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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親吻,然後剃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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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還有你剛才說可以讓我做些什麼?那到底是什麼?”張明徹笑著看著她,她真的有可能想過一些少兒不宜的內容。

“沒,沒,沒什麼。”看著他玩味的微笑,王初宣想起當時的想法,支支吾吾地說著,“只是讓你吻一下額頭罷了。”實在不是她多想,而是這樣的環境,容易讓人聯想到相關的內容和故事,雖然如此,嘴上可不想承認。

“當真如此?”

“當真如此。”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這可是她自己要求的,要是不滿足她豈不是不近人情了。與從前不同,現在的他不再是草食動物,而是一隻肉食動物,但是他是一隻剋制的肉食動物,他可不會一下子把她吃幹抹淨。

他俯下頭,雙手抓住她的肩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靠近她。她沒有躲,閉上了雙眼,呼吸變得急促,胸口起伏著,頭微微向上昂著。做好了心理準備,等待額頭傳來感覺,可是遲遲沒有感受到。

突然,她的耳垂,好像被叼住了,然後一陣陣酥麻傳來,他竟然在吮吸她的耳垂!

“嗯,嗯,哥哥,不可以。”她的身體頓時發軟,站不住了。見狀,他一手摟著她的肩膀,一手摟著她的細腰,繼續吻著她的耳垂。

吻了大約兩分鐘,他就停下了,因為再繼續要起火了。感到沒有繼續,她雙手環上了他的脖子,用力往下拉。

“還要?”

她簡直要羞死了,他竟然這樣問,“哥哥,壞壞。”

傳統功夫,講究點到為止。他沒有完全隨她的意,只是在她耳垂親了一下。

“我們走吧。”他拉起她。

“營養快線呢?”她這才想起自己手上有一瓶飲料,可是現在它不見了蹤影。找了一會兒才發現那瓶營養快線,早已經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幾乎灑沒了,只在地上留下一些痕跡。

“還有一點點,哥哥喝吧。”說著她就舉起瓶子,瓶口對著往他嘴裡倒。

二人拉著手離開小樹林,走在小路上,手裡還拿著瓶子,他找到一個垃圾桶,把瓶子扔了進去。最討厭那種明明有垃圾桶,卻不往垃圾桶扔的行為了。每次有垃圾,他總是會把它扔到垃圾桶。

此時,兩個女生從教學樓那邊走過來,看了他們兩眼,小聲談論著往宿舍區方向走去。他們是同路的,只是那兩個女生不知道為什麼走得飛快。

看了下手機,晚上9點。向3、4餐廳底下的超市方向走去。

學校有4個餐廳,其中1、2餐廳是同1棟樓靠近教學區,第3和第4餐廳那棟樓是靠近宿舍區的,其中3樓連著馬路,進去是第3餐廳,而上樓是第4樓,是第4餐廳,底下第1樓,有一些商店和一家大的超市,第2樓是一些小商店。

進了超市後。超市算是比較大的。各種日常用品,學習用品,零食什麼的應有盡有。在貨架前挑選的大都是學生。開在校內的超市,大多是不愁客源的。

“姐姐,給我拿一下那個電動剃鬚刀。”

剃鬚刀在收銀櫃臺後面的櫥窗上,需要讓收銀員拿,上面擺著許多電動剃鬚刀有大的,有小的,同時還有一個菸草專櫃,有各種品牌的煙。王初宣很禮貌地提出了要求。

“你要什麼樣的?給男朋友的?”收銀員是30多歲的婦女,看著眼前的女生和男生站在一起,猜兩人很可能就是男女朋友關係。雖然這所大學女生的人數超過一半以上,但是情侶還是多見的。

“嗯,輕巧一點的吧。”

“宣宣,買剃鬚刀幹啥?其實我有啊。”見她疑似要給自己買電動剃鬚刀,張明徹想要拒絕。在上大學的時候,買了一把電動剃鬚刀,但從來沒有剃過。因為教官明確提出要剃掉鬍鬚,所以他打算晚上回去剃一下。

