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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好你個于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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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大小部落組成的聯盟,由於千年來多多少少受到漢文化影響,遠不如當年匈奴那般瘋狂野蠻,也沒有那般獸性。但如今陣前挑釁,不得不說,確實將我給氣的不輕。

此時身旁的于謙看他的表情也是異常憤怒。我走在他身前問道:“你認為敵軍今日,是否會攻城”?于謙望著下面的敵軍說道:“可能會但機率不大,賊軍連夜奔襲已耗盡不少精力,此時若攻城,定然也達不到他們想要的結果,但,這瓦剌首領也先,也是異常狡猾,當年與宣宗對弈,雖然不敵,卻也沒有落多少下風,此時他應該也是在觀察我們動向,若是守備有所鬆懈,想必發動攻擊也不是不可能。”聞言我暗暗嘲諷想道,想不到這草原上也出了個有腦子的人”。

我對著于謙說道:“如今敵軍定然是在後方安營紮寨,開始生火做飯了,據我對草原人的瞭解,他們土地不適合種地且少有人會,每次征戰一路燒殺搶掠過來,並且後方會耗費較多人力去驅趕牛羊畜群,供軍隊所用,本王認為,此刻敵軍傲慢之心已起,如今皇帝又在他們手中,更是得意忘形之時。此時也是出一支奇兵的好時機……

話未說完,于謙便立刻開口打斷道:“不可!先不說此時北京城門已被敵人包圍,就算走偏門出城,以也先敏銳的戰爭嗅覺稍有不慎便會察覺,何況現在城中能戰之士依然不多,若在分兵出擊,對戰力也是大大削減,如今城中上上下下能戰之兵不過九千之數,萬不可出城冒這個險! 第一戰,我們不但要贏,而且要贏的漂亮,這樣也能挽回一些士氣。出城之事,絕不可行”!

雖說于謙所說之言有理,且若是坐等敵軍安營紮寨將所有攻城事物準備妥當,我心實在難安,我稍稍貼近於謙,用一種商量道:於大人,不如這樣,這城中據本王瞭解,騎兵之數也有一千來人,如今守城也發揮不了他們的長處,不如由本王帶兵……

“什麼”! 話未說完,就被于謙打斷道,“出城?你還想出城?你那皇兄帶著五十萬大軍出去,被打的幾乎全軍覆沒,如今說不定就在下方某個位置被吊起來當臘肉燻,你好不容易才拿到監國的權利,在過幾日便可順利登基,如今不在這主持大局,還想跑出去!若是你出城再有個三長兩短,那軍心如何穩固,若是此戰因此失利,你讓我如何向先帝交待,如何向大明的列祖列宗交待”!

看著于謙那義憤填膺的模樣,我也是實在對他那些悖逆之言提不起怒氣來,便準備拿職位來壓他:“本王現在可是監國!本王說了算!

我現在是兵部尚書,城中兵力如何指揮調動!全在與臣”!旁邊計程車兵都被于謙這出言論嚇得瑟瑟發抖。

這下我真的的火了,有哪一個臣子敢當著皇子的面說出這話來?! “好啊,好你個于謙,我看你是軍權在握,想謀反吧!

“若是守衛我大明國都,保我華夏百姓之安危是謀反,那臣,便謀這個反了”!本以為我說他謀反這話一出來,他便會認慫,沒想到還是如此剛硬。一旁計程車兵因為感冒鼻涕都流到嘴邊了,愣是被于謙這番話嚇的不敢往回吸一次。

好好,好得很!你了不起!說完我轉身向城下走去,如今局勢也分析差不多了,就算敵軍打算開始攻城,在我看來也是準備天黑之後發動夜襲,受完那幫蠻夷的氣,還受于謙的鳥氣!此刻我也是不打算待下去。

才剛走到城樓梯口,又傳來於謙的聲音“若是監國殿下想治臣得罪,待到戰爭結束,任憑處置”!聞言我又氣的跑到于謙身邊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哪敢治你于謙的罪啊,啊?我這監國,哪有你兵部尚書好使?待到戰爭結束?,等結束我便卸下監國之職,推你于謙於大兵部尚書做皇帝,豈不妙哉?!說完我趕緊小跑準備離開,不想在聽到于謙回話,沒想到又傳來他的聲音道:“你朱家的皇帝,我可當不起”!

