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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章研的訊息發出去不到十秒鐘, 就收到了來自某人的回覆：【現在方便接聽電話嗎？】
章研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發現快到飯點了，便將資料收進書包裡, 起身離開自習室後, 才點選螢幕回覆訊息：【方便的】
資訊傳送出去，章研才剛走出圖書館，手機就震動起來，她看見螢幕上出現“某人”兩個字, 立即滑向接聽。
電話接通之後, 熟悉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你最近參加的生日宴還挺多。”
過於熟悉的語氣，一下子就拉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章研笑著問：“你怎麼知道我參加的生日宴挺多？”
上週六給黃詩然過生日, 她雖然在馬場偶遇了某人，但卻並沒有告訴對方, 自己有朋友過生日。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你發了朋友圈，還放了一張你們騎馬的合照。”
章研有些意外：“你竟然會看朋友圈？”
“我不能看你的朋友圈？”沈隨反問。
“那倒不是，但我之前點進你的朋友圈，發現只有一片空白，還以為你不玩朋友圈呢！”
“沒什麼好抱歉的，而且我覺得你的擔心也挺有道理，雖然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如果不是單身人士，確實應該注意和異性之間的社交距離。”
章研忍不住開玩笑：“這樣啊……我之前還以為，你是用小號加的我。”
章研忍不住笑：“你沒有女朋友，我就有男朋友啦？”
她話音剛落，沈隨便立即說：“我沒有女朋友。”
聽到“男朋友”三個字，章研才明白他剛剛為什麼要說“思慮不周”了，忍不住調侃：“你是擔心自己女朋友誤會吧？”
章森笑著說：“咱們之前不是簽訂了和平共處條約嘛，就想找你幫個小忙，促進一下兄妹間的感情，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電話那頭，沈隨微微愣了一下, 他確實沒發過動態, 也幾乎沒怎麼點開過朋友圈，對於他來說, 微信就是處理工作和聯絡家人的工具。
回想起剛剛的對話，章研就覺得這人三觀還挺正的，倒不像那些隨便搞曖昧認妹妹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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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中午，章研提前了十分鐘去校門口，可是她才剛出校門，就被不請自來的章森給纏住了。
章研本來也沒太糾結這個問題，問：“明天中午可以一起吃飯嗎？地點由你來定，發個定位給我就可以。”
沈隨笑著回：“那就定在你們學校的食堂吧！”
她收起手機，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章森，“我根本不知道你過來了。”
“可送禮物最重要的是人和心意，只要這兩樣到位了，隨便送什麼都無所謂的。”章研實話實說。
聽了這話，沈隨開始思考要不要偶爾發一條動態，畢竟國內的人基本都用微信，他也應該稍微合群一些。
聽了她的話，沈隨下意識的摩挲指尖，輕聲說：“我只是很久沒吃過大學食堂的飯了，略微有些懷念，可若是被你男朋友撞見，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總是不太好的。”
如果他有女朋友，自己肯定會更注意保持距離，避免落人口實。
章研白了他一眼，“有事說事，沒耐心聽你兜圈子。”
反正她現在不差錢，可以去高檔一些的餐廳。
