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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霓裳被救,復夜找尋朝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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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沒事吧。”霓裳(朝溪)聽到聲音微張雙眼,從逐漸模糊到清晰,看著眼前的男子:“你是?”霓裳抬頭看去。

“我是來京四川尋親戚的,我路過這裡看到你倒在地上,不放心就過來看看。”男子扶起來霓裳,將自已的水壺遞到霓裳面前:“我看你有些口乾,喝點水吧。”

“好,多謝公子。”霓裳將男子遞來的水壺灌進嘴裡,喝了一口就將水壺還給男子:“多謝公子,現在離京四川還有多遠啊?”

“距離京四川還有八公里就到城門口了,姑娘去京四川做生意嗎?還是?”男子瞄了一眼霓裳(朝溪)身上,衣衫襤褸的模樣不像是來做生意的,自已腦子沒反應過來。

“我····我是從其他地方逃荒來的,來京四川看看能不能有點出路。”霓裳不想說出自已家的情況,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好是壞,暫時隱瞞吧。

“要不我先帶你過去吧,看你有些虛弱一個人我不放心。”男子扶起霓裳,霓裳沒有拒絕自已的身體情況怕到時候又出問題就到不了京四川了。

就這樣男子帶著霓裳走了很久來到了京四川的城門口,霓裳看著近在眼前的城門,心裡稍稍心安了許多,她脫開男子的手,向男子行了禮:“不知公子怎麼稱呼?日後我好報答你今日救命之恩。”

“免貴姓沈,名聽雲。你喚我聽雲就好。你呢,怎麼稱呼姑娘?”沈聽雲看向霓裳,想要知道她的名字。可在沈聽雲問了好久,霓裳一句話都沒說,沈聽雲知道是自已唐突了:“是我沒有考慮周全,姑娘不方便說就不說了。”

“多謝公子,等來日我一定會告訴你的。”霓裳向他保證自已肯定會償還今日的恩情的。

“那你一會兒有去處嗎?要不先去我親戚那裡吧。”沈聽雲邀請霓裳去自已親戚那裡,霓裳有些猶豫自已這樣的情況真的會有人願意收留嗎?

“姑娘不要擔心,在京四川的是我親姐姐,她為人很好的,你不用擔心。”沈聽云為什麼邀請霓裳去自已姐姐家裡,只是出於同情心罷了,想要解救霓裳於困境之中。

多次邀請霓裳不好再拒絕,自已來這裡也只是找個新的活法而已,反正沒有去處,去了又能怎麼樣,自已已經一無所有,點頭答應跟著沈聽雲進到京四川內。

第二日的迎川復府內,玲瓏早早地起來聽到廚房內傳來聲音,好奇心促使玲瓏往那邊走去,往裡一看,是覆呈景在砍柴火:“呈景啊,你起得這麼早,真勤快。”

“你醒了,我準備做些吃食,你要來幫忙嗎?”覆呈景熟練地將柴火放進灶裡,施法點燃柴火,玲瓏進去幫他洗菜。

中午,四人往城西瞎子算命的攤位走去,路上的百姓還時不時看著他們四人,用手指他們:“你看,就是他們來找八年前的王爺吧,還問那災星去哪了,真的是不怕死。”另外一人應付著:“是啊是啊,不怕死,我們離遠點別被波及到,走走走!”

東南聽到了那些百姓說的話:“你說,他們怎麼這樣啊,好歹當初王爺可是保佑了迎川好多年。”覆呈景跟著應付:“是啊,一群白眼狼,讓小爺好好教訓他們。”剛準備動手就被複夜攔住。

“幹嘛,回去,大庭廣眾之下不要動手,走吧,還有事情做。”復夜走在前面,東南朝覆呈景豎了個大拇指後趕緊跟上覆夜,覆呈景在後面追著他們。

“請問先生是楊瞎子嗎?我們是來迎川找人的。”復夜站在一位算命打扮的老人面前。那人見到來人後將正在算命的人送走:“明日午時再來找我,吶,這個符拿去燒成符水喝掉。慢走。”

“公子幾人要找的人此時已經不在迎川,可去東南方向找。”瞎子還沒聽到復夜他們說的話,自已就已經先說了出來,復夜有些質疑:“先生,你怎麼知道我們要找的是誰?”

“天機不可洩露,快些去吧,不然就趕不上了。”楊瞎子同他們幾人說道。自已則是摸索著桌上的東西,收起了攤子,東南見狀立馬上去幫忙收拾,楊瞎子:“多謝公子!”

四人跟楊瞎子拜別後,復夜掐指一算東南方向在何處:“走吧,在那邊。”

四人順著東南方向飛去,不多時就來到了京四川城門外。“阿夜,這裡就是那先生說的地方吧,可是朝溪為什麼不待在迎川,要跑到這麼遠的地方啊!”

