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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神域中,依舊是無法窺見一絲光亮的景象,死神佩姆與珀斯並肩站立在這片荒蕪之地。
佩姆將新合同遞交給了珀斯:“你好,誠摯歡迎你來到這裡。”
珀斯在簡要掃了一眼合同後,向佩姆表達了一絲謝意,緊接著,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化為一灘液體流向遠方。
佩姆飄在原地,他抬頭看了看天空,然後嘆了口氣:“喔,工作時那些話說起來真是老套呀,一想就覺得有點膩味!”
“之前那傢伙的合同被大門給吞了,現在好像到太陽系裡面去了?”
佩姆正根據之前的經驗,猜測這份合同會飄到哪個星系。
“他把合同弄丟了,結果還得我去找。”
″不過……這也未必是壞事……″
佩姆轉身凝視著死神域的大門,片刻之後,他便踏上了通往大門旋渦中心的道路,翩然飛去。
“地球啊,我來了。”
中國此時正處於黑夜,沈誑祇正身在居所的書桌旁,窗外樹影交織,勾勒出他臉頰上斑駁的痕跡,他側邊的電視機恰好播放著時事新聞。
″本臺訊息,維夏中學四名學生,自焚而亡。\"
新聞的敏感內容使沈誑祇寫作業的手突然停了下來,他的神色也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時間軸.今日15:47
沈誑祇從醫務室走出來,然後他把手背到身後,滿臉微笑地來到了操場。
″蠶的成長,需要很多的桑葉……\"
他高舉左手,指向蒼穹,然後緩緩放下右手,指向大地。
瞬息之間,沈誑祇臉上那微笑的神色化為了沉默。
″聖火……燃起!″
話音剛落,他的身軀軟軟地倒在操場上,彷彿是陷入了酣睡。
過了會兒,沈誑祇挺起身子,那讓人感到溫暖的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臉上。
他背後的教學樓裡,一束火苗跳動了起來……
時間軸.此刻
突然,沈誑祇轉過頭來,他那散發著恐懼的雙眼緊緊盯著電視機。
他的內心不可抑制地訴說著:“今天,我……我屠戮了五條生命!”
沈誑祇緊咬著嘴唇,決然轉過了頭。
他手中筆再度握緊,好像欲將自已重新融入學習的狀態。
但是,他手握著鋼筆的手此刻卻不由自主地手顫連連。
電視上,關於學生自焚事件的新聞還在繼續播放,新聞的聲音恰如專業律師對犯人的抨擊。
寒風凜冽,猶如利劍呼嘯而過,電視的音響在寂靜的房間中迴盪不休,這喚起沈誑祇雙腿微顫。
他嚥下一口乾澀的口水,然而心頭的緊張感仍逐漸蔓延開來,黑夜中,寒冷的環境成為了這種情感的助推器。
沈誑祇突然從座位上躍起,他滿臉焦急地搖擺著頭,並不斷地高聲呼喊:“這不是事實!他們是破壞秩序的害蟲!而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正義!”
沈誑祇似乎找到了開脫罪責的辯解,他的聲音愈發激昂。
他揮舞雙臂的同時,眼中也閃耀出堅定的光芒。
他篤信自已的行為是為了抵擋那些敗壞世界的罪惡,維護這個世界的和平與公正。
沈誑祇的吶喊在房間裡迴盪,他臉上迸發出各種錯亂情感。
興奮、懊悔、恐懼和憤怒,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
忽然間,他暈過去了。
當他清醒過來時,眼前卻是一個陌生的景象。
他面帶困惑地自語道:\"這裡是哪裡?我不是應該在房間裡嗎?\"
周圍是一片浩瀚的草原,微風吹過,帶來一股清新的氣息。
他努力回憶起剛剛發生的一切,卻只有一些模糊的記憶。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陣吶喊聲:\"我還不能成功。\"
\"能感受到,但卻無法理解。\"
\"無法留存,也無法遺忘,\"