“明徹哥哥,女孩子的秘密少打聽哦。”她笑著神秘兮兮地說道。

“你要怎麼用啊?”他還是有點好奇,她越是不說,越是想探究。

“哥哥附耳過來。”她對著他的耳朵,小聲說道,“例如可以刮腋毛啊。”

王初宣選定了一個小一點的電動剃鬚刀並付了錢,大約是三十多元。

這個價格算是正常的,如果在網上買,還可能會送一些刀片什麼的。質量也不會差,他買過一個電動剃鬚刀,差不多就是這個價格,用了好幾年。

“作為男孩子要注意點哦。”

等到快走的時候,收銀員突然對他說了這句話。這句話可以有很多理解。不知道收銀員,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這樣對他說?雖然收銀員的語氣還有神色有點怪異,猜不出來,只好回了一句,“我會的。”

接著來到了三樓第3餐廳的廁所前,男女廁所出來有一個洗手檯,牆上有一塊鏡子。

上了一下廁所出來,洗了一下手。卻看見王初宣,正在拆那個電動剃鬚刀的包裝盒。

“宣宣,你要在這裡刮腋毛嗎?這可不行。”看一下週圍,還是有人會經過的,而且餐廳裡還有一些店家還在營業,有人在吃東西。

“嗯,其實是給你用的。不然扎人。”

“給我用的?你是想讓我親你腋下,還是什麼?”

“哥哥,你好色啊。難道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子的嗎?”聽到這句話,她有些羞惱。

“嗯,是的。食色,性也,你有這樣的慾望是正常的。”

“又在打趣我了。”她已經開啟了電動剃鬚刀的開關,電動剃鬚刀嗡嗡叫著,“明徹哥哥,其實是給你的。”

說完,她抬著頭,右手上舉,拿著電動剃鬚刀,貼著他下巴的茂密鬍鬚,輕輕推過來又推過去。被電動剃鬚刀頭掃過,像瘋長的雜草一般的鬍鬚被剃得乾淨,露出底下面板,那是略有一些灰色的土地。灰色是鬍鬚的根部。一會兒,下巴還有上唇的鬍鬚被剃光,變得光禿禿了。

“宣宣,這是我的第1次,是你拿走的。第1次剃鬍須。”那年,是他自己剃去了伴隨自己多年的鬍鬚,而現在是她。

“嘻嘻,明徹哥哥,你以前一直留著鬍鬚。我要你剃,你死活不剃。這下,終於被我拿下了。你看剃掉之後多帥呀,多年輕啊。配上你白白的面板,說你是十六七歲都有人信。”她神色欣喜,彷彿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一樣。

“嗯,以前你和我說過?”又是那不存在的記憶。他與她到底經歷了哪些?

看到他複雜的神色,王初宣道:“嗯,是的。哥哥,要不要我和你講講?”

“還是順其自然吧。不要和我說,說了就像聽故事一樣,與自己親身體驗的記憶還是有差別的。即使記不起來也沒關係,我們可以一起創造現在、未來的記憶。”他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裡是一團漿糊,想去搜尋什麼,但是什麼也沒有搜尋到,與其這樣還不如放眼未來。

“現在我們就創造了新的共同記憶。你第1次剃鬍須是我給你剃的。我想這會是一個深刻的記憶。”

“我們還可以創造很多不同的第1次。”他注視著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撩撥著她那散在胸前的黑色長髮,未來是多麼令人期待啊!

他炯炯有神的眼睛,鎖定了自己的雙目,她害羞地想躲開,又捨不得。他的眼神變得更有進攻性了,好像想把她吞了一樣。

“嗯,會有很多美好的回憶的。明徹哥哥,我感覺,你不那麼冷了。感到了你躍動的生命力。”

“宣宣,我要謝謝你,這部分有你的功勞。看到你,我就感覺生命是美好的。”他的人生已經灰暗、平淡了太久,自從遇到她,他感覺人生明亮了起來,又充滿了生機。這種感覺就像久旱逢甘霖,有了雨水的滋潤,原本快要乾枯的草木重新煥發了生命力。

“嘴巴越來越甜了。哥哥,我也要謝謝你。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過去的美好、思念、痛苦,終於換來了現在的相處,她不禁熱淚盈眶,這一次可不能讓他跑了。現在的他雖然有些改變,似乎忘記了以前一起的記憶,但是她確定他還是自己喜歡的他,那種眼神,那種語氣,那種感覺,一點都沒有改變。

