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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禍星降世,是好還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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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冬玉帶著郡主去街上買陳記糕點的桃花酥,“郡主,你在這裡等著,我隨店家去拿糕點,不要亂跑。”冬玉將郡主放在大堂就隨店家進去取糕點了。“你看,那小孩就是害死自已母親的安寧王府郡主吧。”旁邊百姓在議論紛紛,全是自已小聲說,郡主聽到了不想理會:“可不是嘛,一出生就剋死自已的母親,還好王爺去了邊疆,不然也得沒了。走了,待在她身邊晦氣。”兩人結伴出去,連糕點都沒買。

門外好多小孩在玩,熱鬧很將郡主吸引過去,郡主看著那群小孩不自覺的跟著跑了出去,一直在後面跑著,“快閃開!”大街上傳來叫喊聲,那群小孩早已跑的沒影,留下郡主站在馬路上發呆,完全沒注意身後有匹馬正衝著她來,等郡主反應過來想跑開,可那匹馬早已受驚,不顧一切的衝過來。

“前面誰家的小孩!快閃開!”馬伕在後面驚叫,就在這時,復夜從旁邊一把將郡主抱到了旁邊,蹲下詢問:“小朋友,沒事吧。”復夜細聲安撫,郡主看著眼前的人,身子有些抵抗,推開他的手:“我沒事,謝謝哥哥。”

“你叫什麼名字?我送你回去吧。”郡主被這一問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名字?我好像沒有名字。”復夜想不通一個看著七八歲的小孩,父母怎麼會不取名字:“那你跟誰出來的。”

“我跟冬玉出來的,她在那裡取糕點。”郡主指向陳記糕點。復夜起身準備帶著郡主過去。“郡主!郡主!你去哪了。”冬玉出來沒看到郡主,著急跑出來找。

“冬玉,我在這。”郡主看到冬玉開心的跑過去抱起她。“郡主,你要嚇死我啊,下次不要再這樣了。”郡主點頭指了指復夜:“是這個哥哥救的我。”冬玉拉著郡主站在復夜的面前:“多謝公子救我家郡主,我們是安寧王府的,公子有空可以過來坐坐,我們先回去了。”

“好,拜拜小朋友。”復夜揮手跟郡主再見。郡主跟冬玉走在半路,“冬玉,剛剛那個哥哥問我名字叫什麼,我不知道我叫什麼,爹爹沒有給我取名字嗎?”冬玉看著郡主的模樣,現在還好忽悠過去,等大些估計到時就沒辦法了。

“肯定有的,我們先回府,等我回去傳信給王爺,聽說是王爺想了很久都沒想好郡主的名字,所以遲遲沒取,郡主放心,我們先回去。”冬玉不忍打斷孩子對自已父母的愛,所以只能用謊言來掩蓋。

邊疆軍營內,士兵進入軍營:“大人,有您家裡的信。”王爺接過信件,開啟:

王爺親啟

冬玉俯報,邊疆戰亂不定王爺可好,郡主已經快滿八歲,對王府外的一切無不滿是好奇

今日郡主問奴婢她的名字叫什麼,奴婢搪塞過去,可終歸是要取個名字好讓後人記住

過幾日就是夫人的忌日,郡主的八歲生辰,還請王爺在戰況穩定後歸家一趟

冬玉自知此次家書會像從前一般石沉大海,可奴婢無法看著郡主日漸長大卻得不到親人的關愛

王爺想罰奴婢,冬玉接受,可郡主是無辜的,冬玉願受一切責罰

王爺看到這裡已經看不下去,腦海裡滿是當日夫人生下郡主後一句話沒說就走了,留下他一個人度過這漫漫餘生:“何兒,你是不是也在怪我,沒有看好我們的孩子,可我無法接受你離開我,我當初自請來邊疆,就是想能透過日日忙碌去忘記你,何兒,我該怎麼辦?你告訴我啊!”