\"若追尋,卻無法衡量。\"
這些聲音讓沈誑祇突然跳了起來,他四處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心裡一直打著問號。
\"那個聲音,為何與我如此相似。\"
尋覓間,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位陌生的面孔上。
一個神秘的男人正站在不遠處。
沈誑祇的眼神中充滿了困惑,他邁出了幾步,試圖接近這個奇特的存在。
隨著距離的不斷拉近,沈誑祇逐漸看清了那個人的樣貌,那人跟沈誑祇長得一樣。
他以他揮舞的手臂交叉收攏在胸前,並隨即以雙拳向下不斷揮舞。
接著,他高聲呼喊道:“如若我成為人們心中唯一的神,我就會將世界重塑為最完美的模樣,一個沒有汙染,沒有混亂,沒有戰爭的完美世界。″
沈誑祇以呆滯的眼神凝視著眼前的場景,他知曉了眼前的人便是他自已,而這幕景象只是他多次幻想的其中之一。
他的視野逐漸變得模糊,似乎將要陷入昏迷狀態了。
沈誑祇猛地睜開眼睛,卻發覺自已已回到了房間之中。
他神情稍顯狼狽地審視著雙掌,然後緩緩起身,穩步走向書桌。
沈誑祇緩緩拉開椅子,就勢在書桌前落座。
他從筆筒側面抽取一支黑色中性筆,接著將這支筆予以拆解,從中抽出一張摺疊的白紙,這便是《死神域合作協定》。
沈誑祇將東西開啟,然後盯著它看,眼神一點一點地變得嚴肅起來,他心中冷靜地念道:″現如今,我早已不是空想家了。″ 這時,一陣陣的手機資訊提示聲打斷了他的感慨。
沈誑祇走到床邊拿起手機並開啟了,他看到訊息是一個美國女孩朋友(雷克斯.布萊恩)發來的。
沈誑祇於是開始著手輸入文字,然而突然間,他關閉了手機。
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種陰謀的意味,惡意在他的嘴角浮現。
\"標記,雷克斯·布萊恩。\"
沈誑祇在聲音消逝的瞬間,身體失衡倒向一旁。
與此同時,大洋彼岸的美國的一座樓房內,正睡躺在床上的金髮少女,緩緩睜開了她明亮的藍眼睛。
沈誑祇倒下前的神情,在這位少女的身上達到了完美的再現,緊接著,她開始肆無忌憚的瘋笑。
″呵呵哈哈哈……\"
″至此開始,便是一切。″
大清洗,開始了。
″舊金山連環殺人犯斯卡特·溫斯頓昨夜投河自殺。″
″華盛頓七伽羅.伽社猥褻犯罪,在法庭上自殺而亡。\"
″佛羅里達的一名毒販跳入地鐵軌道上,被撞死。″
″中國廣州一起車禍肇事者鄭經光,從高樓跳下。″
″德國漢堡一連環殺人犯於警察局自殺。″
……
傍晚
沈誑祇的面容紙上寫滿著興奮,他在房間中狂妄念叨著:″美國與中國之間存在著將近12小時的時間差異。″
″具體而言,我在夜間入眠的同時,雷克斯·布萊恩正置身於清晨之中;同樣地,當雷克斯·布萊恩需要休息時,我則正迎來新的一天的早晨。″
″呵哈哈,24小時無休止重塑,我……就是乙斯,我就是地球意志 ″
這一幕被窗外飄舞著的佩姆盡收眼底,之前沈誑祇的所有行動也被他所知曉。
″乙斯,你好。″
只有沈誑祇獨自一人居住的室內,突然傳來一陣陌生而神秘的聲音。
沈誑祇在聽到聲音之後,臉上的興奮之情迅速消退,他驚慌失措地環顧四周,然而並未發現任何人的蹤影。
在這昏暗的房間角落,一道聲音悄然傳來,這一次的聲音比心情更加清晰和明顯。
“你好,乙斯。″
″我是死神,死神佩姆。”
話音未落,死神佩姆如幽靈般從牆壁間顯露身形。
這怪誕的情景使得沈誑祇瞬間陷入原,他剛才臉上的興奮情緒已蕩然無存。
這種可怕的氛圍使自封為神的他,也無法自控地顫抖著,黑夜中的寒風更是增加了沈誑祇內心的恐懼。
佩姆開口打破了寧靜的氣氛,他直接了當的表明了自已的來意。
\"那份合同是我不小心遺失在人間界的,當你死後,我將會取回合同。\"
″至於合同本身,你無需擔心,它不會對你產生任何影響。\"
佩姆用右手扣住鐮刀,同時釋放左手慢慢伸向沈誑祇。
\"來吧,乙斯,去重塑世界吧。”
