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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
江韻清從他的手中接過剩下的繃帶,趕緊三兩下包紮好,她低著頭,耳尖泛起的那一抹紅意卻沒逃過蕭承的眼。
他嘴角輕輕嗤笑,眼神中的戲謔之意一閃而逝,拿過一旁的毛巾隨意擦了擦手,起身。
“上完藥就這裡靜養幾天,太子那邊的事情就先交給孟庭舟,你暫時不用管了。”
他垂眸看著正穿戴衣衫的江韻清說道,絲毫沒有一絲要避嫌之意。
傷口處敷了藥膏,此刻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種蝕骨的痛意,她臉色依舊蒼白,聽了蕭承的話後輕輕點了點頭,“好。”
見她沒了往日裡的精氣神,整個人懨懨趴在床邊,蕭承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後轉身離去。
江韻清疲憊地睜開一隻眼,見人沒了之後,臉上表情變得淡漠,眼底泛起一絲冷意。
她今日受的這鞭刑,可不能白捱了。
皇后要與蕭承對抗,就拿她來開刀,雖說今日在蕭承面前裝成了一副忠心的模樣,在他面前刷了一波好感。
但是這筆賬江韻清打心底裡還是算在了蕭承的頭上。
不過現在她和蕭承是同一條船上的,蕭承心思深沉,她動不了,也不敢得罪。
那她今日所受的傷就只能算在皇后頭上了。
江韻清身體不小心動了動,後背處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痛感席捲全身。
她呲牙咧嘴的低聲罵了幾句。
轉瞬抬眼間,剛才出去的蕭承又去而復返。
兩人目光就這麼突然的對上。
“你剛才說什麼?”
蕭承蹙眉問她,神情不解,像是沒聽清她說的話。
江韻清沒想到,他又回來了,頓時慌亂掩飾道:“沒什麼,就是動了一下身體,傷口有些疼。”
她剛剛就是咒罵了蕭承一句。
“真的?”
蕭承睨了一眼,一副低頭心虛的模樣全被收進眼底。
“對了,大人你怎麼又回來了?”
見他不信,江韻清趕緊轉移話題,試圖掩飾這個話題。
“短刀忘拿了。”
桌前放著蕭承先前扔下的短刀,他拿起輕輕擦拭了一番,才放進腰間。
蕭承出了房門,江韻清仰著頭,往外望了望,直到聽到腳步聲漸遠。
才收回眼神,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趴在床上,雙手無力的垂落在床前。
在蕭承身邊她都快要成一個神經病了,每天提心吊膽,與他周旋。
不僅耗費體力,還耗費精力。
第二日,蕭承一大早去上朝了,江韻清因為受傷的緣故,沒有去太醫院。
這次倒是孟庭舟來找她了。
侍衛領到門口,孟庭舟客客氣氣道了聲謝,推門進來,關上門後,看到床上躺著的江韻清。
他趕緊跑到床前,大驚失色地望著床上躺著面無血色的人,“師父,不過一日不見,你怎麼受傷了,嚴不嚴重啊?”
江韻清迷迷糊糊間就聽到了動靜,聽到聲音,她懶得睜開眼,直接道:“也不算很嚴重,只是這幾日行動有些不便,你怎麼來了?”
“是蕭大人派人告知了我一聲,太醫院手頭上的事情了了之後,我就趕過來看看。”
今日一早聽到訊息後,他還震驚了一下。
至於是怎麼受傷的,孟庭舟並沒有問她,皇宮上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一個不小心,就有差錯。
“對了,今日太子殿下的狀況如何?”
江韻清心裡還想著千機引的解藥,又忍不住地問了一句。
“身上的傷口沒有惡化,都快要癒合了,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解毒了。”
想到這兒,孟庭舟臉上也掛了一絲愁意。
基本所需的藥材都被蕭承送進了太醫院。
其餘的兩三株還需要儘快尋到,儘快解毒才行。
太子在病床上躺的時間夠久了,若是再拖下去,怕是要出別的意外。
江韻清也附和的點點頭,“你去把那邊的筆墨幫我拿過來。”
知她行動不便,孟庭舟趕忙給她拿來筆墨。
江韻清給他寫了一份藥方,以及一張那些藥材如何處理的方法遞給孟庭舟,讓他先按照這上面的方法處理,其餘的等她與蕭承商量過後再做決定。
孟庭舟接過去粗略的看了一眼,只是這一眼便讓他喜形於色,連讚了幾聲好。
讚歎過後,他才收起藥方,恭恭敬敬地朝江韻清作揖:“還是師父學識淵博,徒弟佩服。”
“行了,別打趣我了,你拿著回去吧,我暫時下不了床,就不送你了。”
江韻清面色瞧著依舊不太好看,也沒有心思去跟他過多解釋什麼。
“不用了,師父安心養傷,我先回太醫院了。”
孟庭舟臨走前還特地給她留了一瓶補氣血的藥。
江韻清這傷養了兩日傷口就已經結痂了,雖說不能做劇烈活動,但好歹行動便利。
蕭承上午上完朝,就被皇帝叫到議政殿,商議事宜。
只有在下午有空時,才回鍾離宮。
這半個多月,蕭承大半的時間都住在宮中,處理事務,這可把滿朝文武愁壞了。
他一整天幫助皇帝處理朝政,不管大小的事情,只要被蕭承逮住了錯處,那遭殃的便是他們。
蕭承從議政殿出來,快步流星地走著,後面的大臣幾乎都趕不上他的步伐。
“哎,蕭大人等等。”
幾個年紀稍大的文臣叫住了蕭承。
蕭承聽到叫聲,停住腳步,淡淡道了聲:“有事?”
“這幾日蕭大人為陛下處理朝政,連自己的家宅都不回了,這份為陛下分憂解難的忠心,實在是讓下官等人望塵莫及。”
幾個大臣官階都是比蕭承低一兩級的,但皇帝看中蕭承,他們心裡有什麼不滿,也不能面上表露出來。
幾人看似追捧,實則是諷刺蕭承多管閒事。
平常一個兩個不敢對他說什麼,而今叫了七八個來撐氣場,自然是把心裡的不滿都暗暗表露了出來。
蕭承默默掃了他們一圈,瞬間明白了他們的目的。
他轉身嗤笑道:“諸位可真是抬舉我了,若論誰做的事多,那我自然是比不上諸位大人了。”
“對了,我那裡還有一些奏摺,等過後一一拿給各位瞧瞧好不好?”
他嘴角揚起一抹淡淡嘲諷的笑意。
幾個大臣氣的臉都綠了。