過幾日迎川城門內,好多人堵在街道兩旁:“你聽說了嗎?那位當初自請去邊疆降敵的安寧王回來了。”他們三兩語言說著,遠處一撥人往城內走來,領頭騎著馬英姿颯爽的就是我們的安寧王,本來打算出來買些蜜餞的復夜被群眾擠到一旁站定觀看。復夜看著眼前的人,好似在哪見過。

王府內,下人高興的跑來,嘴裡喊著:“王爺回來了!王爺回來了!”冬玉正在陪郡主看書,聽到外面的吵鬧聲出去問才知道王爺今日已經到王宮述職,晚些時候就回家。“郡主,王爺回來了。”

“我爹爹嗎?他今日回來?”郡主放下書籍問冬玉,冬玉點頭:“是啊,郡主,這可得好好給王爺接風洗塵,奴婢先去讓他們買些菜回來。”冬玉開心的跑出去喊她們買菜去了。郡主一人坐在屋內,對於這個爹爹,從未見過,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相處,聽到回來的訊息反而顯得慌張了點。

晚上,王府內,冬玉命人準備了一大桌菜,郡主站在一旁等著,“王爺,您回來了。”下人從門口傳來的聲音,冬玉帶著均值出去迎接:“王爺!”王爺點頭看著旁邊跟何兒長得很像的人,兩人誰也不說話,冬玉扶住郡主:“郡主,快叫爹爹。”

“爹爹,你回來了。”郡主對於眼前這個陌生的人,完全不知道怎麼相處,只能聽冬玉的安排來。“王爺,得知今日您回來,奴婢特地安排了接風宴,在裡面。”王爺點頭進去坐下,招招手向郡主讓她過來坐下。

“回來的路上我想了很久,就叫你霓裳,姓拂如名霓裳,可喜歡?”王爺看著盯著自已的郡主,問她可還喜歡。霓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冬玉在旁邊小聲說:“郡主,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霓裳好聽,謝謝爹爹。”霓裳沒有很大的心情波動,只是靜靜的回答,再往後飯桌上又是一片寂靜,沒有說話,王爺不知道怎麼同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女兒聊天,乾脆不聊算了。

晚飯過後復府內,復夜正在樹下坐著喝茶,東南和玲瓏推開門:“阿夜,我們來了,怎麼樣想我了嗎?”東南還是和往日一樣,嘴皮子油的不行:“想你幹嘛,我又沒有龍陽之好。”這話將玲瓏惹笑:“平日在天宮,他裝的高冷禁慾,只有在你這才露出他那另一番模樣。”

吃骨林內,莫雅回到大殿上,上面坐著一個不認識的人,“這位貴客,你坐在這位置不合適吧。”莫雅走上去,只見那人脫下外袍:“哦?看來瑤族的聖女不歡迎我啊?那我走?”不知言看著眼前的人,手裡把玩著利刃,莫雅一下就認出這人:“你是?你是不知言大人,早就聽聞您出來了,一直沒機會見到真容。”

“今日我來是想跟你達成結盟,不知道聖女可有這個想法。”不知言將自已的想法說出來。“結盟?不知言大人已經得到無上之力,瑤族全族願意作為不知言大人堅強的後盾,莫雅拜服!”莫雅只是猶豫了一下又覺得結盟對於自已來說並不虧,自然願意結盟。

“本王還得感謝你的主上,要不是他本王還出不來。”不知言跟莫雅說著自已的這幾日的境遇。“您出來還有我的一份功勞,不知言大人。”不知言看著莫雅站起來俯看:“怎麼,你是在跟我邀功嗎?”莫雅慌了連忙低頭:“不敢不敢,莫雅不敢,能跟不知言大人和主上辦事,是我的榮幸。”

“今日來除了聯盟還有一事本王需要你替我去辦。”莫雅往後退一步俯身:“不知言大人,請吩咐。”“你去人界找一人,是本王打去人界重生的,本王要你去待她長大後殺死,留著沒意思了。”

“為何要待長大後再殺死,現在我就去弄死她解除後患。”莫雅欲現在就去,轉身準備走,被不知言攔下:“讓她體驗一下被所有人命為禍星,被唾棄的日子。”莫雅遵從就退下了。

翌日,安寧王早起在院子裡練武,一招一式盡顯男子氣概。“王爺,東西收拾好了,何時出發。”王爺將紅纓槍放到架子上:“一會兒吧,去將郡主叫起來。”王爺的護衛無明點頭就去找冬玉。