“我也不知道,得進去京四川看看,找到朝溪才是最重要的。”四人走了進去,跟迎川百姓不同的是,京四川的人面帶微笑,看來京四川百姓安居樂業,國泰民安。

“阿夜,我有點餓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東南摸了摸自已在咕咕叫的肚子,不好意思的看向復夜。“好,大家趕路累了,先休息吧補充體力。”

沈聽雲將霓裳帶向自已的姐姐家,站在門口,霓裳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了拉沈聽雲的衣角:“要不,我還是不打擾了吧。”沈聽雲有些不懂之前還答應跟過來的怎麼現在又退縮了。

“你放心,我姐姐人很好,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儘管放心在這兒住。”霓裳還是擔心會打擾到他的家人,剛要走掉,門就從裡面開啟,面前的人是沈聽雲的姐姐,看著清瘦很多卻不失優雅。

“聽雲,快進來。”他姐姐將沈聽雲拉進屋內,沈聽雲則是將霓裳帶著一起,他姐姐進到屋內才看到沈聽雲身後的霓裳:“弟弟,她是?”沈聽雲指了指他身後的霓裳。

“她是我在城門外荒漠遇到的,當時這位姑娘狀況不太好,我才將她帶回來。”沈聽雲跟自已的姐姐解釋。霓裳上前行禮:“姐姐安好,我不是有意來打擾你們的。”霓裳一個人待久了進到別人家裡稍顯不自在。

“無事無事,趕路辛苦了快坐下來喝點水。”沈聽雲的姐姐拉著霓裳坐下遞水杯到霓裳面前,“你是哪方人士啊,姑娘。”沈聽雲的姐姐細聲詢問霓裳,沈聽雲也好奇的看向她,因為自已問過她一句沒說,著實有點好奇。

“我是迎川人士,你們喚我霓裳吧。”霓裳跟沈聽雲的姐姐說道。

“好,霓裳姑娘,我叫沈思書,你就叫我思書姐吧,看著我比你大些。”沈思書跟霓裳說完就拉著霓裳起身:“今晚你先沐浴更衣,穿我的衣服吧,收拾乾淨人也會舒服些。”

“好,謝謝思書姐,我可以在家裡幫你幹活,我雖然不會什麼,但是我可以學。”霓裳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能吃白食,唯有勞動才能得到相應的報酬。

“不用,你就安心住下,雖然我家比不上別人富裕的,但是吃飽喝暖還是可以的,我家就只有我和我弟弟,家中長輩都去世了,我來這京四川就是來經商養活自已,所以啊,我養活你倆綽綽有餘。”

“姐,今日你沒有擺攤嗎?”沈聽雲問向自已的姐姐,雖說看著她姐姐很有經驗,可也只是比霓裳只大了兩歲而已。

“你寫信來說今日大概能到,我就不打算出去擺攤,在家等你來。”沈思書走到灶臺前,“你過來幫我生個火,我想你們二人肯定餓了,早些吃好休息,勞累奔波早些睡。”

霓裳聽到比沈聽雲快些走到灶臺前:“思書姐,我幫你生火吧。”霓裳拿起刀具砍柴火,沈聽雲將其奪過:“沒事,我來就好,你先休息一下。”沈聽雲不管霓裳的固執,自已自顧自的燒起了火。因為這個舉動,霓裳想起了自已在迎川經歷的一切,眼淚在眼眶打轉,卻不敢流下來,沒有人願意看一個災星流眼淚的。

吃完飯後,霓裳沐浴更衣完,沈思書將她帶到一處沒有人住的房間:“今日你先委屈睡這裡,等明日我讓聽雲重新收拾一下。”

“不用,思書姐,這裡已經很不錯了。”霓裳連連擺手表示自已已經很滿意了不需要額外再收拾。

“怎麼不用,你先休息,明日再說,我先回去了。”思書接受霓裳的拒絕,只是讓她好好休息。

晚上,霓裳在床榻上躺著不一會兒就睡著了,夢裡霓裳又回到了八年前的王府,霓裳回到了王爺剛去世的時候,夢裡霓裳一直不停的嘶喊著:“爹爹!爹爹!不要扔下霓裳!”霓裳哭的不停跑向自已爹爹的屍體旁,剛要掀開那蓋著網頁的白布,一剎那眼前的事物逐漸模糊,霓裳又出現在大街上。

霓裳看著自已身上的破爛衣裳,面前有個破碗,裡面一個金石都沒有。看來今天自已又要餓肚子了。就在這時,面前走過一群士兵往城門口走去,霓裳不敢抬頭看,人群中有個聲音叫了霓裳:“郡主!你怎麼······”原來是無明看到了霓裳,看著眼前這般模樣的霓裳,自已心裡也難過萬分。

“郡主!當時我不是給了你點金石嗎?而且王府內還有值錢的東西可以變賣的,你怎麼過成了這樣!”無明邊說邊流淚,看著和王爺越發像的霓裳,無明再也控制情緒。

“無明,你將爹爹安葬好走後,那些百姓知道了爹爹不在了,他們衝進來將所有值錢的全部拿走了,就連我身上的金石也拿走了,王府已經被別人買下,我回不去了才到街上流浪。”霓裳將自已這麼久壓抑在心裡的話全部說了出來。哭著拉住無明的手:“無明,你帶我走吧,我什麼苦都能吃!”