一聽這話，沈隨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揚，“抱歉，是我用詞不當。”
至於會看到她發的朋友圈動態, 也是因為剛新增好友的時候, 順手點進去看了一下。
現在知道兩人都是單身，章研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沈隨沉默幾秒鐘，開口道：“是我思慮不周，定在學校食堂雖然比較方便，但畢竟人多口雜，要是被人誤會就不好了。”
章森無所謂道：“別管知不知道，反正咱們現在碰上了，這就是緣分。”章研一臉狐疑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不是小號。”沈隨說，然後又補充道：“我只有這一個號。”
她提出請人吃飯，主要是為了表示感謝，可如果把地點定在學校食堂，就顯得特別不重視。
章研愣了兩秒鐘，問：“你確定？”
章森依然笑嘻嘻：“白薇今天過生日，我知道她也請了你，咱們利用你午休的時間去市中心，一起給她挑生日禮物。”
“嗯, 確實不怎麼刷朋友圈，你的那條動態，也是偶然看到的。”沈隨解釋。
與之相對應的，如果自己有男朋友，那在請某人吃飯的時候，她肯定會叫上自己的男朋友一起，或者提前和男朋友解釋一下，以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兩人約定好，第二天中午十二點整，在榕北大學北校門口匯合，然後一起去食堂吃飯，章研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章研皺眉：“你挑你要送的，我挑我要送的，咱們各挑各的，為什麼要一起去市中心？”
“倒也不是不行，就是覺得……是不是不太好？”章研有些猶豫。
沈隨反問：“不行嗎？”
章森看見她的時候，露出意外的表情，“我才剛給你發了資訊，你就在這兒等著了，咱們兄妹倆也太有默契了吧？”
章研忍不住笑：“倒不是因為這個，就是覺得……你沒必要替我省錢。”
聽她一本正經闡述自己的觀點，沈隨立即笑著附和道：“你說的很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挺好的。
在章森看來，章研雖然性子驕縱，但審美是真的很在行，走到哪裡都是亮點，找她幫忙挑禮物絕對沒錯。
章研掏出手機，發現果然有一條來自於“二哥”的未讀資訊，接收時間是在一分鐘之前。
這傢伙左一句默契右一句緣分的，多半沒什麼好事。
章森聳了聳肩，“我自己當然會挑，但都說女孩子更瞭解女孩子，所以你挑的她肯定更喜歡。”
她早看出來白薇對章森有意思了，估計不管他送什麼，對方都挺高興的吧！
章森皺起了眉頭，“你就說幫不幫忙吧？”
章研四處張望，沒有找到熟悉的身影，才又轉過頭看章森，“我今天中午約了人一起吃飯，沒空陪你挑禮物。”
章森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你又不是隻吃這一頓飯，改一下時間唄？白薇的生日可是一年只有一次的。”
章研掙扎了一下沒甩開，便耐著性子和他講道理，“我已經和人約好了，怎麼可能臨時變卦？”
章森沉默兩秒鐘，說：“我認真教你學車，你去幫我挑禮物，這樣總行了吧？”
章研挑眉看他，“你為什麼一定要找我？”
章森如實道：“除了你之外，我和別的女生又不熟。”
不然你以為我願意找你啊！
最後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不然這傢伙肯定更不願意幫自己了。
章研似笑非笑道：“你就不怕我趁機報仇，故意挑一些女生不喜歡的東西？”
章森無所謂道：“我只是找你參謀，又沒讓你全權負責，而且就算送錯了禮物，你以為我沒長嘴？白薇對你印象還挺好的，她要是知道你故意引導我買錯禮物，就能認清你的真面目，這樣也挺好的。”
章研：……
行吧，這人雖然很幼稚，但並不是真的傻。
她正打算繼續拒絕，就聽到章森兜裡的手機響了。
章森一隻手拽住章研的胳膊防止她逃跑，另一隻手從兜裡掏出手機接聽電話。
看見螢幕上“小叔”兩個字，他微微愣了一下才滑動接聽鍵，然後語氣變得非常禮貌，“小叔，您找我有事嗎？”
