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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看著眼前違和感極強的夫妻,有點作嘔了:“你倆可以了吧?我還在這兒呢。”
兩人聽後鬆開,於鳶裝的不好意思偏頭,李青打心裡慶祝於鳶打入敵人內部,現在就是一直裝自已在乎於鳶就行,其實也不用裝,作為同類他確實在乎。
李尚走到他面前問:“你說只有我兩人糾纏,那你說怎麼才能走出去?”
“我不知道,這不得看你嗎?等你完成自已想做的事,故事說不定就結束了。”李青解釋,把手裡的地圖遞給他:“你還想要什麼?”
李尚拿走地圖問:“謝墨韻真的不在其中?”
他其實之前懷疑過,但故事重新開始後他就解除對謝墨韻的懷疑,畢竟只有他和李青知道對方的身份,謝家的那封信很巧合,也不能定下謝墨韻就是故意接近他。
謝墨韻故意接近他無非為了家族權利,這一點李尚也能理解。
李青搖頭:“真的不關她的事,你有種就衝我來,欺負一個故事裡無辜的路人,我看不起你。”
李尚聽的氣笑了,抬手扇李青一巴掌:“六子,你這嘴講出的話真是讓人聽了如沐春風,改天該把你舌頭割了才對。”
李青捂著臉低頭,這才是李尚對他該有的態度,他心裡罵千百遍,面上像只鴕鳥。
李尚將地圖收好警告李青:“你要是跟別人說了,我的大業沒法完成,咱倆就像你說的耗死在這兒,反正重來兩回,我不在意多來幾遍,就看你有沒有那個心情。”
“我不敢,肯定助你,絕對不說出去。”李青連連搖頭。
李尚很滿意李青的答覆,拉著於鳶出去,走時於鳶趁李尚沒有回頭,悄悄給李青遞紙條,李青很自然的接住藏好,一直等兩人走後才拿出來。
李青轉跪為坐,看著李尚帶著人離開,拿出紙條展開看,上面寫著兩個字:統一。
“殿下,你沒事吧?”小清看出李青臉頰上的紅印。
“沒事。”李青看完紙條拿去蠟燭下燒掉,然後坐在床上沉思。
三人看李青沉默,鈴鐺問他:“殿下,是難受要喝藥嗎?”
“沒有。”李青沉思一會兒問:“闌國的地圖放哪兒了?”
小清想了想:“藏書閣有一份,但殿下不一定能看到?”
“為什麼?”李青不解,地圖還藏著掖著。
小清解釋:“若是被他人看去畫出來,殿下覺得會怎麼樣?”
李青反應過來小清說的這份地圖應該是戰略圖,不給人看也正常。
他盤算於鳶給的資訊,如果李尚的最終目的是為了統一,那隻能說策劃太看得起他倆了,靠他們幫李尚完成大業,簡直是痴心妄想。
李青一想到任務重新整理承認李尚是男主,那他跟於鳶就是給李尚刷經驗的npc,要是這麼大活兒,他不幹了。
......
於鳶回去後和李尚一起吃飯,她對李尚的目的只是根據他平時的想法和對話分析出來的,前兩次李尚真做了皇帝,故事並沒有結束,所以只能往更大的格局想,於鳶就把這個猜想寫給李青,她知道李青能明白,現在就是確認李尚的想法。
她飯間問起這事:“殿下,六子靠的住嗎?”
“他不是六子,也不是這兒的人,靠不靠的住我也拿不準,但地圖確實在他手裡,不靠他也不行。”李尚很平靜。
“殿下這樣謀劃是為什麼?”於鳶試探性問。
李尚盯著她:“你一個婦人家問那麼多做什麼?食不言,吃飯。”
於鳶肯定自已心裡的猜想,也得出李尚現在還不是完全信任她,若無其事的接著吃飯。
飯後於鳶回自已房間,她好想打電話給李青吐槽李尚是個顛公,支開西月後又寫下一張紙條,打算過幾天找藉口去探望李青。
李尚回書房聽孔與他們回稟,幾人都穩著不說話,還是孔與先開口。
“殿下,最近六殿下精神見好,你看什麼時候囑咐太醫換藥方?”孔與負責監視李青,最近看他還有空去找李廂說話,這才提起此事。
李尚點頭:“溫太醫能用就去辦,改改味道,別讓他察覺出來,六子聰明著呢。”
“是。”
李尚問起龍二:“地圖你看了,能信嗎?”
