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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徹笑而不語,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壞不是真的壞。這種壞是調動情緒,給人豐富的情緒體驗。
此時,圖書館的廣播響起:“各位同學請注意,距離圖書館關閉還有5分鐘,請大家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
“宣宣,圖書館快關閉了,該走了。”
王初宣意識清醒了一些,眼睛裡還有一些迷茫:“啊,這麼晚了,時間過得好快呀。”
王初宣雙手放在桌子上,撐著,試圖站起來。張明徹趕緊攙扶:“小心點,慢慢起來。”王初宣點點頭,在輔助下站了起來,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收拾好書本,二人乘電梯下了1樓,然後離開了圖書館。看了一下手機,剛好22點。
夜已經很黑,寒冷的夜晚,暗黃的路燈照著路,路上幾乎沒有什麼人。
突然,王初宣的肚子叫了一聲。
“宣宣,你肚子餓了嗎?要不要吃點夜宵啊?”張明徹關切地問道。
“嗯,有點。”王初宣輕聲回答。
沿著環校道路,繼續往前走了一段時間,來到了理工樓外面,這裡有一個小門。這個小門大概兩米多寬,門是鐵做的,現在開啟著。外面是幾棟居民樓,靠近小門方向的居民樓的1樓有好幾間店鋪,有食雜店,有餐飲店,其中就有沙縣小吃。
二人走進沙縣小吃店。店並不大,店裡擺了幾張桌子,店門口也擺了幾張桌子。此時並沒有幾個人在用餐。
兩人點了兩份小籠包,兩份拌麵。
兩人坐在桌子的兩側,形成一個直角。老闆做好以後把小籠包和拌麵端了上來。
拿起筷子,開吃。
王初宣左手把長髮撥開按著,防止沾到食物。右手用筷子夾起個小籠包,送進嘴裡,輕輕一咬,然後咀嚼著小籠包,熱騰騰的汁水流入口中。
張明徹邊吃著拌麵,邊欣賞王初宣吃飯的樣子。王初宣外面穿著薑黃色的長大衣,可以看見裡面穿著一件淡黃色的長裙,長髮披肩,面板白皙嫩滑,嘴唇柔軟紅潤,令人心動。
她手裡的筷子夾著一個小籠包,送到嘴裡咬一口,慢慢咀嚼,眼睛眯成了月牙,一臉滿足。看到她吃得津津有味,張明徹感到十分愉悅。
“宣宣,味道怎麼樣?好吃嗎?”
“嗯。”王初宣點點頭,“哥哥你也嚐嚐吧。”
王初宣用筷子給張明徹夾了一個小籠包,放進張明徹的嘴裡,張明徹品嚐後道:“味道不錯哦。”
王初宣抿嘴笑,又夾給他一個小籠包,放在盤子裡。
“謝謝啊。”張明徹慢慢吃著小籠包,眼睛看著她,心裡暖暖的,只有家人才會這樣親密吧。
“怎麼啦?”王初宣眨著明亮的眼睛問道,“臉上粘東西了嗎?”
張明徹搖搖頭:“沒有。”
“那哥哥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啊?”
“那是因為你吃飯的樣子,很可愛呀。”張明徹把心裡的感覺說出來。
“真的嗎?”王初宣笑得眉毛彎彎,“哥哥,你真會哄我開心啊。”
“當然啦。哄你幹嘛?”張明徹點點頭,“不只吃飯的時候的樣子,其他時候的樣子也很可愛啊。”
“真噠?”王初宣歪著腦袋,臉上帶著純真的笑容,“比如呢?”
張明徹想起了之前在圖書館的時候:“比如,你在圖書館的桌子上趴著睡著的樣子。”
“啊…”王初宣想到睡著流口水的樣子,那真不好看啊。
“不用害羞啊,這有什麼。”張明徹溫和寬慰道,“你睡覺流口水的樣子,很可愛。”
王初宣嘟囔著:“哪裡可愛嘛,難看死了……”
張明徹伸手捏捏她的鼻子,“小傻瓜,哪怕你流鼻涕,我都覺得可愛,更別其他了。”
“才不信呢。哥哥,莫不是在說笑。”王初宣嬌嗔道,“哥哥就知道騙我。太壞了吧。”
“我騙你什麼了?”張明徹道,“我說的可是真的。”
王初宣哼唧一聲:“哥哥壞壞,又哄騙我!”
“好好好,我壞壞,行吧?"張明徹道。
王初宣噗嗤一聲笑出來,說:“哥哥承認錯誤就好。”
“我承認錯誤?”張明徹搞不明白王初宣的腦回路,“我承認什麼錯誤了?”
“哥哥騙我啊。”王初宣說道,“你說我流口水可愛,就是為了哄我開心。在圖書館的時候,還說不嫌棄我。一會兒一個樣。”
“呃…”張明徹不知道該說什麼,半晌憋出一句:“我說的是真的。”
王初宣撇了撇嘴,“我要聽真話。”
張明徹故意道:“好好好,你流口水的樣子很醜行了吧。”
王初宣氣鼓鼓地瞪著他,“哥哥討厭死了,居然敢嫌棄我!”
“我哪裡嫌棄你了?我說你流口水的樣子很可愛,這是我的真心話,你不相信,說我哄騙你,那我只好順從你了,你又說我嫌棄你。”張明徹無奈道,“你到底想讓我說什麼啊?”
“唔......”王初宣低下頭思考,片刻之後抬眸撒嬌道,“哥哥,我想聽真話,你告訴我嘛,好不好。”
“那你先給我認個錯。沒搞清楚就說我哄騙你。我太冤了。”
王初宣低下頭,聲音婉轉:“哥哥,我錯了。”
“錯哪了?”
“我不該在沒弄清事實的時候就說哥哥在哄騙我。還說你承認錯誤了。”
“好,我告訴你真話。”張明徹頓了頓,“真話就是你流口水的樣子特別可愛。”
王初宣咯咯地笑起來,“真的呀?原來哥哥喜歡我流口水啊!好變態呀,哥哥。”
“我沒有喜歡你流口水,只是覺得你流口水的樣子很可愛。”張明徹反駁。
“哦…”王初宣道,"我還以為哥哥喜歡我流口水呢。”
“誰喜歡你流口水了?!”張明徹哭笑不得,“我是說你很可愛,重點在你,好吧?”
“嘻嘻。謝謝,哥哥。”聽到肯定的回答後,王初宣樂不可支。
張明徹道:“你別光顧著樂,先把包子和拌麵吃完。”
“好。”王初宣乖巧應允,低頭繼續吃麵。
張明徹坐在桌邊,目光落在王初宣的臉頰上。
王初宣吃完了面,把筷子放下,用紙巾擦乾淨嘴角,端端正正地坐著,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宣宣,吃飽了嗎?”
“嗯嗯。”
張明徹點頭,“吃飽了,那咱們走吧。”
結賬的時候,王初宣搶著付錢,“哥哥,我付。”
“不用了,我請你。”
“白天你請過了,這次我請吧。”王初宣堅持。
張明徹拗不過她,只好答應。
結完賬,二人離開,回學校。
宿舍區在山的另一邊,從理工樓這個方向回去的時候需要爬上一個小山。小山樹木茂密,還有些墓碑之類的東西,讓人覺得有點陰森森的。
在上山的時候會經過一個籃球場,傳說有學生在籃球場死亡,晚上10點以後,人煙稀少,很多學生都不敢走那條路。
“哥哥,路有點暗,我有點怕。”王初宣抱著張明徹的胳膊,緊緊靠著他,好像怕他跑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