章研聽不清小叔說了什麼，但隔了幾秒鐘，就又聽見章森說：“我現在在外面，今天有個朋友過生日，不方便回去。”
又過了幾秒鐘，他繼續說：“不是陪女朋友，就……反正暫時還不是女朋友。”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他將手機裝進兜裡，繼續拽章研的胳膊，“走吧，咱們先去挑禮物，然後找個地方吃飯，今天二哥買單。”
章研被他纏的沒辦法，正打算說等和人吃了午飯之後，再陪他去給白薇買禮物，就感覺到兜裡的手機在震動，拿出來一看，才知道是某人發了資訊過來。
見章森想偷窺自己的隱私，她立即將手機轉了一個方向，點開資訊之後，發現某人臨時爽約了，說是有事情需要處理。
章研倒也沒覺得對方言而無信，畢竟誰還沒個急事呢！
回覆資訊之後，她將手機裝進兜裡，然後看著章森，“我可以幫你挑禮物，但是我有什麼好處呢？”
章森立即道：“我可以教你學車。”
“沒興趣。”章研說。
親眼見證章森將車開成飛機之後，她就打算花錢找個教練，按部就班的學習了。
章森嘆了口氣，“你去挑禮物，挑好之後，我可以買一份一模一樣的給你。”
如此一來，這傢伙就不可能應付了事。
章研條件反射的皺眉，“你要送女孩子禮物，自然要送獨一無二的，買兩份一模一樣的算怎麼回事？”
此時此刻，章研非常肯定，章森就是個超級大直男。
還好他找的是自己，若是去找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生幫忙，也說出這種相同的話，等白薇收到禮物之後，發現別的女生有一份一模一樣的，那得多膈應啊！
章森微微一愣，“還有這種講究？”
章研嘆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朋友，你需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啊！”
章森看了她一眼，“我之前真沒想這麼多，所以來找你是正確的選擇。”
章研笑著看他，“我去幫你給薇薇姐挑禮物，同時也給自己挑一份，我不要一模一樣的，但是要同等價值，你覺得怎麼樣？”
章森毫不猶豫道：“成交。”
他之前贏了比賽，如今獎金剛發放下來，前段時間爺爺給他發了個大紅包，他也還留著的，資金方面倒是沒有問題。
達成協議之後，章研開開心心和章森上了車。
校門口外，沈隨傳送資訊成功之後，將手機扔在車裡，目光緊緊跟隨校門口的年輕男女。
直到親眼看見女孩子被章森攬著上了車，他才收回視線，原地沉默許久之後，驅車緩緩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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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研跟著章森上了車，繫好安全之後，開口叮囑道：“你開車的時候慢些，不然我頭暈，沒辦法好好挑禮物。”
章森嗤笑一聲，嘲諷道：“嬌氣包！”
章研一眼瞪過去，“你今天最好不要惹我，不然一會兒我告訴薇薇姐，你跟好幾個女生不清不楚的。”
章森一臉震驚：“除了告狀，你還會什麼？”
章研笑著回：“還會幫人挑禮物呀！”
章森“呵呵”一聲，“你想告狀就告吧，我和白薇，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難道不是暫時沒追到的關係？”
章森開車上路，“別自以為是了。”
章研一臉篤定，“我剛剛聽見你和小叔打電話，說暫時還不是女朋友，應該說的是薇薇姐，而不是別人吧？”
章森沉默幾秒鐘，說：“我沒追白薇，你一會兒別在她面前胡說八道。”
章研立即點頭，“我懂得我懂得，你暫時還沒勇氣去告白，覺得配不上人家嘛，我理解的。”
章森：……
所以說，他剛剛為什麼要和章研討論這個問題？
他以為，自己安安靜靜開車，不再搭理這傢伙，她自己就會消停下來。
可讓人無語的是，這傢伙似乎對別人的隱私特別感興趣，一會兒打聽白薇的家庭情況，一會兒又問他和白薇以前互相贈送過什麼禮物，將刨根問底發揮到了極致。
章森忍無可忍：“你問的這些，和你有關係嗎？”
