問題?算了,過度依賴神之眼也不是什麼好事,反正我還有邪眼可以用。”

“對了,公子,你還沒說你為什麼來楓丹呢。”派蒙問。

“這個嘛,最近體內似乎有股力量在躁動,心情也時不時會低落。”

“這算什麼理由?”

“我不知道是否和你們說過,我十四歲那年曾掉入未知的深淵,遇到了我的老師絲柯克。她教導了我本領,但本人沉默寡言,十分神秘。但我問她為什麼收我為徒的時候,她告訴我,我喚醒了[它],留下了[它]的痕跡,這些戰鬥技巧,在未來用得上。”

“它是什麼呀?”

“應該說的是,曾出現在我夢境中的,一條很大很大的鯨魚。”

“哦?”派蒙想起了什麼,“就是在和我們打架的時候,那一招[大鯨魚跳躍]?”

“呵呵,那只是我用元素力幻化的鯨魚。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尋找師傅,但沒能找到。”

“像是故事一樣。”派蒙評價。

“好啦,不知不覺聊了這麼久,我想起來我還有約,要不就聊到這裡,我還得去解決那幾個壞賬的傢伙。”

“又是北國銀行的工作嗎?”

公子搖了搖頭:“是私事吧,我約了幾個[決鬥代理人]。要知道在楓丹,犯人在審判前有一次提出維護名譽的機會,向決鬥代理人提出生死決鬥,要是贏了,便可免除所有罪過,但是決鬥代理人是楓丹武藝最高強的一批人,沒什麼人能夠贏下對決。和這樣子的人過招,一定很有意思吧。”

“呃啊,不愧是你... ...”派蒙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對了,這東西就先放你們這裡吧。”公子把什麼東西往這邊一扔,熒接過一看,竟然是他的神之眼。

“太隨便了吧!”派蒙驚叫到。

“我只是擔心這會影響到我的對決,還不如不帶,就這樣吧,回頭見!”

公子離開後,熒和派蒙也無事可做了。簡單逛了逛楓丹廷後,便乘坐楓丹特色的巡軌船前往伊黎耶島,也就是歌劇院所在的地方。

很快,熒和派蒙便來到了歌劇院,歌劇院的門口是一個很氣派的噴泉,許多情侶夫婦都站在附近,似乎是在許下願望。

“waxi... ...”

突然,熒隱隱感覺聽到了什麼聲音。

派蒙及時發現了熒的不對勁:“你怎麼了嗎?熒... ...”

“瓦謝——瓦謝——”

聲音逐漸清晰,熒瞪大了眼睛。

“你剛剛,有聽到什麼嗎?”熒轉過頭問派蒙。

“沒有啊,你是聽到什麼了嗎?”派蒙攤開小手。

“奇怪,剛才是誰在說話。”

“這個噴泉叫做[露景泉],是楓丹所有水流的交匯之處。楓丹的夫婦有來這裡求子的習俗。至於你說的聲音,我們祖上也用人聽到過,應該是你的水元素感知力過強導致的。”

“哇,琳妮特!你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和哥哥約好在這裡匯合,你們忘記了嗎?”

“記得是記得... ...”

“話說琳妮特,我聽到的聲音和水元素有什麼關係嗎?”熒問到。

“淚水包含人們強烈的情感,我剛才也說了,所有水都會匯聚於此,或許你聽到的,就是某人的強烈情感吧。”

“熒,你剛才聽到了什麼?”派蒙有些好奇。

熒也不是很確定:“好像... ...是一個人的名字。”

”如果真是那樣,他又經歷過什麼呢?”派蒙憂心忡忡地陷入思索。

“與其擔心那個人,不如擔心我的哥哥,別看他那個樣子,他比誰都緊張。”

“說的也是,我們去見林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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