龍二猶豫:“殿下,地圖不在闌國境內,臣無法判斷。”
“就沒覺得奇怪?”李尚又問。
龍二說出心裡猜想:“看著確實是鬼畫符,殿下謹慎些最好。”
“嗯。”李尚明白李青給的地圖是半真半假,不能完全信任。
“皇妃那邊還安靜吧?”李尚問劉瑩瑩。
劉瑩瑩回稟:“沒有動作,跟以往一樣,只是最近看著有些心事,不知殿下......。”她沒敢直接問是不是跟李尚有關。
李尚嘆氣:“跟我鬧脾氣呢,沒事,皇妃那邊可以不用管了,主要盯著六子就行,他最近跟誰來往多?”
孔與搶在闞紅前回話:“去過摘星閣一次。”
闞紅無語,李尚輕笑,最近重視闞紅疏忽另外三個,孔與這麼心急也正常,但李尚想起上一世的事就心懷芥蒂,並不把事都推給孔與。
“孔與,你最近是不是辣子吃多了這麼急躁?”李尚問他。
孔與低頭:“奴才不敢。”
李尚不想追究,吩咐孔與:“你去找溫太醫辦六子的事,今天就去。”
“是。”
李尚揮手讓幾人退下,自已坐在書房看李青給他的地圖,歷經三世,他終於是能安靜看清地圖的真容,就是李青畫技太爛,他看的眼暈。
......
西月聽於鳶吩咐去廚房拿點心,路上遇見孔與帶著龍二出去,她記得於鳶剛和孔與他們回來,現在又帶著龍二出去,於是留了個心眼。
於鳶還在想怎麼把紙條傳出去,西月端著點心回來,她故作鎮靜收好紙條,卻看出西月滿臉心事。
“怎麼了?”於鳶疑惑。
西月把看到的事告訴她:“姑娘,我剛剛看見孔公公帶著龍二又出去了,你們不是剛回來嗎?”
於鳶也奇怪:“就他倆?”
西月點頭:“嗯。”
於鳶猜到這是去給李青送藥的,腦子裡閃過一個想法:“你去偷偷跟著,看他們找的哪個太醫,回來跟我說。”
“好。”西月得令趕忙出去跟著。
......
孔與跟龍二領著溫太醫去澤芸堂,溫太醫真不想趟這趟回水,他在宮裡多年,什麼主子沒見過,就是顧及家裡老小才跟著去,不然李尚拿他家人開刀。
“孔公公,我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求三殿下放過臣行嗎?”溫太醫真不想去,這趟去了就不想摻和了。
“溫太醫不用緊張,就是開兩個藥方,若是日後還有用的上溫太醫的地方,殿下自然會給你好處。”孔與笑著說道。
溫太醫嚇得流冷汗:“是是是。”
三人一同去澤芸堂,李青正躺屋裡犯困,一擺爛他就想睡覺。
“六殿下安。”孔與突然出聲嚇了李青一跳。
“臥槽。”李青起身罵人,看見孔與又不說話了。
孔與湊近:“六殿下,殿下看你最近精神漸好,傷也恢復的差不多,讓奴才叫太醫再給你重新開了藥方過來。”
李青嚴詞拒絕:“不要。”
孔與沒容他拒絕,自顧自讓溫太醫把拿好的藥給他。
李青還想保持自已的態度,但看見站一邊的龍二,他妥協了,不管怎麼樣李青都得在李尚的掌控之下,最好的方式就是老辦法,李尚現在不僅想用藥控制李青,還想用於鳶一起。
“六殿下,這是為你身體著想。”孔與又說一遍。
李青聽的耳朵起繭:“把藥放下滾吧,跟三哥說我肯定好好喝,走走走。”他揮手驅趕。
孔與完成任務就帶著人退下,李青氣的不行,但為了李尚能徹底信任於鳶和儘快完成他的大業,該走的劇情他不走也得走。
“鈴鐺!”他朝外面喊。
鈴鐺聞聲進來:“殿下,怎麼了?”
李青指著桌上的藥:“拿去熬,三哥說讓太醫給我換了新藥。”
鈴鐺點頭,拿著藥出去:“好。”
小清也聞聲過來:“殿下,又怎麼了?”
