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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趙二虎見狀抽出腰間佩劍,護在秦瀟身前。
沈家主盯著秦瀟,臉上的笑容越發猙獰:“秦瀟,別裝瘋賣傻了,你必死無疑。”
秦瀟沉默下來,拳頭緊握,心中不甘。
該死,明明就差一點!
沈家主也忍不住稱讚起來:“不得不說,以前是我低估你小子了,沒想到還是一條潛龍!”
以前的秦瀟只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
但現在卻能謀劃至此,當真厲害。
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
“沈家主也不簡單啊,本以為我的計劃天衣無縫,不還是被你識破了。”秦瀟感慨一聲,無奈的搖搖頭。
現在這個局面,已是死局,無計可破。
雖心有不甘,但也只能認命。
成王敗寇。
自己棋差一招。
輸了就是輸了,只能說是技不如人。
唉~
謀劃半年卻沒料到輸在不會游泳上。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見秦瀟渾身顫抖,趙二虎臉上露出憨笑:“少爺,哪怕是到水裡龍宮,二虎也陪著您。”
秦瀟苦笑一聲,自己害怕的這麼明顯嗎?
這時候反倒被二虎來安慰自己。
段家主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可謂是風光滿目:“秦瀟,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沈家主也緩緩抬起手,示意家丁準備放箭。
“我*你媽,老子不服!!!”
秦瀟還是不甘的怒吼一聲。
“放箭!”
二十多名家丁同時射箭。
趙二虎身先士卒,一步擋在秦瀟身前,揮劍挑開射來的箭雨。
頓時,密密麻麻的箭雨射來。
秦瀟被射中肩膀,一隻手直接把他推入水中。
噗嗤!
秦瀟直接摔進水裡。
水中,冰冷的河水侵蝕著每一寸面板。
冷,冷的可怕。
秦瀟並沒有任何掙扎,任由身體下墜,嘴裡的一口氣不知道能憋多久。
但死是肯定的。
若在實力對等的情況下,自己定然不會輸!
想到這,秦瀟不禁心中無奈。
沒想到從底層殺出來的自己有一天也會怪起出身。
明知這世界本就沒有絕對的平等。
是因為害怕嗎?
一口氣用完,河水灌入鼻腔和嘴巴,秦瀟漸漸失去意識,心中還是不甘。
真他孃的不服啊!!
望著秦瀟和趙二虎跳入河中,沈家主冷哼一聲,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兩個旱鴨子,必死無疑!”
沈家主早已在李姨和張姨口中得知趙二虎和秦瀟不會水性。
段家主也得意的笑道:“沈兄,秦瀟一死,我們可以高枕無憂了。”
沈家主點點頭,心中也是長舒一口氣。
商船打道回府。
接下來的半日。
秦家府宅被燒的訊息傳得沸沸揚揚,而七大豪門派出去的家丁也沒有找到陳紅蘭與秦沐。
雖然七位家主都是心中疑惑,但並沒有過多糾結。
畢竟秦瀟一死,兩個女人翻不起什麼大風大浪。
歷史車輪滾滾,但從今天開始,秦家在江南只存在於歷史上。
或許用不了二十年,人們將徹底忘記昔日在江南一手遮天的秦家。
皇朝更迭,誰又能永遠留存於世?
皇朝亦是如此,又何況一個豪門呢?
大雨傾盆。
城中某處偏僻的宅院裡,陳紅蘭來回踱步,滿臉擔心。
秦府被燒的訊息她早已聽聞,可就是沒有瀟兒的訊息。
趙大虎和王長白雖然同樣著急,但也不知如何是好。
因為要暫避風頭,趙大虎也不敢出去打探具體的訊息,只能這樣乾著急。
雨越下越大。
河面上,一艘小船亮著昏暗的油燈。
秦瀟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並沒有死,而是躺在船上。
見秦瀟甦醒,趙二虎滿臉激動:“少爺,您終於醒了!”
說著趙二虎眼睛溼潤起來,擦了擦眼角,滿臉笑容。
見他這模樣,秦瀟苦笑一聲:“平常看你威武霸氣慣了,這哭泣的樣子還真是看不習慣。”
趙二虎露出一個傻笑:“少爺,您一直不醒,可嚇死我了。”
秦瀟本想起身,但肩膀帶來的劇痛讓他只能靠二虎扶起。
“我們是怎麼活下來的?”
秦瀟不解,這明明是必死的局,但沒想到卻能活下來。
趙二虎嘻嘻一笑,滿臉自傲,開口講了起來:“我突然學會游泳,然後把少爺給撈上來。”
“突然學會游泳?”
秦瀟有些不信:“這世間當真有此奇人?”
“真的。”
趙二虎連連點頭,不像做假。
秦瀟不再追問,而是承認這個事實。
可笑!
這都能活下來,當真是自己命不該絕啊。
趙二虎又開口詢問起來:“少爺,我們現在去哪裡?”
秦瀟望向船外,眼神複雜:“我也不知道,但往前總沒有錯。”
二人順著河面劃了兩天的水路才上岸。
本以為這樣能躲過七大豪門的眼線,但最終還是被發現了。
秦瀟有傷在身,趙二虎為了讓少爺不受到危險,獨自一人引開七大豪門的追殺。
二人約定在南豐縣相見。
南豐縣,位於江南邊界處的一個縣城。
出了南豐縣,便可以說是出了江南的地界。
深夜,鳳仙樓中。
“掌櫃,那我們先走了。”店小二說完把板凳放好便邁步離開。
櫃檯後面,蘇夏蘭伸了個懶腰,絲綢衣裙緊貼肌膚,胸前高高聳起,本就身材修長的她此刻更是顯得婀娜多姿,讓人想解開衣裳窺視全貌。
“唉,這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
蘇夏蘭無奈的嘆了口氣,熄燈以後便鎖上門離開。
已是深夜,路上沒有任何行人。
不過好在家離酒樓才兩百米的路程。
蘇夏蘭並沒有任何害怕,反倒是早已經習慣。
酒樓的生意不景氣,這一天忙到深夜也掙不到幾個錢。
若再這樣下去,酒樓恐怕三個月以後就要關門了。
來到家前,開啟大門,來到大廳中,一股撲鼻的血腥味傳來。
蘇夏蘭常年在酒樓,每天都會去後廚監督,殺雞殺豬沒少聞到這血腥味。
從小就一個人撐起酒樓的她,對危險很快就做出反應,摸出腰間藏著的剪刀往門外退去,準備報官。
家裡肯定是進賊了。
“姑娘莫要害怕,我沒有惡意,我受了重傷,對你造不成威脅。”
一道虛弱的男子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