“傻瓜,別哭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她有點像久別重逢的小狗,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充滿著喜悅,又有點像小孩子剛上幼兒園,哀求著母親不要離開。她是美的,膚白勝雪,雙眸清澈,哭也是惹人憐愛的,他不知道今天是第幾次看到她的淚水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麼,可以獲得這麼美的她的歡心。

“喏,給。”她把水槽裡面的鬍鬚碎屑衝進了下水管道里,還有把剃刀頭掰開,夾在刀片裡面的鬍鬚碎屑倒到垃圾桶裡面,清理乾淨,又把剃刀裝好,放進紙質包裝盒裡邊,然後遞給了他。

“你不留著自己用嗎?”他想起了她之前說的話,沒想到是給自己的。

“我可用不著。”

“不是有腋毛?”他靠近她的耳朵,熱熱的氣息吐到她的耳朵上,肉眼可見地開始變紅。

“從來不刮它。哥哥,你不喜歡嗎?”她低聲說道。從不穿非常短的袖子,不需要露出腋下,也從來沒露出過腋下,所以那裡的毛再繁盛又有什麼關係呢?人類演化留下它,它必定是有作用的,順其自然吧。即使沒有作用,她也懶得去刮它。

“我可太喜歡了。深得我心,我就喜歡純天然的,原生態的。你真的懂我。”

美少女有濃密的腋毛,天然,原始。這可太戳他的XP了。就如她的臉蛋是嫩白的,完全沒有化妝,也無需化妝,如果化妝反而是對這種原生態的破壞,失去了那種原始的美感。對於她這種女孩子,如果化妝和美顏,氣質就會從超凡脫俗變為豔俗醜陋。當然不是說完全是醜的,而是變得毫無特色,顏值大打折扣。當然,也有女孩子適當化妝會對顏值有很大提升,這就是因人而異了。

這算是她給自己的第1個禮物,放進褲子的口袋裡,認真收好。以後他也要給她買東西,得好好研究她到底喜歡什麼。

“宣宣,手機拿出來。互相存個電話號碼,加一下各個平臺的賬號。有什麼事一定要聯絡我哦。”

拿出口袋裡那個破爛的酷派手機,執行記憶體為512MB,實在卡得要命,這個手機還是自己在某魚二手淘的。勉強開啟了微信,掃碼新增好友。她拿出的是小米3,執行記憶體有2GB,明顯流暢得多。真得換一個手機了,配置落後的手機,十分影響效率。現在賬戶裡也沒有多少錢,首先得想辦法賺錢。

各個社交賬號加上以後,抬頭突然看見她領口有白色的汙漬,是之前的營養快線灑到的。他總算知道之前收銀員,還有女生看到了什麼了,產生了何種誤解,這實在太有損形象了,然而他和她根本沒做什麼。還好沒什麼熟人看到,要不然真的社會性死亡了。

“啊啊啊,壞哥哥,都是你乾的好事。丟臉死了。”在他給她指出後,她就要拍打他的胸口,由於離得太近,沒有躲過,被她的雙手交錯著拍了好幾下。

“啊,好痛啊。”說是打,其實更像玩鬧,他假裝被打痛了,“宣宣,你好狠的心啊。說得好像你喝得不爽似的?還是我喂的你。而且也是因為你太著急了,才會這樣。”

“嗯,是的,當時也是太渴了嘛。為什麼會渴?還不是因為你。哥哥,還不給人家擦掉。不然又被人誤會了。”

他拿著紙巾,在她綠色的衣領上擦拭著。而此時一個男生從廁所出來,愣了一下,尷尬地看著他們,匆忙洗完手,逃難似的快步離開。

得了,又被誤會了。王初宣忍不住給張明徹翻了個白眼,雖然這件事大部分是她自己的鍋。

“對不起啊。明徹哥哥。”她低聲說道。

“怎麼了?”

“呃,剛才忍不住給你翻了個白眼。”她解釋道。

張明徹愣了一下,他從未見過如此可愛的人兒:“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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