“我餓了。”李青嘆氣。
小清聽後也出去跟小年準備晚飯,李青也發現宮裡的人是自已做飯,一部分可以朝御膳房點山珍海味,一部分封宮的人是御膳房送飯,這麼一看還挺人性,不用吃大鍋飯。
李青咽口水,他還真想吃山珍海味,在現代吃一口蹲十年的那種菜才夠硬。
......
西月跟著孔與去太醫院,看他們接出人就回宮了,因為李尚交代不用監視於鳶,所以她這動作也沒人發現。
“是溫太醫。”西月回她。
於鳶點頭,她還在練字,心裡卻想別的事,寫完一頁說:“西月,你去找殿下要本《靜寧說》,就說我練字用。”
“好。”西月有點懵,還是點頭應下。
等西月走後,於鳶停筆起身朝外走,李尚讓她住在靠後院的荷房,說是有片池塘養著荷花鯉魚,於鳶一個人在屋裡沒事的時候也不會無聊。
她平靜的脫下衣服,只剩內衫和褲子,站在池塘邊深吸一口氣,抬腳翻過欄杆跳進池塘。
西月回來的時候被滿身溼透的於鳶嚇一跳:“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於鳶只擦臉上的水說:“沒事,剛剛腳滑掉下去了,你去幫我找件乾淨衣服來。”
“不用叫殿下過來嗎?”西月去翻找衣服。
於鳶搖頭:“不用,明天再說。”
西月翻出衣服給她換上:“姑娘,也不叫太醫嗎?這樣會受寒的。”
於鳶還是搖頭:“明天再說。”
西月不再多問,把於鳶換下來的衣服拿去洗乾淨,也沒有去找李尚,真當做於鳶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次日於鳶著涼發熱,西月去找劉瑩瑩叫她請太醫,劉瑩瑩還有點疑惑於鳶怎麼突然病了,但想著於鳶是李尚喜歡的,沒再多想去叫太醫,還讓西月去找李尚。
李尚來的時候溫太醫已經在看診了,他有些生氣,沒有貿然靠近,而是站在屏風外問:“溫太醫,病情如何?”
屏風後的溫太醫回話:“殿下,皇妃感染風寒,臣已經開好藥方,讓皇妃服用三日便好。”
李尚聽後進去,溫太醫立馬跪下:“殿下,臣先告退。”他收拾迅速趕緊出去。
溫太醫走後李尚順勢坐在床邊問:“怎麼回事?”
於鳶頭疼:“給鯉魚餵食的時候不小心掉池塘裡了。”
“怎麼不讓西月來稟報?”李尚摸摸她的臉。
於鳶握著他的手笑:“以前也不是沒掉進水裡過,也沒看大夫,就這麼換身衣裳了事,我不想麻煩你就沒讓西月去找你,沒想到還是高估自已了,看來日子過好了,身體卻不太行。”
李尚皺眉:“你以前在謝家過得什麼日子?”
“都過去了,殿下不問了。”於鳶輕聲說。
李尚想起自已第一世經歷的生活,他跟於鳶是同病相憐,心裡柔軟的一面越發增多,只對於鳶一人。
於鳶又說:“你別怪西月,是我不讓她去的,她跟我過慣了苦日子,也學的受苦不言語,別罰她。”
“好。”李尚點頭,給於鳶蓋好被子才出去:“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處理完再過來看你。”
“嗯。”
李尚出去,劉瑩瑩和孔與在外面候著,溫太醫一副吃屎的表情站的老遠。
“她落水的時候沒動靜?”李尚只問劉瑩瑩。
劉瑩瑩慌得跪下:“殿下恕罪,奴婢聽從殿下吩咐不再監視皇妃,所以昨日沒在。”
李尚吸口氣:“是讓你不監視,沒說不管生活起居,掌事宮女都忘記怎麼做了?”
“殿下......。”劉瑩瑩無話辯解。
孔與在旁插話:“殿下息怒,瑩瑩不是有意,當時我找她有事,所以沒聽見荷房的動靜,也是奴才的錯。”
李尚嗤笑:“行,那就各罰十板,西月罰俸一月。”
三人跪下領罰,李尚轉頭盯著溫太醫:“溫太醫,你先回吧。”
溫太醫終於放鬆下來,抱緊自已的小藥箱跑了。
孔與上前問:“殿下,不搜溫太醫的身嗎?”
“你是信不過他還是信不過皇妃?”李尚不悅。
孔與惶恐:“是奴才多疑了。”
李尚頭疼:“下去領罰吧,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