章研理直氣壯道：“當然有關係！你給人家送禮物，若只是挑貴的送，不管別人的經濟水平和消費能力，收禮物的人會很有壓力的！”
章森：……
好像，也確實是這樣。
他終於認真回答章研的話，“白薇是獨生子女，她爸爸是大學教授，媽媽是一名畫家，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也不差錢就是了。我和她認識剛三個月，之前沒有互相贈送過禮物。”
章研點點頭，“你早這麼幹脆，不就好了嘛！”
章森一臉無語，這傢伙一開始又沒說清楚，問這些問題的目的。
等紅綠燈的時候，他偏頭看過去，發現章研竟然已經靠在副駕駛上睡著了。
章森身體素質很好，如今又才剛剛入冬，他沒有在車裡開空調的習慣，可看到章研睡著之後下意識的抱緊胳膊，就知道車裡的溫度對於她來說是偏低了。
他扯了扯嘴角，動手將空調開啟，調到適合的溫度，果然發現她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這傢伙醒著的時候懟天懟地，睡著的時候，其實還挺乖。
她要是能一直這麼乖，別一天到晚的找不痛快，自己倒是不介意當個好哥哥。
章森駕駛車子緩緩前行，等到了商場的地下停車場，將車子停好之後，才伸手拍了拍章研的肩膀，示意她下車幫自己挑選禮物。
因為之前達成了協議，自己又明確表示白薇家裡不差錢，章森以為章研會狠狠宰他一筆的，可讓他意外的是，這傢伙竟然都是挑一些價格不是很貴的精緻禮物。
雖然他想不明白，口紅的顏色明明都差不多，章研為什麼還要同時買好幾支。
還有她之前說過，不會挑一模一樣的禮物，可是她選的那兩個包包，似乎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章森問出心中的疑惑，章研隨口敷衍道：“別問那麼多，你今天的任務是買單。”
章森被氣笑了，“行，你今天是祖宗。”
見章森出手大方，營業員的態度自然是很好的，她邊給章研介紹產品，邊恭維道：“您男朋友對您可真好。”
章研剛想反駁，章森就跟被人踩了尾巴一樣，“我的眼光有這麼差嗎？你是不是瞎！”
見章研瞪他，他立即理直氣壯道：“我有說錯？”
章研面無表情道：“你說的沒錯。”
然後她轉身看著營業員，“我要那個最貴的鐲子，你幫我包起來。”
營業員看了一眼章研，又轉過頭去看章森，兩人都鬧成這樣了，這男的還能買單嗎？
章森一愣，“你看我幹嘛？難道還想讓我給她包？我今天只負責買單！”
營業員：……
這個男的，腦子不是很正常的樣子！
但作為一名優秀的銷售員，她絕不可能表現出對客戶的嫌棄，開開心心的給章研打包鐲子，同時計算自己能拿多少提成。
直到章森去買單的時候，章研小聲和營業員解釋，那人不是她男朋友，而是她的哥哥。
營業員愣了一下，說：“你哥哥脾氣挺暴躁的。”
章研一臉贊同的點頭，“英雄所見略同。”
買好禮物之後，將東西放進車裡，章森打算找個地方吃飯，章研卻擺了擺手，“剛剛逛街的時候，不是吃了挺多甜點嘛，我現在不餓。”
“甜點能填飽肚子？”章森實在是不能理解。
章研想了想，說：“你如果去吃火鍋的話，我也可以或多或少的再吃一點。”
兩人去了火鍋店，二十分鐘後，章森看著大快朵頤的章研，對“或多或少”這個詞有了新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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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傍晚，章研和章森一起去參加白薇的生日宴。
在一行人之中，章研看到了好幾個熟面孔，比如說當初送她回家的胡楊，再比如說女主異父異母的哥哥張偉，還有之前特別關心張偉傷勢的鴨舌帽。
張偉的腿上打著石膏，手裡撐著一副柺杖，竟然也能來赴約，就挺拼的。
鴨舌帽女生今天沒戴帽子，而是梳著一個簡單的馬尾辮，神色之間帶著幾分鬱鬱寡歡。
章研猜測，這多半和張偉那個異父異母的妹妹有關。
一夥人其樂融融的唱生日歌，白薇許願之後吹滅蠟燭，章森動作自然的給大家分蛋糕，然後拿出之前買的禮物。
收到章森的禮物，白薇眼睛裡明顯露出驚喜的神色，這讓他或多或少有些開心，就連看向章研的眼神，也變得和善了許多。