乙斯?乙斯難道不是神話傳說中代表著地球意志的存在嗎?而且,那個外貌與人類截然不同的生物也始終將沈誑祇稱為乙斯…
沈誑祇對於這句話的涵義立即有所領悟,其面上的表情迅速從惶恐轉變為沉默。
只見他抬起右手並緩慢合攏,自言自語道。
\"沒錯,我就是乙斯。”
時間軸2020年7月19日~8月29日
乙斯的首個信徒傾注心血於傳播乙斯的神蹟,那些絢麗多彩的海報在他不斷建立的網路宣傳陣地上閃耀。
這些讓乙斯這一存在廣為人知,一時間,乙斯成為了全球性的熱點問題。
在此段光陰中,沈誑祇自詡為乙斯的同時,也是處心積慮,從未有過懈怠之時。
他充分利用美國和中國的時差,持續地操控兩個身體,不間斷地審判罪犯。
他毫不妥協地實行了極刑,將成千上萬名罪犯處以絕命之刑。
隨著網路的發酵與罪犯的慘狀,對乙斯的討論熱潮如潮水般席捲而來,在推特、抖音、油管、臉書等網路社交APP上都可以看見乙斯的身影。
一些崇敬乙斯的人們,憑藉著對神的無盡崇敬,在網路上將乙斯相關網站的數量以傳奇般的力量將其翻倍增加。
這些網路空間齊聚了無數心靈的虔誠,建立者將其統一冠名為\"地球意志\"。
家中的客廳繚繞著暖暖的燈光,此時,沈誑祇正同他的母親觀看新聞。
″自6月22日以來,來自美、英、德、中、意、日等國的罪犯相繼死亡,引發了各國高層的關注和調查。″
沈誑祇深知,他目前聲名鵲起的原因,除了自身審判的成效外,還得益於他首位信徒的幕後推廣。
這一新聞進一步證實了他內心的推測,他的嘴角因而微微上揚。
″霍時,乾的好啊。″
伊春華在觀看新聞畫面時,罪犯突然暴斃的場景令她深感震驚,她略顯不安地表達了自已的感慨。
“唉,雖說做惡的人會遭報應,但這種做法未免也太過極端了。”
端坐一旁的沈誑祇聞到母親的哀嘆聲後,臉上頓時湧起一股無言的憤懣。
伊春華又放聲笑了起來,她開口說道 :\"不過好在,這麼多國家高層都介入調查了,相信這背後的幕後黑手很快就會受到法律制裁。\"
沈誑祇並不認同伊春華的想法,並對伊春華的觀點進行了反駁。
″媽媽,這未必。既然眾多國家高層都捲入這件事,你認為那幕後之人會輕易被抓到嗎?\"
沈誑祇的神情忽然變得嚴肅,那充盈著仇惡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電視,他在心裡暗自發誓。
\"媽媽,你等著瞧吧,這件事不會很快就結束的。\"
乙斯降臨之後,世界各國的高層紛紛展開調查,這其中不乏美國聯邦調查局(FBI)這一全球最龐大的調查組織。
在聯邦調查局的總部,局長克里斯·雷爾·託萊與他最為看好的六十多名探員們就蓋亞事件展開了激烈討論。
克里斯·雷爾·託萊,一位年逾花甲的老紳士,擔任著聯邦調查局局長一職。
時間在他身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跡,使得他的頭髮漸漸泛起了黃白之色,皺紋也從他白皙的面龐蔓延開來了。
他身材瘦長,手中杵著一根修長的柺杖。
\"嘿,你聽我說,乙斯所消滅的人員難道不是那些本應執行死刑的罪犯嗎?這樣不是更為高效嗎?\"一位探員說道。
這番話讓一位身著白色西裝的男性探員聽到了,他神情嚴肅,立即朝那位同僚所在的位置走去。
他伸出手來死死地抓住了那人的衣領:“你在開什麼玩笑?不論他殺的是壞人還是好人,無論是囚徒還是公民,這都是犯下殺人罪的行徑。”
那一位探員聽到這番話,面露不屑地開口反問。
“那請問,羅特斯探員認為我們應該如何偵破呢?如果兇器造成傷害還可以從中找到線索,但是現在的受害者都是毫無徵兆地死亡!”
羅特斯剛想要反駁,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克里斯·雷爾·託萊倒吸了一口涼氣,緊接著他莊嚴地說道:“肅靜,肅靜。”
局長的話語瞬間讓會議安靜下來,羅特斯隨之鬆開了那個人的衣領,向自已的位置走去了。
當羅特斯回到自已的座位時,局長開口說道:“各位,是否有人發現了絲毫線索呢?”