無明此次就是趕往邊疆上陣殺敵的,自然帶不走霓裳:“郡主,此次無明有去無回,帶不了你,這裡是五十金石,你拿著。”無明將手裡的所有金石拿給了霓裳:“郡主,你要好好活下去,是無明無能,不能照顧郡主!”無明一直在擦眼淚。

“無明!走了!搞快點!”遠處無名的同僚讓無明趕緊歸隊,要走了。無明起身看著自已面前的霓裳:“郡主,你保重!”就走了,留下霓裳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眼淚止不住的流。就在無明走了之後,在對面看著的男子,跑上前一把奪過霓裳(朝溪)手裡無明給的金石。

“不行!這是無明給我的!你不能拿走!”霓裳拼死不放手,那男的見狀叫來好幾個男的對著霓裳就是一頓毒打:“你個災星,趕緊餓死得了,留著禍害我們迎川人!”霓裳一個人打不過他們幾個,三兩下就被打的暈了過去。

“大哥,你說這災星不會死了吧!”有一個男的看到霓裳昏了過去,有些嚇壞了。“死什麼,她死了不正好,別怕!”那帶頭的大哥安慰著自已的小弟。

“大哥,你說,要不將這妮子賣去滿春院得了,哥幾個還能得點酒錢,你說呢大哥。”那小弟以為這個辦法還得到他大哥的贊同,誰知大哥攥著手裡的五十金石一拳打在他腦門上:“你是不是傻?這災星整個迎川誰敢要!你賣去滿春院是想讓他們打死我吧!啊?”

“小弟不敢,大哥,一切都聽你的。”那帶頭的大哥聽到這個才稍稍平息怒氣帶著剩下的人走了。

深夜,霓裳(朝溪)被全身的疼痛疼醒,看著自已身上的傷,流著鮮血,這一刻的霓裳無助到了極點,她很想跳河一死了之,可是想到自已就連走到橋上的力氣都沒有,更是無助的流下了眼淚。

霓裳抬頭看著滿是星星的天空,心裡越發難過,“孃親,要是你還在我會不會就不是災星了,想必爹爹已經和你團圓了吧,爹爹那麼喜歡孃親,必然會很開心的。”霓裳不知道自已的孃親長什麼模樣,只能聽冬玉講述自已的孃親溫文爾雅,為人做派落落大方,對待家裡的下人也是極好的。

“姑娘,吃吧,這是老婦家裡剛做的麵條。”一位婦人出現在霓裳(朝溪)面前,將自已碗裡的麵條遞到了霓裳的面前。霓裳看著這位婦人,心裡有些發怵,怕是有人故意的,可是肚子傳來的咕咕叫早已不允許霓裳(朝溪)懷疑:“老婆婆,我真的可以吃嗎?”

“可以的,孩子,快吃吧,不然要冷了。”老婦又將麵條遞的近了些,霓裳看著麵條冒熱氣,再也抵擋不住接過就大口的吃了起來:“老婆婆,你家在哪裡,我可以幫你幹活報答你。”霓裳想要報答今日的恩情,可那老婆婆只是說:“不用,孩子,你受苦了,以後有吃的我會再拿給你的。”

老婆婆說完就走了,霓裳(朝溪)想要歸還碗,可是才一眨眼的功夫那位老婆婆就不見了。霓裳(朝溪)心裡還在想看著年紀大了些的婆婆走路好快啊。

暗處有個眼睛在看著霓裳(朝溪)的舉動,原先還是那個婆婆的模樣,可一下子又變成了良鹿的樣子:“今日報答你當初救我一命的恩情。”說完良鹿就走了。

霓裳還在夢裡不停地找尋老婆婆,現實外,早已天亮,沈思書來到霓裳(朝溪)的門前:“霓裳姑娘,你起來了嗎?”

門內霓裳還在夢裡,完全沒注意沈思書的叫聲,沈思書不放心的推門進去,看到還在睡著的霓裳,拍了拍霓裳(朝溪)的肩膀,“霓裳姑娘?”霓裳被這一推立馬睜開眼睛兩人四目相對,“思書姐,怎麼了?”

“我來叫你,你沒回應我才進來的,趕緊洗漱吃飯了,給你沐浴完才發現你額間有個藍點,怪好看的。”沈思書笑著跟霓裳(朝溪)說完走了出去,霓裳摸了摸額間的藍色,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好!我馬上來!”就立馬起身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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