章研拿出之前買的那個鐲子，“薇薇姐，生日快樂呀，這可是我精挑細選給你買的禮物哦！”
收到禮物的白薇自然很開心，嘴裡卻說著：“你人來了就可以，幹嘛要這麼破費呀！”
章研笑得眉眼彎彎，“送禮物就是買個開心嘛，薇薇姐開心就好了呀！”
章森扯了扯嘴角，他很想說這個鐲子是自己付的錢，可看著兩個女生相處甚歡的場景，他非常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吃了蛋糕和晚餐，一夥人又浩浩蕩蕩的去ktv喝酒唱歌，章研唱歌走調，所以沒加入他們的陣營。
大概因為喝了幾杯酒，她覺得包間裡有些悶，就一個人去了陽臺，想吹吹冷風透透氣。
卻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中午爽約的某人。
她微微歪著腦袋，非常熟絡的揮手打招呼，“四哥，你也來這裡唱歌啊？”
沈隨沉默了幾秒鐘，開口說：“沒有唱歌，過來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章研點了點頭，“上班之後就是挺忙的，還總是身不由己，我懂！”
穿書之前，她在一家業內排名靠前的公司實習，表面看起來風光無限，薪資水平也確實超過很多同齡人，可還不是經常被要求加班，偶爾還要出去吃飯應酬。
可是為了生活，她不得不妥協。
幸運的是，現在不用了，她可以毫無顧忌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沈隨看著她，輕聲問：“你才多大，就知道上班身不由己？”
章研靠近他一些，“我當然知道了，資本都特別會壓榨人，他們會想方設法榨取員工的剩餘價值。”
沈隨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混合著女孩子本身特有的氣息，略微有些強烈，但聞著還挺舒服的。
只不過，自己好像就是她口中的那個資本。
他開口道：“等你出了學校，真正上班之後，或許會找到工作的樂趣。”
章研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我不信，你別騙我。”
沈隨搖頭失笑，“沒有騙你。”
章研伸手戳了出他的胳膊，“你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幾歲，應該也沒上太久的班，現在找到工作的樂趣了嗎？”
沈隨：……
手臂處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略微有些癢。
理智告訴他應該立即離開這裡。
可……
他看起來有那麼那麼年輕？
不想談及年齡，沈隨選擇轉移話題，“你來這裡，是為了給朋友過生日？”
章研立即點頭，還眨了眨眼睛，“對啊，他們在裡面唱歌，我覺得太悶，就偷偷溜出來了。”
她坐到陽臺前的躺椅上，朝沈隨招了招手，指著旁邊的躺椅，“躺著很舒服的，你別站著了。”
看著眼前表情生動的女孩子，沈隨覺得她今天似乎比以往活潑許多，估計是喝了酒的緣故吧！
猶豫片刻之後，沈隨走到她旁邊的那個躺椅前，坐了下去，問：“你喝了酒，怎麼還一個人跑出來？”
章研笑得眉眼彎彎，“我不擔心安全問題，這家ktv是章家的產業，沒人敢惹我。”
她現在可是豪門大小姐！！！
ktv的管理者，還有那些工作人員，認人的眼力特別好，她今天剛一過來，就被人熱情迎接了。
沈隨微微一愣，想到之前在校門口看到她和章森相處的場景，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四哥，我是不是超級厲害？”
章研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沈隨深吸一口氣，輕聲哄道：“嗯，超級厲害。”
他其實很想說，這家ktv雖然是章家的產業，但卻並不在章森的名下，而是屬於二哥的財產。
二哥去世之後，他留下來的那些東西，自然該自己的侄女章研來繼承。
所以……哪裡超級厲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