眾議員們互相凝視著,唯獨羅特斯緊閉雙眼,一言不發。
見此,局長克里斯皺緊了眉頭,心中不禁念道:″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糟。″
從眾人的舉止上分析,可以看出探員們對乙斯的態度,恐懼成分顯然更為突出。
為了緩解眾人的情緒,克里斯開口說道:\"各位,對於近期的乙斯事件,確實令人難以琢磨。″
″但是,也不必擔心,因為聯合國調查局也下場調查這件事了。″
……
聯合國調查局(UN Investigation Bureau)成立於2000年,該機構的公開資訊相對較少,但其偵探在眾多案例中表現出色,成功破解了其他調查局難以攻破的案件。
零便是其中的翹楚,他在2000年成為聯合國從眾多候選人中脫穎而出的天才,並且接受了由聯合國調查局策劃的頂級培訓。
……
″雷克斯·布萊恩\"從熟睡中醒來,他迅速完成了晨間洗漱,不久後就離開了家門。
穿行在街道上,她目光敏銳地尋覓著這個世界的混沌。
突然,一張報紙從遠處飛來,幾乎要從″雷克斯·布萊恩″的身邊掠過。
她卻似乎是瞥見了什麼內容,於是伸手一把抓住了報紙。
″雷克斯·布萊恩\"開啟了它,開始閱讀。
\"埃得加.諾蘭特伊發表演說,批評乙斯是一個殘忍邪惡的幼稚殺人魔……\"
″雷克斯·布萊恩″的面部表情仍由驚愕轉為慘淡。
″我……殘忍……邪惡……\"
她的內心充盈著無盡的憤怒,這使得她的表情也變得愈發猙獰。
片刻的宛如幻覺,她察覺到了內在崇高的神性,於是,她揮舞起了雙臂,高聲呼喊著:″我!就是地球的意志!我的世界,我要重塑,阻攔?誰都不可以 !\"
″雷克斯·布萊恩″隨手將手中的報紙拋入蒼穹,緊接著她散發出嘻笑聲:“或許,挑釁神受懲會是何等的境遇呢?”
“標記,埃得加.諾蘭特伊……”
……
″克雷斯·布萊恩\"緩步踏入聯合廣場。
\"真好啊,這一路上的混亂已被一掃而空了呢!\"
大約僅僅過了片刻,無法計數多少人的生命黯然消逝。
\"尊敬的市民們好,我是零。\"
四周的音響頓時傳來一陣宏大的機械共鳴,這聲音立刻吸引了″克雷斯·布萊恩\"的注意。
\"相信你們在加利福尼亞州、內華達州、亞利桑那州或俄勒岡州都已經看見了死囚埃得加的演說了吧。\"
廣播的機械音繼續傳來。
″他剛剛死了...\"
″如今他以匪夷所思的方式死去,我相信是乙斯所為。\"
隨著聲波傳入\"克雷斯·布萊恩\"的耳朵裡,她臉上驚愕與憤怒所交織而成的神情也愈發濃郁。
周圍的氣息似乎突然間靜止,她整個身體瞬間僵在了原地,他的心中不停的怒吼著:\"什麼?\"
廣播的聲音繼續傳出。
″那麼乙斯,我是零,由聯合國培養出來的偵探,是要將你找出並制裁之人,你能將我殺了嗎?\"
此時零的這邊,雖然已經大致推算出蓋亞殺人需要一定的條件,但是心中到底還是怕的。
零正咬緊牙關跪在電腦之前,他的拳頭緊緊的攥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食指已經被大拇指的指甲按出血了。
20分鐘過去後,廣播的聲音接著傳來。
″我還沒有死,看來你殺人還是需要一定條件的。
″對吧?乙斯。″
″之前死的囚犯全是被爆出長相與姓名的,長相與姓名,想必這就是你殺人的條件吧?″
在深入剖析乙斯的致死手段後,零決定在全球範圍內向乙斯發起正式挑戰。
″乙斯,我會將你找到,並押往死刑場,在全世界的人民面前將你處刑。\"
″這段音訊,將在未來一個月內在全球範圍內持續迴響。″
乙斯悉心調整自已的情緒,他的面部表情由原本的猙獰轉變為從容不迫。
而那雙狡黠的雙眼,卻閃爍出無窮陰謀。
“哈哈哈,好吧,我接受你的挑戰。”
他緩緩地伸出右手,掌心舒展開來,旋即收緊,彷彿意欲撕裂某一目標。
“零,我會在完美世界的人民面前親自將你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