聞言我雙眼冒火的扭頭看著于謙,頓時覺得他的臉真的很欠揍,但我也沒有再次回話,因為,我確實懟不過,只得忍住怒氣快速下城走去。

當然此番下城,我也並不全是被于謙給氣的,主要也是想去如今這個時代的御馬監看看,馬匹是否優良,在看看騎兵身體素質怎麼樣,他于謙不讓我主動出擊,我便去不得了?,

路上看著公告欄上貼滿的招兵告示,又看了看路上來來往往的人

我內心感慨到:“看來這五十萬大軍對京城來說確實是傷了太多元氣。行人中幾乎都見不到年輕一輩的人。幾乎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他們的兒女被那廢物帶出去,卻沒能帶回來,這個朝代確實虧欠了他們。

到了御馬監,望著眼前一匹匹強壯的戰馬,心裡也是稍微好受了些。

“好,真不錯”。眼前所見的這些戰馬皆屬於上乘之選,其品質卓越非凡。它們不僅具備強健的體魄和出色的奔跑能力,而且每一匹馬的毛髮都閃耀著亮麗的光澤,彷彿在訴說著它們高貴的血統與精良的品種。如此神駿的良駒,實在令我讚歎不已。比起我大漢朝,都得要好上些許。

正當我邊走邊欣賞著眼前戰馬時,看到前面有一個人草原人的長相正在小心翼翼的給一隻馬修著馬蹄。

我緩緩走到他的身邊,望著他認真的模樣,因修馬蹄過於細緻一時也沒注意到我的到來,直到我咳了一聲後,那人被嚇了一跳,轉頭看著我,才嚇得跪到地上顫顫巍巍說道:“草,草民參見大人”。

望著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我伸手將他扶起道:“看來你很愛惜這些馬匹”

此時御馬監的官員幾乎慌張的過來,看到我後,立馬小跑到我的面前跪拜道:”微臣不知監國殿下降臨,有失遠迎,望監國恕罪”!聽到我是我監國,那被我扶起來的草原人立馬又跪了下去。驚恐的說道:“小的不知是監國大人,先前所為若是有所冒犯望監國大人不要小計較小人之過啊”!

看到他的樣子我疑惑的問道:“看你這般模樣,是在本朝長受委屈”?那人聞言磕頭道:“沒有沒有,小人在大明生活快有二十年了,過得很好沒有受委屈”。

到這裡旁邊的官員接過話題道:此人原本所在的部落在草原之中,規模較小,名為“不裡牙惕”。,後被瓦剌吞併,,其家人因反抗而慘遭殺害。幸運的是,他的爺爺精於養馬之術,並且因為他當時比較年幼,爺爺為了保護他的安全,選擇加入了瓦剌部。後來,先帝聽聞他爺爺在養馬方面有著獨特的見解和卓越的技藝,於是將他們帶回朝中。可惜的是,他的爺爺早已在十年前離世,但他成功地繼承了爺爺的養馬之術。多年來,除了專心養馬外,他幾乎從未涉足其他事務。

聞言我又問道“像他這樣類似的如今御馬監中還有多少人”?

\"微臣估摸著大概有,十來餘人‘’。聽到此處我心裡暗暗想到:“過些時日若是帶兵去草原,沒有認識路的可不行,雖說當受陛下之命征戰草原,已然頗為熟悉,可如今已是過了一千八百來年,那草原如今路途也是有些許改變”。

想到這裡我問道:“那草原如今有哪些部落位於何處,你可知道?

那人接著回道說“當年小人雖然幼小,但時常跟隨父親和爺爺去別的部落救治馬匹,雖說記憶中稍許模糊些,大致方位還是記住的”。

聞言我心中暗暗有些高興,邊對著旁邊的官員說道,此人要好生待著,將他生活質量往上提一提”。

旁邊的官員恭恭敬敬的回覆後便派人著手安排去了。那人見此,連忙磕三個頭說道:“謝謝監國大人,謝謝監國大人!

見狀我又將之扶起,說道:“好好在此做你份內之事,若遇見困難儘快告知於我,將來帶我去你的家鄉逛逛”。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繼續工作。在他感激的目光下,我也是離開了此地。

隨後便又在御馬監看了一會兒,但心中始終擔心著于謙那邊戰況,原本還想再去看看騎兵營,但也作實沒了心思,便又快馬加鞭的回到城頭

于謙見我又回來,此刻看敵軍動向又是準備隨時發動攻城,又有些擔心我的安危,便問道:“殿下為何去而復返”?

“來看看你死了沒”。

于謙聽到我的話,也不惱火,只是坦然一笑道:“賊軍未退,我怎能先死在此處”?

看著他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憔悴的面容,微微顫抖著手拿著從頭上拿下來的官帽輕輕的整理著,看著那稀疏的頭髮頓時心裡也有些後悔剛才說的話,不過於謙接下來的話又讓我火冒三丈。

“殿下乃是金貴之軀,不日便可能要登基稱帝,如今眼下大戰在即,,殿下又沒有作戰經驗,若是殿下還繼續待在此處,臣等可沒有時間照顧殿下”。

此刻我五官幾乎被氣的幾乎要扭在一起,這短短几個字絕對比先前那些話都加起來殺傷力都大。對於我來說不管是有意或是無意,是一種絕對的侮辱!我強忍怒意走到于謙耳邊,用一種強行壓制著怒火的語氣,穩穩的說道:“活該你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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