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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大理寺天牢,耳邊便響起不絕於耳的慘叫聲,一些零星哭哭啼啼的喊冤聲。
由遠走近望了兩眼獄卒守衛,越看越有點眼熟。
這二人見了自己,一個低著頭,一人轉面向牆。
“嘿嘿~這不是我們威風八面的禁軍領頭大哥嗎,本太子可沒帶金牌令箭,不知能不能進這天牢?”
“卑職,見過皇太子殿下。”
“哈哈~免禮,免禮!”
文武罵咧咧,“太子遇見你這煞星,沒準有好事發生,你看這天牢的環境,是人呆的嗎?”
自己一看,這…環境就彷彿是一個被世界唾棄的角落,一牆之隔,牆外明媚,牢裡腐黴,還夾雜著酸臭腐朽的味道。
看來,這老表真的是生氣了,兩人從小玩到大,見他嘶吼發洩,怕是受夠這鳥不拉屎的天牢了。
“文武,你可以回家了。”
又問禁軍頭領,叫什麼名字,想到哪個部門任職。
“你好大權利叫我回家就回家,”文武一臉不屑,氣得兩眼凸顯。
站著近側的大理寺少卿拱手說:“剛剛的早朝夏皇已下聖旨,讓皇太子全權監國。夏皇出巡大夏天下之事,告示剛發出,相信不久就傳遞整個大夏國。”
“卑職叫戴梓,曾在軍器局任職工程師。”
【戴梓一代火器專家,在明朝軍隊中被尊稱為“火器之神”。】
“那你,可認識天才火器的胡元澄。”
“回殿下,軍器局解散後,胡元澄被調到三十里外的洪家軍兵器部。”心想皇太子問這些幹嘛。
“通天寶塔事件之中,還有誰,因我而受罰的?”
“當晚值夜的大內禁軍等,都被罰了一個月的俸錢,還有因此事的海公公也給撤了官職。”
“聽說他撤職之後,在京城組了個隊伍,隊伍裡有探險家,江湖奇術異士等。他還說人這一輩子,至少要有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才算不虛此行於世。”
“那你可知海公公去哪了,平時他沐休出宮又到何處去。”
戴梓搖搖頭,半響又說:“只知他在京北區有座老宅院。”
沈煉搶道:“曾有一次我在春花樓辦案中,見過行裝打扮的海公公,別人可能認不出,但我這對金睛火眼一眼便識穿他。”
“是嗎,沈副千戶,那天晚劫殺我們,有一黑衣人,現在還查出她是誰,你那金睛火眼可識穿人家?”
這……沈煉也不再言語,心想人家一身黑衣,不發一聲,你認給我看看。
“春花樓…”戴梓腦補一下,他有點難以啟齒,硬著頭皮便說:“曾有一次碰到海公公如廁,見他是站著尿尿的而且雙手還扶著…”
多隆賤賤的說:“可能只是鬮割了一半。”
“多隆難道你見過,”人群中傳出一陣嘲笑聲。
……
如果海大富他要是在這的話,怕是一掌化了他們。
“好了,先不討論他是不是半陰人,看來海公公此人不簡單,肯定有古怪。沈副千戶等一下,你去查查他組隊裡都有那些人。”
“戴梓,你先去知會胡元澄,兩天後等本太子詔見。”
大理寺的天牢裡略微有些陰涼,魯日一見自己,馬上說他是冤枉的!
“你踏馬的還冤枉,怎麼不找丞相那老匹夫說去。”
沈煉上前厲聲道:“錦衣衛已查明,你強搶民女潘小蓮做妾,還將路見不平之人打成殘疾。潘家老爺看不開,重病家中不久嗚呼哀哉。雖然你賠了銀兩又放了潘小蓮回家,你是怕事情鬧大。”
在證據確鑿前面,無法否認的魯日心如死灰。
“有勞沈副千戶,你們都先退下,我和郎中令聊兩句。廢話不多說,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可保你家人安全,”
“賑災之款讓叫少堂主的人拿走,我們只分了些小頭。還有一次在丞相府上,偶然碰到一名神秘黑影之人……”
陸大雨頭也不回走出牢房,遠遠聽到魯日狂笑不止。
吩咐沈煉再順便去,把魯日家人秘密送離京城。
出了大理寺碰上倫文敘,他說要去吃飯。他還說訊息一放出,聽聞太子府招文書,城中那些大家閨秀們都爭著來報名,現已招了百來個人。
“好事兒越多越好,文敘兄既然碰著了,就一起走趟鎮撫司吧。”
來到鎮撫司,指揮使毛譚親自迎接。
又低聲話語,“事情都辦得差不多了……”
陸大雨很滿意,又讓他安排打包金玉滿堂酒樓的飯菜到鎮撫司。
到了鎮撫司大牢,一處乾淨舒適的牢房,一人一間相隔一道鐵柵門。
裡面坐著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一身白邊黑長袍,看起來相貌堂堂。
他的右手上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籍,左手時不時在紙張上來回劃寫,非常沉迷於畫寫之中。
“這是工部尚書黎明,牽扯到東宮之事。”
指揮使喝斥:“黎尚書你好生的膽子,還不過來拜見皇太子殿下。”
“你在寫些什麼,可拿來給本太子看看。”
紙張上涉及一種透過防止河畔堤壩受侵蝕,以穩定河畔斜面的堤壩建造方法等等,還描述了京杭大運河一些建設。
“想不到黎尚書對治理河堤水壩,也略知一二。”
“黎尚書曾是參與建設都江堰水利工程的其中一份子,在官場打拼二十多年,加上蔡太師從中拉一把,因此坐上工部尚書之位。”
“指揮使不愧是錦衣衛的頭頭,對每人都瞭如指掌。”
“殿下過獎了,這些都是屬下應做的。”
陸大雨問道:“黎尚書師承何人。”
“回皇太子,罪臣祖上,師承馬臻”
【馬臻公元88—141年,字叔薦,陝西興平人,東漢時期著名水利專家。】
“皇太子殿下,罪臣想參與京杭大運河,希望再為大夏鞠躬盡瘁竭盡全力。”
“我看你是想流芳百世,還是死後卻遺臭萬年,什麼東西啊你。”
“多隆莫要對人另眼相看,要一視同仁,何況黎尚書還沒定罪,你高職朝堂之上,還是要在朝堂上解決,黎尚書此事不急,本太子會讓指揮使去查個水落石出。”
黎尚書能不急嗎,現在的他是歸心似箭的心情,人生第一次娶妻。
還是京城十大富豪之一的李宜民孫女李嘉欣為妻子。
兩人新婚如燕,水乳相融,彼此不分一般,不曾如痴如狂沒幾天。
黎明就被關進鎮撫司大牢,留下嬌妻在家獨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