“冬玉,郡主起來了嗎?”冬玉正端著熱水往郡主閨房走去:“起了,我給郡主洗漱一下,你稍等。”冬玉端著洗臉水就進房間裡了。無明在外面抱著佩劍雙手環胸等著。

“你要帶我去哪。”郡主站在門口發問,無明只是將郡主領出去,沒有多說什麼。“郡主,上馬車吧。”車內王爺已經閉著眼睛坐在那裡,霓裳走過去坐在一旁。“爹爹,我們要去哪裡?”

“去看你娘,之前從未有人帶你去吧。”霓裳點頭:“孃親在哪,她還好嗎?”霓裳想要知道關於自已孃親的一切。“去了你就知道了。”

出城後大概走了十幾裡山路,前面一片花海,轎子停下:“王爺,我們到了。”安寧王從轎子內出來,自顧自的走下去,無明在後面抱起郡主放在地上,霓裳跟著爹爹走到一處墓碑前,上面寫著:愛妻林墨何之墓。

王爺拂去墓碑上的落葉:“何兒,你可曾怪我這幾年沒來看你。”王爺看著眼前的墓碑蹲下身細細撫摸著墓碑上的字:“這幾年我一直在外征戰,想要以此可以麻木自已,可我還是辦不到,何兒。今天來是帶著我們的女兒來看你了,我給她取名霓裳,好聽嗎?”王爺將身後的霓裳拉近:“這是你孃親。”

“我孃親?”霓裳不懂為何自已第一次見面自已的孃親就成了一座墳墓。王爺點頭。霓裳走上前雙腿跪下:“孃親,霓裳來看你了。”霓裳重重得朝著墓碑磕頭。“何兒,你看霓裳長得像極了你,你說這會不會是上天的懲罰,將你帶走又將霓裳送來。”

王爺眼淚交堤,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霓裳看著自已爹爹這般心裡也很難過,未曾得到父母的愛,這一見就已天人永別。“何兒,當初你說要是個男孩就送他去習武,是女兒就養成大家閨秀。如今我自已都不會,看來沒有你我真的一無是處。”

“爹爹,孃親不會是生下我就走了吧。”霓裳每日上街百姓嘴裡都叫她禍星,害死自已的親人,可她沒有信過一次,她只想等到自已的爹爹回來親自將流言蜚語打破。可如今孃親的墓碑就在眼前,不信都不行。

“當初你母親本來就體弱些,大夫本來想勸你母親打掉你,可她捨不得,還是留下了你才導致生你那日流了好多血,一句話都沒交代就走了。”王爺說這八年前的事,好像回憶起來就在昨天一樣。

“爹爹,要不是我孃親就不會走了。”霓裳哭的不行,邊擦眼淚邊哭訴,她想要安慰自已的爹爹,站起身想替王爺擦去眼淚,可王爺身子後仰:“不用,我自已來。”霓裳以為是自已衣服太髒,爹爹才不願意讓自已擦的。她低頭看著自已的衣袖處,像個犯錯事的孩子。可在爹爹心裡,霓裳生下來就是個錯誤。

“你只需要記住,在王府好好做你的郡主,其他的不要設想,我對你並沒有父女的愛,我如今能繼續照顧你,都只是看在你母親當初極力保下你,知道嗎?”王爺一臉平靜的說著這事,好像霓裳真的不是他的孩子一樣。

被王爺說這話,霓裳更加難過,低著頭,碩大的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霓裳知道。”說完王爺起身往回走,霓裳只能跟著,走到一半王爺突然發問:“你這額間什麼時候多了點藍色。我怎麼不知。”霓裳摸著額間:“我也不知,從記事起就有了。”王爺只是好奇並沒有過多關心“哦”一聲就繼續走了。

復夜早起收拾好就坐在平常常坐的樹下喝茶,玲瓏過來坐在對面::“今日起這麼早,我們去街上買些菜吧。”復夜喝完茶:“好,未時我們去安寧王府一趟。”玲瓏不懂其中的緣由:“我們去王府幹嘛。”

“前兩日安寧王從戰場凱旋而歸,我們來從商自然要去拜會。”復夜說完就起身走了,邊走還邊說:“先去買菜,把東南叫起來。”玲瓏“好”一聲就往東南的房間去,一腳將門踢開,走到床前,掀開被子:“快起來!你這大懶蟲!”

“哎呀,祖宗,再睡會兒,求你了。”東南搶過被子想要再接著睡,玲瓏可不給他機會,一把將被子抱起:“不好意思,手賤了些,你不起來,一會就不是被子的事了。”東南被玲瓏嚇得一哆嗦,立馬坐起:“不是,姐姐,今日起這麼早幹嘛啊!”

“我們要去買菜,下午去王府拜會安寧王爺,你不起來,我揪你耳朵都得揪過去。”玲瓏向來不慣著任何人,連東南也不行。東南確實第一次見到玲瓏這般,有些嚇到了,老實的起來穿衣服:“何時你變得這般兇殘了,莫不是跟不知言打一架把腦子打傻了?”

“你再說,如今朝溪都不見了,你還好意思在這睡懶覺,我得替她教訓你。”玲瓏氣的變出個拂塵追著東南打。東南一路跑到復夜身邊才停下來:“阿夜,救我,玲瓏腦子出問題了。”玲瓏在復夜對面舉著拂塵:“你還好意思躲在復夜身後,我看你是找打。”

玲瓏舉過拂塵就要打下去,幸好是復夜攔下:“玲瓏,放過他一次,得早些去買菜,走吧。”復夜離開東南身邊,玲瓏將拂塵收回,東南跟在復夜身後,不敢再多說其他話,就怕玲瓏聽著不開心又是一頓毒打。

未時,復夜和玲瓏、東南一起往安寧王府去,“從京四川來迎川行商的復夜特來拜會王爺,煩請通報一聲。”東南和玲瓏站在身後:“阿夜,我們幹嘛來見這王爺啊,我們去找重生的朝溪豈不是最要緊的事嗎?”

“你不知,前幾日我剛救下王府郡主,我注意到她的額間有一抹藍色,我想來看看。”復夜將自已遇到霓裳的事說給東南和玲瓏聽:“是真是假,我都得去看看。”

“三位,我家王爺有請!”下人出來通傳,帶著復夜和東南、玲瓏一起進去坐在大廳上。侍女端茶上來,“多謝!”不一會兒王爺從書房走出來,剛剛他正在書房同無明講邊疆的戰事,下人來通傳說行商的復公子來拜會王爺,這才打斷了他。

安寧王進來,三人起身行禮,“王爺!”安寧王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多禮,坐在高座:“事務繁重,來晚了,多擔待。”王爺同復夜說著,復夜:“沒有,王爺,我們剛來。”

“我聽下人說復公子是行商之人,今日怎麼來我府內有何事。”王爺完全沒想到一個行商的人會來自已府內作甚。復夜放下茶杯:“王爺,凱旋歸來,復某又是外來人,這迎川能國泰民安全靠王爺,所以今日來略備薄禮,慶賀王爺凱旋。”

“哦?看來複公子也有關注迎川的大小事啊,我看那京四川比這迎川生意好做多了,怎麼想起來迎川行商。”復夜早就猜到王爺會問這個問題:“是這樣的,復某祖籍是迎川的,只是從父輩開始就搬去京四川了,現在也是想歸家,所以才回來的。”

顯然復夜的藉口想的完美,沒有令安寧王起疑心:“復某之前在街上見過令愛,怎麼今日沒見到。”復夜想要再看一眼霓裳看是不是。

“小女頑劣,讓奶媽帶著在後院學女紅,調一調性子。”王爺喝著茶,垂眸看著茶杯,他自然不知霓裳在幹什麼,因為他就沒問過,今日是霓裳的生辰都未曾有慶祝的,怎麼還會關心她。

“我看天色已晚,那復某就不便叨擾,先走了。”復夜起身帶著東南和玲瓏走了,王爺站在後面:“慢走,復公子,有機會再好好敘敘。”復夜行禮:“王爺請留步,有機會再敘,復某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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